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老板當時還等著魏柏晗解釋,結果魏柏晗支支吾吾,解釋的話牛頭不對馬嘴,還反咬一口,說和老板在一起5年,都守身如玉,根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小梓當時本來打算送到家門后就告辭,卻撞見這樣令人尷尬的場面。后來微博官宣分手,網絡上不明真相的網友卻在鋪天蓋地地罵老板,不知道為什么老板在聲明中沒有陳述魏柏晗出軌劈腿的事實,想必是有緣由的。 而魏柏晗那邊工作室也沒用任何解釋,小梓都忍不住暗罵一聲渣男。 還好,老板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后,靠著實力和作品,打開了國際市場,接下來三年又蟬聯影后。 不過有人贊賞就有人暗自猜測造謠,說一分手就飛黃騰達,怕是和哪個導演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后來狗仔拍到了許若華和別人親密的照片,不論男女都有,這些照片是真是假從來沒有人證實過,但是某乎上經常有匿名回答稱自己是內部人員,許若華和xx的瓜是真的,連許若華有孩子的事都敢胡謅,小梓都想直接給他們發律師函,可是老板卻不在意,只顧著打磨自己的作品。 想到這,小梓心疼地看向許若華,她只知道,她的老板是個通透的人,待自己也極好,恐怕是所有明星中助理待遇最好的了,老板有私人活動時,還會給她帶薪休假。 小梓輕聲勸道:老板,他是個不值得的人。 許若華倒是聽笑了,一副釋然的情緒:他當然不值得,眼瞎心盲的狗東西,我當初也真是瞎了眼睛,被狗帶偏了。如今采訪會提起他我會生氣,并不是因為我還在意,是因為我要讓人知道,這是我的場子,不能放肆。 小梓沒想到老板是這樣想的,越加佩服這位年輕影后了。 第2章 南枝北枝 而這邊,在病房里的南佑疏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子,手心有點出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莫名其妙地在擔心一個屏幕內的女人。 擔心她不能應付?可是她已經好像已經應付好了;擔心她被人議論?可是自己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這股情緒從何而來。 也許是因為這個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又受很多人喜歡所以讓自己也變得奇怪了吧。第一次接觸這些的南佑疏好像知道了那群粉絲是怎樣的心理狀態了。 這時候病房門推開了,來的是她所謂的爸媽,南志宏推門的力氣很大,門砰地撞到了醫院冰冷的墻上。 南佑疏忙低垂著頭,沒說一句話,她很討厭也很害怕特別大的響聲,因為這是南志宏打她前的前兆??峙乱驗獒t藥費,自己又要挨罵了,南佑疏這樣想著,卻見想象中的打罵聲沒有在耳邊響起。 王梅剛進來把小電視關了,原先還稍微有點人氣的房間里也突然寂靜起來,南佑疏抿緊了唇,身體不知道是病弱還是害怕在輕微地發抖。 王梅又喜笑顏開地坐到了病床上說道:你這拖油瓶,真是個病秧子,我看,就是娘胎里帶出的病,不過也算個有福氣的。 南佑疏不動聲色地靠里挪了點,嘴唇有些發白。 南志宏也是一臉笑意:疏疏,這次你病了,你也看到了吧,這s城的高級病房一天得幾千塊,夠買多少好久了嘖嘖嘖。 王梅忍不住掐了南志宏一把,南志宏才反應過來,又繼續說:扯遠了,疏疏,你這哮喘是個長期病,我們還要養你弟弟,雖然你才14,但是我們一個月前就物色了一家好人家,有錢的很,男人老是老了點,但是老點也挺好的,成熟穩重。他就住在s城,過幾天你出院就嫁過去吧,喏,你這醫藥費也是別人出的呢! 南佑疏的手緊緊地藏在身后扣著,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隨即自嘲地勾了勾唇,她在嘲笑所謂的親情,也在嘲笑自己的可悲命運。 病床上的女孩眼中第一次生出了明確的反抗之意,一字一句說出我不嫁。 憑什么?在南佑疏的記憶力,南志宏從來都不管自己,非打即罵也罷了,就算她承包了家里所有的臟活累活,忍受王梅經常的刻薄羞辱,這兩個人還妄想把自己以后的人生也左右嗎?她也不想離開大伯。 南佑疏不像小孩,反倒很敏銳,一下就猜出來了怎么回事他爹把她賣了,賣給了一個有錢的糟老頭。 女孩一陣反胃,以前她多想有人喊她的小名,只是,此時從她爹嘴里喊出來的疏疏讓南佑疏無比惡心,可以的話南佑疏這輩子都不想聽到了。 砰!桌子好像都要被南志宏錘爛,剛剛還愿意和顏悅色的男人,此時又換了一副面孔。 又來了,南佑疏抖得越發厲害,使勁按捺住自己,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害怕,成為弱勢的一方。 就是這種眼神,每次南志宏生氣要揍她的時候,就會先瞪著她不說話,過十幾秒就開始破口大罵,然后動手。 王梅嫁過來之后不明著打她,但是經常不給南佑疏穿飽吃好,有時候家務活干不好就是被一頓掐,都沒好到哪去吧。 你有種再說一遍?南志宏粗礦的聲音像石頭一樣把南佑疏壓的喘不過氣來。 南佑疏難受極了,感覺哮喘的癥狀又有點開始了,還是艱難地說:我還沒到結婚的法定年齡,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我不嫁。 啪! ,果不其然,南志宏昂足了勁給了南佑疏重重的一巴掌,把南佑疏的臉都扇過去了,女孩蒼白的臉上當即出現了一道紅印。 王梅見狀一下沒忍住笑出聲,南志宏正在氣頭上,對王梅也破口大罵:你個臭婆娘笑個**!。 這下王梅也啞了,垮起了臉,最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挽了挽南志宏的胳膊小聲說:你跟她較勁干什么,一個沒媽的孩子,去哪還不是要你這當爹的定,本來也只是告訴她一聲,一個14歲的小屁孩懂什么,試過了才知道男人的好。 這話倒是讓南志宏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聽了舒服,臉色稍微好了點,然后又惡狠狠地對著病床上的女孩說:你不答應也沒用,女兒本來就是要嫁出去的,老子還沒跟你算養你十幾年的錢呢。這次也別指望你大伯,老子就是看他不在村里,趕緊給你定門婚事。一個臭教書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對你這賠錢貨那么上心。 王梅不忘陰陽怪氣地勸南佑疏幾句:你這丫頭片子知足吧,一個病秧子,人家要你已經很不錯了,你自己想清楚,我們家可沒錢給你養病了哈,給你弟弟買奶粉正是要錢的時候呢。別想跑,我們就住附近的家屬房。 這話說得生怕南佑疏再賴在家里一樣,女人也沒什么好臉色,和南志宏一道離開了。 南疏佑在他們走之前,依稀聽到了十萬塊、55歲、發財了的字眼。 確定他們已經徹底離開后,故作堅強的南佑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蒙著被子大哭起來,她好想她的mama。如果她mama在再怎么樣也會保護好她的吧? 饒是這般傷心,南佑疏也不敢哭的太大聲,她怕吵到別人,以前也是哭的越厲害打得越重,她習慣了。 年僅14歲的她心里的防線在夫婦倆離開后徹底崩塌,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干了什么壞事,這輩子才這么痛苦。 于是南佑疏這一哭哭了半小時,抑著把自己哭累了之后,才終于慢慢冷靜了下來。 南佑疏低頭沉思著,眼神忽地堅毅起來,自己的人身自由絕不能由他人左右,她暗自下了一個決定,她要逃。 但要逃,還得有計劃。南佑疏想著自己的身份證應該被她爸和王梅收起來了,眼睛一轉,南佑疏按下了護士鈴。 護士小姐沒多久就過來了,問她有什么情況,南佑疏睜大她那人畜無害的大眼睛答到:jiejie,我有點想我家人,我感覺好些了,你知道他們住在哪層家屬房嗎? 護士小姐被這位小朋友可愛到了,又皺了皺眉,說:這個我不清楚,應該在主治醫生那有登記吧,不過你還是呆在病床上比較好,按你的情況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見護士jiejie要走,南佑疏咳嗽起來:jiejie,我,我突然不舒服,喘不上氣,能不能請主治醫生來?其實南佑疏也沒裝,是真的不舒服,剛剛又大哭一場,確實有點喘不上氣。 護士小姐一愣,這小孩怎么一會舒服一會不舒服,然后想了想哮喘是這樣,再說,這孩子怪可愛的,應當不會騙人才對。 護士小姐無奈道:小朋友,叫主治醫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的這位主治醫生是教授,很忙,你看 南佑疏咳的臉都紅了,本來沒有血色的臉上居然因為咳嗽有點鮮活的氣息 :護士jiejie,我 護士小姐一看真不像是裝病,她之前在高級病房里看到了太多恃寵而驕,明明不是很嚴重,也裝病哭鬧的孩子,看來是自己誤會她了,不敢耽擱趕緊聯系了主治醫生。 只是眼前這小朋友看起來營養不良,怎么也不像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孩子。 主治醫生過了十幾分鐘就感到了,也意識到南佑疏的情況確實不太好,又給她做了次治療,還塞給了她一瓶噴劑,囑咐她不舒服的時候就噴,能夠稍微緩解。 南佑疏點點頭,然后問出了家屬樓的位置和房號。南佑疏有點不好意思,特別鄭重地感謝了醫生,醫生倒沒說什么,只是覺得這小孩說話怎么跟個大人似的,別的像她這么大的小孩還在醫院哭鬧呢,醫生擺擺手,離去了。 南佑疏有點忐忑,心里默默復盤接下來的行動。南志宏和王梅篤定她不敢跑是因為,s城這么大,一個14歲的小孩,沒有身份證,跑出去也沒有錢,就連打工都沒人收。但是他們低估了南佑疏。 南佑疏睜著眼睛睜到了1點鐘,料想南志宏和王梅已經睡死了,乘著夜色,悄悄躲過護士站,去了家屬樓,因為南佑疏晚上有點看不清,所以迷了一會路,好在家屬樓沒有保安,南佑疏躡手躡腳地找到了房間,輕輕地把門推開,探出一個小腦袋瓜。 南志宏和王梅果然睡熟了,旁邊還放置了一個嬰兒床,里面是睡得正香的南多金。此時此刻,他們三個才像正真的一家人,看起來幸福又祥和。 南佑疏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對自己而言,有家和沒家都一樣,又有什么區別呢。 不知道說她運氣好還是因為家里只有一個包,伴隨著南志宏滔天的鼾聲,沒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證。南佑疏在走前匆匆看了一眼南多金,心里無聲地嘆息,接下來,自己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第二天南志宏夫婦約了那個老男人一起來看南佑疏,一進房門,發現空空蕩蕩的房間一個人都沒有,廁所也沒有人。 老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陰郁了起來,南志宏結結巴巴地問王梅人呢,王梅則說她哪里知道,不是你的女兒嗎。 老男人聞言氣結,本來是無意中看到一對夫婦說嫁女兒,看相片,白白凈凈又眉清目秀的,還很瘦弱,又才14歲,老男人想著給點錢就可以帶回家任意折磨了。 于是越想越氣,吼道:你們倆夫婦簡直是蠢到家了,蠢如豬,不知道留一個人在旁邊看著?你知道我買你這個女兒,是給你們交了三萬定金的吧?要是找不到,別說接下來的七萬塊了,三萬和醫療費你們都得給我還回來!。 南志宏臉色一下子刷白,聽到要還錢,站都站不穩了,這死崽子果然是個賠錢貨,沒身份證跑不遠的,等找回來,非要把她毒打一頓,打到她長記性為止。 此時王梅大驚失色:這,這包里的身份證怎么不見了 南志宏面色入土,一屁股坐到了醫院充滿消毒水味的地上。 南佑疏用兜里僅有的兩塊錢坐上了一輛公交車,直到坐到了終點站她太想逃離這個所謂的家了,然后又跑了很久。 離她逃走已經過了20個小時了,她有點擔心再過久點,南志宏報警,畢竟現在他們還算是她唯一的監護人。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發現自己好像到了城里很繁華的地方,本來那個中心醫院是很偏的。 南佑疏見附近的招牌上,寫了酒吧、夜總會、密室逃脫以及TangV高奢等字。奇怪,字她都認得,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這些都是她沒接觸過的,看著看起來很大氣的門面,她也沒打算進去。 咕~,南佑疏有點尷尬,她肚子餓了。 14歲的孩子還是欠些考慮,昨天光記著偷身份證也不知道再拿一點錢來,終究自己還是怕的,怕被南志宏發現,然后把她打個半死然后關起來。 南佑疏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發起了呆,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來到大城市的那種沒有歸屬感的感覺,是那樣的茫然無措。 此時突然來了一幫人,有男有女,滿臉笑意地向南佑疏走來:小姑娘幫個忙唄。 女人穿的很暴露,邊抽煙邊用手搭上了南佑疏瘦弱的肩膀。旁邊的男人很年輕,頭發染的花花綠綠的,手上帶著金表。南佑疏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那個女人一頭棕的的卷發,雖然也染了色,但是確是極好看的。 南佑疏皺了皺眉,離那個女人遠了點,起了戒備心。她在書里看過,陌生人一般不會找比自己還小的人幫忙。那個女人打探著口風:小姑娘,家長在不在啊,怎么大晚上,一個人在這溜達? 旁邊的男人吹了吹口哨,南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很惡心,感覺自己耳朵臟掉了一樣。那個女人見南佑疏不說話,穿的也土里土氣的,心里有了幾分底,又說道:別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給你介紹一個工作而已。 工作?南佑疏知道只有工作才有錢,終于說了第一句話:我還沒成年。 那批人突然集體笑了起來,搞得南佑疏不明所以。女人又帶著一股煙味對她說:小朋友你放心,在jiejie這工作,沒有年齡規定呢,而且月入過萬。 南佑疏被煙氣熏的不太舒服,一邊暗暗思考,終究放不下戒備心。女人見狀向周圍的人使了使眼色,突然人就一窩蜂地把南佑疏抓了起來。 你們干什么?南佑疏冷冽的眼神讓周圍人愣了一愣,還是那個女人說先把嘴堵上,到夜總會包廂里再說,看起來是個沒爹媽的娃。 因為夜幕降臨,這群人把南佑疏圍在中間走,身形小又瘦弱的她很難引起群眾的圍觀和救援,被堵上了嘴的南佑疏只恨自己身子毫無反抗之力。 南佑疏被丟進了夜總會的包廂,那個女人幫她把嘴里的布團拿開,見南佑疏跟個呆子似的不禁問了一句:怎么不哭? 南佑疏:。 女人笑著說:只不過是陪人喝喝酒的工作就是了,錢真的很多,jiejie可沒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