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鬧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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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綾唇皮與他摩擦壓迫,舌頭被他叼著吮吸。辛辣啤酒融入血液的感覺像汗蒸,全身發熱發燥。 唇舌糾纏,更是悶得大腦缺氧般暈眩。 “哇!”周圍爆發出驚嘆聲,為他倆現場熱吻鼓掌。 沉綾被所有人盯著,羞恥中又生出一絲隱蔽的刺激感, 要是他們知道她和沉嘉禾是親姐弟會有怎樣的想法。 沉嘉禾結束這個吻,指腹輕輕抹干她沾著津液的唇,對其他四人說:“我陪她先回去了?!?/br> “不留個聯系方式么,下次一塊玩??!”夾克衫女人連忙喊住他,無視身旁男朋友又黑又臭的臉色。 沉嘉禾不言不語的笑了,眼底透出輕蔑,扶著半軟的沉綾離開。 山上的風勢猛烈,但有層層樹林遮蔽,僅能聽到山風嗚嗚聲。 “今天玩的開心嗎?”沉嘉禾俊臉毫無一絲表情,像暴風雨前的平靜。 沉綾醉氣熏熏的,腦袋混沌不清,未察覺自己即將踏進暴風眼,瞇起眼笑:“開心啊,好開心!” “你開心什么?” “今天跟裴冬岄跳舞了,我好高興......好喜歡......嗝......” 風聲突然靜了。 他面容在黑夜里模糊不清,一陣干澀嘶啞的笑聲,被重新掀起的風聲吹卷起來,直直刺痛她耳膜。 “水性楊花!” 沉綾被猛地推倒樹干,身前逼壓著他火熱如鐵的胸膛,前后夾緊,她胃里泛起一股惡心,感受到他胡亂地剝下自己內褲,更是怒火中燒。 “滾開!我最討厭你!” “你說什么?”他渾身散發出暴戾,掐著她下巴往上抬。 一陣寒風吹過燒熱的大腦,沉綾猝然間酒醒了大半。 她剛剛是醉糊涂了,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說真話呢。 糟糕,該怎么補救? “你再說一遍!”他磨緊牙重重的喊,聲音極其激烈,掩住被她那句話鞭出血淋淋的傷痕。 “我說啊......”沉綾雙手摟緊他腰身,聲音軟軟糯糯,“我最討厭你了~” “我好討厭你!”她跳起腳來親吻他的臉,又啄啄他的唇。 夜風冰涼,他薄唇都是冷的。 因著這份涼意,她身體微微抖瑟,強忍著繼續親熱。 樹林小道駐扎著破舊路燈,懶懶散散透來微弱的燈光。 燈下盤旋幾只小飛蟲,麻亂得像她此刻的心境。 她擔心他又發脾氣,撒嬌的語氣哄著他,墊著腳尖認真親吻他的唇。 “哥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垂眸睥睨她,任由她吻著自己,抿緊嘴唇一動不動。 她紅唇摩擦他的唇,一點一滴嘗試著軟化他,甚至降服住他。 他突然推了她一把,悶聲問:“跟他跳舞不是很開心嗎?” 沉綾后悔的腸子都青了,怪自己太喜歡裴冬岄,完全忽略得罪沉嘉禾的后果。 她抱緊沉嘉禾的手臂:“當然開心啦,我跟他是好朋友,偶爾跳一兩次舞罷了,你這都能吃醋???” 他闔起眼皮,滿身疲憊的說:“你喜歡他,對嗎?” 沉綾睜眼說瞎話:“是朋友那種喜歡,就跟我喜歡李籽琪一樣?!?/br> 他別開臉冷哼,不置可否。 “我喜歡的是你~”她跟唱歌似的揚起聲音,“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呀!” 沉嘉禾直接拿背對著她,身形筆挺如松,連狂風都吹不垮的模樣。 “我就跟他跳了一支舞?!彼冻鲆桓编僚谋砬?,“我只跟你接過吻,還跟你上床了,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還想怎么樣?” 沉嘉禾始終沒吭聲,置若罔聞。 他說這番話,吃醋吃得厲害,定是把她當作自己女人了。 沉綾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辦,這家伙太難哄了,因此事跟他撕破臉實在不值。 他平靜的說:“你能做到這輩子只跟我接吻,只陪我上床嗎?” 沉綾怔了怔,真心覺得做不到。 哪怕她真的喜歡他,也沒辦法用一輩子保證,人心是最難測的。 再說,他倆是親姐弟,不能結婚不能生育,未來必定有各自的家庭。 “能吧?!彼仓^皮說,“不過姐弟不能結婚不是么,也許你以后會遇上其他喜歡的女孩,到時候就嫌棄你jiejie了?!?/br> 他搖頭輕笑:“不會的,不存在這樣的人?!?/br> 沉綾突然意識到非常嚴重的問題。 她一直認為他對她是rou體的占有欲。因為十多年來,兩人一直是勢如水火的關系,哪能在短短個把月不到的時間就轉化為愛意。 至少她很難做到那么快愛上他。 沉綾哽咽道:“你......喜歡我嗎?” 她無意間透露出極其為難的語調,仿佛在害怕他回答是肯定句。 沉嘉禾聞言,屹立不動的身影晃一下。 他側過臉斜睨她,秀氣眼尾染著猩紅血色,一字一頓咬字回報她。 “我最討厭你!” 沉綾目睹他甩手離開,呆呆在原地站立一會,半晌回過神來,快步朝沉嘉禾的方向追擊過去。 沉嘉禾腿長步伐快,老早就不見蹤影。 沉綾還有醉酒后遺癥,晃晃悠悠總算回到山莊,發現自己的行李箱被扔出沉嘉禾的房門外。 臭小子?。?! 沉綾重重拍打他的房門:“開門!” “你到底想怎么樣?給我開門??!”要是沉嘉禾真的開門,她能沖進去把他撕碎重組。 敲門的聲音太大,隔壁臥房的李籽琪探出腦袋來,揉揉眼皮問:“咋了,干嘛半夜敲你弟的門?” 沉綾敲得手疼,坐行李箱上歇息,喃喃自語道:“討厭我?哼,我也最討厭你!” 她刷那么久的好感度,一朝回到解放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