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蕭燼垂眸看著謝朝歌,將那顆葡萄放進了自己口中,輕輕捏著謝朝歌的兩頰,讓他的嘴巴再張大點,然后薄唇欺壓了上去。 第45章 要如何服侍朕 兩人的唇分開之后,葡萄已然到了謝朝歌口中。 他有些呆呆的皭了兩下,唇邊溢出些晶亮的津液,又被蕭燼伸手撫了去。 這葡萄是沒有核的,謝朝歌喉嚨吞咽了一下。 他砸吧兩下嘴巴,口中還酸酸甜甜的,有著葡萄的清甜味道。 這葡萄有些寒涼,謝朝歌身子虛弱,不能吃太多涼的東西,因此只吃了一顆蕭燼便沒再給他。 謝朝歌此時已經完全醒過來了,蕭燼把他圈在身前,取過一本奏折來遞到他手中。 替朕拿著。 謝朝歌便乖乖的兩手捧著那本奏折,放到蕭燼面前讓他看。 蕭燼兩手有了空閑,便可以在身前人身上來回的揉捏著。 揉著揉著,謝朝歌身上的衣裙就散了,呼吸也亂了,捧著奏章的兩只手止不住輕輕的顫抖。 蕭燼一只手在他身后按了按,沉聲道,別動。 謝朝歌便努力咬著唇瓣,想讓自己的手別再顫抖了。 可他越是那么努力,手就顫抖的越厲害。 蕭燼已然看不清奏章上的字跡,直接伸手將那本奏章啪的扔回了案桌。 朕要你拿一本奏章都拿不穩,這樣就受不住了,蕭燼在他耳旁低聲問道,那你要如何服侍朕?嗯? 謝朝歌兩手撐在案桌上,身子微微前傾。 這個姿勢能夠離的蕭燼的懷抱遠一些,也能夠離那股灼熱遠一些。 可他的衣領已然順著白皙的脖子下滑,露出了半邊肩背。 白皙的皮膚細膩嫩滑的扎眼,看在熱血沸騰的男人眼中,更是讓人禁受不住的誘惑。 蕭燼呼吸粗重了幾分,伸手捏住了他的后頸。 蘇景從殿門外走進來,目不斜視的看著地板。 皇上,南藩王在殿門外恭候已久,您說讓他下朝之后便來養心殿內面圣,如今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聽見這個名字,謝朝歌后背似乎顫了顫。 蕭燼有些不悅的瞇起眼眸,沉聲道,差不多了,宣他進來吧。 曰,, 疋。 蘇景退出了殿外。 謝朝歌想站起身來,既然有外臣會見,他應該是要回避的。 可身后的蕭燼按著他的腰,不讓他動,附在他耳旁冷聲問,朕準許你亂動了嗎?你想去哪? 蕭燼捏著謝朝歌后頸的手微微用力,讓他轉過頭來看著自己,謝朝歌的眼眸中瀲滟上一層水光。 你就在這陪朕一同會見南藩王。 蕭燼命令道,把衣服穿好,給朕收起你這副狐媚相! 話音剛落,蘇景便帶著南弈承走進了內殿中。 微臣見過皇上。 南弈承恭敬行禮。 謝朝歌連忙伸手將自己的衣領攏好,又將眼尾的淚意逼回眼眶中。 蕭燼笑了笑,南愛卿平身。 南弈承直起身子,看到坐在案桌后舉止親密的兩人后,袖口下的手指暗暗捏緊。 但是他卻只能隱忍著,不能發作。 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后宮嬪妃,就算做出再親密的動作都不為過。 可是又為何非要在自己眼前這樣呢?不就是為了故意刺激自己嗎? 朕叫南愛卿前來,是有東西要給你看。 蕭燼說著,一手從案桌上的奏章中抽出了幾本,讓蘇景遞給了南弈承。 皇上,這是何意? 南弈承接過那幾本奏章。 蕭燼道,南愛卿看看便知。 南弈承粗略的打開那幾本奏章看了看,雖然都是匿名,但大概也能猜的到都是誰寫的,定然都是謝淵與太后的同黨。 當初白義行一事揪出了幾個太后同黨,但經過吏部的查證之后,無奈因為證據不足,只得將那幾人又放了。 謝淵果然是個老狐貍,做事不留痕跡,將那幾個官員與白義行私下聯絡的證據早已經全部抹平了,難怪在那朝堂之上他能夠面不改色的同皇上討論白義行一事。 現在那幾人又開始在與長陵建交一事上大做文章,南弈承不過在今天的朝堂上說了幾句支持建交一事的言 辭,便被這幾人匿名彈劾了。 南愛卿看過之后,有什么要說的嗎? 蕭燼一邊說著,手指一邊在懷里人的身上游走,絲毫不避諱南弈承的存在。 謝朝歌低垂著眼眸,根本不敢與南弈承對視。 現在的自己在弈承哥哥的眼中,一定非常狼狽不堪吧。 弈承哥哥一定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禁臠玩寵一樣,不過是皇上榻上的玩物罷了,連那點可憐的尊嚴都沒了。 南弈承用力平復下呼吸,語氣保持沉靜。 回皇上的話,臣以為,此次建交對北域事關重大,若是能夠與長陵達成和談,聯合長陵一同對抗蠻族,或許還有勝算。 唇亡齒寒,若是與長陵交惡,或是挑起戰亂的話,首先遭殃的便是我南境子民,并且蠻族還有可能會趁亂進攻,到時我北域便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南弈承的想法與蕭燼并無二致。 而謝淵與太后一黨的想法,則是舉國之力,先攻下長陵。 南弈承繼續道,既然長陵使者和謝將軍已經馬上就要抵達未央城了,就算是現在想不和談,恐怕也來不及了。 蕭燼語氣沉了沉,如何會來不及?若是想阻止,用什么下作的手段,都有可能。 南弈承想了想,皇上的意思是...... 南愛卿,若是朕將此次接待長陵使者一事全權交于你,你可能勝任?蕭燼問道。 南弈承有些驚訝,皇上竟然要將此事交于自己。 但若是與長陵交好,對于跟長陵接壤的南境定然有很大的益處,南弈承也是希望此事能夠順利推進的。他行禮道,微臣愿意為皇上分憂,擔任此職。 好,蕭燼道,既然如此,那朕便授權于你,有關長陵建交和談的所有事宜,你都可先斬后奏,若是有人膽敢阻攔,便交由你,依據北域律法嚴懲不貨。 蕭燼放了這么大的權給南弈承,南弈承說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知道蕭燼意欲何為,若是和談一事成功的話,那他必定會被認為已經歸于了皇上黨派,為皇上效忠;若是和談一事出了任何一點差錯,那他便要擔負全責,到時候蕭燼自然有千種萬種借口來懲治他。 不論怎么說,南弈承已然被推到了這個風口浪尖上,想要獨善其身,已是不可能。 更何況,南弈承胸懷中也有一番抱負,也想為南境子民謀得福澤。 微臣,謹遵圣旨。南弈承說道。 朕馬上會命人擬道圣旨送去你的府邸,南愛卿,等著接旨吧。 隨后南弈承便離開了養心殿。 南弈承一走之后,謝朝歌明顯的身子緩和了下來。 剛剛他全程都沒敢抬頭,也沒敢看南弈承有沒有在看自己。 他倒是希望弈承哥哥能夠對自己視而不見,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般屈辱的被人囚在懷里褻玩的模樣。 人都走了,還做出這副委屈可憐的樣子給誰看?蕭燼語氣涼薄。 每次謝朝歌見到南弈承,都會是這副不敢面對的樣子。 蕭燼大手一扯,又將謝朝歌身后的衣袍扯亂,露出了半邊白皙的后背。 隨后他將謝朝歌按在案桌上,大手附著其上,俯身靠過去。 怎么,覺得作為朕的嬪妃是件很丟人的事情,覺得沒有臉面見人嗎?還是說,只是沒有臉面見南弈承而已! 謝朝歌的臉頰貼在冰冷的案桌上,身后的人緊緊的抵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他被壓得有些難受,想要搖頭否認也沒有辦法。 蕭燼對他這個反應很不滿意,一手扯著他的頭發往后一拉,謝朝歌便微微揚起了下巴。 他口中溢出些破碎的嗚咽,聲音極輕,像是剛出生只會輕聲叫喚的小奶貓一般,連句完整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蕭燼壓下去的火氣又被他輕易的撩撥了起來,低頭朝著他微張的唇瓣上吻過去。 說是吻,其實就是帶著懲罰意味的撕咬啃噬。 他不滿,不滿謝朝歌總是對南弈承有別樣的情愫,更對他們兩人的過往十分介懷。 朕知道你跟南弈承以前相好,但是你記住了,你現在是朕的玩寵,若是你膽敢再與他有半分糾纏,朕,必定不會輕饒了你! 蕭燼冷冷的說完之后,便抽身離開,徑直的大步走出了養心殿。 謝朝歌的身子沒了支撐,軟軟的從案桌上跌坐了下來。 他一手扶著案桌,另一手拼命的將自己身上的衣袍攏好。 可衣領已經被撕裂了一塊,必須要用手一直按著,才不至于散落下來。 他捂著胸口微微喘氣,就是覺得身體上的各處疼痛又一起涌來了似的,疼得他止不住的發顫,站也站不起來。 蘇景站在一旁輕聲道,謝妃娘娘,皇上已經走了,奴才送您回宮吧。 謝朝歌緩緩點頭,自己努力的撐著案桌站起身來。 終于站穩了身子之后,他后背已然出了層薄汗,身體也愈發的覺得虛了。 他腳步虛浮的跟著蘇景走出養心殿,往流殤宮的方向走去。 可還沒走出幾步,面前便出現了一道身影。 蘇景行禮道,南藩王。 南弈承對著蘇景點點頭,蘇公公。 隨后他的眼神看向蘇景身后的謝朝歌。 謝朝歌趕緊有些慌亂的別開眼睛,手背無意識的在唇瓣上擦了擦,像是想要擦掉上面的痕跡一般??墒窃讲?,那唇瓣卻越發的紅艷起來,分外妖冶。 作者有話說 小嬌嬌來啦滴滴滴滴滴滴^ 求個票票滴滴滴滴滴滴答^ 第46章 真乖,這是朕給你的獎賞 南弈承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謝朝歌。 面前的人唇色嫣紅,低眉順眼的安靜站著,白皙修長的脖頸裸露在寒風中。 尤其是,他胸前的衣領竟然是有些破損的,要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才不至于露出胸膛來。 謝朝歌身上穿的依然是皇上賞賜的華裳衣裙,那這破損是誰撕裂的顯而易見。 蘇公公可否先回避一下,本王有幾句話想跟謝妃娘娘單獨說。 蘇景猶豫道,南藩王,不是奴才沒有眼力見,實在是皇上盼咐過了,要奴才直接將謝妃娘娘送回流殤宮去,您別為難奴才。 謝朝歌一直垂眸看著地上,袖口下的手指早已緊緊攥緊了衣袖。 南弈承眸色復雜,沉昤道,那既然如此,蘇公公不必回避了,本王只說幾句話便走。 這......蘇景猶豫。 蘇公公,這里可是皇宮,難道本王還敢做些什么逾矩的事情不成?南弈承反問道。 南藩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蘇景低聲道。 他回頭看了眼謝朝歌,便微微側開了身子,讓到了一旁去。 南弈承向前半步,站到了謝朝歌身前。 誰知謝朝歌卻忽然往后退了退,像是特意與南弈承保持距離。 謝朝歌是想到了蕭燼的警告,為了不牽連到南弈承,就必須要離弈承哥哥遠一些。 皇上發起怒來是會責罰自己的,可是卻萬不能連累到弈承哥哥。 但南弈承見到他這副樣子,心里卻有些酸澀脹痛。 知道謝朝歌的毒解了之后,南弈承還擔心他的身體擔心了好久。 好不容易有機會再次見到他,他卻是在皇上的懷里婉轉承歡。 他是不是忘了把他害成那副樣子的人是誰?不就是因為皇上嗎?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當初進了宮! 朝朝,南弈承喚道,你身子,好些了嗎? 謝朝歌氣虛體弱,能這么好端端的站著,已經需要極大的力氣來支撐了。 他的膝蓋還在細微的打顫,可是掩在寬大的衣裙底下并不能看得出來。 謝朝歌依然低垂著頭,輕輕點了點頭。 南弈承卻忽的扯著嘴角笑了下,你現在連抬頭看我一眼都不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有多擔心你會就那樣醒不過來?你又知不知道,我在太后寢宮里看到你倒在血泊里的時候有多么害怕絕望? 可就是因為我知道我們現在的身份地位有懸殊,所以我再擔心你,都沒有去你的寢宮中看你,我怕會給你帶去麻煩,給你帶去災禍,我寧愿一個人默默的忍受這份痛苦。 可是你呢,你好像并不在意了,對不對?因為你要忙著去侍候皇上,忙著討好皇上! 南弈承眼尾漸漸變得猩紅,一想到謝朝歌剛剛被蕭燼在按在掌下揉捏的樣子,那張小臉滿是嬌羞的媚態,他就覺得胸中有一股火在燃燒,燒的他理智都化成了灰。 他猛然上前,一手攥住了謝朝歌的手腕。 皇上是故意當著我的面同你那般親熱的,那若是我不在場呢,你是不是已經爬上了龍榻? 謝朝歌眼眶酸澀,終于抬起頭來看著南弈承,那雙眼睛里已經是霧氣蒙蒙了。 他的手腕被攥得有些疼了,可是想抽卻又抽不出來。 面前的弈承哥哥嚴厲冷酷的讓他有些害怕,記憶中,弈承哥哥只有在他犯了錯時才會這樣嚴肅的質問他,讓他認錯。 可是現在他有錯嗎? 他是皇上的妃子,侍候皇上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就算是皇上真的讓他在榻上侍寢,他也只有承受的份,更別說現在他還并沒有侍寢過。 南藩王,蘇景上前道,您不要太過了,適可而止吧,奴才不敢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傳到皇上耳朵里。而且您才剛得了皇上的重用,還是應該行事謹慎小心些。 蘇景這一番話說的夠隱晦了。 南弈承一直看著謝朝歌的眼睛,但是現在那雙眼睛里現在滿滿的全是煙雨蒙蒙。 謝朝歌始終咬著唇瓣,連其他的一點反應都無。 南弈承忽的就心涼了幾分,松開了謝朝歌的手腕。 多謝蘇公公提醒,本王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先行告辭。 說完之后南弈承便直接拂袖轉身離去,看都沒有再看謝朝歌一眼。 謝朝歌淚眼朦朧的看著南弈承的背影,只覺得心里十分傷心難過。 他一定是讓弈承哥哥失望了。 小時候弈承哥哥說他很聰明很有天賦的,說不定將來也能入朝做官,成為一個為百姓謀福祉的好官。 可是他呢,不僅沒有做官,甚至入了后宮,成了個以色示人的嬪妃。 弈承哥哥剛才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復雜又有些心痛的。 謝妃娘娘,蘇景喚道,咱們走吧。 謝朝歌輕輕點頭,跟著蘇景回到了流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