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能夠有機會與漢鼎集團的秦醫生會談一次?！蓖呷R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然而然，瓦萊里的想法遭到了卡羅醫生的極力反對：“瓦萊里先生，現在已經進入到術前準備的最關鍵時期。任何閃失都有可能讓你無法堅持到手術之時。手術的難度非常之大，所以我們要盡量減少意外因素。我們的協議上寫得很清楚，手術之前，你必須服從我們的安排。否則，你將因為你的行為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br>
    卡羅醫生的話讓瓦萊里有些反感：“我答應你們的，只是服從你們合理的安排，卻不是把我的自由全部交給你們。而且，我與你們簽訂協議的時候。沒有人認為我的身體狀況還有逆轉的機會?，F在，既然我有不用冒險手術的辦法。為什么還要讓我繼續痛苦的等待？我會咨詢我的律師，看看這種危害我的自由的協議合不合法?！?/br>
    卡羅越是全力阻止，瓦萊里的愿望反而愈發強烈。瓦萊里的私人律師也認為雖然卡羅與瓦萊里之間簽署協議，但是卻能夠成為限制瓦萊里自由的依據。協議的一些條款涉嫌違法。合同利用無效。這樣的協議本來不應該簽署，但是瓦萊里在極度絕望的情況下，才簽署了協議。但是明顯違法的法律條文。并不會得到法律的支持。

    大堆中國網民還在爭論不休的時候，換頭手術的主人公卻卻出現在三湘省譚山市。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好在瓦萊里對此行高度保密。不過瓦萊里的形象根本沒辦法瞞過同機的旅客。甚至有旅客偷偷地用手機將瓦萊里拍了下來，然后傳到空間里。

    “手術在即，瓦萊里來中國干什么？”

    “我覺得瓦萊里來三湘省譚山市極有可能是沖漢鼎醫院來的。漢鼎集團的秦總之前不是說過，瓦萊里的病其實可以嘗試非手術的治療方式。我想瓦萊里來中國。主要的目的應該就是為此?！?/br>
    “胡說八道，卡羅醫生的術前準備都已經取得非常大的成功了。瓦萊里來中國可能是為了配型的事情。畢竟要獲得一個合適的身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要獲得一具合用的身體，卻并不簡單?！?/br>
    ……

    瓦萊里達到星沙之后，一切行蹤立即處于隱秘狀態，誰也不知道瓦萊里究竟有沒有去譚山。

    瓦萊里本來是不想去譚山的，畢竟他一旦出現在譚山，引發的聯想實在太多。但是當瓦萊里通過俄領事館與三湘省官方進行聯絡，希望三湘省能夠為瓦萊里聯絡漢鼎專家的時候，卻碰了釘子。漢鼎集團沒有理會瓦萊里的請求。

    秦川本來對因為瓦萊里的事情陷入輿論漩渦一事非常惱火?，F在瓦萊里過來了，還擺架子，更讓秦川不屑。求醫還擺譜，在中國，他還真沒碰到過這樣的病人。

    瓦萊里好不容易才來到中國，自然不可能不去漢鼎醫院進行檢查。甚至做嘗試。

    漢鼎醫院的神經內科專家對瓦萊里進行了會診，這一次，秦川并沒有參與其中。

    對此，瓦萊里的私人助理奧列格向漢鼎醫院表達了不滿：“我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求醫，但是漢鼎醫院卻沒有拿出足夠的重視，沒有讓最優秀的醫生對瓦萊里的病情進行診斷。這不是一種負責任的方式。要知道。瓦萊里先生之所以來到中國，主要的原因，就是漢鼎集團的醫學專家秦川醫生認為他的病可以不通過手術來恢復。為了來到中國，瓦萊里甚至不惜與卡羅先生發生爭吵。但是來到了這里，你們確實如此的不負責任?！?/br>
    瓦萊里一行強烈要求秦川出面給瓦萊里看病，漢鼎醫院卻堅決堅持。

    “秦醫生只是說了一種可能。但是他卻不是神經內科的醫生，秦醫生是神外的專家，在沒有比要的情況下，他不會參加神內的會診。我們對病情已經有了非常詳細的了解。并且能夠制定出適合患者情況的治療方案。任何一家醫院都會有自己的運行準則。并不會為了某個病人打破規則。如果你們此行，只是為了來打破我們的規則。那我可以告訴你們，沒有任何可能?！鄙駜鹊尼t學團隊的負責人梁昌龍非常平靜，但是態度卻更加堅決。

    “我們會向貴國政府提出抗議的?！眾W列格不滿地說道。

    梁昌龍笑道：“無所謂?！?/br>
    俄國人發現這一招行不通之后，只能改變策略。

    “醫生，我們誠心誠意地過來看病，而且病情如此嚴重，自然希望能夠得到最好的醫生最好的治療。所以。我們還是希望，能夠讓秦醫生出來一下?！蓖呷R里只好親自出馬。

    “我們安排了最強的神內醫學團隊。本身就是對病人的負責。至于你們要求的秦醫生，他可不是神內的醫生。如果后續治療確實需要，我們自然會安排秦醫生參加會診。但是現在病人的情況顯然還沒有嚴重到那個程度?！睗h鼎醫院副院長宋新曉面對找上辦公室的瓦萊里一行，皺起了眉頭。在漢鼎醫院，外國人沒有任何優先待遇。這一點，與國內其他的醫院完全不同。

    “如果是這樣。我們可能不會選擇在漢鼎醫院進行治療。寧肯冒險參加兩年后的手術?！眾W列格威脅道。

    “如何做出選擇，是病人的選擇。漢鼎醫院從來不會做違背病人醫院的事情，也不會縱容病人的某些不良行為。至于你們要選擇參加什么手術，那也是你們的自由?！彼涡聲杂致耦^看起了資料。

    “你們能不能保證將我的病治好？”瓦萊里問道。

    “沒有誰能夠保證藥到病除，沒有任何治療是百分之百保證成功的?！彼涡聲該u搖頭緊接著又低下了頭看大堆的文件。

    漢鼎的態度讓瓦萊里猶豫了。想了想。還是撥打了卡羅的電話。

    “怎么了？瓦萊里先生，現在你應該在中國享受最古老的治療法了。中國人說有辦法治好你的病，我覺得確實值得嘗試。術前準備我們很快結束。我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卻一事無成。我不想向你說明什么。但是手術的嘗試確實已經沒法做下去了?！笨_似乎對瓦萊里的做法非常不滿。

    瓦萊里大驚，卡羅真要是這么做了，而漢鼎醫院這邊又不能給他什么保證，萬一這邊的治療沒有任何效果的話，那時候直接就是死路一條。

    卡羅沒等瓦萊里進一步解釋，便匆匆掛上了電話。

    電話被掛斷的瓦萊里非常的擔心，只想匆匆離開。

    奧列格卻并不擔心：“瓦萊里先生，你不用擔心?？_現在的一切研究都源于你的贊助?？_根本不可能愿意與我們唱對臺戲。否則，他將不能做任何事情?！?/br>
    瓦萊里這才安心了一些，“但是這里。他們太不重視了?！?/br>
    奧列格卻說道：“也許他們有驕傲的資本。相反，如果他們一點都不傲慢，我們只怕真的不能指望這里了?！?/br>
    奧列格的思維很奇葩，但是瓦萊里卻對他極其信任。

    瓦萊里卻沒有想到他這個電話，又一次暴露了他的行蹤?？_直接把瓦萊里的行蹤透露給媒體。很快，大量的媒體趕往譚山。漢鼎醫院一下子熱鬧非凡。各路記者想著法潛入漢鼎醫院。就是為了得到瓦萊里的消息。好在瓦萊里被安置到一個比較特殊的病房里。畢竟他的身份太過敏感，漢鼎醫院也不想惹來麻煩。

    “宋院長，據我所知，瓦萊里已經在你們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請問有沒有這回事？”

    “瓦萊里最終還是放棄手術，選擇在漢鼎醫院進行治療么？”

    “漢鼎集團真的有把握能夠治好瓦萊里的病么？你們做出沒有人保證的決定，有沒有將病人的生命放在首位？”

    ……

    宋新曉以走出辦公室，就被大群記者給堵上了。

    “這些問題我不會回答。有什么問題找我們醫院的宣傳部去。這里是醫院，不是農貿市場。你們這樣的行為，會嚴重影響漢鼎醫院的正常開展工作?！彼涡聲砸贿呎f，一邊快速坐上車。

    兩種治療方法的對比，誰將贏得最后的勝利？這是一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不過，卡羅已經站了出來：“漢鼎醫院應該用更負責的方式對待病人。一種醫學界公認無法治愈的疾病，漢鼎集團卻認為可以治愈。這種對待醫學的態度，非常地不服責任。但是中國的一些醫院為了效益，不惜讓病人不停地坐各種檢查與治療。瓦萊里是個有錢人，有人想從他手里搶奪財富?！?/br>
    卡羅的這種詆毀很顯然是針對漢鼎集團的。他準備挑起與漢鼎醫院的矛盾，進一步為他的手術做鋪墊。一旦手術或得成功，卡羅立即功成名就。而漢鼎集團將會成為他的墊腳石。

    卡羅早已經在中國賺取了大量的粉絲，來自中國的網站邀請他在浪花網注冊了微博賬號。關注數量已經上升到數萬了?？_將他觀點發布了微博上。一下子便引來大量的留言。

    第五百三十六章 清者自清

    “卡羅，我們支持你追求醫學巔峰。漢鼎集團將會成為人類醫學進步的絆腳石，也必將成為人類的罪人。秦川必將為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br>
    “支持你！你是勇敢的領航者?！?/br>
    “雖然漢鼎醫院或許有他們的理由，但是我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希望醫學能夠不斷前進，給那些絕望的病人新的希望?！?/br>
    “卡羅先生，我很欽佩你的勇氣。敢于挑戰人類醫學的難題。無所畏懼。但是，我覺得你這種做法欠妥。至始至終，關于漢鼎集團的言辭都是來之你的轉述，但是誰也沒有親耳聽秦醫生說過攻擊換頭手術的言論。有據可查的，便是秦醫生最近一次接受記者采訪時所說，對于瓦萊里這個病例，他認為不必一定要進行換頭手術。另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秦醫生拒絕參與換頭手術。秦醫生是一個非常有良知的醫生。他救治了數以億計的病人，卻因為一次莫須有的行為被如此眾多的人惡意的攻擊，而卡羅先生在這場攻擊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我不知道卡羅先生的目的究竟何在。秦醫生的團隊讓癌癥患者看到了生的希望，攻克了艾滋病毒，解除了漸凍病病人的痛苦。還有各種曾經讓無數患者痛不欲生的疾病得到了治療。平心而論，且不說秦醫生在這場風波里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以他曾經的對于人類巨大的貢獻，也是不應該受到如此不公的對待的?！?/br>
    自然總有人能夠透過現象看透本質。不過很快迎來一些極端者的圍攻?？傆幸恍┠欠N人，純粹為了罵而罵，連他們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發泄什么。但是網絡就是這樣，將人性最深處的疑難表露得毫無保留。

    慢慢地各種媒體上也開始有人為漢鼎、為秦川說話，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網絡媒體上，這些人的聲音總是會顯得那么毫無作用?？偹坪跤幸浑p手在cao控著聲音。將他們喜歡的言論不時地送出來，以達到他們的某種目的。

    在這種時候，本來很多人以為漢鼎集團與秦川會發出聲音的，或者會進行危機公關，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漢鼎集團與秦川一直保持沉默。即便有媒體過去采訪，也被很堅決的拒絕。

    “漢鼎集團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他們不進行任何辯護呢？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發出他們的聲音么？將民眾的疑惑解除么？”

    “就是啊。難道卡羅說的是真的。漢鼎集團真的利用他們的勢力阻礙換頭手術的進行么？”

    “秦醫生不出來辯護，就說明他心虛?！?/br>
    “清者自清。我想漢鼎集團或者秦醫生不出來辯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瓦萊里不是已經取了漢鼎醫院么？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

    瓦萊里在于斯人助理奧列格進行了一番討論之后，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我們決定接受漢鼎醫院的治療方案。但是必須保證我們在漢鼎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眾W列格找到了宋新曉副院長。由于秦川這個名義上的院長長期不在崗，宋新曉已經成為漢鼎醫院實際上的院長了。

    宋新曉卻正色道：“在漢鼎醫院，不管你地位如何，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到了漢鼎醫院。你就只是病人。漢鼎醫院對待任何病人都是一視同仁。不會給任何病人任何特殊對待。所以，不會因為瓦萊里先生是‘換頭手術’的主角，我們就會特殊對待。如果你們愿意遵守我們醫院的規則，一定要打破漢鼎醫院的規則。那么，對不起，我們決絕接受你們的要求。你們有自由選擇是否在漢鼎醫院接受治療，但是卻無權要求漢鼎醫院該如何去做。如果愿意遵守漢鼎醫院的規則，那么請按照正常規則去辦理住院手續?！?/br>
    與漢鼎醫院的交涉。瓦萊里的私人團隊沒有占到任何上風，說到底。瓦萊里來到漢鼎醫院，是有求于人，卻還要故作姿態，自然是自取其辱。他們不知道的是，從頭至尾，整個過程全部被醫院里的智能監控設備錄了下來。并且合成了一個完成的影像集。以避免將來出現的問題。不過這一點，漢鼎醫院也沒有特別針對瓦萊里，每一個進入漢鼎醫院的患者，從在漢鼎掛號開始，就已經開始受到漢鼎智能監控設備的關照。

    “好吧。我們立即辦理入院手術?！憋@然，瓦萊里的團隊早就已經討論出一個具體的方案，在要求沒有被接受之后，他們還有第二套方案。

    接受了瓦萊里之后，梁昌龍立即組織醫學團隊研究瓦萊里的病情。

    “瓦萊里的脊髓性肌rou萎縮癥，俗稱漸凍癥。但是他的情況比較復雜，為先天性疾病，從小便受到疾病的煎熬。全身嚴重傷殘，骨骼發育嚴重畸形。這種情況下，想要他的病情逆轉，極為困難。我們需要發揮出我們的聰明才智。我對于我們這個團隊有幾點要求。無論病人如何不配合，我們團隊的每一個人要將他對待普通病人一樣來對待他。我知道這一段時間，大家看到了網絡上關于我們漢鼎集團以及秦醫生的很多言論。作為醫生，我們必須將這些外界因素徹底拋開。因為我們是專業的。我們要運用專業來對待專業問題?！绷翰垏烂C地看著團隊里的每一個人。

    “梁老師，你放心吧。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絕對不會受外界因素的影響的?！绷_林松說道。

    “我也不會受影響?！焙鸀t也表態說道。

    然后梁昌龍團隊的每一個成員都一一表態。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開始來討論瓦萊里的治療方案。羅林松，你先說說?！绷翰堈f道。

    “梁老師，其實之前我們團隊就接受過類似的漸凍病人，雖然達到瓦萊里的這種情況的并不多。但是對于瓦萊里的病情還是非常有參照意義的。我覺得，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穩定病人的體征。根據檢查結果，病人的體征狀況很難維持到兩年以后的換頭手術。在我們的治療過程中。也要注意這一點。這方面，我們漢鼎有著非常成熟的技術。我們可以要求其他科室會診。這樣可以很大程度降低風險?！绷_林松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梁昌龍點點頭：“立即通知相關科室進行會診。最近一段時間內，以保守治療為主，將患者體征提升到第一階段治療要求的體征范圍?！?/br>
    梁昌龍的團隊也是常年進行配合，行動起來雷厲風行。而且在治療方案探討過程中都敢于發表自己的意見。他們不怕自己說錯了什么，讓同行笑話。對于他們而言。團隊里的每一個人都要不斷的進步，以保持能夠達到團隊的要求。不拖團隊的后腿。跟不上團隊要求的人，就只能黯然退出。漢鼎醫院醫學團隊實施之后，這一項制度保持得非常好。大大促進了漢鼎集團醫療技術水平的飛快提升。

    一個小時之后，瓦萊里的治療方案已經基本上確定了下來。當然這這是一個比較初步的治療方案，隨著治療的進展，手術方案自然也會跟隨治療推進，逐步地進行修正。

    龍山縣黃坪鄉安定醫院，秦川很悠然自得地在這里陪著老婆。

    “小川。你不擔心瓦萊里的治療一旦失敗，對方會借著這個手術做文章詆毀漢鼎的聲譽么？”蔣玲玲有些擔心地問道。

    “擔心什么？沒有誰能夠包治百病，漢鼎醫院不應該總是待在神壇，否則會一直成為別人攻擊的目標。作為醫藥研究者，所有的精力應該放在醫藥的研究之上。為了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浪費時間是沒有必要的。瓦萊里對于卡羅來說，是他揚名立萬的機會。對于漢鼎醫院來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病人。他只能享受與別的病人相同的待遇。我們不會因為治療他而改變什么。治好了，漢鼎醫院依然還只是漢鼎醫院。治不好，漢鼎醫院也還是漢鼎醫院。既然這樣。我又何必擔心呢？”秦川笑道。

    “可是，現在全社會都在攻擊你。難道你一點都不生氣么？”蔣玲玲問道。

    “我感覺不到。我每次碰到接受過我治療的病人，他們都會我褒獎有加。同事們對我也沒有任何非議。那些我不認識，他也不熟悉我的人無端攻擊我，其實他們只是為了找一個宣泄怒火的出氣筒。我很倒霉，名聲在外。很容易被他們攻擊了。其實他們自己都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攻擊我，只是為了攻擊而攻擊。說到底，我是個受害者。我心中沒有愧疚，我何必在意他們的看法?！鼻卮ìF在內心變得很開闊。龍山縣的經歷，讓秦川改變了許多。如果是以前。秦川也許會發起猛烈的反擊。但是現在，他直接選擇了無視。

    “你真的不關注那個病人么？”蔣玲玲問道。

    “如果漢鼎醫院的每一個病人我都要去關注，我就算會七十二變，也還是忙不過來。我只有一個人，只能一件事一件事去做。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陪陪老婆和女兒。享受生活。還有，兩邊的爸媽現在是天天再催，咱們也該好好努把力了?！鼻卮ㄕf道這里，帶著深意看著蔣玲玲。

    蔣玲玲做賊心虛地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風情萬種地白了秦川一眼：“這里是辦公室，怎么說這些??？”

    “放心，他們不會這么不識趣的?！鼻卮ê敛辉谝獾卣f道。

    “秦縣長，秦縣長，你怎么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啊。要不是今天到這邊來有點事情，還真不知道你過來了?！倍》酱筮诌值赝崎T走了進來。

    “你倒是一點都不見外，連們都不敲就沖了進來?！鼻卮刹粫》娇蜌?。

    丁方嘿嘿一笑：“哎呀，對不住，我想這大白天的你們兩口子應該不會在辦公室做什么。沒多想。忘記了你們現在造人壓力很大，可能會隨時隨地準備苦干?！?/br>
    “哎哎哎，說話注意點啊。你好歹現在也是個常務副縣長了。有女士在，怎么說話沒點譜呢？這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了。說實話，你到醫院來是來找秦川還是找你老婆的？”蔣玲玲見丁方說話越來越離譜，連忙表示不滿。并且對某人進行威脅。

    秦川就更加直接：“嘿嘿。丁方，你長能耐了，也不想想當初追李醫生的時候，我老婆可是幫你的大忙。你現在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就翅膀硬了是不是？回頭我老婆給你老婆穿幾次小鞋，看你回去還能夠安身么？”

    “別啊。嫂子大人大量。千萬別跟小弟一般見識?！倍》竭B連告饒。

    “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秦川這才正經地問道。

    “唉，還能有什么事？現在黃坪鄉在全國出了名，這高層的、省里的、市里的、兄弟單位的，來了一茬又一茬。幸好你那個時候就定下了規矩，不管是哪里來的參觀單位，龍山縣一律不予以接待。一切費用由來參觀的單位自己負責。否則這么一連串下來，黃坪鄉的稅收全部搭進去只怕還不夠。上面的領導來了，甚至還有人想要我們的土特產呢。這頭能開么？一盒龍山極品野茶得好幾萬呢。把龍山財政賣了也送不起??！”丁方也是連吐苦水，他可沒有秦川那么硬的后臺。要不是秦川之前就立下了規矩，丁方絕對是頂不住。就算是這樣，他的壓力也是非常之大。

    “頂不住也得頂住。你現在擔負著龍山縣的重大責任。就應該為龍山縣人民謀福利。如果你不頂住，龍山縣只怕又會回到我們來的時候那個局面?！鼻卮ㄩ_始擔心自己辛辛苦苦拼下來的局面，將來回功虧一簣。

    “放心吧。只要我在龍山一天，我就會把你的政策堅持下去。將來還要把龍山的規矩傳給我的接任者?！倍》綉B度很堅定地說道。

    “算了，這是你們這些官老爺的事情。我現在是平民一個。我得向你這個丁縣長要優惠政策?，F在寶山市的病人都往黃坪鄉走，黃坪鄉的公路是不是該升級了？我們漢鼎醫院的住院大樓也是越來越緊張。醫院的擴建需要地盤，雖然之前留有不少的余地。但是感覺還是有些不夠，是不是能夠將黃坪鄉保留地這點公共用地劃一部分給漢鼎醫院呢？”秦川也給丁方出難題。

    “你饒了我吧。黃坪鄉的事情，我敢指手畫腳么？明早叔不罵死我?！倍》娇刹桓襾y作為。

    韓明早因為金子山村的成就破格提拔成為黃坪鄉的書記。這主要也是龍山縣想通過人情攻勢將漢鼎穩穩地留在龍山縣。韓明早擔任黃坪鄉書記之后，將整個黃坪鄉經營得滴水不透。這人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做事卻是雷厲風行。當村支書的時候，就敢對上面的歪風邪氣頂著干?，F在當了書記。脾氣依然不改。那些跑到黃坪鄉來參觀的，他直接送到鄉里的招待所。一切食宿自理。讓上面過來參觀的領導很是尷尬，但是卻拿韓明早沒辦法。

    也正是這個原因，丁方可不敢管這件事。

    其實秦川自然不可能從韓明早手里拿不到地，韓明早恨不得把地直接送給漢鼎醫院呢。漢鼎醫院是越做越大。對黃坪鄉的經濟帶動作用非常明顯。如果漢鼎醫院想做大，韓明早自然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