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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牧歪歪腦袋,兩只豎起的大耳朵跟著往旁邊一倒,眼神無辜。 喬意濃雙手發癢,忍不住朝它撲過去,狠狠rua了頓。 沒有塵埃落定的愛情,就像薛定諤那只生死不明的貓,永遠生活在一種量子疊加態里。除了讓人坐立難安、輾轉反側,對于微觀宇宙的真實毫無幫助。 可要打開盒子吧,又要面臨人性的另一層挑戰——大多數人未必能面對,他們所不想看到的現實。 于是,盒子又變為潘多拉的魔盒,臆想和盲動、求知和抗拒,就成了新的命題。 可是。 可是。 喬意濃抱著狗,耷拉著眉毛唉聲嘆氣。他將臉埋在德牧密實的皮毛間,小聲嘟囔: “所以薛定諤,到底談不談戀愛???” 回應他的,只有純情單身狗狗的汪汪叫聲。 -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隔天早上,喬意濃拿著爺爺曾經的文房墨寶,筆走游龍奮而疾書,寫下這行字。 他對著未干的墨跡,滿意地點點頭,還讓人裱框,掛去自己的臥房里。 正所謂遇事不決莽一波,他要做個爆發的正常人。 不就是告白嗎,區區幾個字,還能難倒他不成? 大不了……大不了就是被拒絕嘛。 喬意濃背上書包,氣勢洶洶地下樓,在餐廳囫圇拿了兩個蛋就要走。 喬爸爸叫住他,憂慮地問:“寶寶,學校有人誰欺負你?哪家孩子做的壞事,和爸爸說,爸爸出面替你解決,你自己不要去和人打架啊,受傷了怎么辦?!?/br> 喬意濃小手一揮,豪情萬丈:“沒人欺負我,你兒子我要去辦一件人生大事?!?/br> 事關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初戀,可不就是人生大事? 喬爸爸:? “走了?!鄙倌曛卸赓獾貙λ麄円槐?,說:“父親、母親,旗開得勝日,就是兒臣凱旋歸來時!” 語畢,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了。 喬爸爸望著他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喬mama慢悠悠夾了筷菜,一語道破真相:“年少慕艾,我們小喬也到了想要戀愛的年紀?!?/br> ? 他還沒滿十八呢?! 喬爸爸表情當場裂開,大聲叫道:“那更不可以?。?!” - 上午最后一堂的下課鈴響過沒多久,高三年級的教室門口,就出現了道氣喘吁吁的身影。 喬意濃手撐在門邊,深吸口氣直起身,朝里面喊:“林行知,你出來?!?/br> 班里的同學都認識他,林行知和小學弟‘如膠似漆’的友情,經過一年的醞釀,早傳得全校皆知了。 見他一副上門要債的苦大仇深,還會湊過來開玩笑。 一名學姐捏捏他臉蛋,笑瞇瞇開玩笑:“怎么了這是,我們的大冰山得罪你啦?!?/br> 喬意濃不是來要債的,他是來送貨上門的,現在正憋著口氣呢。 憋的什么氣,勇氣的氣。 現在就怕被人多捏兩把,把皮球里的氣都捏完了。 于是他鄭重地拒絕那位學姐:“男女授受不親,學姐,請你自重?!?/br> 逗得人家咯咯笑,還想再掐兩下,被走過來的林行知給擋了回去。 兩人上了天臺,躲進水箱下的陰影里,喬意濃:“我……” 話未說完,林行知提著飯盒在他面前晃了晃,問:“吃飯嗎?” 喬意濃一哽:“啊,哦?!?/br> 二十分鐘后,吃飽喝足的少年抬頭挺胸,再戰沙場:“林哥,那個……” 林行知抽了張紙巾,伸過來幫他擦嘴。 喬意濃沒說完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不行,事不過三。 喬意濃屢敗屢戰,奪過紙巾在手里揉成團:“我有話跟你說?!?/br> 沒了其他冠冕堂皇的外衣做借口,林行知這次索性直接抬手,掩住了他的嘴。 喬意濃生氣了。 一腔少年心事還來不及傾吐,就被幾次三番的打斷,哪有這樣的? 胸腔內有股酸澀的氣在那亂竄,喬意濃賭氣地去掰林行知的手指,“我還什么都沒說,你怎么知道我要講的東西,憑什么攔我?” 就算要死,也讓他做個明白鬼呀! 要拒絕也給我好好拒絕! “因為這話,本該由我先說?!绷中兄鋈坏?。 喬意濃一愣,慢慢地臉紅了,心跳如擂鼓。 像是有什么擊中了他,在腦海內開起一片片的煙花雨,夢幻又不真實。他不由磕磕巴巴地問:“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林行知就像夢里那樣,扣住了他的后頸,俯身親了親他的嘴唇。 相依的唇齒間,溢出他的一句呢喃:“喬意濃,我喜歡你?!?/br> 還是牛奶雪糕的味道。 甜得喬意濃頭暈目眩。 - 烈日當頭,cao場那邊遙遙傳來嬉鬧聲,和嘈雜的蟬鳴。 兩人并肩坐在陰影里,自然垂落的手,悄悄的十指緊扣。 “等大學畢業了,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未來很長,都會慢慢好起來的?!?/br> 林行知回轉頭,很認真地說:“我會養你的?!?/br> 喬意濃笑得見牙不見眼:“等你大學畢業還要好幾年呢,這之前怎么辦?難道在你養得起我前,就不能在一起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