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RUA你的精神體嗎 第25節
“反正都得上,有信心地就先上唄!” 周圍微妙地停頓了一下?:“qaq!” 角落處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要不,分數最高的先帶個頭?” 戚閻感受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眼皮都沒抬上一下?:“我不去?!?/br> 唯一的希望破滅,向導新兵們頓時都苦了臉。 雖然教官們也說勝負不是唯一標準,但是從前?面兩場的情況來看,就他們這些可愛有余戰斗力不足的精神體?,基本都是被秒速清掃出局,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把?握這樣的表現機會。 全員下?意識地就想等到東塔的那些哨兵們耗盡了體?力,到時候也?好讓他們西塔來一波1v1的“內部消化?”。 各有各的猶豫下?,再次沉默。 “算了,我去吧?!弊?后有人拍了一下?大腿,徑直站了起來。 向導新兵們的目光落在於武的背影上,多少有些走神。 等到看著那只肥碩的大白鵝高昂著頭顱站上pk臺的時候,才終于一片嘩然。 真是一時被戚閻的光芒給蒙蔽了眼,居然忘記了他們陣營中還有這么一只戰斗力爆表的猛禽! 在同一時間,東塔的哨兵陣營區也隱約地安靜了一瞬。 於武難得找回了自己的高光時刻,感受到四面八方落來的視線,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無比激動的澎湃心情。 他微微抬高了下?頜,正準備朝對面那只黑狼露出王之蔑視的表情,便見那個作為主導者的哨兵忽然捂住了嘴。 然后到底沒忍?。骸班圻辍?!” 分明嘲笑的一聲,像是一把?利刃,割裂了一人一鵝的所有理智。 五分鐘之后,全場的眾人經歷了大概是此生當中都無比驚心動魄的一幕。 同樣是一面倒的趨勢,卻是跟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大黑狼先前?的兇悍在大白鵝的跟前?幾乎蕩然無存,所有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它被大白鵝一陣窮追不舍,連翻哀嚎下瘋狂逃竄,卻是依舊無法避免被啄掉了一整塊屁股毛的命運。 就連旁邊區域的教?官們都不由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瞠目結舌地看著場上那堪稱“兇殘”的畫面。 最?后,黑狼終于因為體力不支而精疲力竭地躺倒在了地上,偶爾抽搐一下?大腿,無聲地進行著最?后的掙扎。 很顯然,依舊徒勞。 它的對手并沒有準備留給它任何機會。 大白鵝就這樣神態傲慢地踩在黑狼的身上,身處滿地鵝毛的pk臺中央,發出了屬于王者的嘶吼:“嘎——!” 尖銳的聲響帶著絕對的榮耀,劃破虛空。 西塔,終于拿下了他們在今晚的第一滴血! 毋庸置疑的,高!光!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本場的流程大概是—— 看其他人的時候:打起來打起來! 輪到某兩個的時候:滾起來滾起來! 【bushi~ 第28章 誰也沒想到會半路殺出一只大白鵝, 很明顯地打亂了東塔的節奏。 隨后,又有一個哨兵新兵不信邪地申請上場,結果落了個比剛才那只黑狼更加狼狽的下場。 這樣連勝兩場之后, 也就再也沒人敢輕舉妄動了。 “這個向導新兵是叫於武對吧?”簡修賢翻出了手里的名冊,點了點頭,“當時精神體評定就是a級,確實是個不錯的苗子?!?/br> 彭壽不以為然地嗤笑了一聲:“不錯?連精神力技能都沒有半點運用,你?拿這種只知道正面莽的打法叫做不錯?” 簡修賢無奈道:“他們還沒學過怎么動用精神力,能做到這樣確實已經很好了,彭教官你?未免也太嚴格了一點?!?/br> “他們是來當兵,不是來當少爺的?!迸韷劾淅湟缓? “要放在我們當初進軍營的時候, 直接就是把十幾個人一起仍進角斗場里, 最后能活著出來幾個就是幾個,哪像現在這么多事?!?/br> 彭壽是黑甲軍團出身,就算放在如今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死亡之師。 這支軍團所經歷過的那些地獄訓練, 外界或多或少都有耳聞,單是彭壽本人, 要追溯起來還真是刀尖上舔血過來的。 簡修賢聽彭壽這么一說,下意識地跟許音交換了一個眼神, 干笑道:“年代畢竟不一樣了, 很多的事情?多少也需要變通一下?!?/br> 彭壽終于回頭掃了簡修賢一眼:“年代不一樣了,戰爭還不是照樣?如果所有上戰場的士兵都能有絕對完善的個人素質,又怎么會有人再拖后腿, 連累自己的戰友一起戰死呢?簡教官,在這一點上,我相信你?應該比任何人更有感受才對吧?” 冰冷不帶情緒的話過耳, 簡修賢臉上和善的笑意終于也跟著僵硬了一瞬,眼底的神色隱約晃過。 要說起來,簡修賢跟彭壽都算是未亡人的身份,曾經并肩作戰的哨兵搭檔戰死沙場,單說這個角度,也確實可以體諒這種偏執的情?緒。 可是簡修賢跟彭壽理念上最大的不同在于,他并不會一味地將戰敗的所有過錯歸結到某一批人的身上。戰場上的局勢本就瞬息萬變,一將功成萬骨枯,只不過他們非常不幸的,恰好是被戰火吞沒的那一批。 萬千心思回轉之下也不知道說什么,簡修賢最終只能沉沉地嘆了口氣:“……先看節目吧?!?/br> 根據規則,每個士兵在場上最多對局三場,隨著東塔陣營又自告奮勇地上來一個哨兵,於武非常漂亮地拿下了一個三連勝,榮耀回歸。 返回西塔區域的時候,他的下巴一度都快抬到了天上,跟大白鵝一前?一后地硬是走出了六親不認的囂張步伐。 “就問還有誰!”於武回到位置上的第一句話,就足以看出有多么的膨脹。 “什么還有誰?還有我!”時亦司是真的看不過眼這幅小人得志的嘴臉,拍拍屁股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袖子一卷,“得意個什么啊,等著啊,馬上就贏一場給你?看看!” 於武糾正:“三場,我贏了三場!” “你?的精神體是a級,贏三場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我是b級,一場定勝負!”時亦司說得半點思想負擔都沒有,也不管於武是不是認同這個觀點,便去場中央兼職裁判的教官處報名去了。 穆子率已經習慣了兩人拌嘴的狀態,一直也沒有攙和,直到時亦司走遠了才問道:“戚閻,你?說時亦司能贏嗎?” 戚閻對這種pk沒什么興趣,直到時亦司決定上場了才終于調整了一個便于觀戰的姿勢,聞言應道:“贏是能贏,不過‘馬上’那個詞估計有待商榷。就時亦司那精神體,大概率是沒有辦法速戰速決的?!?/br> 穆子率聽得有些?懵逼:“什么意思?” 戚閻思考了片刻,終于還是覺得不太好解釋:“一會就知道了?!?/br> 精神體覺醒之后,他跟時亦司兩人都曾經鉆研過具體的作戰方向,當時對于時亦司的那個穿山甲,戚閻能想到的唯一形容,完全就是一塊茅坑里的石頭,典型的又臭又硬。 要說戰斗力,確實也就只有那么一點,可是同樣的,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啃得下的。 這樣想著,戚閻抬頭掃了一眼時亦司跟前?的那個對手。 一只灰白色的花斑猞猁。 哦豁,穩了。 實話實說,單從外型來看的話,那只花斑猞猁怎么的都比時亦司腳邊灰不溜秋的穿山甲要來得霸氣多了。但是,因為有於武的表現在先,所有人再也沒敢有了半點輕敵的心思,眼見又一場對局就要正式開始,都不由在這樣一觸即發的局勢下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半個小時后……差點窒息。 在全場昏昏欲睡的狀態下,哨兵新兵的心理防線終于徹底崩潰,主動選擇了投降:“裁判,我真受不了了!我認輸!” 所有人看向那個下臺的身影,不由地都充滿了同情?。 跟於武那場滿地鵝毛的兇殘現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時亦司簡直是把“敵不動,我不動”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不管對面的那只花斑猞猁發?起怎么樣強烈的攻勢,穿山甲就這樣把全身的鱗片一豎,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之后原地團成了一個球,再也沒動過半下。 花斑猞猁倒是也曾經考慮過強制破防,奈何這鱗甲目的鱗片實在是太硬了,非但沒能在這銅墻鐵壁的防御下撬出半點縫隙,反倒連那口森然的獠牙都給差點磕掉了。 這樣的畫面落入其他人的眼里,就像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只大貓玩了半天球,畫面太過和諧,以至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 接連幾天的征途下本就勞頓不堪,不可避免地愈發?發?困,有幾個人甚至已經原地睡了過去。 所以說同情?歸同情?,這時候終于盼來了這位大兄弟的主動放棄,所有人熱淚盈眶地抱以了無比熱烈的掌聲,就差直接將這個投向的舉動推為了英雄壯舉。 終于結束了! 確實太不容易了,要不然再這樣繼續下去,估計一直對峙個幾天幾夜都沒辦法分?出結果! 教官區域,許音倒是流露出了贊許的神態:“居然是防御系的精神體嗎?這倒確實有點意思了?!?/br> “嗯,而且剛才我好像還留意到,那穿山甲還用了部分的精神力引導,值得給上2分??!焙喰拶t說著,朝旁邊的彭壽投去了視線,“彭教官,你?覺得呢?” 彭壽用鼻音低低地“嗯”了一聲:“勉強湊合吧?!?/br> 這次倒是沒有再唱反調。 因為只是微小的那么一瞬間,旁邊的新兵們可能沒有留意到,但是這些?教官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時亦司的穿山甲在他這位主人的引導下,隨著自身的鱗片在周圍豎立,同一時間籠上了一層隱約的精神力屏障。也正是這個無形的助力,才能讓這個穿山甲毫發?無損地消解了來自對手的所有攻擊。 看得出來,時亦司在精神力和精神體的融合運用上還很生澀,但即便如此,現在也已經呈現出了極強的防御力??梢韵胂蟮贸?,之后一旦完成細化,相信這絕對會是一個非常強勢的防守技能。 向導的精神體類型大多以偵查、輔助和防御為主,而在防御體系中,像時亦司這樣完完全全的“龜系”精神體,又是非常難得,確實是個很好的苗子。 畢竟所有的士兵終歸都是要上戰場的,比起a級還是b級的系統評測,具體在實戰中的運用情況才是更為關鍵。 兼任裁判的教官在場中央發出了第三次詢問:“那么,接下來還有誰想要報名挑戰的?” 然而周圍一如既往的只剩一片寂靜。 比起之前?被於武那只大白鵝支配的恐懼,尚且還有人想要上臺一試,而這次輪到時亦司了,反倒直接打消了所有人試探的心思。 前?者好歹還能打的起來,至于后者……只要一考慮到可能在臺上消磨半個小時甚至更久,想想都能感到撲面而來的絕望。 最后還是簡修賢出面打了個圓場:“既然沒人挑戰,時亦司你就先下去吧。你?剛才表現得很好,之后會授予額外的軍分?獎勵,已經夠了?!?/br> “好嘞,謝謝教官!”不用繼續打就能拿軍分?這種事情?,時亦司自然是樂意無比的,當即帶著自己的寶貝穿山甲一蹦一跳地返回了位置上,當場宣布,“從今天起,我家甲甲就有正式的名字了,它?就是,尼古拉斯·甲!” 過分?得瑟的嘴臉看得於武直翻白眼。 戚閻想了想說:“要不你?再回去,我上去跟你?打一場看看?” 時亦司瞬間冷靜:“謝邀,私下也就算了,我可沒興趣在場上挨虐?!?/br> 穆子率有些?好奇:“戚閻的鷹能破你的護盾?” 時亦司的表情一時間非常復雜:“等他上場后你就知道了?!?/br> 戚閻無所謂地笑了笑,也沒接話。 就在這時候,遙遙地聽到有人在場上揚聲道:“喂,你?就是戚閻吧,要不要上來耍耍?” 戚閻抬頭看去,只見隨著時亦司下場后,東塔那邊又上來了一個人,一只巨型的白熊站立在他的身邊,單從體型來看,至少也是a級以上的精神體。 戚閻將視線從精神體挪到了那人的臉上,問:“你?誰?” “季天,你?不認識我。只不過慕名已久,借這機會想要切磋切磋,不知道能不能給個面子?”自報姓名之后,單從表情?上來看,這個叫季天的還算是非常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