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占婷有些魂不守舍，經常說話前言不搭后語。秦川知道高占婷也許發生了什么重大事情。盡量說一些有趣的事情，分散高占婷的注意力。

    第三十五章 心碎了無痕

    過了幾日，呂書壘那邊來了電話說，新藥審核第一階段算是過了，不過需要對新藥進行命名。秦川給新藥取了一個一脈通的名字。名字雖然不是很響亮，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秦川想了很多，結果一查，發現這些名字都給占了。心血管疾病是一種極其普遍的疾病，自然這方面的藥物也是非常之多。好記上口的名字，早給別人占了。這個一脈通的名字含義也比較有意味，一用脈就通嘛。

    呂書壘一開始也比較鄙視秦川取名字的天賦：“秦川，你這名字取得也忒沒有靈性了一點吧？”

    “你行你上?！鼻卮]好氣地說道。這個名字他可是想了好久。結果想一個名字出來，發現被占了。實際上，這個名字也是系統中的現成的。秦川本來想一個新的出來，結果最后，還是用了個現成的。

    “我擦！好名字都給占了。這年頭，好名字跟好女人一樣。好白菜都給豬拱了。就用你取的那個名字得了。對了，你準備好。過幾天，估計就可以臨床了，你現在正好在醫院工作。中心醫院這種病人應該很多。你跟外科聯系一下，看能不能在你們中心醫院進行臨床?！眳螘鴫菊f道。

    秦川知道這事情有些麻煩，新藥臨床問題比較復雜，一是醫院利益厲害關系，二是要過病人這一關，不過不管怎么樣，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所以秦川還是準備去試試。

    “行，我找時間去問一問?！鼻卮ㄕf道。

    這一問不打緊，一問嚇一跳，麻煩真是不少。人家給你臨床可不是白給你做的。需要支付一定的費用。雖然藥證這邊是以個人的名義做的，但是要做臨床，沒有一定的經費還真做不了。

    國內的很多新藥的臨床并沒有非常嚴格的立法，管理上也存在大量的漏洞。很多人被醫院做了臨床，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也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般的臨床都是在合作單位做的。像秦川個人的形式一般不多見。

    秦川抓了抓腦袋，給呂書壘回了電話：“書壘啊，這事情可能暫時搞不成了?！?/br>
    “為什么？”呂書壘問道。

    秦川將事情說了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錢?！?/br>
    “那就可惜了。你這藥物現在醫療上是非常緊缺的。如果療效真像你說的那么好，這藥可是可以讓你成為大富翁啊。那不管怎么樣，先把專利申請了，實在不行，就轉讓專利算了?！眳螘鴫菊f道。

    “嗯，先把專利申請了，后面的事情再說吧?！鼻卮ㄕf道。

    高占婷從外面進來，這一段時間，高占婷的情緒一直不高，眼睛也經常是紅紅的。

    “占婷姐，沒事吧？”秦川問道。

    “沒事。很快就解脫了?！备哒兼谜f道。

    “怎么說？其實有個時候人不能往壞處想，什么事情都應該先往好處想?！鼻卮ㄕf道。

    “你放心吧。jiejie我沒那么傻，想不開的。我會解決好的。你跟玲玲最近發展到哪一步了？”高占婷強裝著笑容問道。

    “還不就是那個樣唄?！鼻卮ㄕf道。

    “他們兩個整天黏糊在一起了。秦川這小子真是有眼艷福啊。早上過來，有人準備好早餐，中午有人打好飯。隔三岔兩的到金玉食府叫的外賣改善伙食。這小日子過得真是有滋有味啊?！焙涡】嫡f道。

    “那你把方萍給甩了，趕緊找個比玲玲還要溫柔體貼的。這話我估計你說不出口，回頭我幫你去說。我就跟方萍說，方萍啊，你家何小康說了，從今天開始，你要向蔣玲玲學習，不然的話，你就要把她開了?！备哒兼谜f道。

    “姑奶奶，你可別亂說啊。我們家方萍對我一向非常好。你可不要瞎說啊?！焙涡】颠B忙說道。

    “瞧你這樣！還想像我弟弟一樣。你就是一個受虐狂?！备哒兼眯Φ?。

    秦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秦川對蔣玲玲也挺滿意，雖然不像剛談戀愛那會的一見鐘情的刻骨銘心，就是平平淡淡的關切的溫馨，但是這溫馨讓人暖心。生活就需要暖心，日子久了便會發現，刻骨銘心的浪漫注定了不會長久。如果蔣玲玲不是市長的女兒，秦川或許已經迫不及待將蔣玲玲迎娶到家中。兩個家庭的差距實在太大。將來會面臨諸多問題。這是秦川一直有些猶豫的原因?，F在看起來蔣玲玲很是柔順。但是當牽涉到兩個家庭，而不是兩個人的時候，事情就會變得復雜。

    秦川原來一直以為會跟一個女人廝守一輩子。那個時候，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分開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況。兩人的愛情熱烈如火，但是當牽涉到兩個家庭的時候，秦川才發現，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秦川。想什么呢？”高占婷看著一邊有些發愣的秦川。

    “沒，沒什么?！鼻卮▽擂蔚匦α诵?。

    “弟弟啊，玲玲都對你那樣了，為什么不見你有什么表示呢？我總覺得你心里還藏著什么?！备哒兼谜f道。

    “就是玲玲太好了，我才擔心傷了她?！鼻卮ㄕf道。

    “這話說得是不錯。但是你總這樣不冷不熱的，難道就不是傷著她？”高占婷說道。

    下班的時候，高占婷在路上叫住了秦川。

    “秦川，有空么？”高占婷將車停在了秦川的身邊。

    “有空?；丶乙矝]有什么事情。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鼻卮ㄕf道。

    “先上車?！备哒兼谜f道。

    秦川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然后隨手帶上車門：“占婷姐，有什么事情么？”

    “jiejie今天心情不好，陪jiejie去喝酒，好不好？”高占婷說道。

    “沒問題。其實我出了是一個非常好的陪酒，還是一個非常稱職的聽眾。有個時候，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悶在心里，悶得太久，遲早悶出病來?！鼻卮ㄕf道。

    “嘿，臭小子，jiejie心里的事情，你都知道？”高占婷笑道。

    “那當然。去哪里喝酒？”秦川笑道。

    “喝酒當然是要去酒吧?！备哒兼谜f道。

    “要我說還是別去酒吧，萬一喝多了，讓人占了便宜可就虧大了?！鼻卮ㄕf道。

    “那去哪里？”高占婷問道。

    “那就去ktv吧。ktv也可以喝酒，我們一邊喝，jiejie一邊把心里的事情說出來。讓弟弟我給你分擔一下。還可以給jiejie免費提供一個肩膀?！鼻卮ㄕf道。

    “哼，不安好心。是不是在ktv里面jiejie的便宜，就只有你一個人占?！备哒兼靡彩莻€很爺們的女人。

    “那樣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鼻卮ㄕf道。

    “跟jiejie這么大膽，怎么到了玲玲面前，卻前怕狼后怕虎呢？”高占婷說道。

    “玲玲在我眼里就像一個小meimei一樣，從來沒有經歷過感情。我要是傷了她，她肯定傷心欲絕。我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傷了她。所以我不敢做出什么事情來?！鼻卮ㄕf道。

    “jiejie知道你是個憐香惜玉重感情的人。但是有個時候不能總瞻前顧后。感情上的事情，感覺對了就行。就像我，不說我了，jiejie現在成了反面例子了。也許你是對的?！备哒兼谜f道。

    高占婷將車開到了愛情島ktv，開了個包間。

    一進包間，高占婷叫了好了吃了，要幾打啤酒，然后點了一大堆歌，瘋唱了起來。

    唱到了哭，哭到了笑。然后開始與秦川拼酒，喝得有幾分醉意，到了說心里的時候了。

    “那個混蛋竟然背著我養小三。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一無所有。那時候，他說要用一輩子珍惜我。但是，他竟然養小三。你知道他是怎么跟別人說的么？”高占婷帶著醉意，不知道是人醉了還是心醉了。眼神有些迷離，迷離的眼神看著秦川。臉上依稀殘留淚花，這是一個心碎的女人。

    秦川沒有說話，他是一個好聽眾，這個時候沉默是金，秦川只是搖搖頭。

    第三十六章 差點走火

    高占婷說起她戀愛那會的事情。高占婷爸爸高廷元是原來譚山電纜廠的。開始的時候，國家統購統銷，譚山電纜廠的日子倒是好過。廠子只管生產，不用管銷售，但是后來實行市場經濟，沒有人管廠子的銷售了。這廠子就搞不下去了，連工資都發不出來。

    那個時候政府把廠子包給個人，高廷元膽子挺大，也頗有一些眼光，就借了貸款，把廠子接承包了下來。然后拼了命的跑市場，原本發不出工資的廠子，竟然被他就這么跑活了。廠子越做越好，越做越大，到了倒了后來，全國大搞建設，電纜廠的銷售根本就不用跑。高家一下子成了譚山市有數的富豪。

    高廷元就高占婷這么一個女兒，自然是寶貝得緊，在高占婷上大學那會，高廷元倒是給高占婷安排了一個又一個的對象，但是高占婷一個都看不上眼。這也難怪，年輕人都是一個脾性，父母越是管，兒女反而越反感。就算是這里面有那么一兩個青年才俊，高占婷也根本不會正眼瞧一眼。偏生喜歡上了賈春鵬。

    賈春鵬并不是高占婷的同學，高占婷是南雅醫科大學畢業的。醫科大學的學生多少都會跟醫學沾點邊。賈春鵬是星沙商學院的學生，有一天到南雅醫科大學來玩，偶然認識了。沒想到這一下，便與高占婷走到了一塊。

    那個時候，高占婷對賈春鵬還是挺滿意的，雖然賈春鵬家里不像她家里一樣寬裕。高占婷是摟著金元寶出生的，從小就沒愁過錢，所以對賈春鵬的家世并不在意，她認為兩個人在一起，只要談得來就行。

    但是老高看賈春鵬是一點都看不上眼的，老高倒不是嫌棄賈春鵬家里太窮，而是覺得賈春鵬這個人不實在。甚至認為賈春鵬是沖著高占婷的家世來的，而不是真的愛高占婷這個人。

    因為不在同一個學校，高占婷對賈春鵬這個人認識并不是很深的。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但是那個時候，賈春鵬一直表現得對高占婷無比地愛戀，無比的體貼，高占婷徹底淪陷，哪里還顧得上那些，就算知道賈春鵬有過去，高占婷那個時候怕是也不會介意。

    最后高占婷頂著巨大壓力，與賈春鵬結了婚。老高也沒有辦法，就這么一個女兒，還能真的劃清父女關系？高占婷畢業之后，老高找了關系，安排到了中心醫院。由于也不好安排，只能去了急診科，準備以后想辦法調換。

    賈春鵬考公務員未果，找工作也是高不成低不就。老高最后將賈春鵬安排到自己公司里面。在廷元實業擔任副總。

    賈春鵬結婚之后，對高占婷倒也百依百順，從來沒有露出什么不對勁來。但是上次高占婷請秦川去玉湖飯店吃飯的時候，卻發現了睥睨。

    高占婷依然不動聲色，卻偷偷地請人進行了調查。結果才發現，與賈春鵬幽會的女人其實就是賈春鵬大學的初戀羅美芬。

    當初，賈春鵬為了追高占婷，便與羅美芬分了手。但是兩個人一直藕斷絲連。賈春鵬與高占婷來了譚山之后，羅美芬也跟了過來。后來被賈春鵬安排到了廷元公司上班。兩個人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嚴密。要不是高占婷偶然發現，只怕會讓賈春鵬騙一輩子。

    當看到了賈春鵬的真面目之后，高占婷覺得非常惡心。竟然跟這樣一個人同床共枕了好幾年。

    “想起來就覺得特別惡心。我竟然會嫁給這樣一個畜生，還與他同床共枕。他還以為我不知道，變著化的來討好我。我看著他就覺得惡心?！备哒兼媚弥恢Ъ兩?，仰頭咕嚕咕嚕便一口喝了個干凈。

    “占婷姐，慢點喝。這事情你家里人知道么？”秦川奪過高占婷手里的酒瓶

    “還沒敢告訴他們。他們要是知道了這事情，還不活活氣死??？”高占婷見秦川搶了她手中的酒，便在旁邊又拿了一瓶。

    “要我說，這事情幸虧發現得早。這人能夠如此費盡心機，只怕還有更大的企圖。不然他們兩個人，怎么會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尤其是那個女，她為何會心甘情愿地做地下？他們現在一個是公司的高層領導，另外一個應該是你爸爸的公司里面擔任財務之類的職務。這兩個人要是勾結到了一起，你說會發生什么事情？”秦川一邊說，一邊又去搶高占婷手中的酒。

    高占婷立即閃開，直接對著瓶子吹了起來。

    “占婷姐，你不是要我過來好好說話么？那你就好好說。你這么喝酒，待會還能夠好好說么？萬一你喝多了，我又年輕氣盛，咱們發生點超出友誼關系的事情，到時候說得清么？”秦川干脆不去搶，直接拿話激高占婷。

    “超友誼就超友誼。咱們醫院里這種事情不也是常有的事情么？跟你超友誼，姐算是賺到了。想一想，這幾年，那個混蛋橛子屁股在我身上干那事，我就直想吐。嘔……”這一說嘔，還真嘔吐了出來。

    秦川連忙抓了個垃圾桶接住了高占婷的穢物。

    “來，簌簌口?！鼻卮昧艘黄康V泉水遞給了高占婷。

    “我不要喝水，我要喝酒?！备哒兼脜s一把將秦川手中的礦泉水推開。

    好在秦川讓得快，不然這一瓶礦泉水非要讓高占婷給弄撒了不可。

    高占婷喝得有些醉了，站也站不穩，秦川連忙將高占婷扶住，高占婷直接撲到了秦川懷中，嘴里卻說著醉話：“臭小子，竟然占姐的便宜。沒關系，姐讓人占，便宜那畜生，還不如便宜了你?！?/br>
    哎喲，這話聽起來不對啊，這不死拿自己跟畜生比了么？秦川倒也不會跟一個講醉話的女人一般見識。

    高占婷個子挺高，身高比秦川矮不了多少，穿一個高跟鞋，比秦川還略微高出一點。

    不知道怎的。秦川腦袋了竟然想起了那個與不如的故事來。

    “做呢還是不如?！鼻卮〒u搖頭，雖然自己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趁人之危的事情還做不出來。如果高占婷是清醒的這么投懷送抱，秦川說不定還真在這里將高占婷給辦了。

    秦川自己也喝了不少，肚子喝得有些撐。秦川便琢磨該怎么辦才好。在這里肯定不是個事?？照{這吹，躺在這里，高占婷肯定會生出病來。但是高占婷的家在哪里，秦川也不知道。就算知道，就這么送回去，讓別人怎么想？

    想來想去，只能在附近酒店開間房。秦川也不管別人會怎么想這事情了。將包間結了帳，包間費用倒是沒多少，兩個人喝掉好幾百。這里的酒水，一支純生十好幾塊。

    秦川自己也是喝得醉醺醺的，自然不能駕車。直接將高占婷背在身上，在路邊招手叫了一輛的士。

    秦川還沒開口，那的士司機很是熱情地說道：“先生，要去酒店么？我知道附近就有一個酒店非常不錯。價位不高，但是安全性好。我在那里有熟人，可以打個八折，你看怎么樣？的士費，酒店負責?！?/br>
    “行，那就去那里?！鼻卮ㄟ@個時候只想快點將高占婷送到酒店。

    那的士司機倒是以為秦川急色，很是會意地一笑。

    高占婷并沒有醉死，到了車里，一點都不安靜，緊緊將秦川摟住不放。

    秦川沒壞心眼，但是秦川年輕人火氣大

    心里直念菠蘿菠蘿蜜，什么男無阿米豆腐，三字經都念了出來。

    “到了?！钡氖克緳C將車停下來，算是解了秦川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