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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麟瑟縮著往后退了點,他一時間還不能習慣段囂身上冒著冰凌的冷冽氣質,而且下意識地排斥這個人。明明他也沒有和沈喑挨得很近,甚至連句話都沒說得上,郭麟卻抑制不住地覺得兩個人實在太近了。 黑店老板在地上磨蹭著,悶哼兩聲之后開始放狠話:“你以為,我們只有三個人,就敢跟滄海閣做交易嗎?” 這話中的意思,是顯而易見的威脅,卻也值得思考。 永州毗鄰京城,軟紅十丈里車馬行人絡繹不絕,其間盤踞的勢力也很復雜。滄海閣的確是稱得上名號的,敢招惹滄海閣的,也少不了有靠山,他們就是這意思,沈喑和段囂心照不宣地聽懂了。 到這里,他們的思路都是同步的,可是接下來...... 沈喑還在思考其中的厲害關系,而段囂的目光只死死得落在地上那只破舊的麻袋上,又想起沈喑滿眼的委屈,段囂睚眥欲裂,幾乎要將手中那柄鐵劍的劍柄捏折了。 沈喑與段囂目光交匯,他突然意識到什么,有點尷尬。畢竟,被打悶棍套麻袋這種事,說出去挺丟臉。 何況他還跟著段囂學了半月有余的劍招,那段囂就算他半個師父,這簡直是學藝不精,丟人丟到師父面前了,公開處刑。 可他根本來不及否認,段囂的劍太快了。 好像地上那個人前一秒才哼哼唧唧放完狠話,那句話的威脅性還猶言在耳:我們有靠山,有背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識相快滾。 后一秒,段囂的劍就冷冷的抵在了他的咽喉,他的時間不多,便顧不得許多。所有的權衡,所有的計較都要排在沈喑之后,你動了沈喑我就沒有理由不動你,哪怕你的背景是整個大楚。 劍風之上暴躁的真氣肆虐而過,在那人的咽喉留下一條細膩的血線,再深一分,就會劃破喉管。 “你敢綁他?” 第32章 冷劍橫在喉間的時候, 黏膩的血液從脖頸上滲出,并不致命。那人一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么后悔過,后悔說出帶著威脅意思的蠢話, 激怒了眼前這尊玉面修羅。 直到那句質問砸下來, 他的后背完全被冷汗濕透, 高度緊張之下想不出任何推脫和辯駁,眼睛不自然地看向瑟縮在角落里的郭麟, 脫口而出的話快過腦子, 全交代了。 他們的目標不是沈喑, 而是滄海閣老閣主的心肝兒子, 郭麟。 沈喑只是不湊巧地路過門外, 不湊巧地偷聽了一會兒,撞破他們的密謀。更不湊巧的是,在門外偷聽的沈喑, 被踩點回來的店家撞見,于是順手用麻袋把他套住, 一并丟到柴房。 踩點,去的是護城河那一帶。他們的確打算在河邊兒交易, 穩妥起見,還是提前查勘一番才好。 段囂不關心他們的交易過程, 臉色陰沉,心頭的焦躁被他強行壓制, 眼角泛紅,嗓音當中寒意刺骨, 他只關心沈喑: “你綁了他,想怎么樣?” 沈喑夜半喊餓,他出門找吃的, 但是出門沒多久,就發現不對勁,沿著不太明顯的端倪,把那些礙眼玩意兒解決掉之后,段囂再回到他們的臥房,被單上還殘存著體溫,可是沈喑不見了。 意識到沈喑不見了的那個瞬間,段囂腦海中閃現很多種可能:沈喑被人綁走了,那么多人都覬覦他的空靈體,要對他做禽獸之事......沈喑不告而別了,他很早就厭惡自己,陰暗冰冷,滿手鮮血...... 是我,打暈他,帶他下山...... 無論是哪一種,都會讓他發瘋,他一掌砸在門框上,越想越心焦,化掌為爪,雕花的烏心楠木門像廢紙片一樣被他揉碎。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后,聯系著自己方才出門時碰到的端倪,段囂很快就找到柴房這里。 還好,不是上面那些可能性當中的任何一種,他只是有點倒霉,有點笨,被不相干的人連累了。 段囂臉色嚇人,冰冷的鐵劍還架在店家的脖子上,段囂持劍的手若有絲毫不穩,地上的人就會喪命。 那人明知道實話說出來就是找死,但是重壓之下,他根本編不出謊話,只能如實說出先前想好的,對這兩個人的處理方式: “把他,跟,跟郭家小少爺一起帶到護城河邊,小少爺用來換錢,他,就,就......沉河?!?/br> 說罷,那人緊緊閉上眼睛,段囂的眼神已經讓他陷入瀕死的感覺,咬緊牙關準備赴死。 角落里的林小公子豎起了耳朵,呃,他好像聽到,這伙人是實實在在地打算拿他換錢,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那種。要被沉河的,好像是不值錢的沈喑? 日,又被騙了。 翡翠鑰匙不僅能支取錢財,那可是閣主信物,另外有著更為重大的意義。在自己的及冠之禮上,他爹親手交到他手里的。 但那會兒,他能開發出來的用途,也就是去錢莊換點票子,花天酒地。另外他知道這東西很重要,不能隨便被別人拿去,所以當他面對黑店老板的盤剝的時候,也只是交出了自己當日收租得到的銀票而已。 但是后來,沈喑跟他說,想要很多錢,那個時候他身上已經沒有銀票了,況且,沈喑說給了他很多錢,他就會救自己的命,那似乎沈喑也不算別人。 沒人能理解,郭麟這是什么陰間腦回路,能把敲詐勒索的洗成自個兒的救命恩人。 郭麟使勁眨了眨眼,沈喑方才隨手丟掉枯枝的那個小動作,肆意如風的步法,俊美無度的側臉......在他眼前晃了又晃,為什么當時在牢里沒覺得他那么好看呢,早知道就不會放他走了,抓許歸荑這件事情似乎也沒那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