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恒說道：“我跟陳教授的意見基本一致。我愿意相信新聞的真實性。這個年輕人，我有點印象。在燕京急診醫學國際高峰論壇，我曾經聽過這個年輕人做的報告。他對先進儀器非常的熟悉。醫術也是非常不錯。也許他真的能夠在癌癥的治療方面取得一些可喜的進展。不過我覺得年輕人還是要能夠沉得下心?！?/br>
    尚恒隱晦的暗示秦川接受媒體采訪。有些好大喜功，喜歡炫耀。

    “劉教授?！?/br>
    劉彥巍則直接表明自己的懷疑：“雖然《青年報》這樣的黨刊不大可能發布假新聞。但是我對這一則新聞的真實性還是有些懷疑的。我覺得新聞里面沒有將全部的真是資料公布出來。治療結果，也可能有記者的個人修飾。也就是說，患者的治療也許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效果在報道的時候，被故意夸大?！?/br>
    “劉教授認為這則新聞是夸大其辭?！睍x源峰將劉彥巍的觀點濃縮了一下。

    “你可以這么認為?！眲┪↑c點頭。

    電視機前，急診科的醫生病人對劉彥巍的說法非常地不滿。

    “這個磚家真是胡說八道。秦大夫治好了這么多病人，從來不見他吹噓什么。這一次都是《青年報》那個記者偷偷地采訪到的。根本沒有任何虛假。胡葉梅的情況大家還不熟悉么？昨天我去九潭看望胡葉梅，人家面色紅潤，根本看不出生病的樣子?！币粋€病人很是不滿地說道。

    “就是啊。這些個專家教授仗著自己的頭銜，對秦大夫妄加評論，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的言論！”

    病人們非常義憤。

    急診科的醫生們也在關注著今天的新聞?？吹?有醫說醫)中，專家竟然如此看低秦川，一個個義憤填膺。

    “這些所謂的專家，自己治不好患者的腫瘤，以為別人也跟他們一樣。真是不知羞恥?！?/br>
    “以后看小川怎么打他們的臉！”高占婷差點沒把電視機給砸了。

    “磚家叫獸嘛！他們不說人話的?！焙涡】敌Φ?。

    直播節目依然在繼續。

    “李教授?！?/br>
    李立杰的話讓其余的人大吃一驚：“其實幾天之前我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了。病人的前后病例我都看過。完全是真實的?！肚嗄陥蟆返倪@個記者我認識，所以他之前特意拿著病例過來問我。我對這個病例的治療進展非常的吃驚。治療過程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他們新研發的靶向類抗癌藥物。報道里面沒有體現出來。也許這正是讓許多專業人士容易誤解的地方。聽說這個病例還采用了一些特殊的新方法，這里我不便透露?！?/br>
    “孫巖曾經向你咨詢過？”晉源峰也很是吃驚，他沒想到他請來的專家中，竟然有人知道一部分內幕。

    “是的。孫巖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他那天帶著他偷偷采訪得到的病例給我看。我的第一印象是，這個病人是腦瘤晚期，手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但是事實上，這病人后來接受了手術?，F在正進行化療。第一階段的治療非常成功。已經進入到第二階段的治療。他們采用的靶向藥物大幅度減少了化療藥物的副作用。能夠達到最后的效果，也并不意外?！崩盍⒔芡嘎冻鰜淼南⒆屃硗馊麑＜液苁菍擂?。剛剛還損了對方，結果很快有人證實了他們自己的愚昧無知。

    秦川也很頭痛，從《青年報》頭版頭條進行報道之后，他走到哪里都會有尾隨著。媒體記者們都希望從秦川身上挖掘新的新聞線索。

    醫院對媒體對秦川的轟炸，也沒有任何行之有效的辦法。他們的防備措施，根本無法擋住媒體記者們無孔不入的本事。

    最讓秦川惱火的是，竟然有記者跟蹤到了衛生間，差點沒將秦川小便的威猛偷拍了下來。氣得秦川直接將那名記者提起扔出了廁所。

    有人在秦川手里吃了大虧，媒體記者們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秦川還完全沒有意識到，更大的轟動還沒有來臨。如果另外一個巨大的秘密曝光，全社會對于秦川的關注會瘋狂到一個什么樣的程度呢？

    秦川與蔣玲玲的聯絡又退化到靠手機聯絡。兩個人不敢讓媒體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短時間內還沒有人注意到與秦川一起在兩江榕城照婚紗的蔣玲玲。

    “玲玲，去我家么？”秦川問道。

    “還是不了。伯父剛剛打電話說，你們家現在完全處于記者們的監視之中?！笔Y玲玲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群混蛋！”秦川對這些無聊的記者也很是無奈。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一視同仁

    秦川有些擔心了，孫巖的采訪稿才放出來一部分，而且是很專業的部分。真正轟動的還沒有出來。秦川再怎么技術宅，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三首神曲在網絡上的影響力，如果孫巖把這個消息放出來，由此引發的轟動效應究竟有多大，秦川真的很難預料。

    秦川開始有些后悔，不該向孫巖透露這些東西。不過秦川也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保密，也無法避免這些東西終有一天會暴露出來。

    秦川已經在手機里翻出了孫巖的號碼，但是想了想，還是將手機的顯示屏關黑，重新將手機放下。

    該來的終于會來。既然無法逃避，不如正面面對。

    沒想到秦川沒打電話過去，孫巖反而打電話過來了。

    秦川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你好，孫記者?！?/br>
    “秦大夫，真不好意思，沒想到我的報道給你帶去了那么多的麻煩。真是不好意思。要不后續的新聞我就暫時停了算了？”孫巖之前也沒想到這一則新聞竟然會引發如此大的轟動。也不是完全沒想到，只是沒想到轟動的效應會如此強大。

    “剛才，我確實想打電話跟你商量這件事情。不過我想了想，還是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該來的總會來的。順其自然吧。不過我們急診科的大夫被我害慘了，本來工作任務很繁重，現在每天的任務更重了。過些天，慕名前來的病人更多，我們這里的壓力可能會更繁重?！鼻卮ㄩ_始有些擔心。

    “不好意思，請原諒我之前的考慮不周。不過我確實想讓更多的病人知道有你這樣的好大夫。不管你的嘗試是個案還是患者的福音，至少讓他們知道有這樣一個大夫，在努力的研究怎么征服絕癥?！睂O巖由衷地說道。

    “孫記者。咱們都這么熟悉了，這樣的話，咱們就不用了吧？孫記者給我打電話過來，不是就為了這事吧？”秦川笑道。

    “嘿嘿?！睂O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有事？”秦川很奇怪的問道。

    “是這樣。有人跟我聯系，是個美國人，他正好在燕京這邊出差。他是個中國通，看了我的這則新聞之后。便找到了我們社長。然后找到了我。他有個朋友得了癌癥。希望能夠到你這里治療一下。他那個朋友是腦瘤，腦部的癌細胞擴散的面積太大，不能進行手術或放療。醫生最后告訴他，他只剩下幾個月的生命了。希望能夠到你這里來進行治療?！?/br>
    “他這么嚴重了，還到我這里來？我是大夫，不是上帝?！鼻卮ㄓ行殡y，那個病人的具體情況他根本一無所知，雖然他的情況與胡葉梅有些相似。但是病人的個體千差萬別，即便完全相同的病情，相同的治療方法在不同的個體上，會有截然不同的結果。

    “我知道。當時我也是跟對方說的。對方說他們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他們不想放棄。希望能夠在秦大夫這里進行嘗試?！?/br>
    孫巖其實也挺為難，這人是社長介紹過來的，來頭自然不小。社長希望孫巖能夠說服秦川。這樣一來，對方自然就會承《中青報》的情。對社長的仕途會有很大的幫助。

    而且孫巖最后也知道了對方的來頭。是《評論報》出版人斯凱福。80歲的斯凱福是梅龍家族財富繼承人，并是政壇保守派的支持者。傳統基金會的董事局副主席。這樣的億萬富翁無論在政壇還是在商場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一下子，原本看似簡單的事情，在咱們這種國情之下，就會變成一個非常重要的政治任務。

    “無法拒絕？”秦川顯然聽明白了孫巖的意思。

    “就算你現在拒絕了，到時候，你們醫院怕還是要讓你接手?！睂O巖苦笑著說道。

    “那可真是一個大麻煩?！鼻卮ㄒ矡o奈地笑了笑。

    “有句話說得好。既然不能反抗，不如默默承受吧?！睂O巖開了個玩笑。

    “這句話我還是原封奉還?！鼻卮]好氣地說道。

    果然，第二天一早，葉漢佐就神情嚴肅地召開了急診科全體醫生大會。

    “剛剛接到上級通知，將有一名重要人物進入我們醫院治療。而且將入住急診科。這名病人非常重要。對我院的發展有著極其重要影響。為了急診科順利開展工作。醫院將抽調全院精干大夫協助急診科完成治療。要人給你。要設備給設備，要經費給經費。就算急診科需要非本院的專家協助，醫院也會想辦法辦到。主治醫生的人選，這個是上面定下來的。是秦大夫。小秦。胡葉梅的治療，產生了非常大的社會相應。這一次，你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治療這個重要病人?！比~漢佐的架勢已經讓所有的人都明白，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名即將入住急診科的病人絕非一般的病人。

    “葉院長，我的想法略微有些差別。我因為這一次確實是我們醫院的好機會。我們都是醫生，醫院和醫生都應該堅守自己的職業道德。我們接診的病人無論身份高低，貧賤或富貴，我們作為大夫，都應該一視同仁。對方身份高貴，我們要盡力救治，對方身份貧賤，我們同樣要全力而為。如果我們這一次，對這個病人特別對待，那么，醫院里別的病人會怎么想？關注這件事情的公眾該怎么想？我們公立醫院，這是公共醫療資源，如果我們對一個外國人特別對待，高于我們的國人，國人會怎么看我們？如果，醫院要這么做，我將拒絕當這個主治醫生?！鼻卮ㄗ詈蟊砻髁俗约旱膽B度。

    秦川可不想承擔這些政客們獻媚的后果。政客們有個時候很可笑，干出令人諦笑皆非的掩耳盜鈴的丑事?，F在是互聯網高度發達的年代，秦川相信，這種事情，只要有心人稍微宣揚一下，立即會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了譚山中心醫院，更是會知道他這個主治大夫。

    葉漢佐被秦川這么一頂，當場懵了，他之前根本就沒想到秦川會在這個關頭“不聽話”，讓他這個院長，一點面子都沒有。楞了半響，葉漢佐才說道：“秦大夫，這一次的病人確實非同一般。就算在國外，也會對一些特殊病人特殊對待。奧巴馬的待遇能夠跟一個普通美國人相同的待遇么？”

    “但是這是在中國！而且是在醫患關系極其緊張的時候。這種事情一旦宣揚出去。誰來承擔責任？作為醫院以及醫生，一定要愛惜自己的羽毛。這樣說吧。這個就是我接受這個病人的條件。如果不能答應這個條件，我拒絕成為這個病人的主治大夫。葉院長如果為難，可以將責任推到我身上?！鼻卮☉B度很堅決。

    葉漢佐還真是拿秦川沒辦法。別說這個病人就是沖秦川來的，葉漢佐根本不能動秦川。就算沒有這個病人，葉漢佐又能拿秦川怎么樣？如果是一般的大夫，葉漢佐可以隨便拿捏，但是碰到了秦川這種有真才實干的大夫，葉漢佐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開除人家么？別說沒有任何理由，就算開除了，不知道有多少家醫院搶著求秦川過去呢。

    “我，我去跟上面反映一下?！比~漢佐很是懊惱，他自然明白這樣去跟頂頭上司說，不知道會挨多少訓。而且會給上司一個非常不好的印象。但是不這么做，一旦病人來了，鬧出什么事情來，結果更是葉漢佐無法承受的。

    程冠樺至始至終沒有說話，他夾在中間兩頭不好做人，反正也是快到退休年齡的人了，這個時候何必再出頭得罪人呢？

    原本讓葉漢佐豪氣萬丈的會開得有些憋悶，葉漢佐只能草草地結束了這個動員大會。

    散會之后，急診科眾大夫對秦川的作法欽佩不已。

    “小川，咱們醫院也就你敢這么跟葉院長對著干了。不過你今天做得真是讓我們解氣。憑什么這些達官貴人來到咱們醫院，就必須享受特殊待遇？對別的病人來說公平么？醫院、醫生就是這樣喪失了自己的原則，也同時喪失了自己的尊嚴?！焙涡】祵η卮ㄗ鞣ê苁侵С?。

    “小川，你這么做，就不怕以后院長給你小鞋穿？你的作法是沒錯，但是方式上還是要注意。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在大會上讓葉院長下不了臺，你可以會后單獨跟葉院長說，相信他也不得不依照你說的去做。但是你這么一做，就不太合適了。人家畢竟是院長?！备哒兼糜行?。

    “做都做了，還瞻前顧后干嘛？醫院的這種做法本來就不太恰當?，F在醫患關系這么敏感，還來這么一出。真要是讓有心人故意攪合一下。最后吃虧的除了我們醫院，還有小川這個主治大夫。千萬別小看了網絡的力量?！睆埦爸萃瑯邮悄贻p人，同樣看不慣這種在國內的潛規則。

    潘家明也很是支持：“其實有個時候，我們醫生想當一名純粹的醫生，真是不容易?；貒@么久，我不得不做出很多改變。秦大夫做得沒錯。我們需要對這種有損醫生形象的事情說不?！?/br>
    第三百一十六章 強硬態度

    上面這個詞在漢語含義里面是一個非常有意思，很多人從來不知道上面究竟指的是誰？反正秦川的態度，讓上面很不高興。據說有人甚至表態要嚴肅處理秦川這種不聽話的大夫。但是后來發現，還就是拿秦川沒有辦法。秦川雖然拿了中心醫院特聘專家待遇，其本質也就是一個領工資比較多的員工而已。最嚴重的結果就是丟掉工作。甚至連開除都不那么容易。按照我國現行《勞動法》規定，在秦川沒有任何過失的情況，醫院是不能開除秦川的，否則秦川是有權利要求醫院進行賠償的。

    像秦川這樣的有真才實學的醫生還用擔心丟掉工作么？這個時候很多一線城市的大醫院都在拿著待遇等著秦川被開除。所以，最終發現不但不能夠嚴肅處理，反而要適當的安撫一下。

    不過秦川最終還是給了對方一個妥協的安排。也就是說，這個外國病人可以適當的進行特別對待，病人雖然不能在急診科享受特權，但是可以安排到與急診科合作的漢鼎集團研發中心。漢鼎集團研發中心主要從事研究，所以病人非常少，病房的條件各方面都要優于中心醫院。病人前期在中心醫院接受手術，這期間如同普通病人一樣，安排在icu病房，手術之后，則轉到漢鼎集團研發中心。在這里會有比較好的條件。

    秦川的這種安排，也算是他給了所謂的上面一個臺階下。

    病人的來頭非常大，病人過來的時候，不僅蔣玉東等譚山市主要領導過來了，還有三湘省的主要領導過來，更有國家級領導過來。一大群人涌進譚山中心醫院，可緊張壞了葉漢佐。

    他最擔心的是秦川這個主治醫生不太聽話。對于這個特別有能耐的手下他是既愛又恨。極度矛盾。

    斯凱福來的時候情況已經不太好，與胡葉梅的情況不大一樣。胡葉梅雖然也是晚期，但是畢竟相對更年輕。比起斯凱福的情況要好很多。

    秦川看了斯凱福的檢查結果之后，也是眉頭緊蹙。

    斯凱福有個私人醫療團隊，這一次到中國來，也是由這個私人醫療團隊保駕護航?？蓜e小看了這些富豪的私人醫療團隊。其中不乏國際知名的醫療專家。配置可不比國內一流醫院的?？撇?。

    在會診的時候，斯凱福的私人醫療團隊也要求參與其中，中心醫院高層欣然同意。秦川作為中心醫院主治醫生，也沒有拒絕。這種學術性的交流對于秦川團隊的年輕人也是非常有幫助的。

    秦川作為主治醫生，當仁不讓，第一個發言：“病人的情況非常不好。如果要進行手術，風險極大。但是如果僅僅是進行保守治療，以患者如今的病情，情況也是萬分危急?！?/br>
    “秦大夫。如果病情不是如此嚴重，斯凱福先生不會來到中國。病急亂投醫。這種情況下，我們希望秦大夫能夠給我們一個更準確的答案，如果由你來治療，斯凱福有多大幾率能夠治愈?；蛘吣軌蚍€定病情?！崩锔袼故撬箘P福私人醫療團隊首席醫師，他的意見自然代表了斯凱福方面的態度。

    “概率對于某個特定的病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這位病人的情況，我給不出任何概率數據。因為醫學上面沒有任何東西是絕對的。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F在你們作為病人一方，可以做出兩種選擇。一是選擇手術，我們會盡全力醫治。二是進行保守治療，當然，你們不遠萬里來到中國，自然是不想這樣做。但是大家都是醫生，自然知道凡事無絕對。醫學上也從來沒有絕對的事情。我們不會做出任何承諾。但是我們會百分之百盡我們的最大努力?！鼻卮ㄖ览锔袼瓜胍裁?。但是他的這種要求。是秦川不可能辦到的。

    “秦大夫，我們能不能看看有關《青年報》報道的病人的具體病歷？”里格斯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

    “這個沒有問題。但是出于患者的保護，你們不能在未經患者同意的情況下，向任何人透露?！鼻卮ㄕf道。

    “這自然沒有問題?！崩锔袼裹c點頭。

    秦川知道斯凱福之所以來中國，自然是因為看到了《青年報》的報道。但是作為斯凱福的私人醫療團隊，他們自然要確認事情是真實的。

    “我們的團隊希望能夠單獨討論一下?！崩锔袼拐f道。

    “沒問題。既然雙方都已經把各自的意見表達了出來，我想這一次的會診已經沒有必須繼續下去。最后的決定還是要由貴方做出來?！鼻卮ㄖ苯有紩\結束。

    走出會議室，潘家明立即找到了秦川：“小川，這一次，對方的來頭不小，而且是外國人。你一定要拿準主意。這個斯凱福是梅龍家族的財富繼承人，在全世界范圍也是有數的富翁，他在美國政壇也具有一定的影響力。這種人的能量很大，你如果能夠治好他的病人，自然會給譚山醫院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但是如果你失敗了，后果只怕也會難以預料?！?/br>
    “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方同意進行手術，我能夠拒絕么？”秦川有些無奈地說道。

    “只怕很難。這么多的高層領導如此關注，醫院現在眼巴巴地希望你能夠創造奇跡。這樣一來，譚山中心醫院就可以揚名世界。甚至還有可能得到梅龍家族的資助。譚山中心醫院可以趁機再上一層樓，躋身全國一流醫院?！迸思颐骺嘈χf道。

    “那不得了。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不是該不該接這個燙手的山芋，而是該怎么做好這臺手術。這一次，你也加入吧。我們要集中我們急診科最強力量。既然沒有辦法逃避，那就只能把事情做好?！鼻卮ㄕJ真的說道。

    “沒問題?！迸思颐鳚M口答應。

    斯凱福的私人醫療團隊在進行了一番談論，又與斯凱福本人進行交流之后，斯凱福本人最后拍板，同意手術。

    不過這一次，秦川沒有急著安排手術，而是先進行術前準備。斯凱福剛剛經過長途跋涉，時差也沒有倒過來，身體狀況非常糟糕。這種情況下做手術，風險性非常之大。雖然斯凱福的病情嚴重，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所以，秦川先給斯凱福使用靶向抗癌藥物，并且進行音樂輔助治療，等手術條件適宜之后，再進行手術。

    由于漢鼎集團研制的靶向藥物還沒有市場推廣，另外秦川的音樂治療也比較神秘，引起了斯凱福私人醫療團隊的高度關注。

    “秦大夫，作為斯凱福先生的私人醫療團隊，我們也希望加入治療團隊。你放心，加入到團隊之后，我們保證服從你的安排。不會對你的治療計劃造成任何阻礙?！崩锔袼拐埱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