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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樂意顧左右而言他,“你別cao心我,屁大點事,我能處理……你別又發微博挺我啊,不需要,真的,你也幫不上啥……哎不是嫌棄你啊,行了,先不說了,我這忙著呢,回頭忙完了請你吃飯,乖?!?/br> 好不容易把蔡天驕哄服帖。 對面的雷汪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剛放下手機,追魂索命,高歌再起。 祁樂意:“……” 又TM誰! 祁樂意極不耐煩地拿起手機,手指在劃向掛斷鍵前的一瞬僵住。 來電顯示“衣冠秦獸”。 祁樂意倏地起身,雷汪抬頭看他,沒問,心知是關鍵人物來電話了。 祁樂意匆匆走到陽臺才接通。 “喂?!?/br> “網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秦燊的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祁樂意還是從中聽出了少有的疲憊。 “嗯?!?/br> “你先別回應,”秦燊說得很慢,“這事……我來處理?!?/br> 祁樂意想問他怎么處理。終究沒問,只回了一個字,“好?!?/br> 秦燊大概沒料到祁樂意這么干脆,沒跟他糾纏半句,那頭的聲息停了幾秒,才道:“你早點睡?!?/br> “嗯?!?/br> “回頭聯系?!?/br> “嗯?!?/br> 祁樂意回到屋里,雷汪搓著蒼蠅手迫不及待追問:“他咋說?” “他說他來處理?!逼顦芬庹f,“讓我先別回應?!?/br> 秦燊已經給出承諾,雷汪的眉頭卻沒有絲毫舒展的跡象。行業經驗告訴他,別太盲目樂觀。 祁樂意暫不對外作出回應倒沒什么。面對這類亂麻一團的桃色緋聞,裝死大法永不過時。只要我假裝無事發生,群眾的金魚記憶就追不上我。有時候急吼吼地出去澄清解釋,反而會被解讀為做賊心虛,不理他們,還能立個淡定從容、清者自清的人設。 秦燊這意思很明顯——秦氏的資本力量要出手了。對此,雷汪真不知是喜大于憂還是憂大于喜。如果秦氏全力保祁樂意,那這一攤子事兒它都不叫事兒。 前提是這“如果”成立。 有一點,雷汪不好跟祁樂意點破——秦氏集團不是秦燊開的。 網上都把秦燊的身世扒個底朝天了。他是秦氏帝國的皇長子,聽起來威風八面是不是? 不好意思,皇長子的上頭還鎮著個真正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老爺。 雷汪催著祁樂意去睡了,自己則在電腦前守了一夜。 本來還有點昏昏欲睡,當清晨5點多,不知第幾次刷新微博熱搜后,雷汪眼睛一瞪,霎時從天靈蓋清醒到腳板底。 一個電話吵醒祁樂意,“熱搜撤了!” 從昨晚開始鬧騰的這波熱搜,來得突然,去得干凈。 一開始,雷汪以為是有關祁樂意是gay、祁樂意被包養的tag都撤了,后來,雷汪察覺到哪里不對。 是與秦燊有關的tag都撤了。所有大V號、營銷號的通稿里,帶有秦燊名字,甚至只是提及了麒麟影視、秦氏集團的文章和評論,刪了個一塵不染。余下一些純路人不明真相的跟風討論,已難成氣候。 雷汪想明白這個事實,當場被震驚了全家。 這他媽就是秦老板說的處理? 把自己摘了個毛都不剩。 處理得可真好啊。呵呵。 雷汪把鏈接、截圖一一在微信上甩給祁樂意,附帶一連串微笑表情。 好氣哦,可還得保持微笑。 身處風暴中心的祁樂意出乎雷汪意料地平靜。 昨晚這件事在網上捅出來時,祁樂意就想了很多很多。 不僅僅是眼前這件事要怎么處理。而是以后,接下來的人生,他要怎么處理。 包括和秦燊的事。 他一直有意無意地拖著,就像考試的時候,遇到一道特別棘手的題,不到deadline都不愿意去碰它。 總想著,等一會,再等一會,我也許能想到一個更好的解法。 猝不及防地,deadline就以一種猙獰的面貌砸到了臉上。 ——再不寫就收卷了??! 祁樂意讓雷汪先別激動,他給秦燊打電話,談個清楚。 真的是夠了。原已打算江湖不見,兩條黏黏糊糊的線撕拉扯開,各不回頭地奔往兩個方向,此生理應不會再有交集,過去也不值得再追究。 可所有“理當如此”都被生生打破,從未詢問過當事人的意愿。 既然這樣,就說個清楚吧。他再也受不了像當年那樣不明不白地鬧得誰都心里疙瘩了。丑陋的也好,難堪的也好,大家攤開來,捋個明明白白。 然后,合則來,不合則去。行就行,不行拉倒。 秦燊沒接電話。 再打,關機。 祁樂意:“……” 雷汪在那頭快炸了,“這確實是仇人才干得出的事兒——樂意!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把你推進了火坑!我當初就不該硬推著你去參加《少年派》!” 祁樂意安撫他,“汪,淡定?!?/br> 雷汪:“這他媽讓老子怎么淡定!” 雷汪正常的時候天天叮囑祁樂意身為公眾人物要做社會主義和諧好青年,從文明用語做起,不正常的時候自己身先士卒地張嘴就舌吐蓮花。 “等等,”雷汪從祁樂意的語氣里咂摸出點味兒來,“你該不會還信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