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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男人。他真是信了這丫的邪。 秦燊微笑:“別太多戲,沒你想的那個意思?!?/br> 祁樂意:“……” 秦燊特別自然地拿過正發呆的祁樂意手里的房卡,刷卡開門,先把祁樂意輕輕推進去,隨后把門帶上,“這兩天根本買不到票,我一路開車回來的,也沒來得及訂酒店,就……” 就趕來見你了。 祁樂意堅決一個字也不信。能給個小破網劇砸五百萬的秦總訂不上一間房? 編。你接著編。 “我睡沙發就行?!鼻責稣f著,特別自然地脫下長風衣,往沙發上一搭,回頭看祁樂意,“浴室能借我用一用么?” 祁樂意:“……” 他能說不么? 都到這兒了,他再讓秦燊滾,不是正如秦燊所言,更顯得自己胡思亂想? 呸,你才戲多。祁樂意盯著秦燊向浴室走去的背影,狠狠腹誹。 而且…… 大年三十,出去回來這一趟,滿街都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他突然很想屋里能多一個人。 整座城市都是陌生的,房子也是陌生的。他在故鄉竟然找不到一個歸處。 至少,人,還是從前的。 秦燊沒騙祁樂意,他沒訂酒店。 他全家都不在國內過年。他好不容易編了個理由,趕在除夕前兩天回國,隨后又開車趕了一千六百多公里的路,從S市一路開往老家W市。春運堵車,煩躁得他路上都沒在旅店過夜,只開了兩次鐘點房,其余時間都是趁著堵車在車上補眠。今天晚上才抵達W市,秦燊的計劃是,如果祁樂意不來見他,或祁樂意根本沒回W市,那么他也不打算留在這了。 去哪都行,唯獨不能在這個沒有故人的故鄉。 但他提前就有一種莫名的自信。祁樂意一定在這里,一定會來見他。 秦燊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直接裹著酒店的浴袍,拿著浴巾邊擦頭發邊出來。房間很小,他一踏出浴室門就看到祁樂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蓋上行李箱,然后嗷地一聲慘叫,把手指夾了。 秦燊:“……” 秦燊:“你在干嘛?” 祁樂意把什么東西在手里揉成一團,轉頭兇惡道:“沒干嘛?!?/br> 關你屁事。要你多管。 秦燊:“……” 秦燊:“哦?!?/br> 祁樂意抱起一堆衣服,擦過秦燊身旁奔向浴室,硬邦邦地丟下一句:“我洗澡去?!?/br> 秦燊回頭看祁樂意莫名慌張的背影,又看向祁樂意的行李箱,忽然注意到有一坨東西被甩到了地上。秦燊走過去,撿起來,用手指輕飄飄地勾著,來到浴室門前,“你內褲忘拿了?!?/br> “已經拿了?。?!”里頭傳來祁樂意的咆哮。 秦燊把輕笑忍回肚子里去,“行。你洗好?!?/br> 祁樂意把水龍頭擰到最大,以掩蓋砰砰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剛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待聽著浴室里傳出的嘩啦水聲,想著秦燊馬上就要洗好出來時,祁樂意越想越不對勁。 秦燊這人,那是沒什么人品可言的。 他說不是那個意思,就不是那個意思? 他說睡沙發就真睡沙發? 他的話能信? 他今天不就一步步得寸進尺,溫水煮青蛙一樣鉆進他房間了么? 不止是今天…… 從第一天起他就在給自己挖坑! 祁樂意明明應該義憤填膺,卻忍不住開始東想西想—— 萬一他等會要爬上自己的床怎么辦? 萬一他要硬來怎么辦? 萬一他……就是耍無賴怎么辦? 雖說上一次吧,確實是自己先動的手…… 但上次他毫無準備,完全是不明狀況,糊里糊涂就過去了。 那今天,他是該回應……還是不回應? 孤男寡男,干柴烈火…… 對方還是個沒有下限的衣冠秦獸…… Emmmmmmm…… 混著浴室里模糊的水聲,祁樂意開始不自覺地想象秦燊的身體。 高中時秦燊就是全班最高的男生,而且各項運動都很好,身上沒有一絲贅rou,西裝式的深藍色校服穿在身上,挺拔如松,走在人群里永遠鶴立雞群,到哪都會吸引女生的目光。 尤其是他度過變聲期,低音炮嗓音逐漸成型,長出喉結,練出腹肌后,這個男人在祁樂意眼里,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性感得讓人發瘋。 性感。 這兩個字讓祁樂意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臥槽。 他在想什么! 祁樂意煩躁地把一頭毛擼成鳥窩狀,心里又一咯噔。 臥槽。 他最近不是胖了五斤來著? 萬一…… 不行,士可殺,不可辱。 祁樂意趕緊去翻行李箱,找睡衣和內褲。 這個臉不能丟。 胡樂樂這丫頭平時挺憨的,這小碎花睡衣是什么審美? 好在內褲是純色的,祁樂意一手拎一條,穿三角的還是四角的? 三角的好像太gay了,顯得自己故意勾引他似的。 穿中腰的還是低腰的?低腰的好像比較顯身材…… 祁樂意還在貨比三家,秦燊咔地就開門出來了。 待祁樂意進浴室一看,慌亂之中拿了條三角內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