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等鳳瀟之收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鳳諾承已經整個人雙目緊閉,一臉蒼白的躺在浴缸之中。水不斷的從頭淋下,早已滿了整個浴缸,還溢出到地面上,水跡混著血跡流滿一地。 那畫面的沖擊不亞于他之前所看到。 鳳瀟之緊張的喊道:“二叔?!?/br> 沒有回應,這是以前沒發生過的。 “二叔!” 這時他已經顧不上尊卑輩分,連忙抓起鳳諾承的手。 他真的怕了,怕他二叔一睡不醒。 但還好的是,鳳諾承在他的搖晃下,終于逐漸醒過來。 朱雀血脈剛剛對他又是一輪吞噬。力量與力量的碰撞,讓他短暫的失去了意識,還好鳳瀟之及時將他喚醒。 “人,找到了么?” 聲音聽起來很疲倦,但是那份威嚴卻依在。所以鳳瀟之這次沒多說廢話,直接說道。 “目前已有線索,從監控上翻查得知,神選者是從正門自己走出去的,并拉了行李箱,不像受到威脅。至于神選者最終去了哪里,目前還在確認?!?/br> 鳳諾承眼神一瞇,哪怕他此刻如此狼狽,這肅殺的氣息還是撲面而來。 鳳瀟之連忙單膝跪下,說道:“是我有所失職,請家主責罰?!?/br> 他一開始沒有考慮到手下對于神選者并不是很熟悉,才會最終出現周已晴既然在他們的看守下直接走出去,還沒有任何人發現的結果。 他作為家主的左右手,這種錯誤都會犯,簡直不可原諒。 如果二叔因為此事而被朱雀吞噬,他都不知該如何面對鳳家這么多的列祖列宗。 “我現在不想聽到這些,我現在只想知道人在哪?!?/br> 鈴鈴鈴…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鳳瀟之趕緊接聽。只是聽完電話后,他臉色不緊沒有變好,反而更加嚴峻了。 “神選者,在莫斯科?!?/br> 嘩啦,一聲水聲。 鳳諾承快速的從水里爬了起來,然后說道:“你立刻吩咐下去,準備飛機,我們現在就飛往莫斯科?!?/br> 語氣中帶著不了修改的意志,鳳瀟之只能聽從。 在鳳瀟之他們準備飛往莫斯科的期間,莫斯科這邊已經到了早晨。 周已晴用過酒店的早餐后,再一次打通哥哥公司在國內的電話,并留下酒店地址和通訊方式。 這一切都做完,周已晴背上自己的小提琴打算在酒店附近逛逛,順便體驗一下這邊的風土人情。 莫斯科是個擁有悠長歷史的城市,它的歷史不寫在書上,而是寫在大地上。此時因為已經是冬天,紅色的墻體與白雪互相呼應著,充滿歷史氣息的建筑是那樣美輪美奐。 走走停停在外面算是玩了一天,周已晴在外面用完晚餐后,打算欣賞晚夜景就回酒店休息,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卻出現些許意外。 因為被發現她有帶小提琴,路上的街頭藝人邀請她一同演奏。 街頭音樂不同于在音樂廳的表演的嚴謹,而是更加輕松隨意。這點正是周已晴所喜歡的,再加上盛情難卻。 周已晴也就不矯情,放下琴盒拿起小提琴便開始演奏。 他們共同演奏了一首又一首歡快愉悅的歌曲,路過的人聽到了,紛紛停步聆聽,并偶爾發出贊賞的喝彩。 白雪不知什么時候又開始降落,然而周已晴的額頭卻還是滲出了汗珠。熱情的音樂和沉浸在音樂的人,讓莫斯科的這個冬天不再寒冷。 周已晴這些天的壞情緒,也在這音樂的世界中慢慢消失了許多,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她上飛機前最終發出的短信吧。 回去,她該和他和好了。 雖說他一開始隱瞞自己,但是他這種身份其實也是不好向自己開口吧。 視線隨意的掃向聆聽的人群,突然,周已晴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手部正在演奏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她沒有眼花吧? 鳳諾承? 他是怎么來到莫斯科的? 多日不見,他瘦了,臉色也蒼白了不少。難道是之前受的傷還沒康復? 還有他的衣服怎么搞的,冰天雪地就只穿兩件單薄得不行的衣服,他身體還要不要??? 周已晴趕緊放好小提琴,然后拿起琴盒旁邊她之前摘下來的圍巾,就快步走到鳳諾承面前。 嘴里一邊吐槽,一邊踮起腳尖就將圍巾圍到鳳諾承的脖子上。 “你怎么突然過來莫斯科了?過來也不多穿點衣服?!?/br> 然而她還是覺得單單加個圍巾不夠,正打算把自己的外套也摘給鳳諾承時,鳳諾承阻止了她的動作。 只見他一把就抱住了她,緊緊的,仿佛要將她嵌入到自己的血rou之中。 周已晴肩膀雖然被他抱得有點生痛,但卻不敢掙扎。 眸子清澈干凈的問道:“鳳諾承,你是怎么了?” 這一點都不像他,以前的他,哪怕抱著她的時候,也會注意到力度,可這次他仿佛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突然,周雨晴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濕潤。 這? 周已晴眼睛不由瞪大,完全不敢相信。 “鳳諾承,你怎么了?別嚇我,你怎么哭了?” 這還是那個她所認識的鳳諾承么? 鳳諾承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哽咽。 “你自己來莫斯科做什么?” 他差點就以為她不要自己了。 一個被神選者所拋棄的血脈繼承者,比一開始就遇不上神選者,痛苦程度不是千倍萬倍可以形容。 周已晴此刻乖乖的呆在他的懷里,圍巾和她身上所帶給自己的溫暖,終于把他焦躁不安的心得到了輕微的安撫,原本混亂的思緒也開始恢復清明,也許他是從一開始就誤會了。也許她來莫斯科只是有事要辦? 果然,周已晴隨后的說法解決了他的疑惑。 “我來找我哥啊,我哥都懷疑我了?!?/br> 原來是這樣。 鳳諾承稍微的放松了抱著周已晴的手,可是頭卻依然埋在她的脖子上。 這有兩個原因,一是不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二是這個姿勢能讓他多日以來對抗血脈沖擊導致疲倦消失殆盡。 “已晴,你來莫斯科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飛機起飛前有發短信給你啊?!?/br> 難道鳳諾承沒有收到? “那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我手機一下飛機就被偷了?!?/br> ※※※※※※※※※※※※※※※※※※※※ 各位早安啊~求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