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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狂喜過后, 段囂忽然僵住, 一下子從歡欣當中抽離出來,轉頭被丟進萬丈冰窟。他怎么敢承認,自己是怎樣一點一點的, 讓沈喑手上染血,一點一點將他拉入塵埃里, 弄得滿身污垢。 段囂緊緊攥拳,掌心傳來指甲嵌入皮膚的鈍痛。從今天開始, 他決定,不會瞞著沈喑任何事。 段囂從沈喑懷中掙脫, 盯著他的眼睛,神情很冷, 仿佛在等待末日宣判:“其實那天不用你救我?!?/br> “不用你動手,我也能殺了他?!?/br> “只是我不愿意?!?/br> 沈喑好像沒太聽懂他的話, 段囂看清了沈喑眼中的狐疑,不如把話說得更清楚一點:“我是故意讓你殺了他,我喜歡看著你動手殺人, 很漂亮?!?/br> 段囂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抓住了沈喑的手腕:“你看,我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多糟糕?!?/br> 沈喑臉上的疑惑還未褪盡,現在他已然完全聽懂段囂話中的意思:“哦,原來你是說這個?!?/br> “沒事啊,那個人想殺你,他就該死。他想殺你,我就想他死,誰動手都沒有關系。如果你喜歡看我動手,你大可以把他們全都交給我?!?/br> 段囂愕然,我以為你很厭惡這些。 沈喑看向段囂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此刻他發了瘋地想寵著段囂:“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你一定不可以傷害自己?!?/br> 段囂本就缺乏表情的臉上更加茫然了,他好像被這句突如其來的恩賜砸暈一樣,耳邊盤旋著極不真實的蜂鳴。沈喑后半句說了什么他全然沒有在意,因為那前半句話早就在他耳畔炸開,讓他再也聽不進其它的話。 想做什么都可以。 段囂撐起身子,原本蓋在身上的棉被早已擠成一團,皺皺巴巴掛在身側。沈喑怕他凍著,伸手去夠他身側那一團被子,想給他蓋上。 沈喑偏頭,伸長胳膊,身子向前弓著,白皙脆弱的脖頸與段囂的下頜間隔不過幾寸。段囂甚至能嗅到沈喑頸間淡淡的暖意,說不上是什么味道,甜絲絲的,是沈喑獨有的。 都這個時候了,真不知沈喑還和那被子較什么勁。 段囂再也忍不住,他攬過沈喑的后背,翻身將他按在身下那團軟綿綿的被子里,然后毫不遮掩地盯著沈喑。 “這樣也可以嗎?” 顯然,雖然這樣問了,段囂根本沒耐心等到結果。 猝不及防之下,沈喑茫然無措,直到段囂的臉在他的眼中漸漸放大,嘴唇上傳來冰涼卻柔軟的觸覺。 沈喑瞪大了眼睛,段囂也沒挪開視線,挑釁般地看向沈喑的瞳孔里,眼尾柔和而狹長。沈喑忽然覺得,此刻的段囂就像一只饜足的狐貍,特別像。而且,這狐貍,的的確確正在啃食自己的嘴巴,特別認真。 沈喑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正走神,想著,玄機閣給的藥丸雖然治標不治本,但真的還挺管用的。沈喑總是這樣,每當不安的時候就容易想東想西,比如現在,因為心不在焉,早就松了牙關任由那個狐貍肆意品嘗。吃過那個藥丸也沒多久,就生龍活虎的,這手上的力道之大,完全不像個病人...... 段囂手勁真大,不僅力氣大,等等,他的手在干嘛?明明還在親他的,怎么能一邊親他一邊......靠! 沈喑的臉一下子燒起來,他掙扎著左右搖頭:“別......” 段囂眼中的光亮愈發危險起來,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不是說什么都可以嗎?” “今天又是你先招我的?!?/br> 段囂今天格外強勢,根本沒給沈喑拒絕的機會,仿佛所有的問句都是在說給自己聽。 或許是因為段囂今天太兇了,或許是因為從來都沒經歷過這樣的事,上次在幽谷之中讓段囂看著自己弄就很難為情了,沒想到今天他居然親手幫自己弄,沈喑晶亮的眼睛上蒙上一層水霧,被欺負得眼淚汪汪,真的要哭卻又哭不出來,簡直委屈死了。 “你說的,我做什么都可以?!?/br> 段囂一邊做著自己正在做的事,一邊顛三倒四地反反復復重復這幾句話,發了狠。 ...... 過了許久,段囂放開他,去樓下另外要了一間客房。 他實在沒辦法再跟沈喑心如止水地睡一張床。 段囂走后,沈喑扯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蒙在被子里。黑暗中,他偷偷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嘴唇,心跳快到飛起,遲遲沒能緩過神來。 沈喑輕輕嘆了一口氣:算了,順其自然就好。既來之,則安之。段囂挺好的。 但是說真的,玄機閣給的藥丸比沈喑預想的效果好太多,算是個意外之喜。 沈喑決定明天再去討一些來,順便真誠地感謝一下站在帷幕之后的玄機閣主人。畢竟,上次人家好心送藥,他還懷疑人家,結果人家是坦蕩的,現在自己倒是有點心虛。 第二天一大早,沈喑抻了個懶腰,就出門尋藥了。 他打算再去一趟玄機閣。 很順利,但也沒什么驚喜。 可以確信的是,玄機閣當真沒有無患玲瓏果。這次沈喑拿走了三顆能夠暫時壓制寒疾的藥丸,是僅存的三顆了,能緩解寒疾帶來的痛苦,所以還是省著點用。 玄機閣主人很慷慨,將僅存的三顆藥丸全部給了沈喑,一顆不留,而且什么報酬都不要,弄得沈喑十分過意不去,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自作主張地留下了大量銀票。他總覺得,玄機閣主人的聲音,是他似曾相識的,但一下子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