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酒的味道, 苦澀泛苦;茶的味道,清甜解膩,剛好將其中和掩蓋。 女人的貝齒落下, 南佑疏心想再躲已經來不及了,被咬就被咬,今天這醒酒茶,是非得讓她喝。 然而想象中的痛感卻沒有降臨, 女人將自己推下去,給予了南佑疏比任何一場戲都要深、充滿技巧的吻。 她是在影展獎項中榮獲無數最佳女主獎的影后小姐,今天她用盡情感,當了一回許老師, 教科書式的示范,不知道比南佑疏那個匆忙又生澀的吻,強了多少倍。 強到南佑疏根本沒有換氣的機會,溫潤的觸感交織,她慣會的,把女生貝齒撬開來,又打著圈離開,欲拒還迎,滿是撩撥,直接讓南佑疏上了人生中重要的一課。 有些東西看電視劇是學不來的,不試試根本不知道,親吻的藝術,不僅僅的唇舌相觸。要么,自己悟;要么,像南佑疏一樣,有人手把手教。 兩人親完后,南佑疏再也沒半分力氣,胸口急促地起伏,大口呼吸著室內的空氣。 許若華半撐地躺在沙發上,這會約莫是口渴了,主動喝了口醒酒茶,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濕吻,對南佑疏來說,無疑致命。 學會了嗎? 看來她還不打算放過南佑疏,女人柔媚的聲音再次在南佑疏耳畔輕輕響起,學?她被女人挑釁了? 南佑疏抬眼,暖色燈光下兩人四目相對,仗著jiejie不清醒,女生有些賭氣地問道:怎么,我上次真的很差嗎? 許若華紅唇微張,似乎在回憶,女生趕緊坐正等著聽她評價,約莫過了十秒,女人只發出了一聲極其細微但侮辱性十足的輕笑:呵 接下來是連環打擊: 那也叫親? 差,差的不能再差。 沒練好之前都別說是我教你的,丟人知道嗎。 許若華不顧南佑疏快垂到地下去的頭,想到什么說什么,拼了命地給自己挖坑。 聽女人細細吐槽著自己的吻技,又或許是占了些許若華的酒氣,南佑疏的大腦同女人一起昏昏沉沉起來,眼皮逐漸垂下。 許若華說著說著也沒聲了,兩人久違地相擁,窩在柔軟的棉上,安穩地歇下。 第二日,陽光升起,南佑疏醒來,一看時鐘,心率直接飆高飆至135,完了,就算化身超人,現在飛回去,上午的課人家也都散完了 夏天茗沈琦的未接來電有好多個,還好沒有蘇溫杉的,不然她一定要被罵死。 jiejie呢?身邊又是空落落的。 南佑疏以為她又走了,急著打著赤腳就跑下樓,卻發現女人還未離開。她背對著樓梯,窗簾打開著,光影透過她的身體,有些模糊。 女人還是披著薄衫,手撐著桌子正在打電話:嗯,是的,我是她jiejie。南佑疏她生病了,明天回校,公司那邊我已經聯系了,不用擔心,好那就這樣謝謝老師。 南佑疏沒穿鞋,腳步輕,大抵女人酒后神經還有些麻痹,掛斷后,并未發現貓下來的女生,繼續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動作,愣神發呆。 實際上,許若華已經站在這里兩小時了 女人這些年應酬,除了練就了一身除了自己想醉沒人能讓自己醉的技能外,還有個特殊的本領,就是酒醒后絕不斷片。 昨天晚上,她對南佑疏做了什么,說了什么,任何一個細微的細節,她都記得。 她站在這里只是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做什么,怎么忽視樓上那個隨時會醒來的南佑疏,還好昨天沒干出更出格的事 可問題也在這,自己一夜之間,把南佑疏給包養了,還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小情人,那之前斷關系有什么用?功虧一簣,剪不斷,理還亂。 如果說之前南佑疏吻她還可以解釋,那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說呢?女人不想承認,可那確實是自己干出來的好事。 她沒想到南佑疏昨晚會前來離她學校這么遠的別墅,也沒想到自己狼狽的醉相會被她撞見。 本就是因為南佑疏才心中煩悶,昨天男人提及養老一詞,讓她鬼使神差地回到了這坐別墅,一瓶接一瓶地灌,現在想逃也沒法逃。 喝酒,誤事。 身后的酒瓶響動,許若華回頭,才發現南佑疏光著腳丫,站在地板上好些時候了。 過來,看看脖子上的傷還有耳朵上的。 南佑疏乖巧地走過來,許若華撩開她的頭發一看,還好自己昨天還是有點分寸,又幫她熱敷了一下,脖子上沒什么事。 鼻梁當時磕地上有些紅,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 至于耳朵尖尖,有一點腫。 這不能怪自己吧,誰讓南佑疏干什么不好,咬自己耳朵,就算那時自己是清醒的,也會報復回去。還好消腫很快,耳朵尖不顯眼,頭發也恰好遮住,明天返校,問題應該不大。 以后jiejie不要喝這么多酒,傷身。 與你無關。 南佑疏就知道jiejie酒醒后會這樣,掏出了自己那份文件,明明普通不過的一張紙,紙下方屬于自己的紅印,卻明晃晃地刺了許若華的眼。 女人自然不會不顧形象地去搶奪,氣勢瞬間削減了三分,眉頭皺起來,重重的一聲鼻息,扭頭不再看南佑疏這邊。 僵持了一分鐘,女人將自己腳上的鞋踢過去,窩到沙發上,低頭刷手機,依舊冷冷的,一句話沒說。 正統小情人南佑疏,有被女人這行為給震撼到,一言不發,踏起jiejie的拖鞋,熟練地系上圍裙,去廚房做菜。 一時間,廚房里電飯煲的滴滴聲,給極其安靜的氛圍中,又注入了鮮活的生活氣息。 不一會兒,南佑疏就端著餐盤過來了,輕輕送到女人面前,兩份十分養胃的南瓜小米粥,兩個水煮蛋,一把子剝好的榛子仁,再加一小把用小盤子裝好的藍莓,細致到連藍莓上的水珠都被擦干,方便女人直接吃。 jiejie不喜歡吃太甜的,我就沒放白糖,只放了一點點赤糖醇蘚,剩下的是南瓜本身的香甜,小心燙。 許若華望著南佑疏手上未干的水珠,心事重重,緩然開口:不是說了不是你jiejie了嗎,別亂叫。 那叫什么好?許小姐?許前輩?還是許老板?或者,主 南佑疏大著膽子出言不遜,那個詞還是沒說出來,女人伸手將聒噪的小嘴用力捂住,眼神施壓。 什么話少,她看南佑疏話多的很,且不知分寸。 兩人對視,無言。 女人收手埋頭吃粥,南瓜軟糯香甜,摻著粒粒煮軟的小米,口感嫩滑,是外面餐館吃不到的味道。 等等,自己是不是有做過一個關于南瓜的夢? 有時就是這樣,醒后你使勁回憶,想破腦瓜都記不起來,卻能在不經意的時候想起一點點細節。算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一想到這些夢,許若華就頭疼。 不過平心而論,許若華覺得南佑疏真的很賢惠,很細心,廚藝更是沒得說,就連千篇一律的水煮蛋女人也覺得比平時好吃些,要是沒有昨天及時的醒酒茶,女人今天估計會劇烈頭疼一整天。 坐過來吃。 南佑疏是不敢對清醒的許若華有輕易的肢體接觸的,女人發話了,這才拿起她自己那份南瓜粥,坐在許若華旁,小心翼翼地吃起來。 這一抬手,南佑疏的t恤寬松,從袖口看得見手臂,女人眼尖地捕捉到了女生大臂處的烏青,不像是練舞練出來的。 南佑疏還傻乎乎地品嘗著自己的手藝,絲毫沒注意到許若華表情的變化。 女人知道這傷是怎么來的,明顯的掐傷。以前拍戲的時候,她見多了女演員之間的明爭暗斗。 更何況,以前南佑疏小的時候,身上就有幾處掐傷,女人幫她涂藥,涂藥的同時,也仔細研究過。 奇怪的是,一般別人掐,有烏青也是在大臂外側,南佑疏這傷,這么在內側?貼著內里的位置,別人應該碰不太到,望著南佑疏有些微腫的眼睛,許若華心中騰起一個不好的猜想。 掐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行為的。 南佑疏握勺的手頓住,連呼吸也停滯,她不敢側頭看女人,但不看,都能感覺到許若華的怒氣。 這些年她也知道,jiejie越生氣,表面越是平靜,看似沒什么,實際是比狂風暴雨還可怖,女生幾乎是本能反應瑟縮了一下。 可這反應無疑是自投羅網。 南佑疏。 我問你什么時候開始的。 啞巴了? 有本事掐自己自傷,沒本事說緣由,她真是養大了一個好姑娘,卻殊不知這一層層的逼問讓南佑疏再次崩潰。 女生破罐子破摔,使勁擁住許若華,淚滴如線般地流,guntang地滴到了女人的肩頸上,她為什么這么做? 又是帶著哭腔的聲音,控訴著面前的女人:因為你不要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南佑疏:學不會,許老師多教教我。 許若華:南瓜粥真好喝。(無視) 今天最后一次雙更,我要干巴了。感謝在20210416 20:23:48~20210417 12:02: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loh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北風吹小浣熊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9章 這就是女團 她想說很多, 比如沒了許若華后,有多么的痛苦和迷茫;在節目里,她見了魏柏晗是多么厭惡, 燒了心地嫉妒報復。 自己的秀發不是自己想剪的,音頻也是有人陷害故意動了手腳;當她說要和自己斷絕關系后,自己甚至一度起了不該有的念頭。 她哪里是什么堅毅隱忍的南佑疏, 前途正好的當紅現役女藝人, 只不過是一個只在許若華面前卸下盔甲的女孩罷了。 可她不確定,jiejie耐不耐煩聽她繁瑣地說這么多,便只說了一句。 而近乎僵直的許若華,恰好被這一句女孩的哭腔扯碎了心,短短幾秒后,女人將南佑疏雪白的胳膊露出來,帶著怒火更盛的語氣質問:我不要你你就這樣?我死了你是不是也要一起死?掐這么重,你對你自己倒是挺狠。 嗯。 許若華出事了,她絕不獨活, 反正自己只大伯一個親人。南佑疏依舊又倔又軸,笨拙地表達著她對許若華沉重的愛意,正如那次她沖動又笨拙的索吻。 女人因為這個回答, 氣得桃花眼睜圓,一把將南佑疏推開,手因為驚怒的情緒,劇烈地顫抖著她說的這是什么話?嗯?嗯什么嗯?那自己的遺囑立了有什么用? 趕明兒自己出個事, 她的小繼承人,跟著她一起香消玉殞。 啪! 這一巴掌,許若華稍稍控制了力度,看起疼, 但沒紅印,南佑疏的臉微微側過去,幾根發絲亂糟糟地粘到她的唇上。 南佑疏,我將你養大,不是為了讓你使勁作踐自己。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又有誰會愛你?你才剛剛出道!前途多好你知道嗎?你上過幾次單人熱搜了作為一個新人你告訴我。我心疼!心這里,你自己拿手伸過來指指! 你說你喜歡我,就是這樣喜歡的?用自傷來討取我的憐愛?哦不對,南佑疏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要不是我發現又是被瞞著的。 最后再糾正你一次,以后別讓我看到你身上的傷是自己故意弄的,別人弄的我打他,你弄的,我打你。 許若華心里嘆息,她沒辦法不要她,南佑疏簡直是她的孽緣,還得自己揪著心說導說導,長這么大了也不會自己正確釋放情緒,白瞎了名字中的那個疏字。 前幾年,許若華就說南佑疏看著比同齡人更成熟穩重,靠譜懂事,實際上忍著忍著,遲早得出事,這不,真應驗了。再有下次,許若華計劃著把自己的心理醫生推給她。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做,如果你早知道我對你有那樣的情感,你當年還會救下我嗎? 許若華沒理南佑疏,從二樓房間搬來了一大堆藥,時隔多年,女人再次親自為她上藥,藥涂好后,女人托起她的臉蛋,用濕紙巾擦拭掉淚痕,認真答道:救。 南佑疏平時太沒安全感,未跨過山丘,就總覺得無人等候。尤其是被拒絕后,不安感更甚,腦子里天天復演幾遍女人否定的答案,假的都好像好成了真的,結果她,說救。 腳底泛起一絲涼意,南佑疏再次在許若華面前表演了同手同腳倒退舞步,拖鞋又忘了穿,女孩還在木質地板上打了個滑,衣服也沒理好,一邊高一邊低的,滑稽極了。 哦,這是是女團。許若華在心里下定義。 南佑疏心里忽生一個大膽的想法,是不是許若華也有那么一點,一點點喜歡她,不光是因為剛剛那個答案,更是因為昨天那個昏天黑地的深吻。 兩人一時又安靜,許若華在想,她要是問起那份文件自己怎么答,自己那份倒好辦,兩手一撕,不復存在。但她那份看南佑疏有意無意摸摸口袋的樣子,是不想作廢或是交還與她了。 怕什么來什么,南佑疏終于還是開口問女人:那以后,每個月的28號,我都來這里等jiejie嗎? 她說的是昨天的條例,第十四條,作為小情人,應該履行義務,每月28號,獨自前來會面。許若華一陣頭疼,自己昨天寫的什么東西?考慮到兩個人的工作實質,這條實現不太可能,所以南佑疏故有此問。 再說吧。 jiejie昨天說的法律效益? 生效。 南佑疏彎了彎眉眼,近段時間,她很少笑得這樣開心,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她決定履行小情人的義務,先把碗洗了。 許若華以前心安理得,這次卻不自在了,有些不自然地開口:放著,等下盤子還有酒瓶都有阿姨來收,條例里沒說讓你,咳,我是說,做我的小嗯不需要那么辛苦。 哦~這就是臺詞過目不忘倒背如流的影后小姐,南佑疏表面不敢笑她,心里已經甜出花來了。 然而,微博上的兩家粉絲哪里知道正主在這里牽牽扯扯,還在一夜之間成了包養關系?在外人眼中,南佑疏和許若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唯一一次見面,不過是在學校那次發言,淡淡點頭,萍水相逢后再無交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