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書迷正在閱讀:云養河蚌后我有了倆國民崽崽、校霸他竟是寵夫狂魔、反派C位出道[娛樂圈]、渣攻的替身小傻子拒絕復婚ABO、天才名醫、悠情(NPH)、風吹一夜滿關山(古言1V1)、無限終焉、普通關系、鎧甲勇士之皇者傳奇
等,所有人都在等,包括黎頌自己。 等一場烈火燎原,熊熊燃燒。 孟盛林為了將祝司北撈出來,也不知道同家里吵了多少次架,摔了多少東西。氣得他父親連連說要將他在送回國外去,不要一個勁兒地添堵。孟盛林偏偏不聽他父親不讓他去看祝司北的禁令,拎著藥箱往祝司北那兒跑,差點兒把自己也給關進去。還是最終他父親出面,才免除了一場牢獄之災。 黎頌覺得自己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就算他們一直在寫新的文章,向大眾傳輸新的思想,可是真正去學去鉆研的人又有多少呢? 偏偏今日,他們無權無勢無錢,空有學富五車,救不得想救的人。 已然覺醒的人不必去喚醒,他就是站著的;沉浸大夢中的人,端著槍抵在腦袋上,他也一直跪在原地。 他不甘心。 可誰甘心過?學生代表甘心過嗎?《新青年》的那些先生們甘心過嗎? 力量渺小,無法對抗賣國求榮;聲音漸弱,撕不碎民族沉重的枷鎖。 這么多年,多少次日升日落,春去秋來,就有多少次的不甘心。 - 五月七日,學生運動的第三天?!冻跎請蟆房恰犊棺h警方扣押學生運動相關人士——賣國求榮何時了》,東風二字如同一個燃燒的火柴,扔進了一群炸彈的引線當中。 五月九日,長沙學生“五七”國恥游行,被強行解散的消息傳入北京。東風提筆寫文《永不止步》,文中對當局只會暴力鎮壓學生運動做出強烈地批判,并稱學生運動將持續進行,直到成功迎來曙光的那一天,否則永不止步。 五月十五日,學生們聚集在警廳門口,要求放出被扣押的學生代表。警廳不堪其擾,自顧不暇。孟盛林趁機將祝司北救出,進行了簡單的救治以后,在與黎頌的共同安排下,連夜離開北京,去往上海。事情敗露以后,警廳對醫院施壓,孟盛林被所供職的醫院暫時停職。復職遙遙無期,黎頌曾經問孟盛林做到這個份上值不值得,孟盛林說自己也不知道。但好像和祝司北有關的事,自己不能放任不管。 他說,也許上輩子做了孽,欠祝家兩兄弟了什么,所以老天要他這輩子來還。 五月十九日,北京各校學生罷課。東風寫文聲援?!冻跎請蟆反筚u。 六月五日,上海工人大罷工,支持學生愛國運動,抗議政府逮捕學生。祝司北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一邊罵著祝司南不聽他這個當哥哥的話,一邊加入到工人罷工游行中。 黎頌將這個消息告訴祝司南的時候,他預料之中,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月余來的高強度工作,他自己已經有些吃不消。即使黎頌一直為他找最好的藥,補最多的營養,他還是不可避免的一日比一日消瘦下去。失去醫院工作的孟盛林也為祝司南的身體日益焦灼,他少了許多藥物來源的渠道,于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求自己的父親。 黎頌在懊惱為什么飽受病痛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六月十一日。社會各界人士紛紛通電,知識精英和社會名流開始舉行抗議活動。重重壓力之下,賣國賊被罷免。 六月二十八日,中國代表拒絕在合約上簽字。東風一連刊登數篇文章,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初升日報》將最大的專欄給了東風。次日,報社宣布東風封筆,不再繼續寫稿。 一時間到處都是對東風的惋惜之聲。 有人譴責他事情一結束就封筆,乃為名為利,如今名利雙收,自然不會再寫下去了,畢竟寫這種文章容易得罪人,誰愿意天天干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腦袋落地的活;也有人對此表示理解,認為東風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小人,興許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表示自己還愿意等到東風重新寫的那天。 只有黎頌知道,“東風”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高強度的寫文工作。就為封筆一事,祝司南認為黎頌沒和他商量就同報社達成了協議,還小小的生氣了一把,白天黑夜的不理黎頌。最終還是黎頌跑去排了一天的大長隊,把北京最好吃的那家驢打滾給他買了回來,才把祝司南的勉強哄回。 “下次,你再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決定,給我買十份驢打滾都沒用,”黃豆粉沾在祝司南的嘴角,他渾然不覺,“如果買二十份,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br> 黎頌抬手微笑著把他嘴角的黃豆粉擦掉,說道:“行,下次不會了?!?/br> 祝司南從高強度的工作脫身以后,狀態恢復的不錯,能吃下不少的東西,胃口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人也不再消瘦。自從祝司南封筆了以后,黎頌不可置否地忙了起來,掙錢補貼家用。孟盛林將醫治祝司南的事情包攬了下來,也為黎頌減少了不少的壓力。 看著祝司南吃飽喝足睡下以后,黎頌就又要出門工作了。 他剛走到公寓樓下,就看見孟盛林陰沉著臉在一棵大樹的樹蔭下。七月份的北京已經炎熱到一種程度,吹起的風都似一股熱浪般,讓周圍的環境都發生了抖動。 “你怎么來了?”黎頌走到孟盛林的面前,“今天沒事兒嗎?” 孟盛林把手中的信封遞給黎頌。信封的材質極為特殊,大概是警廳專用的,封口處扣上了一個秘字。封口的火漆被撕開,看樣子破壞它的人應該沒有采用常規的開封手段,而是選擇了暴力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