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流民
李羽看著昏睡中的女子,回憶起她的資料。 平陽公主是唐高祖李淵的嫡女,也是李淵嫡妻竇氏(竇皇后)的唯一的愛女。 隋大業十三年(公元617年)五月,李淵決定起兵。李淵起兵前,告知了在長安的平陽公主,在秘密的逃離長安,回到鄠縣的李氏莊園,,女扮男裝,自稱李公子,將當地的產業變賣,賑濟災民,很快招收了一支幾百人的隊伍。很快李淵起兵的消息就傳來了。平陽公主聽到這個消息,決心要為父親招募更多的軍力。 平陽公主到處聯絡反隋的義軍。平陽公主以其超人的膽略和才識,在三個多月的時間里,就招納了四五支在江湖上已有相當規模的起義軍。其中最大的一支就是胡商何潘仁,當時他手下有幾萬人。 平陽公主派柴紹的家僮馬三寶前去游說何潘仁歸降。不知道馬三寶使了什么手段,勢力遠遠超過平陽公主的何潘仁居然甘愿做平陽公主的手下。 平陽公主收編了何潘仁后又連續收編了李仲文、向善志、丘師利等義軍,勢力大增。在此期間,朝廷不斷派兵攻打平陽公主。平陽公主率領的義軍不但打敗了每一次進攻,而且勢如破竹,連續攻占了鄠縣、周至、武功、始平等地。 這支由女人做主帥的義軍,軍紀非常的嚴明,平陽公主令出必行,整支軍隊都對她肅然敬。在那亂兵蜂起的年月里,這支軍隊得到了廣泛的擁護。老百姓將平陽公主稱為“李娘子”,將她的軍隊稱為“娘子軍”。娘子軍威名遠揚,很多人都千里投奔而來。 沒過多久,平陽公主的娘子軍就超過了七萬余人。平陽公主在軍事上的直覺與見地,堪稱天才,隋朝名將屈突通就曾經在她手下連吃幾場大敗仗。 關中平定之后,李淵將自己這位才略出眾的愛女封為“平陽公主”。因為軍功顯赫,每次賞賜,都與其他公主有所不同。 這是個奇女子,可惜早早的就去世了,李羽好像記得是武德五年左右,香消玉殉的。自己既然來到這里又和她二次相遇,想辦法徹底改變她的命運,也不枉自己和她二次相遇的緣分。 同時李羽終于明白了平陽公主為什么要留在鄠縣,原來她要在這里招收士兵,打算掃蕩關中,再配合李淵拿下長安,成就李家基業。 李羽記的李淵拿下長安后,李淵宣布遙尊隋煬帝楊廣為太上皇,擁立隋煬帝楊廣其孫代王楊侑為帝,改元義寧,是為隋恭帝。恭帝進封李淵為唐王、大丞相、次年三月,隋煬帝楊廣在江都被禁軍將領,兵變殺死。同年農歷五月,隋恭帝被迫禪位于李淵,李淵即皇帝位于長安,國號唐,建元武德,定都長安,是為唐高祖。 也就是今明年要發生的事情,突然李羽臉上露出笑意,感覺參合這樣的歷史大事,也挺有趣的。 福伯看著李羽一直在思考,臉上露出笑容,連忙再次問道:“公子,你考慮好幫助我們家小姐了嗎?” “我再考慮下,暫時不急?!崩钣饟u搖頭,并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福伯聽完,倒是沒有在勸說什么,造反畢竟是個大事,萬一不成功,是要掉腦袋的,人家慎重下也很正常。 李羽和福伯又閑聊了一會,他感覺李羽此人通曉天文地里,無所不知,但是一些生活間很普通的小事,他發現李羽好多竟然都不知道,讓他很奇怪。 “咳!咳咳……”。 正和福伯聊著,就聽見女子的咳聲,福伯連忙跑了過去,一臉關心地問:“小姐你終于醒了?” “剛醒!”李秀寧有氣無力地說完,活動著身子就要翻身起來。 李羽連忙站起來勸道:“別動!千萬別動!你把傷口再撕裂開,我還得再給你縫合一次?!?/br> “李氏在這里謝謝你了,你又救了我一次?!崩钚銓幙吹骄谷皇抢钣鹪俅尉攘俗约?,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李羽聽到李秀寧稱呼自己為李氏,感覺很奇怪,按著歷史記載,李秀寧現在應該嫁給柴紹了,按著這個時代的習俗,她應該自稱柴李氏才對。 不過李羽也沒有在心里多想,也許別人有什么隱情什么的。 “呵呵!說明咱倆個有緣分不是,老是讓咱們見面?!崩钣痣S意地笑了笑,順嘴說了一句。 李羽的話音剛落,房間里頓時寂靜了下來。 就見福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李秀寧臉紅的像夏天傍晚的晚霞。 李羽看二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后世的人不都這樣說嗎?難道這些古人竟然這么封建嗎? 李秀寧臉上微紅,為了打破尷尬:“福伯我餓了,你去吩咐下人給我做點吃的吧?” “餓了好,好,知道餓說明身體沒事了,我現在就去吩咐下人給你做飯?!备2矏傊橐缬谘员?。 李羽看房間只剩下二人,沒話找話說:“你的傷已經沒事了,我剛剛給你縫合好了,以后只要不感染,應該就沒事了?!?/br> “感染!什么是感染?”李秀寧此刻像個小女生一樣睜大眼睛。 “就是細菌進入傷口,引起的紅腫,傷口腐爛,高燒,最后……” 李羽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他相信李秀寧應該會明白。她現在還在治療中,說什么死呀活呀的,有些不吉利? 李秀寧倒是沒有忌諱什么,只是有些傷感:“你說的感染我見過,以前我父親帶兵打仗,好多士兵受了傷,看著不嚴重,最后和你說的一樣,就是紅腫,傷口腐爛,高燒,最后那些士兵大部分都死亡了?!?/br> 說完,李秀寧又好奇地問了一句道:“對了!你剛說的細菌,到底是什么東西?” 李羽發現此刻的平陽公主和后世的小女生一樣,對什么都好奇,笑了笑:“細菌是很小的一種病菌,當然咱們的眼睛是看不到的,要用顯微鏡才能看到那些病菌?!?/br> “那顯微鏡又是什么東西,我怎么沒有聽說過?”李秀寧一臉驚奇地又問。她今天聽到了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新知識,讓她很是好奇。 李羽現在閑著也無事干,就打算給未來的平陽公主普及下自然科學。 “顯微鏡是用高清晰玻璃制作成的,可以把咱們看不到的東西放大到幾十萬倍以上,這樣就能看到很小的微生物了?!?/br> “什么是玻璃?怎么可能放大幾十萬倍以上?”李秀寧眼珠瞪的渾圓。 “玻璃是……?!?/br> 等福伯送來了飯菜,李秀寧才停止了詢問自然科學的問題。 …… “李公子我現在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共創大業?”李秀寧用過飯,不在問自然科學,問起了招攬李羽的話題。 “幫你可以,不過我不做你的手下,只算是幫你,另外我也不要什么官職,你看如何?”李羽提出了自己地條件。 李秀寧聽了李羽的話,也不知道怎么回復他了。 天下還有白幫忙,不要功勞,不要官職的人嗎? “你要是同意了,我就留下幫你,你要是不同意,就當你沒有說,我也沒有聽見?!崩钣鹂此@愕的表情,明白了她心里的想法。 李秀寧最后無奈的同意了李羽的條件,感覺李羽這人很奇怪,和別人完全不同,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人,不對,是聽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人。 …… 一個時辰后。 李羽離開李秀寧的住處,告知了福伯,自己要去附近轉轉。 李羽出了莊園,隱身駕馭著紅靈,朝慶州方向而去。 既然李秀寧要在鄠縣招兵,肯定要把附近的流民給招收起來,自己又不能和她搶流民,只好去遠點的地方招收流民了。 李羽來到慶州,經過打聽,知道慶州城南,那里是官府安排外來的流民聚集區。 剛到城南李羽便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陣喧嘩的人聲,其中還夾雜著爭吵和咒罵聲。 城南能讓流民聚集的地方本來就不大,加上現在是天下大亂時期,此時此地的流民,在不到方圓一里地的地方,竟然聚集了大約幾千人之多,男女老幼婦孺都有,正各自分成一群一群的,每一群人的中心位置圍著一口爛鍋,下面生著火。里面的東西似乎已經煮熟了。 李羽遠遠的看到,爛鍋里邊大部分是樹葉,野菜還有點零星的粟米。這些東西最多讓他們餓不死,殘喘的活著,營養一類的就別妄想了。 聚集區的流民看到李羽走了過來,有些流民站起身向他這邊看過來。 他們這一站起來,李羽看的更加分明,他們都是衣衫襤褸,骨瘦如柴,面黃肌瘦,好多人甚至已經是餓的跟皮包骨頭似的。 “這是流民啊……”李羽看著那些面色木然,眼神呆滯的流民,心里吃驚不已??磥磉@些人已經在城內待了不短的時間,比在鄠縣自己收進空間的流民,更缺衣少糧,身體情況更差。 隋末大亂,加上楊廣為了修大運河而加賦,橫征暴斂,十八路反王更是相互攻伐占地盤,再加上突厥人南下趁機sao擾,更是加劇了百姓生存危機,百姓活不下去了,只好離開家鄉,躲避戰亂,越是靠邊境近的地方,越是流民最多,國家都亂了,誰還管得上抵御外族,士兵也都被朝廷調進關內平息叛亂了。 李羽在一天內,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看到他們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中還是微微有些震撼。 李羽在流民聚集區走走看著,那些流民們紛紛向李羽乞討,李羽也沒有理會,因為他現在也是身無分文,何況他打算晚上,偷偷過來把這些流民給收進空間,徹底幫他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弄到糧食,不然把他們收進空間,還是讓這些流民他們餓著肚子。 李羽正思索怎么能弄到糧食,就聽見有吵鬧聲傳來,抬頭看到遠處一個十四五歲美貌的少女,被一個穿的很體面的世家公子抓住手,要強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