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我記得澤瑞剛剛是大許若華一歲吧,年輕人啊,年齡相近沒有代溝挺好的。許母趕緊暖場。 張澤瑞含笑:伯母,您又說笑了,你看,若華她真的很厲害,可是大影后呀,其實,我私下其實也是許小姐的影迷。 沒想到男人這一坐,就坐到了深夜,仿佛還有跟許母說不完的話,許若華覺得,自己跟母親說的話都沒有這個男人說的多,望著時間,心里開始一點一點地著急起來。 南佑疏在家里將已經炒好的菜熱了一遍又一遍,菜相都不好了,也沒等到jiejie回家,看了看微信,剛剛炒菜沒看到消息,原來她今天不在這里吃啊,只得失望地自己吃掉,然后在家里練著基本功。 已經快11點了,媽,你該睡覺了。許若華說了今天在家里的第一句話,意思是下逐客令了,再耽擱她的時間,她真的會生氣。 張澤瑞這下才起身,準備告辭,興許是花言巧語哄得好,許母萬般不舍,讓許若華去送送客。 許若華本想推拒,但想著,推拒起來到時候花的時間更長,索性送送,送走了也好,下次告訴媽別再給她招惹這些了。 娛樂圈的女明星哪有這么早結婚的,無論自己多大從事什么特殊職業,媽都把自己當成個普通女娃娃。 若華,謝謝你送我。 我們好像還沒有那么熟,熟到可以只叫后面兩個字的地步。 許小姐,你真的很漂亮。我知道你暫時看不上我,但是我會是堅持最久的那一個,至少比魏柏晗好。 你知道我脾氣不怎么好吧?漂亮女人多的是,不缺我一個,我暫時沒有戀愛想法,剛剛只是為了不拂我媽的面子,如果你說一些無關人員,我恐怕連我媽面子也不給了。女人顧自驅車離開,留張澤瑞一人。 她最煩這種表面看起來溫文儒雅,其實對誰都溫溫柔柔的人了,俗稱中央空調。 因為老宅距自己的別墅有些距離,加上紅綠燈多,到家又已經1點。許若華推開門,南佑疏眼眶紅紅地趴在餐桌上,似乎睡著了,手機里還播放著基本功跟練視頻。 家里空調太涼了,女人剛想給她披一床薄毯,身后傳來一聲若華。女人瞳孔一縮,想起剛剛張澤瑞的那一聲,這小孩胡亂喊什么呢? 剛想回頭教訓,發現女孩還是睡著的狀態,原來是在講夢話,無意識的夢話倒不好批評了。 蓋毯子的動靜大了,南佑疏驚醒,被嚇了一跳,而后是緊緊地抱住了許若華,許若華望了望時鐘,1點,已經算第二天,是她食言了。 我以為jiejie不回來了。南佑疏努力遮掩自己紅紅的眼眶,裝作自己很懂事的樣子,其實jiejie多陪陪家人,也是應該的。 你也是我的家人。 萬般情緒霎時涌上南佑疏的心頭,自從遇見許若華后,她再也不覺得自己上輩子是造了孽的,如果遇見許若華算造孽,那她愿意生生世世,永永遠遠陷入這個輪回,哪怕次次前小半生都遭受家暴辱罵,她也是甘愿的。 所以這輩子她好像離不開許若華了,是她,也非她不可。 南佑疏這次趁jiejie回來就在慢慢試探,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許若華的特例,還是只是出于那份憐惜才受了關照。 還困不困? 許若華掏出手機,用指腹觸了觸南佑疏的眼角,在猜想南佑疏剛剛是不是又沒安全感地哭過了。 南佑疏搖搖頭,女人做什么,她都不反抗。 女孩的眼角是微微下垂的,不似鳳眼,也不似桃花眼,非得找個形容,那就是看起來無辜、低調又溫和,偶爾還透著一絲不可察的憂郁的氣質,更襯那張清冷的小臉,第一眼就容易讓人激起憐愛的想法。 那換衣服,收拾行李,我們去古城旅游,現在就出發。許若華跟南佑疏性格不同,說做就做,說走就走,奔放又浪漫,是女人獨有的魅力。 不像南佑疏,做事總要排滿計劃,準備萬全了,十分有把握了,再一樣一樣解決,規規整整,是她的床鋪桌位,也是她本人。 不過南佑疏開心地接受了這個提議,畢竟,和許若華出門從來不用帶腦子,jiejie,靠譜。而且自己也想在為數不多的團聚時間內和jiejie多一些回憶。 飛機上,女孩好奇地身體前傾,許若華這才記起,她是第一次坐飛機,將窗外的位置給了南佑疏。 頭等艙很大,私密性也很好,可以關上小門,還有靜音耳機,許若華有潔癖,不愿意戴上。 兩人路程上也都不喜吃東西,所以菜單派不上用處。最最最好的就是,座位可以放平躺下,能在路途中也舒適,南佑疏望著窗外都星空,感嘆了一下,有錢真好。 說著不困,兩人一上飛機就倦了,路程還有5小時,還能小怠。南佑疏頂著困意幫jiejie掖好被子,兩人帶上眼罩,享受著這一刻的無拘無束。 古城較偏僻,下飛機后又輾轉了火車,終于在中午十二點到達目的地,映入眼簾的,是無盡新奇的小物和特色小食,還有依偎在水邊的民宿與古橋。 因為南佑疏學校放假得早,現在還是淡季,人并不多,許若華和南佑疏稍稍把臉裹嚴實點就不會有問題。 正值烈陽天,空氣中的風都是燙的,兩人穿得再少,因為戴了口罩和帽子,也只得先去訂好的民宿將身上粘膩的汗洗掉。 許若華最主要是要去補個妝,南佑疏平時不化妝,但也要回去涂個rou桂奶茶色的口紅,素顏也適合的色號。兩人一致認為,口紅能提膚色,別的可以沒有,但口紅是最后的安全感。 民宿在江邊,許若華選的自然不錯,最頂樓采光好,蚊蟲少。見頭發花白的老板遞來兩張房卡,南佑疏緩步在女人身后,眼睛眨得都慢了些。 進門先按方法排查有沒有監控和攝像頭,等會見。許若華沒給南佑疏說話的機會,迅速進了門,像一陣帶著香味的風。 南佑疏站在jiejie緊關的門外愣了一分鐘,確定門沒有再開的跡象,眼神暗了暗,搖搖頭,還是先洗澡,等下別讓jiejie等自己。 滴,南佑疏進自己的房門后,確定安全才拿出自備的洗漱用品,女孩將遮光窗簾拉上,打開空調,沒想到jiejie訂的這個還有浴缸,并附有一次性泡澡袋還有品牌泡澡球,車程勞累,索性泡上一泡。 在放水的同時,女孩將衣衫褪去,在鏡子面前看了看自己,年幼的疤痕已經消了,只剩幾道極淺的粉色在自己的雪白的側腰正中,不過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這也是南佑疏為什么不太愛露肩露背裙子的理由,自己總希望自己的身體被遮住,以前挨打的時候衣服也能擋著一些痛。 剛剛她算是被jiejie拒之門外了嗎?女生用手指戳了戳鏡子中自己的臉,輕聲:你看,你還沒走到她心里。加油,南佑疏。 兩人僅僅一墻之隔,此刻距離卻如隔萬山,南佑疏想聽jiejie洗沒洗澡,奈何隔音太好,完全聽不到一點動靜。 隨著兩只修長筆直的大腿邁入,水流蔓延出了浴缸些許,一下就被地漏吸走了,南佑疏將自己泡入溫水里,舒緩著練舞后肌rou的酸痛,水霧瀧瀧的下垂眼似乎有很多心事。 女生發質本就細軟,沾水后變得更加垂順,讓人聯想到我見猶憐這個詞。怎么總覺得有聲音響?是錯覺吧。 下一秒,門就被卡刷開了,又被上鎖。南佑疏的大腦拉下十重警報,一手抄了附近的剃須刀,做好防身架勢,待看清來人后,又將刀子藏在背后,一臉乖巧:jiejie? 許若華: 沒等女人說話,南佑疏透過女人身后的鏡子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自己全身上下淌著水珠,裸露著的美人,手里還執了一把鋒利的刮胡刀。 撲通。南佑疏半遮半掩地重新鉆入水中,卻發現水中一片清明,自己還沒打泡沫! 慌亂中,南佑疏迅速起身將泡澡球丟進浴缸中,嫌泡澡球融得太慢還用手搓了搓。 清明的水中這才有了些顏色可遮掩,南佑疏只露出半截小腦瓜,勉強用鼻子呼吸,直勾勾地看著。 jiejie還沒上妝,衣服也沒換,顯然是還沒洗澡的樣子,怎么忽地進來了。 是不是好奇我怎么進來的?許若華撩了撩卷發,眼眸里似有些嗔怪, 打電話你不接,動作挺快,就泡澡了啊。我那邊的浴室是壞的,水流不下去,而且一下燙一下涼,我跟老板說了,拿了你的房卡,不然不知道你還要多久才給我開門呢。 許若華心里有些氣,是不是自己被拒之門外了?不就不□□嗎?想讓南佑疏獨立一些怎么了? 女人見南佑疏臉緋紅,壞心思再次起來:又不是沒見過,小時候擦藥的時候 jiejie!那是小時候!南佑疏想起自己被摁在榻榻米上擦藥,更是羞怯不堪了。 結果許若華像是報剛剛沒接電話的仇一樣,修長的食指挑起了女生的黑色蕾絲邊內衣,若有所思:哦,真的長大了啊。 南佑疏再也禁不住逗弄,整個頭都埋進浴缸里,不愿意出來了,女人這才見好就收,站在浴缸邊,寬慰了幾句:好了,不逗你了,我等你洗完再進來洗。jiejie就是看你越長大越害羞,以后你嫁人 一雙白皙有力的手沒讓許若華把話說完,一把從水里抓住了許若華的手骨腕,就這樣往下一拽,女人重心失衡,連帶著衣服一起墜入浴缸中。 鼻腔有些進水,許若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本以為會磕痛,卻發現自己被身下的一團柔軟護得好好的,一點邊邊角角都沒碰到。 兩人浮出水面,許若華在上面只看見南佑疏冰冷的臉龐中有些難過,如墨的眼眸直直盯著許若華:那jiejie進來洗吧。 許若華不知女孩為何難過,更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她拽入水中,兩人的姿勢,曖昧至極。怒意頓起,擠著牙縫說出了一句:放肆。 南佑疏聞言心頭一顫,但不松手,誰讓jiejie老是說嫁嫁嫁的,聽著令人惱火。 許若華,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將我往外推?我對你來說,是個麻煩嗎? 南佑疏將頭別過去,不再看許若華,濕漉漉的發絲掩去一半的面容,意識到自己的沖動,聲音小了又?。簩Σ黄?/br> 女人抬手豎起巴掌,南佑疏下意識地閉眼睛,唇色發白,那一秒她在想,她要為她的流氓行為付出代價了。 啪,南佑疏的臉被女人兩只手包圍,想象中的火辣刺痛感并沒有來,這個力度,輕的像早上起床涂爽膚水拍臉,女孩心中滿是疑惑,睜眼看看,女人明明還是怒氣沖沖,卻終究舍不得下狠手。 南佑疏自覺慚愧,用毛巾為許若華擦拭著臉上的水珠,低聲問道:還嗆嗎? 女人奪過潔白的毛巾擲到浴缸里,像是要把南佑疏吃了:你說呢?濕成這樣還擦什么?我就在這洗了。 女人顧自解開已經濕透的純白襯衫,南佑疏剛剛突如其來的勇氣忽地滅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jiejie的身軀,和以往的許若華又不同了,這次是不含任何衣物,沒有任何遮擋的許若華。 另一邊的大明星林墨苒就不是那么好受了,睡不著,干脆昨晚深更半夜開車過來,敲小梓的門,小梓拿著一把菜刀就開門了,見是林墨苒,砰地把門關了。 拖著行李箱的林墨苒: 小梓放下菜刀,蜷在沙發上,自己是不是昏頭了,怎么還能看見林墨苒的幻想?她一個大明星,怎么會單獨前往自己的小破窩。 于是第二天早6點,小梓開門買早餐,才發現林墨苒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黑墨鏡黑口罩黑帽子,真就蹲坐在自己門外蹲坐了一晚上。 林墨苒? 段小梓,你居然不認我了,把我關外面一晚上 砰,門又關了。 林墨苒急了,這還有天理嗎?自己好歹也是個女人,怎么這么卑微。 小梓推開一條縫,面無表情:等一下。 這次林墨苒沒久等,只等了半小時,小梓為林墨苒拆封了新的拖鞋,剛剛凌亂不堪的家里仿佛煥然一新,空氣中還有著淡淡的橙香。 眼尖的林墨苒還是發現了陽臺床縫隙的煙灰,抬眼道:你抽煙? 小梓扭過頭,將到處參觀的女人從陽臺趕到客廳,把陽臺的玻璃門關上了。 林墨苒一眼就明白小梓在想什么,她是怕自己這種矜貴的千金大小姐兼大明星嫌她,林墨苒坐在小梓旁邊,伸手:給我也來一根。 你也抽? 這又不違法,我成年后煩心時就抽。 于是,第一次抽煙的林墨苒就被嗆得不行,但應酬看多了,裝的還是很老練,拿煙點火的手法格外到位。 作者有話要說: 許若華林墨苒:你們兩個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嗎? 南佑疏段小梓:拿刀只是為了自保。 第57章 猜不透 林小姐, 你拖著行李箱是什么意思呢。 林墨苒將行李箱打開,全是精致的生活用品,小金瓶小銀瓶眼霜水乳還有薄絲睡衣, 給小梓單調的出租屋一下子填滿了。 小梓當即拒絕:不行, 我家太小了, 只有一張床。而且我一個人住慣了。 林墨苒神態馬上就由震驚轉為失落, 不知道是不是演員都慣會演戲, 小梓覺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好的事,還沒說話, 林墨苒神色又遺憾起來:本來我還想說, 在你這住一天付一千的房租呢。 住一天一千?小梓的腦瓜飛速運轉, 自己一個月房租5000,她來左右不過住5天,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讓她住了,這個月自己的房租等于白嫖。但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睡床,我睡沙發,我平時不怎么會照顧人的,你自便。錢往上次那張銀行卡里打就好。小梓把不太好打想法扼殺在搖籃里, 人不愛財,天誅地滅。 何況她這是正經錢,有個送上門的富婆,自己干嘛不要?這次兩人都清醒, 更是不會像之前一夜情了。 好,我餓了。昨天蹲外面一晚上呢。林墨苒掀起自己的裙邊,順勢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和指著廚房示意自己事情自己做的小梓大眼瞪小眼。 林墨苒起身, 從冰箱里找出一點生菜,又找出一塊冰凍雞胸rou,一頓細心佐味,爆火翻炒后,請小梓品嘗。 小梓嘗了一口,主動幫林墨苒打開了某團外賣。忙碌了一小時的林師傅最終和小梓吃起了炸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