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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潯不明就里,只得安撫地將他摟住,讓他自己緩上一緩。 半晌,蕭清毓總算收拾好了情緒,面色微紅地自楚潯懷里抽身出來,輕咳一聲道:“方才都是弟子著相,叫師尊見笑了?!?/br> “無妨,”楚潯溫和道,“你接下來如何打算?可要去那處枯井看上一看?” 蕭清毓下意識就要點頭贊同師尊的決定,點到一半又頓在半空,看得楚潯輕笑一聲,這才小心翼翼道:“弟子覺得,為免打草驚蛇,那處枯井倒還不急?!?/br> 他既然這般說了,楚潯也便答應下來,道:“那等你身子再好些,我們便往長生宗去?” 蕭清毓搖了搖頭道:“弟子已無大礙,最好今日便啟程,此時城中尚未大亂,那是城中控制人心的陣法尚能運轉,但沒了蕭氏之人的支撐和維護,如此大陣,絕對撐不了幾日就要潰敗,屆時城中人心惶惶,恐怕就不能輕易脫身了?!?/br> 楚潯沉吟片刻,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玩笑道:“你當真好了么?若是明明未好卻還強撐,可是護不住為師的?!?/br> 蕭清毓面上神色嚴肅:“弟子怎敢拿師尊安危做賭注,定然是真話?!?/br> 楚潯心中長嘆口氣,他家徒弟平時看著迷迷糊糊,一到關涉他安危之事,便總要上綱上線,精明得很,一點都不好打法。 楚潯只得抓起他的腕子,指尖搭在他脈搏之上,認真查探起來。 蕭清毓到底為木屬修士,自愈能力極強,又是天資縱橫,身上的傷勢的確已好了大半,只是靈力仍稍有滯澀,不如先前圓融。 楚潯正要指出,噬靈藤的聲音忽而在他識海中響起:“他這是因禍得福,快要突破金丹,體內靈力逐漸凝實,即將轉為金丹的結果,非是壞事,不必掛懷,此時叫他盡快出去歷練反而有好處,能叫他盡快將靈力鞏固,早日結丹?!?/br> 楚潯微微一怔。 “……哼,本座乃是看在你的確一心為他的份上,才提點于你的,你可不要自作多情了?!?/br> 楚潯一時間哭笑不得。 這噬靈藤似乎已經想通,對他不再排斥,只是嘴上不愿承認而扭扭捏捏。 這般性子,竟有些受了蕭清毓的影響。 “多謝前輩,”噬靈藤既然主動與他和解,楚潯也并不介意對噬靈藤多些尊重,“晚輩自然會為他好的?!?/br> “哼,這還差不多,”猶豫片刻,噬靈藤道,“你若是對法則之力和天道有了新的理解,記得告訴我?!?/br> 楚潯有些哭笑不得。 實際上,噬靈藤的確為法則所苦。 由于此方世界對生靈的壓制,金丹便已是所有修士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尤其噬靈藤身為天地靈物,更受法則制約,雖也為金丹“修士”,但其所受之限制,遠比同階修士來得多。 從前噬靈藤不曾想過要打破法則,只是一昧忍受,這才困于金丹修為良久,不曾更進一步,而只能寄情于庇佑萬木。 如今受了他二人的影響,初時雖也覺得他是癡人說夢蚍蜉撼樹,如今冷靜下來想通之后,卻是信了大半。 “……師尊?”見楚潯并不出聲,蕭清毓有些慌張,試圖將自己的腕子從師尊掌心抽出。 蕭清毓掙扎了兩下,楚潯這才意識到自己仍將他的手腕攥在掌心,也不由尷尬地輕咳一聲,稍稍別過頭去,道:“你既無事便好,若沒什么其他問題,我們收拾一二,也好出發?!?/br> 兩人足踏葉片懸于虛空之中,向下望去。 城中陣法靈力軌跡有些紊亂,但勉強還能運作,只是城中百姓,已不如先前那般怡然自得,面上神情有隱隱焦躁。 “果然如你所說,此地陣法維持不了多久了,”楚潯輕嘆口氣,“幸好你考慮周到,否則若是陣法反噬,城中不知要亂到何種地步?!?/br> “師尊只是關心……咳咳,關心則亂罷了,”蕭清毓自己說出這話時頗有些不好意思,時不時偷覷師尊的神色。 蕭清毓說完這話就不自在地偏過了頭,不敢直視師尊的眼睛。 他說完這話本也不打算得到師尊任何回應,不料楚潯竟含笑揉了揉他的發頂,十分配合道:“嗯,為師自然是關心你的?!?/br> 二人在空中行了數日光景,蕭清毓一面cao縱葉片前進方向,一面分心照顧師尊,時不時為師尊補上一二術法,將高空冷冽罡風阻隔在外。 終是到了長生宗地界。 “師尊,此地本為杜林的地盤,你我二人到了此處,也不知杜林是否會尋釁滋事,仗勢欺人?!笔捛遑褂行n心忡忡,他之前雖也大敗杜林,但到底是借了幾分天助。 那杜林本是金丹修為,在此地又有家族和宗門勢力盤桓,若是他們幾人對上,蕭清毓并無全然把握能護得師尊全身而退。 “莫怕,”楚潯緩緩握住了他的手,道,“他不會前來找事的?!?/br> 蕭清毓有些疑惑:“……師尊之意是?” “他身為長生宗少宗主,又是以靈丹妙藥催灌出來的金丹修士,本來就講臉面,生怕實力暴露,”楚潯自然不會與他說出實情,用的是早就想好的說辭,“我們之事,本就是他主動挑釁,又以境界壓你,反倒輸了比試,已是大丟臉面,在長生宗地界之上,倘若他以勢力相脅,勢必要將自己所做之事暴露出來,屆時所有人等,都要知曉他這金丹修為不過一場笑話,豈不是要將自己臉面踩在腳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