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奶貓我給殘疾影帝打工、穿成替身后我把男主弄哭了、影后的黑紅導師、綠茶反派只想吃軟飯[穿書]、假結婚真香指南、對不起,我筆直[快穿]、全世界都在磕我和影后的CP、逃走的碎片愛上我了[快穿]、藏起一顆星星[娛樂圈]、頂流meimei四歲半
侍者歪坐在地上,臉色白成一張宣紙。 殿外,花壇傳來”哐當”一聲,躲在那里的郭麟不慎打翻一尊紅泥花盆,落在地上摔碎了。 比起那個侍者,郭麟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他從來都沒見過父親大人的這副面孔,再聽聽爹爹說出的話,做過的事,他感覺眼前的人好像看不真切一樣,愈發陌生了。這還是那個平日里寵他疼他驕縱著他的那個父親嗎? 既然被發現了,也沒什么好藏的。他顫顫巍巍走上前,跪在父親腳邊的侍者是他相熟的,兒時經常在一處耍劍,這個侍者常常讓著他。 郭麟將侍者扶到一邊,抬眼,直視著老閣主的眼睛。 他想了想,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直視父親的眼睛,以前任他怎么玩鬧父親都不會發脾氣,他都不敢看向父親的眼睛。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肥了膽,直勾勾的盯著父親的眼睛,想看清他這些年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放過他吧,不關他的事。沈喑是我放走的,這人當初還勸我不要放人呢,是我執意放他走?!?/br> 以往,每當郭麟央求老閣主替他做事的時候,就會一聲又一聲地叫“爹”,連在一起,撒嬌一樣,但是今天他無論如何也叫不出那一聲“爹”。 老閣主的臉色變了又變,他退后一步,坐在寶座上,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xue,顯然沒有預料到眼前的場面,一時間竟有急火攻心之感。 那個侍者很會看眼色,抓住這個空檔,匍匐上前:“屬下有罪,屬下知罪,沈喑還在城里,我馬上安排一組最精銳的人馬埋伏下來,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抓回來,定不辱命?!?/br> “不要抓他!” “爹!沈喑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忘了嗎?” 郭麟看向侍者的目光也冷了下來,腦海中,兒時那些笑鬧耍劍的場景都幻滅了,那個溫文爾雅,一直讓著他的大哥哥,怎么變得如此陰狠,唯命是從不分黑白,難道跟在父親身邊的人都是這樣嗎? “夠了!” 老閣主呵斥郭麟,他擺擺手,匍匐的侍者趕緊跑了,此時正殿之內只剩郭麟和老閣主兩個人。 郭麟只覺得后背發麻,他盯著父親的眼睛質問他:“城中的怪病,都是你一手所為?”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啊父親?我知道,我們滄海閣的地庫里,存的陳糧滿門上下都能吃幾輩子了,難道就是為了哄抬糧價,賺那么點錢?”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了。 其實一直以來,滄海閣做的就是收人錢財□□的買賣,只要錢給到位,什么都可以做,那些見不得光的壞事郭麟也多少知道一點,以為頂多就是威逼利誘魚rou鄉里,卻沒想到父親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不惜坑害全城百姓。 “你懂什么?錢算什么?滄海閣彈丸之地怎么做得了主?” 老閣主搖搖頭,責罵郭麟不懂事。既然受人庇護,一定受制于人,那個惹不起的人讓他做事,他哪有余地說不。 然而郭麟現在根本聽不進去,揣著最后一點希冀:“沈喑是我的救命恩人,爹,你能不能不動他?” 第45章 郭麟以為父親這次還會像往常那樣慣著他。他也想好了, 如果父親不答應,就偷偷溜出去給沈喑通風報信。 誰料,老閣主狠下心, 背對著郭麟, 手心攥起一團真氣, 陡然催動機關,這大殿的四根柱子即刻飛出四條鍛著紅光的鎖鏈, 緊緊纏上郭麟的四肢, 將他鎖在大殿中央, 懸空而起, 動彈不得。 老閣主的背影消失在大殿正前方的光影里, 郭麟不停掙扎,可是越掙,一道道紅色光影就將他勒得越緊, 雖然看不見傷口,卻像銹跡斑斑的鐵絲勒進皮rou一樣刺痛。 幾日過去, 仍然被鎖著的郭麟很擔心沈喑,然而沈喑正愁眉苦臉的躲在客棧中打著呵欠, 他已經為段囂擔憂了好幾日。唉,幾日都沒睡好, 困得不行,段囂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 自從那日查清病因, 出城入城的禁制都解開了,沈喑跟段囂終于能光明正大地進城, 再也不用從城墻翻過去。每次段囂帶他翻墻,他都自動代入古代飛檐走壁的江洋大盜,就莫名其妙很心虛。 可是沈喑并不開心——段囂這次死活不愿意跟他睡一個屋了。 “咚咚咚——” “喂!段囂, 我知道你沒睡,你能不能開下門?!?/br> 段囂不僅不愿意和他睡一個屋,還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整天不出來。抬頭看看天,現在已經是深夜子時,這是沈喑今天第三次敲門。 沈喑蹲下來,背靠在門板上,一臉頹然,一邊揉著眼角因為生理性的困倦而流淌的眼淚,一邊強調自己日日失眠,好慘一男的: “你為什么還不出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話,我睡不著?!?/br> 段囂忍無可忍,沈喑的話就像四散原野的蒲公英一樣撓著他的心,他猛地起身一把將房門拽開,房?的門是往里開的,本就快被失眠折磨得心律失常,沈喑差點摔個心肌梗死。 段囂頃刻?俯身扶住沈喑,垂眸卻見沈喑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褻衣,墨色頭發松散地垂在肩頭,領口本就掩得松松垮垮,因為拉扯而露出了一大片瑩白如玉的胸膛,精巧的鎖骨上還有一個淺淺的渦,沈喑很瘦。 段囂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不可遏制地躁動起來,莫名心疼,他真的太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