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小弟子聽的懵懵懂懂:可是之前為什么從未聽說過這位少宗主的名頭?而且,掌門不是一直未結過道侶嗎,為何會有孩子? 師兄師姐們唉聲嘆氣道:這你便有所不知了,不過掌門的私事,我們也不好多做討論,你只需知道隨師弟是我們認定的少宗主便好。 師弟點點頭,卻還是有些不解:那這些年少宗主去了哪里?先前的靈界并沒有關于少宗主的傳聞啊。 師兄師姐們面上露出憤怒的神色:還不都怪那個蘇承!少宗主將他當做朋友,他卻只想著如何利用我們少宗主,甚至將少宗主關在結界之中,簡直是個人渣! 看見師兄師姐們如此氣氛,小弟子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胡亂點點頭,內心卻對這個少宗主產生了好奇。 臨走之時,隨遠山出來送他們:浮華,云木有些事沒能來送你,不過他讓我轉告你,你的劍他已經有辦法修復了,正在為你找修復的材料,材料找齊,他便會傳訊給你。 幫我謝謝云木。 隨遠山擺擺手:都是自己人,談什么謝不謝的,你離開流云宗后打算去哪兒? 聽聞汾城有一座歷練之塔,只要交付靈石便能進去歷練,我與夙之來靈界不久,實力還有些欠缺,打算去那座塔中歷練一番。 倒是也可,我以前在靈界時就聽過這座塔,好像是某個神秘大能所建,在里面歷練能幫人快速領悟法則之力,就是要價貴了些,能進去歷練的都是大世家的子弟,你靈石夠嗎?不夠的話我這里也有些。 宋宴心中熨帖又感動:放心,進塔的靈石我還是有的。 那就行。隨遠山拿出一個小容量的乾坤袋出來,這是我這些時日為你煉制的丹藥,都裝了瓶,瓷瓶上貼著丹藥的名稱,你肯定有用。 宋宴靈識在乾坤袋中查探了一番,看到堆成小山的瓷瓶,不禁咂舌。 這未免太多了些。 隨遠山不容置喙地將乾坤袋塞給他:拿好,你今后定然會需要的,不夠再傳訊給我,我再為你煉制。 宋宴只得收下,心中卻被暖意浸滿。 離開流云宗之后,宋宴與沈夙之坐上了去汾城的飛舟,訂了兩間普通房。 汾城雖然沒有靈都繁華,但在靈界也算是一座獨特的城池,許多宗門或者家族都會在此駐足,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城池最中央的一座高大宏偉的建筑。 那是一座高塔。 有人說那座高塔是天道所建,不然在其中怎么會領悟法則之力,也有人說是一位隱世的大能所建,但由于其中所用之物太過珍貴,所以才會收取昂貴的靈晶,總之眾說紛紜,但大家都一致認為,這座高塔是靈界最珍貴的財富。 這座塔名為天地塔,雖說能幫助修士領悟法則,但要價也極為昂貴,所以能去塔中歷練的人并不多。 宋宴與沈夙之進塔時,負責接待的修士正百無聊賴地靠在桌子上,一手撐著頭,另一只手拿了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見有人進來,也只是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無精打采地問道:兩位來塔里歷練?一人兩百靈晶,先交錢后進塔,塔一共十層,一層比一層難度高,中途不論以什么原因退出,不論闖到第幾層,靈晶不退。 對了。那名修士補充道,我們天地塔傳送方式是隨機的,你們兩人一般不會傳送到同一地點。 宋宴沒說什么,掏出一把靈晶放在桌上,晶瑩剔透的靈晶咕嚕嚕滾到那名修士面前,他平靜道:我知道了。 望著面前突然出現的靈晶,那名修士咽了口口水,將桌上的靈晶攬到自己面前,清點無誤后,將兩人帶到樓梯口。 從此處上去,上面有一個傳送陣,站上傳送陣后將這塊玉牌放在陣法的最中心,便能進入天地塔的歷練陣法中。那名修士拿出兩塊小小的玉牌,祝你們好運。 接著,宋宴與沈夙之分別進入了陣法之中。 一陣迷霧過后,宋宴終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黑氣彌漫,惡鬼哭嚎,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爭先恐后地往他身邊湊,像是餓狼見了肥rou,眼睛都冒了綠光,卻被一層輕薄的東西擋在外面。 于是這些生物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口中發綠的尖齒,直接一口吞噬掉自己身旁的同伴,綠油油的血跡濺在那層薄薄的防護罩上,場面之血腥,令人望而卻步。 天地塔第一層,萬鬼窟,將于十息之后開啟,請做好準備。 若是抵擋不住死在里面,可就出不去了喲。 作者有話要說:云木和小沈兩個幼稚鬼攻暗搓搓地比較誰對自己老婆更好hhh 一會兒還有一更~ 感謝在2021062302:39:00~2021062321:09: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網戀翻車指南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苓九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冰舞100瓶;Axel20瓶;網戀翻車指南、香丹清牌龜凝膏10瓶;繪理川5瓶;哈嘍2瓶;阿冰、愛被落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0章 法則之力 十息過后,薄薄的防護罩漸漸消失,察覺到前面沒有東西阻擋后,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紛紛露出尖銳的獠牙,不約而同地向宋宴沖過來。 惡臭的氣味爭先恐后涌入宋宴的鼻腔,像是什么東西腐爛掉一般令人作嘔,宋宴卻面不改色地舉起浮塵劍,向著前方涌來的不明生物狠狠一劈 轟隆一聲,前方出現一道巨大的深坑,連帶著那個方向的不明生物都在這一劍下轟然消散。 其他生物只是稍稍停頓片刻,隨即又迅速地補上那個缺口,繼續向宋宴涌來。 雖說這些東西的實力并不算很強,但架不住它多,砍掉一些又冒出來一些,仿佛無窮無盡,永遠也消滅不完。 不眠不休地戰斗了兩日兩夜,宋宴感覺有些疲累,設下一個防護罩,直接席地而坐,也顧不得自己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衣服,顧不得地上有多臟。 宋宴將浮塵劍插在地上,背靠浮塵劍坐下,額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他拿出一瓶續靈丹吞下,恢復了些許靈力。 這群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無論如何也殺不死?宋宴在腦海中提問道。 【他們應該是靈體,并非真實存在,卻能造成真實的傷害,所以才會無窮無盡?!?/br> 宋宴皺眉。 難不成他要一直留在這里殺這些玩意兒? 不對,不可能沒有方法能將它們全部消滅。 既然這座塔是用來領悟法則之力的,那這些東西,一定可以用法則之力消滅掉。 想到這里,宋宴開始在腦海中翻系統當初給的關于法則的資料,一目十行地翻閱著,直到看到這樣一段話。 眾生萬象,貴賤難分,生死何懼,生亦為死,死亦為生。 生亦為死,死亦為生 宋宴皺眉沉思,腦海中突然掠過許多畫面。 靈氣做成的防護罩防護終究有限,在那些不明種類的生物的啃咬下,防護罩越來越薄,眼看就要消散。 系統也有些著急,但宋宴在冥想,它又不能叫醒宋宴,只得在宋宴的腦海中干著急,什么辦法也沒有。 終于,在那些不明生物齊心協力的啃咬之下,防護罩,消散了。 為首的生物迫不及待地沖過來,張開了血盆大口,發綠的尖齒上還流淌著涎水,就在尖齒將要碰上宋宴的那一刻,宋宴猛然睜開雙眼。 空氣突然一滯,沖在最前方的不明生物突然睜大那雙可怖的眼睛,緊接著砰的一聲,直接在空中被撕碎。 暗綠色的血液濺了宋宴滿臉滿身,惡臭撲面而來,宋宴睫毛顫了顫,抓住那一瞬間的感覺,用神識籠罩了整個空間。 下一秒,空間中的所有不明生物紛紛四分五裂,隨即消散在空中。 宋宴垂眸,纖長的睫毛上也沾染了些許暗綠色的血液,順著蒼白的臉頰滴落下來。 原來這便是生死法則的力量嗎? 恭喜你,成功通過天地塔第一層,你有一盞茶的時間做準備,一盞茶后將會進入第二層。 聽到這個聲音,宋宴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滿是惡臭,他先使了個清潔的術法,將自己身上的臭味去除干凈,又從冰鐲中取出一套衣衫換上,再吞下一瓶續靈丹,恢復了些許精神力,做完這一切后,一盞茶的時間也到了。 眼前場景忽然消散,來到了一個新的場景之中。 天地塔的第二層不同于第一層,是一個鎮子,看起來十分平和。 鎮子上有居民居住,可能是許久沒有人來鎮上,宋宴這個生面孔讓路過他的居民們多看了幾眼。 宋宴不明白這層要怎么破,于是他便先找了一家客棧。 鎮子上只有一家客棧,位置有些偏僻,他找了許久才在某條不起眼的巷子中找到這家土胚房的客棧。 客棧中只有一個小二,懶洋洋地坐在凳子上打瞌睡,宋宴上前敲了敲小二面前的桌子,小二被咚咚咚的聲音驚醒,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不滿地看了宋宴一眼。 打尖兒還是住店?小二問道。 不知是不是宋宴的錯覺,他總覺得小二的聲音有些冷。 宋宴回道:住店。 小二:住店一晚上五塊靈石,先交錢后上樓。 宋宴拿出五塊靈石遞給小二。 小二看了一眼,將靈石放在柜臺后面,帶宋宴上樓,指著一間破舊的客房說:喏,就是這間,有事喊我。 說完也不等宋宴回應便下了樓,宋宴看了小二的背影一眼,沒說什么,徑直走進房間將門關上。 房間的確很簡陋,只有一張土堆起來的床,上面鋪著破舊卻干凈的被褥,以及房間正中央的一張破爛木頭桌子。 宋宴坐在床上,閉上雙眸,神識卻一直留意著房間內。 不知過了多久,沉悶的敲門聲響起,宋宴睜開眼,打開了房門。 門外是那會兒見到的小二。 小二手里端著一個托盤,說了聲送飯,便徑直越過宋宴,將托盤放在那張破爛的木頭桌子上,然后什么也沒說,自覺離開了,走之前還幫宋宴帶上了房門。 宋宴來到桌前,看見托盤中冷硬的米飯與一絲熱氣也沒有的豆芽菜,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飯自然是沒有吃的,這份飯菜送來時是什么樣,一個時辰后小二拿走時便是什么樣,小二看到分毫未動的飯菜,什么也沒說,只是沉沉地看了宋宴一眼,便關門走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 宋宴望著窗外依舊在天上高高掛著的太陽,皺眉問道:系統,你覺不覺得這里有些奇怪? 距離他來到這里已經超過了六個時辰,但天上的太陽卻連方位都沒有變動過,依舊高高懸掛。 【宿主要不出去看看?】 宋宴沉思片刻,最終還是采納了系統的建議,決定出去走一走。 小二還在一樓大廳里保持著宋宴來時的那個姿勢打著瞌睡,在宋宴走出客棧門口時,小二突然睜眼,目光沉沉地看了宋宴一眼。 走出那條狹小的巷子,大街上死氣沉沉,卻與宋宴到來時沒有絲毫改變,原來在哪里的東西,現在還在哪里。 街角有個賣糖畫的老者,幾個小孩子在排隊買糖畫,但臉色卻陰陰沉沉的,一點也不活潑。 宋宴上前跟著排隊。 背后突然出現一個比他們高大許多的男子跟他們一同排隊買糖畫,這些小孩卻一點都不好奇,甚至連頭都沒轉,只是安靜地排著隊。 終于輪到了宋宴。 宋宴選了一個漂亮的圖案,賣糖畫的是個老頭,看到宋宴要一只鳥后什么也沒說,沉默地拿勺子舀起旁邊的糖漿,在板子上畫出一只漂亮的百靈鳥。 一塊靈石。老者伸出手,蒼老嘶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恐怖。 宋宴摸出一塊靈石放在老者手中,像是不經意地問道:大爺,您在這兒賣了多久的糖畫了? 老者抬起頭,渾濁發黃的雙眼直直盯著他,一言不發。 就在宋宴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老者突然開口:四十多年了。 那您出攤一般出多長時間?宋宴繼續問。 午時出攤,賣到戌時。 宋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便離開了攤子,在他之后,還有幾個小孩子在排隊。 轉過街角,宋宴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糖畫丟掉,一口未動。 緊接著,他又去街邊賣手工的婆婆攤前買了個香囊,問了她同樣的問題,婆婆回答道:出三個時辰的攤子。 這與賣糖畫的老者回答的不太相同,但宋宴恰好就需要這樣的回答,他繼續追問:那您現在出了多久的攤子了?打算何時回家? 婆婆張開嘴,露出發黃的牙齒朝宋宴笑了笑:老婆子才剛出攤,回家的事還早咧。宋宴動作一頓,隨即面無表情關心了一句注意身體,便離開了婆婆的攤子前。 他來到這座小鎮時,這個老婆婆就在這里擺攤,他在客棧待了這么久,老婆婆竟然說她才剛出攤。 果然。 這座小鎮的時間都停止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宋宴沒有再在街上閑逛,而是直接回了客棧。 客棧中,小二還在大廳靠著桌子打瞌睡,宋宴上前,敲了敲小二面前的桌子。 小二被驚醒,黑眸陰沉沉地看了宋宴一眼。 客官,您回來了。 宋宴點了點頭,回到了房間。 不消片刻,房門又被敲響,宋宴打開門,果不其然又看到小二端著托盤站在放門口,看見宋宴開門,對他咧嘴一笑。 客官,您的飯菜。 依舊是冷硬的米飯,一絲熱氣也無的豆芽菜,宋宴依舊沒有吃。 又過了一個時辰,小二來收碗時,看到宋宴分毫未動的飯菜,還是什么話也沒說,將托盤與飯菜一同端走。 但這次,他踏出房門前,被宋宴突然叫住。 等一等。 小二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宋宴。 宋宴一雙眸盯著他,兩人對視片刻,宋宴突然開口問道:什么時候天黑? 小二動了動,動作有些僵硬,他緩慢地眨了眨眼,朝著宋宴露出一個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