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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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不過那個大笨蛋不會聽懂你話的。 蘇清帶著她坐厲海天的車出發,院里的人沒跟來。 顧小細很抗拒其他人在。 厲海天開著車嘟囔:我該容幸嗎,竟然不算其他人。 殊不知除了蘇清,顧小細也給他劃分了一個特殊的地位 屬于人傻錢多好欺負那一款。 顧小細指的路通向一個小公園,目的地在一座天橋底下。 她之前就敢一個人偷跑出來找他,蘇清就猜到她肯定還和那個瘋子有聯系。 可也沒想到,顧小細真的一直通過偷院里東西的方式,送到這里養一個大人。 這座天橋底下簡直是一個簡易的住所,院里不要的破被子,碗筷,吃食,甚至還有一副畫具。 顧小細嘴里叫著大笨蛋你在哪,跳起來摘下畫板的畫,跑回蘇清身邊遞出:給你! 她眼里閃閃發亮,飽含某種期待,竟是在孤兒院時沒有的活力,還有對蘇清的大方。 這不是她第一次送蘇清東西。 還有上次的洋娃娃。 厲海天都忍不住艷羨,蘇清怎么這么受小孩子歡迎。 蘇清蹲下來接過,發現畫的是顧小細熟睡中的樣子。 她像個小公主一樣,身邊被漂亮的小裙子、娃娃、還有玩具包圍。 沒關系嗎,這是你那個朋友的東西吧? 他愿意收下顧小細就高興了:一點沒關系!大笨蛋還畫過好多呢,都是我的! 她轉身就要去那一堆破爛物翻出來,蘇清揪住她小辮子:這可不行,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就動別人的東西,我們先去找到他吧,你可以幫我多要幾張。 顧小細低落的表情逐漸轉晴,響亮地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他現在在哪,跟我來! 天橋過去一條街的廣場,顧小細不住自言自語:就是這了,他平時都在這給人畫畫,我告訴他不要亂跑的 厲海天也在四處張望,尋找顧小細嘴里描述的那個男人。 蘇清怔怔凝望著一個方向道:不用找了,我看到了。 顧小細嘴里沒大沒小叫著大笨蛋的人,蘇清脫口而出:長君哥! 鴿子在噴泉邊驚飛起一圈,被女孩們圍住的青年仿佛歲月靜謐般美好,專注地投入畫中。 其他人竊竊私語他的長相畫技都那么出色的話,好似都似清風吹拂,在他心里不留一點痕跡。 厲海天也驚呆了,他還以為是個落魄不堪的大叔,卻是個跟蘇清年紀差不多的帥氣青年。 氣質甚至比蘇清還溫柔,透著股書卷氣的清雋。 顧小細率先跑過去,硬生生擠開包圍圈:顧大笨蛋!我不是說了不可以出來亂跑嗎!你要是走丟了怎么辦,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沉浸在畫中的青年立刻討好地安撫她:小細不要生氣,長君要給你賺錢買漂亮的裙子呀,長君會畫畫,給小細賺錢。 顧小細還是不高興,拿腳踢他,又上嘴咬他手臂,就像是沖著親昵的人發泄在外面受到的委屈。 青年也不叫疼,習以為常哄著她。 上一秒還被感動的路人傻了眼。 厲海天連忙以朋友身份散開包圍圈,將顧小細兩人帶到一旁。 青年還不肯他動他的畫具,蘇清站出來,鼻子酸澀:長君哥,你還記得我嗎? 青年望著他,純良無害的眼神慢慢從迷茫轉為欣喜:阿清,你是阿清! 可是下一秒他的欣喜就變成了痛苦的掙扎:阿清,小兮呢?我弄丟了小兮小兮在哪??! 蘇清的高興還沒一分鐘,就被抓疼了手腕。 瘋瘋傻傻的顧長君力氣出奇的大,抓著他問蘇兮在哪。 厲海天剛教訓好顧小細不要隨便沖人發脾氣,轉頭發現那個大個子發了瘋。 阿清,這是怎么了,你們不是認識嗎?他趕忙過來使勁掰開顧長君,可是才得了解放的蘇清那邊好像也發了病。 黑暗 蘇清眼底無神喃喃:還有人 什么有人?厲海天還壓著顧長君,下意識問。 蘇清一把抓疼了他手臂:地下室還有人! 厲海天囁嚅無言,片刻才道:你是說我那個別墅的 蘇清努力想回想起更多記憶,可是那些塵封的片段是他不愿回想的痛苦,一時他抱著頭神色難堪。 厲海天松神間,讓顧長君掙脫了他的桎梏。 顧小細跑過來,牽住他的手:沒事了,大笨蛋不會發瘋很久的。 厲海天回握住她的手,小丫頭心里其實也是怕的,手心都是汗。 恢復正常的顧長君氣息宛如和煦春風,抱住蘇清,溫柔地輕拍后背:阿清不怕,長君哥在呢,阿清不怕呀 蘇清一瞬間繃不住,眼淚奪眶而出:長君哥,我好累 我知道,阿清最怕黑了,一點不像個男子漢。 厲海天眼眶熱了熱,領著顧小細背過身去,怕黑的蘇清還在黑暗的地下室待了三天三夜。 阿清最怕黑了,那時候我們去鬼屋冒險,你一怕,小兮就把我趕去找你顧長君表情好似陷入甜甜的回憶。 蘇清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推開他。 讓你們見笑了。他對厲海天和顧小細說。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 第40章 胖嘟嘟的喜馬拉雅貓趴在吧臺上, 香噴噴吃著蘇清帶來的小魚干。 厲海天端來一杯水推給他,在身旁坐下:醫生說顧長君頭部受過創傷,導致智力障礙, 記憶只有高中時代以前的 厲家的請來的醫生還是挺靠譜的。 他想問蘇清是什么打算, 但又覺得蘇清早有主意。 蘇清摸著貓, 視線越過厲海天,落到不遠處的休息區,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吃過東西正在沙發上睡得香甜。 顧長君裹著毯子, 懷抱顧小細, 兩人毫不見清醒時的傻和精, 滿臉的懵懂單純。 我剛剛聯系過老家的人, 他們也不知道長君哥發生了什么事,只說兩年前他回來身邊就帶著顧小細,不知道是私生女還是從外面撿回來的。 為了養這個孩子, 顧長君連學業也耽誤了。 他本來是和蘇清同屆的高考生,在老家一起長大一起上學。 只是比起不聲不響的蘇清, 顧長君從小就很受歡迎,得人喜愛。 顧長君也一直都很優秀, 完全看不出他只是個家境貧寒的孤兒,小時候被蘇清鄰居家的顧婆婆收.養。 顧長君跟顧婆婆相依為命一直到高中, 老人家歲數到了含笑而終,顧長君也再無親人。 等等, 這樣說,這個鄰家哥哥不會是?厲海天動搖的眼神。 蘇清端著水杯, 咽下一口水:他是蘇兮的初戀。 厲海天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莫名同情。 蘇清跟顧長君是發小,蘇兮跟顧長君更是青梅竹馬。 顧長君很有鄰家大哥哥的樣子,從小就會照顧關心蘇清, 更對蘇兮不一般。 蘇兮也對顧長君有意。 蘇清原本還挺看好他們這一對,可惜蘇兮注定不會忍受平庸的生活。 她要飛出去,離開貧困的家庭,高中畢業后順勢就跟顧長君分了手。 不過本來也沒多少人知道他們在暗中談戀愛,蘇兮故意隱瞞了他們的事。 這也難怪蘇清看厲海天不自覺流露那種眼神,估計原來那個厲海天也不知道蘇兮還是個兩面派。 厲海天,你還有他的記憶嗎?蘇清猶豫地,摩挲著杯壁。 顧長君剛才的一番失控也刺.激了他的回憶。 腦中忽然閃過幾個片段,在他被蒙住眼睛帶去那個山頂別墅的期間,除了厲海天,還有其他人存在。 他們圍著地上的他指指點點,近乎赤.裸的放肆視線,成了他永遠的陰影。 你想知道什么?厲海天眉頭緊皺起來,抱歉阿清,我什么都不知道。 隨著原身對他影響的消失,留給他的幾絲記憶也沒了。 蘇清也沒失望,指望厲海天這個外來戶,還不如在他身上挖掘。 厲海天看他表情心一緊,抓住他手腕:你要對自己做什么?可別亂來,想不起來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想。 蘇清撐著額頭失笑:沒什么,就是想約個心理專家聊一聊,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不能一直逃避下去,此前的心理防御機制封存了他對那段經歷的記憶。 他就要打破心理陰影,挖掘出這段深層記憶。 這樣會被楚珩發現的吧?厲海天放開他手腕,伸手把魯卡斯的小魚干拿走。 在吃,再吃就胖成個球了。 貓大爺全身炸毛,兇兇地沖他齜牙。 蘇清順著貓毛,故作自然:沒關系,我的所有狼狽他都見過。而且我跟他約好了,不可以再插手多管我的事。不過你說得也對,我不想讓他知道這里的事。 連個還字都沒有嗎厲海天嘀咕。 什么? 啊沒什么,厲海天抓抓頭,我就是想說,如果你是為了保護他們的隱私瞞著他,我無話可說。如果是怕他介意其他事情,我建議你還是坦白一切,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坦誠。 厲海天意外的是個傳統男人,兩個人在一起信奉知根知底,毫無保留。 蘇清抿著一杯水,許久才看著休息區那邊道:再說吧,照顧他們兩個畢竟是我自己的決定,楚珩不能一直無條件為我付出 那么他們就先交給我吧。厲海天就知道會這樣,越是在乎的人反而越計較在對方心里的形象。 可是這里 這里已經是我的家,厲海天輕松的樣子極有安全感,你看他們兩個瘋的瘋,小的小,你放心去楚家后就剩他們兩個?暫時留在我這里,反正這里這么多房間,也沒人能欺負他們,你也可以經常過來看他們。 蘇清跟楚珩回楚家是早就答應的事。 每年暑假天氣熱了,楚珩就有避暑的習慣,去年是在歐洲,今年是因為多了個蘇清。 蘇清也不知道楚珩借這個避暑帶他回楚家,有多少其他意思。 厲海天送他到樓下,余光瞄到身后一個偷偷溜下來的小人,低頭失笑:她還是喜歡你,怕你不要她。 顧小細躲在柱子后面探頭探腦,眼里只有一個蘇清。 厲海天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對蘇清這么深依戀,明明他把她帶回厲家,給她好吃好喝的待遇,還比不上蘇清多跟她說一句話。 蘇清也發現了她,想了想徑直走過去,蹲下跟她平視。 小細,我不管你和長君哥是什么關系,他撿到你,也是你撿到他,你們兩個相依為命這么久,以后也是互相扶持的一家人,蘇清頓了頓,抱住她,往后,我也會照顧你們。 顧小細半晌沒聲,蘇清也不在意,起身要走時衣角被牽住。 真的嗎顧小細低垂著頭,聲音細弱蚊蠅,你不騙人? 蘇清重新蹲下,跟她拉勾保證。 楚家在一座海島上,風景壯麗,蔚為大觀。 聽連乘他們說,島上都是他們自己人,也就相當于整個島都是楚家的。 像武雄、文斯理還有袁舒袁野兄妹倆屬于親信才能在島上落戶。 連乘本意應該是變相告訴他,到了那不用拘束和緊張,反正都是自家人。 但是蘇清更后悔了,剛上船就想打道回府。 楚家在他眼里就跟個狼窩一樣,連乘他們越哄著他去他越警惕。 他還記得剛跟楚珩發生.關系的第一次,立馬一堆電話打過來。 也不知道他們怎么知道他手機號碼的。 后來楚珩告訴他,都是自家親戚不用有壓力,嗯,這么多長輩。 每個人都來關心一句,他怎么可能沒有壓力! 蘇清快來,到了! 甲板上依稀能見到海平面一個小島的輪廓,建筑雄偉,設施齊全,碼頭上停泊著許多輪船風帆。 蘇清在船艙里提不起勁,連乘他們就在外面催促他出來。 楚珩在旁擁著他,輕拍他后背:卿卿暈船的話,下次我們換個交通方式。 不,根本不是交通方式的問題,蘇清有氣無力靠在他肩上。 連乘進來也在說這茬,島上除了碼頭,也有一座小型機庫和飛機跑道。 下次還是照顧一下廢材體質的蘇清,直接坐飛機吧。 蘇清一腔郁悶沒處說,停船靠岸上島后,還得打起精神應付楚珩那堆長輩。 連盛可早落井下石提前透露過,老爺子他們可早期待著他過來呢。 蘇清沐浴在一堆慈愛的眼神下,從上島后,無論工作人員還是普通居民都朝他投來熱烈的視線。 蘇清仿佛能聽到他們的議論,如果不是楚珩一直牽著他的手,把他帶在身邊不放,他一定躲到楚珩后面去。 這種萬眾矚目還是楚珩這種人享受去吧。 先生回來了。沉重的大門從里敞開,整座中式庭院的人仿佛過年般喜氣洋洋,整齊劃一在院里歡迎楚珩的到來。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先生是跟蘇少爺先沐浴還是用餐? 蘇清還是第一次被叫少爺,各種想法憋在嘴里不知道怎么吐槽。 楚珩看著他,稍作沉吟:不急,卿卿先隨我來? 楚珩用的是疑問句,明顯是已有決定,蘇清只能順從他安排。 主樓旁的小花廳,一堆老人已經迫不及待要見他了。 楚珩一一領著他見過,這是二大爺,這是四堂伯,各種關系錯綜復雜的長輩。 當然他也不可能全介紹,那幫老人已經踴躍地自己找上他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