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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十、 喬盼極快地瞟了一眼那正在打牌的女人,她比在場的其他女性都高了一個頭,眼大嘴大,身上所有的零件都比別人大出了一號,是很明艷且具有視覺沖擊的身材長相。 瞟過這一眼后喬盼就不再往那方看,她往鐘鳴和大個子女人之間的空隙里一鉆,把自己嵌在兩人之間——她人小且窄,如同一枚果實,隨便哪一個縫隙都能塞下她。 鐘鳴被她擠了一下,抬起點眼皮往身邊瞅去。 女孩正守株待兔的等他看過來,見兔子來了便一下笑開了眉眼,她用近乎歡呼的聲調高昂地笑:“鳴哥新年快樂!”仿佛是有小鳥在她嗓子眼里做了窩,每一個字都是雀躍的飛了出來。 鐘鳴被她的感染力敲了下心臟,于是也對她回一個笑:“新年快樂?!?/br> 話音未落,正在打牌的眾人突然爆發出陣陣歡笑,喬盼扭頭去看,原來是那大個子女人連著坐了莊,此刻正笑瞇瞇的挨家收錢。 鐘鳴見她好奇,看著她圓溜溜的后腦勺半天轉不回來,于是坐正了身子,把身邊剩下的一副牌遞給了她:“牌沒玩過嗎?” 喬盼接過撲克牌,雙手捧著掰了掰:“沒有,你玩過?” 鐘鳴好笑地斜睨著她,沒有回答。這問題問的水平就相當于有人提問了一句“你喝過水嗎”,肯定就顯得對話毫無意義,否定就更是不著邊際。?ǒūω?ń.??(rouwen.me) 喬盼自知說了句白癡話,但她毫不在意,她一晃小腿,輕輕地踢了一下桌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大眼睛里含著笑意:“教教我吧?!?/br> 鐘鳴從波濤洶涌的女人懷里出來,身子坐正幾分,他看了看桌上擺的酒瓶,又看了看周邊的人,發現自己還暈得厲害,別說看不看得清牌面了,他現在連看清人有幾只眼睛都得靠思考的。 于是他懶洋洋地指了指別人,對著正當莊的大個女人一點頭:“毛毛,你帶著她玩?!?/br> 被喚作毛毛的女人爽快應了一聲,見喬盼還是個青澀的模樣,于是一胳膊就把喬盼熱情地攙上:“來吧!我帶著你玩,贏得你拿走!”喬盼被一把拽得遠離了鐘鳴幾分,眼睜睜的看著他又倒回柔軟鄉,心里一陣一陣的翻起酸醋,無能為力。 “這可不行,”喬盼在心里對自己說:“我大過年的來了這,可不是跟這一群人瞎玩的!” 她不耍心眼,很給面子的玩過兩把后直接了當地湊近毛毛耳邊直說了自己的目的,毛毛聞言一愣,回過頭打量了她一眼,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這么個小姑娘口中。她十分奇怪,這里來的都是會所里的姑娘,十個有九個都是欠了高利貸,被逼著過來剝削剩余價值的。誰不是被鐘鳴害得有家不能回,有頭不能抬的慘姑娘,誰不是巴不得他早點完蛋,怎么這還有上趕著貼他的。 喬盼在她耳邊說:“你玩你的,不用管我了,我來是陪鐘鳴的?!?/br> 但毛毛也是個反應快的,馬上調整了自己的失態,她雖然來得時間不長,但勝在機靈,基本上下都能混個眼熟。于是她對著其他幾個打牌的一笑,打算放他們一馬:“咱們換別的玩吧?” 那幾人心里暗暗松口氣,照這么個輸法輸下去,恐怕一夜過后房子都要抵押上來。 “玩什么?” 申楠說:“骰子!喝酒!”說罷就要去擰桌上可樂桶的龍頭。 喬盼正往鐘鳴那邊靠,鼻尖一動嗅到他身上的酒氣,連忙叫起來:“不喝不喝不喝!” 她一仰頭對著申楠道:“你看他這樣——你是要喝死我們呀?” 鐘鳴混混沌沌的腦子里揣摩了一下她這句“我們”,對于她自來熟的把兩人劃作一家的行為并沒有什么反應,他甚至笑嘻嘻跟了她的話頭對申楠說:“是,我們兩個單獨玩?!?/br> 申楠壞笑了一下,做了個都懂的表情,不再多說,開始給其他人分杯子。 鐘鳴轉過頭,對右邊女人說了什么,右邊女人面色一喜,誠惶誠恐地就讓了出來,跑去加入了申楠他們玩骰子的隊伍。然后鐘鳴往空出的地方一點頭,喬盼翻身麻利地爬過去,一屁股坐在他邊上。 “玩什么?”鐘鳴微笑地看著她,想聽聽她準備怎么說。 喬盼不吭聲,不知從哪掏了副牌出來。 “不是吧?”男人皺著眉頭往后仰。 女孩神秘兮兮地一搖頭,她跪在沙發上,把外套脫了往身后一鋪,自己內里則穿了身黑色長棉裙,她抱著膝蓋坐成一小株植物,把自己四散的裙擺捋展了,然后雙手一搭,一沓牌就整整齊齊地在手里碼起來。 她雙手再一開,掌心和拇指同時用力扣在牌堆邊緣,使勁一推,一堆牌就跟著力道拱起來,然后手一松,牌就跟排了隊似的張張分明地往回落。如此幾個來回,她小手靈巧地把牌洗出了個花樣出來,最后她把洗好的牌歸攏在右手,自己往后挪一挪讓出點空位來,單手在空位處一抹,一堆牌就背面朝上一張接一張組成個弧形。 鐘鳴看著她的花樣微微一挑眉。 “我,”喬盼盯著他指指自己。 “能讀你的心!”她又指指鐘鳴。 鐘鳴酒醒了幾分,興趣盎然地看著她,似乎正在鑒別她這番話的真假,他由著她玩這些小把戲:“怎么?” “選一張?!眴膛我娝浜?,于是笑得更開心,露出兩枚亮晶晶的虎牙。 鐘鳴清楚她要做什么,他本來不是這么無聊的人,但也無妨跟著她幼稚一把,于是隨手抽了一張,看過一眼。 紅桃Q。 “放回來,心里想一個數字,別讓我看到喔?!?/br> 喬盼雙手收攏牌堆合成一摞,將那張鐘鳴看過的牌夾在中間,然后將牌堆切亂,兩手扣緊兩端,一手一捏,牌就在空中拉出條小弧線彈進另一只手,最后往前一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現在你想的數字就是倒數第幾張你看到的牌?!?/br> 喬盼盯著他這雙眼睛,看了一眼之后就扭開臉,她從第一次看到他這雙眼睛就中邪了。 鐘鳴聞言低頭翻了自己想的數字,他掀了幾張一看,果然是那張紅桃Q,于是垂著頭微微笑了一下,忽然想捉弄一下喬盼,他心想如果他說不是呢,她會是什么反應? 他抬起頭,目光里是奇特的興奮。 可很快他這點興奮就在眼里凝固了。 鐘鳴仍然頭暈眼花著,他在一片迭影重重中看到一點色調鮮明的紅色,喬盼身穿黑色長裙,于是那點紅色被裹在黑暗的背景里,面目模糊,薄薄地立在那里。盡管這樣,他還是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影子是什么。 早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射進來,一夜竟然已經過去了。他們四肢之間的縫隙篩出許多光斑來,細細碎碎地落在了她的光腿上,像長出一層黑白的花紋,越發顯出了她的奇異。 喬盼手里握著一支血紅的花。 她安靜的笑著扶著植物根莖,花朵立于胸口,鐘鳴視線模糊不清,看了一會覺得那不是花,那肯定是她的心——紅艷艷的心,還連著血管,就這樣硬生生的、直挺挺的、毫無防備地刺進了他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