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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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當時趙真等人的咄咄逼人,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情緒。 本來李一非把他帶來俱樂部是想跟其他人分享獵物的。 結果他直接以一句我的獵物,我的玩具,可不能被你們玩壞了,強行把他帶走了。 如此表面看起來,李一非好像還對他挺好。 但是信這種人的人都是傻子。 忍了這么多天,今天李一非終于忍不住了。 蘇清才不信他電話里只是邀請他來打獵。 任何非生存性質,只為娛樂的打獵活動都是血腥暴力的惡心事情。 面對代表暴力的熱武器和動物鮮血,蘇清在這個隱藏的獵場表現出了應該有的瑟瑟發抖。 算算了吧李少,我還是覺得我不適合這個 有其他人在指導他使用槍械,李一非不是有耐心的人,剛開始教了他一會,就丟下他自己興致勃勃玩起來了。 被圈起來的動物在槍聲著一只只倒下,李一非的眼睛卻因為亢奮而猩紅。 我當然知道你不適合,你個瞎子能打中什么可就是因為這樣才有趣啊。 李一非舔了舔唇。 面前的蘇清不知何時臉上濺上了一滴血,越發妖冶勾人得驚心動魄。 蘇清如今毫無疑問是個殘疾人。 可就是這樣殘缺的人,越是能勾起人犯罪欲。 社會上不乏針對殘疾人的變態犯罪,殘疾人天生的弱勢滿足了他們的獵奇心理和優越感。 蘇清有了眼盲的加成,仿佛變得比以前更誘人。 曾經李一非和趙真他們能看著地上的蘇清無動于衷,任厲海天帶走占為己有。 反正他們的獵物很多,不差蘇清一個,現在就不行了。 李一非舉起的□□慢慢對準了蘇清:看不見的人當然做不了獵手蘇清也沒他這個生殺予奪的資格。 蘇清只能被他獵殺。 這么想著的李一非,卻看到蘇清笑了。 李少這么說,我就不服了,我還真要打中幾只獵物給你看看。 蘇清抬手看似隨意的一槍,竟然真的打中了一只兔子。 雖然他自己也被劇烈的槍聲嚇了一跳,反作力下還差點松了手。 旁邊指導的人更加嚇一跳。 蘇清一個瞎子,什么都看不見,這是打動物還是打他們人??! 李一非卻來了勁。 要比一比嗎,李少,說不定我的戰果比你還多呢。 李一非大笑起來,極致亢奮與張狂:就憑你??! 蘇清閉目,在心里念了一聲佛號。 趙晝這個人,跟李一非一樣都有沖動好斗,爭強好勝的因子。 但他人沒有李一非那么殘暴,除了曾經肇事逃逸,撞死個把人外,人生的樂趣就是賽車。 往常俱樂部叫他來玩游戲,他打心眼里不太樂意。 跟一幫男男女女交.合性.愛,還不如撫摸他的愛車更令他高.潮呢。 不過話雖如此,他該做的事還是沒少一件,人還是要合群的嘛。 慢慢參與進去也就適應了,前幾年還遇到一個他挺合眼緣的女人。 原本是在校大學生,后來說要當明星,反正一直都是楚楚可人小白花的樣子。 這種女孩其實對他這樣心志比較單純()的男人很有吸引力。 他一度被哄得掏心掏肺對那女孩好。 很快他哥趙真告訴他,那就是個綠茶婊,早在老家就有相好的了。 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他竟然有朝一日做了牛頭人,被綠。 對女孩失望之余,他也就任她被趙真他們帶走處置了,自己重投愛車懷抱。 這些車可不會背叛他。 趙晝野蠻地催促著修車師傅,深度點修好他的愛車。 車行員工被他踹了已經好幾腳,現在又被揪掉了一大把頭發,也只能連連應是,不敢多吱一聲。 不妨一道影子籠罩了趙晝頭頂。 一米八七的陸朗高高睨了眼躺在椅子上的趙晝:又是你? 好像認出趙晝,陸朗抱著頭盔,非常嫌棄地收回邁進門的腿:嘖,晦氣。 喂你!趙晝也記得他,爬起來。 陸朗停在門口,側身抬了下下巴:想要我的車,追上我再說。 曾被趙晝眼饞的機車就停在門外,甚至比上次更炫酷有型,魅力四射了。 他接住陸朗扔過來的頭盔,毫不猶豫騎上自己的新機車。 來吧,這次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回答他挑釁的,是陸朗愈發加快的車速。 彎彎曲曲的刁鉆路道不知還有多少,一會就是個彎道,一邊還有路邊的樹叢遮擋視線。 不騎到盡頭,不知道下段路是怎樣的。 趙晝緊咬著陸朗的車尾,終于在一個彎道追上陸朗,兩車齊平。 怎樣,你也就這點本事吧?。?! 他打開頭盔高聲吼著,想看到陸朗的晦敗之色。 可他看到了什么?。。?! 陸朗護鏡之后,頭盔之下,竟然不是陸朗,是蘇清! 那個瞎子??! 給他戴過綠帽女人的弟弟?。?! 黑色的機車極速一個漂移轉彎。 趙晝的紅色機車反應過來,在一片樹叢之后,視野豁然開朗,前方已無道路,而是海邊懸崖。 車頭緊急制動,跟著轉彎已來不及,只能緊急剎車。 他是幸運的,沒有直接沖進海里,像一個女人一樣葬身海浪。 油箱爆炸聲響中,車身燃起熊熊大火,他甚至有死里逃生的精力得意挑釁:來??!我知道你們是要復仇??!為一個被我玩弄過的婊.子!可惜你們殺不死我?。?!哈哈哈哈 已經無法辨別他是真的不怕死的張狂,還是被刺.激得瘋了。 頭盔黏在臉上,他不離開車禍現場,也不顧自己一身火焰,成了火人。 直到一顆子彈終結了他的生命。 趙醫生瘋了,穿著一身白大褂,不換裝就沖來獵場。 李一非?。。?! 李一非正洋洋得意,跟蘇清炫耀,沒什么比獵物的慘叫更能刺.激獵手了。 獵殺低等生命已經很難刺.激到他,同為高等生命的人的慘叫才能令他愉悅。 今天獵場外的獵物雖然距離太遠,聽不到聲音,光那個場景也很有成就感。 你很高興???你知道你今天射殺的人是誰嗎??! 李一非最煩趙真的小心謹慎,之前忌憚楚家人也是。 那又如何,那個家伙跟人飆車出了車禍已經必死無疑了,現在已經燒成灰了吧,就算警察懷疑到我身上,我也能說是好心送他一程,免得他人生最后一段時間被燒得這么痛苦。 那是趙晝??!混.蛋?。?! 李一非怔了下,滿不在乎的表情:哦?難怪你這么激動,跟我跳腳,原來是為你這個好弟弟啊。 隨著他惡劣的聲明,趙真揪緊他衣領的手慢慢松開,鏡片下的眼睛深深看了李一非眼。 他跟趙晝是表兄弟,因為父母離異,趙晝才跟了母姓,一直養在趙真家。 打小他們感情就很好,是好到曖.昧那種。 不怪李一非強調好弟弟的那個陰陽怪氣。 冷血動物的趙真對自己有自虐傾向,耳朵無數個耳洞。 對別人則有各種折磨人的奇特癖好和手段,偏偏對趙晝很好。 比起趙晝這個單蠢的性格,他才是真的心機城府深。 如今面對殺害自己親人的曾經同伙,他并沒有繼續失控下去。 蘇清是吧他陰鷙的眼神緊盯著蘇清,我等著你成為我收藏品的一員,我會親手將你制成最完美的標本。 趙真的癖好是骨架收藏,私下不知道違法藏了多少人體標本。 蘇清聳聳肩:趙醫生可得節哀順變啊。 李一非嗤笑一聲:你竟然懷疑一個什么都看不見的瞎子。 趙真沒說什么,陰惻惻轉身走了。 跟他一起來的吳是,人沒有存在感,陰沉沉的,愛好是飼養各種大型猛獸。 此刻看了看李一非,還是跟趙真走了。 第56章 車內廣播放著最新的犯罪新聞報道, 霍真目不斜視關掉廣播下車,踩著積水步入酒吧。 繼趙晝之后,又一個趙家倒臺了。 那些被隱匿的罪惡浮出水面, 就像這場大雨會沖刷整座城市。 都這個時候了, 你還在聽他們的指示行事。 包間厲海天從里間走出, 瞥著電視上金絲邊眼鏡男人被抓捕的畫面。 你就是聽他們的話來監視我,控制我, 等待公司被他們蠶食取締? 霍真手里緊攥著一份文件, 身形僵硬, 許久沒有轉身:是。 當初蘇清也是你放走的? 是?;粽媛曊{依舊平靜無起伏。 你就不怕他們怪罪, 這不是他們讓你做的吧? 霍真神情一絲松動:大概這是我對蘇先生同病相憐的同情吧。 厲海天緘默片刻:你甚至不愿辯駁一句。 就這么承認了。 霍真是埋伏在他身邊的jian細。 有的時候很難理解, 像你這么優秀的人甘愿做一個助理實在屈才 厲總,霍真忽然搶話,轉過身, 我很高興能遇見你,如果如果能早點遇見你就好了 厲海天看到他臉上一抹苦澀的笑容, 夾雜歉疚與些許復雜。 厲海天笑了:我想你現在需要的應該是這個,而不是公司的機密文件。 他揚了揚手里的的東西, 不容拒絕地和霍真交換。 調任子公司總經理的任命書,令他平靜無波的表情微微動容 好了, 現在你被我解雇了,沒有可利用的價值了。厲海天隨手將霍真帶來的那份文件扔進垃圾桶。 他知道里面是空白的。 喧鬧的酒吧聒噪得令人頭大, 還有樓下的人起了爭執打架,厲海天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霍真追在他后面:厲總, 等等還是不明白這個男人,連對背叛他的男人都這么大度。 余光無意中掃到一個長發俊美的男人沖厲海天而來,霍真瞳孔驟的放大。 哦呀, 這不是上次英雄救美的大好人嗎,怎么這次可以忽略我不管呢。 厲海天被那人從后面揪住了頭發,整個人往后倒,黑了臉:我沒有救你的義務吧。 他是認出了這個人,這么有沖擊力的長相和辨識度的浪.蕩聲音,絕對過目不忘,印象深刻。 但他不想再多管閑事也是真的。 這么容易惹事的外貌,一次被糾纏還能說是意外,第二次還來酒吧那就是純粹自找麻煩。 可惜對方根本沒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可憐兮兮湊到他耳邊道:我可是為了引起你注意,挨了好幾拳呢,你看~ 如果忽略緊攥他頭發的手,還有完全被掌控住動彈不得的大力氣,這張挨了拳頭的漂亮臉蛋確實很有迷惑性。 可是現在,厲海天只想說:他們怎么沒多揍你幾拳! 除了他,一幫旁觀者瑟瑟發抖。 霍真傻了眼。 吳是很怕,從無僅有的怕過。 他在俱樂部四人中本來就沒有多少存在感,人生除了飼養點寵物,沒有其他愛好。 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成了被猛獸盯住的獵物。 只待他松懈一刻,便撲咬上來,廝殺殆盡。 就在剛剛,趙真把李一非殺了。 在俱樂部新組織的一場獵殺游戲里,那些獵物反過來將李一非圍毆致死。 他跟趙真就在一旁看著。 趙真很暢快,給趙晝報了仇。 他只有心寒。 因為蘇清也跟他們在一起,那雙明明應該是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唇角微微一笑,就令他遍體發涼。 他就知道,這就是個給他們帶來霉運的魔鬼! 蘇清從一開始就是有備而來! 李一非不信,趙真輕敵,他早勸過趙真,趙真不聽,偏要意氣用事內訌。 果然很快就有警察來查封他們的獵場。 接著趙家醫院以前那些違法的事爆出,趙真也被帶走。 現在核心成員就剩下他了 稍有不慎便會落得趙晝等人的下場,他想想就寢食難安。 吳是不能坐以待斃,從獵場離開后轉了一圈,擺脫監視,看到厲家外的青年,他歹從心起。 特意把房子買在厲家旁邊,就是為了監視厲家,沒順利將厲家財產弄到手是個遺憾,抓到蘇清也不錯。 只要把蘇清交出去,那人一定會庇護他 落在身上的力道有些粗暴,蘇清拍了拍肩膀灰塵,又摸了摸手里的喜馬拉雅貓:何必如此急躁,我目不能視,又不會跑。 閉嘴!吳是聽他說話便覺燥熱從心頭升起,更別提蘇清那撫肩的動作莫名嫵媚。 被強制帶到一棟別墅里,蘇清表現很順從,大概是知道自己一個人很難反抗他。 但吳是反而更焦躁。 蘇清的一舉一動都像別有居心,只等他松懈一刻報復。 蘇清的回應是呵呵一笑:吳是先生這是做賊心虛嗎?不征求別人意愿便把人帶來,總不能一口水都不給人喝吧? 你給我安分點!吳是在撥通一個號碼,一邊盯著他一邊等接通,根本沒空理會他的要求。 喜馬拉雅貓不知何時跑了,蘇清自己給在家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那好吧,我翹首以待。 蘇清嘴角的笑容像是在告訴他。 不過是臨死掙扎,他看他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吳是臉色越發焦躁,尤其是在電話一直接聽不通后,他在原地打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扳倒我們,不可能!他像陰毒的舌吐信子,屋里也確實飼養了許多如蟒蛇之類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