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之氪金養媳婦 第38節
“我的錢是用紅紙包好的,有一張是大團結,其他都是零錢,一共32塊5毛8分!”周中平連忙站起來回答。 還好他出發之前把錢數了幾遍,還用東西包好了,有明顯的標記。 “行,那就從第一個開始搜起吧!”司機一錘定音。 搜身這個辦法放在后世肯定是行不通的,沒想到放到現在,大家居然能夠這般從容。 大部分的群眾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包翻了出來,包括衣服口袋也都掏出來翻在外面。 搜查工作做到一半,突然有個小女孩哇哇的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伸手掏兜,從里面拿出來一卷紅紙包著的錢, “錢在我這里……嗚嗚嗚……” 紀清和走過去接過錢,拿在手里展開一看,果然是32塊5毛8分,絲毫不差! 小女孩還小,看上去不過四五歲的年紀,眼神里寫滿了害怕,一直往旁邊瞅。 而她身旁坐著的,就是剛剛那個提出疑問的黑臉中年男人。 男人一下子就怒了,“小小年紀不學好,誰讓你偷拿別人東西的!” 怒罵間,一個清脆的耳光,就扇在了小女孩的臉上。 小女孩哭得更大聲了,“嗚嗚~爸爸,不是你讓我去拿……” “我打死你個死丫頭,你居然還敢嘴硬!”中年男人刷的又揚起手來。 紀清和猛地抓過對方的手腕,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夠了!” 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是被她的父親指使著去干這件事的。 如果周中平中途沒有發現自己的錢弄丟了,錢財肯定就被偷了去,哪怕就算被發現了,一個這么小的小女孩,眾人也不會拿她怎么樣。 “小小年紀不學好,就該打!”黑臉的中年男人像是泄憤似的,聲音低沉還要帶著恐嚇。 小女孩已經在一旁哭得聲音都啞了。 “這件事情我們不追究了,錢找到了就好!”紀清和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頭,用眼尾掃過男人, “如果你想自己的孩子一輩子恨你,或者你想家人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以后就別做這種事!”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讓整個車廂的人都聽見。 也許是眾人鄙夷的眼神太過讓人難堪,黑臉中年男人終于閉了嘴。 經過這一番折騰,等到達星火公社,天色已經見黑。 從公社到村里,走路估摸著還要兩三個小時,若是白天,還有可能蹭蹭村里的拖拉機或者牛車、馬車之類的代步工具,到了晚上,連人影都看不著一個。 就在紀清和準備打著手電筒往村里走時,從公社里面走出來一個纖細的身影,對方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紀清和同志,是你嗎?” 聽著熟悉的聲音,他回過頭去,朗聲回應,“江沅同志,我們又見面了!” 有了昨天那個烏龍事件,今日再見她,紀清和只覺得臉上臊的慌,幸好此時光線已經暗了,看不明顯。 這時,黃秀秀也從公社會堂里走了出來,看到他,笑容滿面的招手。 “你們要回村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坐馬車吧!趕車的廣叔上廁所去了,一會兒就回來!”江沅招招手,指了指不遠處屋檐下停著的馬車。 周中平長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我終于不用走回去了!” 紀清和沒敢多看她,趕忙搶在她前面往馬車走,把手里的行李一股腦兒的丟到板車上。 “你怎么會回來?” “我給你帶了一本書……” 紀清和與江沅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同時沉默。 “我昨天去紡織廠打探消息,見著你哥了…”紀清和抿了抿嘴,從貼身背著的包里拿出兩本書,決定主動出擊。 江沅認得他手里這本泛黃的冊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這可是我爸珍藏多年的寶貝,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在她的印象中,這本書一直被放在家里書柜的最上層,父親每次翻閱都格外的小心。 怎么會交給一個外人? “嗯…我也見著你爸媽了…”紀清和眼神躲閃。 江沅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好多問,真誠的道謝,“紀清和同志,謝謝你!” 家里這本冊子記錄了許多紡布的方法,不僅有圖例更有說明,有了這本東西,對于年底的招工她又有了信心。 這時趕車的廣叔回來了,四個人一同上了車,紀清和猶豫再三,扯了扯江沅的袖子, “如果你爸媽誤會你處了對象,關系大嗎?” “???”江沅心里一驚。 ……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誤會她處對象? “沒…沒事?!奔o清和看著旁邊吃瓜群眾好奇的眼神,沒好意思再說出口。 下次再找個機會,單獨跟她說吧… 第40章 崽崽要哭啦 一更~ 第二天上午, 劉德厚就用村里的喇叭,把所有的人都叫到了村部會堂集合。 主要目的,就是討論收藥和種藥的事。 紀清和還沒有進會堂, 便被周思明拉到了村部的辦公室, 只見他賊兮兮的搓手, “聽德厚說, 你這次收藥的量挺大, 而且想在村里面推開種植?” “是?!奔o清和微笑點頭。 周思明來勁了,“像我上次說過的,仍然是兩個點,沒問題吧?” 當時紀弘文可是二話沒說,乖乖就給了兩個點,如果這些藥還要推開種植,那也就意味著往后的很多年,他都可以不用干活了。 “兩個點……也可以沒有問題…”紀清和說的含糊, “等我把宣講會講完, 咱們倆慢慢聊,你看可好?” 想打他媳婦崽崽的主意,還想從他手里賺錢,想得可真美。 “好?!?/br> 周思明本想就在這里確定完畢, 但是眼下,村民已經全部到了村部的會堂, 又沒有辦法強留人,只好任他離開了房間。 經過上次的宣講之后, 紀清和膽子大了許多,站在臺上面對著這么多的群眾,一點不心慌意亂。 只見他拿著喇叭, 有模有樣的就講開了, “各位父老鄉親,我這一次過來收藥呢,主要是4種藥材,蒲公英、苦地丁、板藍根和黃芩,都要干貨,前者一毛一斤,后兩種一毛四……” 等價格報出來,坐在臺下的百姓就開始討論起來: “上一次,黃芩價格還兩毛呢,怎么直接就跌了六分?” “你就別說兩毛了,上一次他自己都出了1毛8,這次又變成了1毛4…” “真是當我們沒見過錢哦…”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就算降點價,也得去挖藥賺錢。 等到臺下的議論逐漸變小了,紀清和才慢慢的開口, “我知道大家肯定在拿上次收藥的價格做比較,我呢,也實話告訴大家,紀弘文上一次收藥基本上是沒賺什么錢的,所以這一次他就不來收了… 其實大家所挖的山貨,確實值得更高一點的價格……”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臺下有膽兒大的已經開始追問,“那為什么你只給這么多呢?” “因為你們的村長周思明同志,想讓我給他兩個利潤點,你們也知道從周家村把藥運到湘市,路途遙遠,村長當然要抽點,那我自然就不能把藥價提起來了……”紀清和格外為難似的看著坐在第一排的周思明, “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周思明同志是村長,在這兒就他最大嘛~” 說實在話,黃芩的收購價格再提,確實不太合算。 不過,好在蒲公英和苦地丁收購的價格比較低,特別是苦地丁,藥廠給出的收購價格為兩毛四,用一毛的價格收上來,均攤下來還是賺的。 而且來年等村民普遍鋪開種上了各種藥材,價格還可以適度再降一降。 “你胡說什么!”周思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這小子看上去挺機靈的,怎么這么不會說話做事,把抽成的事情提到臺面上來說,就算村民們明面上不會有意見,也會對他有不好的看法。 每年一次的換屆投票選舉,就在這幾天要展開,哪里能出得了這樣的岔子。 紀清和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故作不懂的看向周思明,“剛剛在辦公室,你不還跟我講要兩點的利潤嗎?” 他眼神真誠坦蕩,確實不像說謊。 而反觀周思明,神色明顯有些不夠自在。 一提到利益,大家的神經都是緊繃的,思維活絡起來,趁著人多嘴雜,嘮叨開來: “村長又怎么樣?坐在家里就可以不勞而獲嗎?” “兩個點呢~一斤黃芩差不多可以賺上三分錢,十斤百斤呢?” “那不比城里那些當干部的,工資還高?” “………” 沒一會兒,場面竟然逐漸激動起來。 紀清和見造勢造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如果周村長愿意不抽大家的利潤點,我愿意把黃芩提高到一毛八!” 一下提高了整整四分錢??! 眾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周思明,就等著他表態。 這種時候,周思明還能說什么,他氣得臉紅脖子粗,“我不要了,不要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