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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刻愣了愣,像是沒反應過來。他臉上的表情原本是有些凝重的,后來似乎終于理清了她的話,那張好看的臉突然變得明朗,被某種欣喜若狂的情緒占據。 他嘴角揚起一個笑,是發自內心的,快意輕松的笑容,伸手就去抱她,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薄荷煙味,接著吻她纖細的脖頸,他的聲音里藏不住笑意,又藏著一絲小心的不確定,“我有沒有聽錯?” 這一次,她既沒有喝醉,也沒有在生病,他們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對話。她臉上的表情平淡而溫潤,眸光卻波動,像一池被攪蕩的春水。 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他喜歡的。 兩人赤條條地相擁,尤時被他抱起躺在他身上,下巴搭著他寬厚的胸膛,她毫不回避地望著他,肯定道:“嗯,沒有?!?/br> 程刻笑得更肆意了。 分明躺在同一張床上,他卻鄭重地問:“可以接吻嗎?” 尤時也笑了,一手撐著他的胸口起來,靠近他,兩片嘴唇交迭在一起,熟悉的味道在彼此口腔里交換。兩人像第一次親吻時那樣淺嘗,溫柔地唇貼唇,接著,尤時先伸了舌頭,在下一秒被他捉住。他們不玩貓捉老鼠的小游戲,就這樣坦誠地融到一起去。 開始是不帶情欲的,純粹的吻,后來兩人身上漸漸都有了反應。尤時跪在軟塌塌的床上,程刻環抱著她的胸,胸膛貼著她的背,性器在臀瓣上摩挲,他掌握著,放到臀縫中來回。 尤時輕輕打顫,不自覺更深地弓腰提臀,去迎接他。程刻親親她彎下的背脊,將自己送進去。 往常尤時不太喜歡的后入式,今天卻爽極,她曾覺得,“性愛”重在“性”,有沒有“愛”都可以。如今卻意外地想到“靈rou合一”四字。性與愛確實可以分開,可一旦結合,就是無法克制的波蕩。她情動得厲害,身下絞著他,使他的每一次進出都重而緩慢。 程刻幾乎克制不住自己,掐著她的臀rou用力挺入。入得太深,她總要不自禁將手往后深,去找他的手,然后被緊緊扣住,她受不住,上身塌下去,又被他撈起。 他們的身體似乎就是要這樣沒有縫隙地貼在一起,男人的喘息聲漸重,他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去掐她俯身時水滴狀的乳,嘴唇親吻她的肩頭。 她身體上每一寸,都被他吻過舔過。 最后一刻,尤時扭頭去尋他的唇。兩人重新吻在一起,尤時沒有閉眼,清楚看到他射精時失控的表情,也感受著他透過薄膜射在她身體深處。 兩人雙雙跌回床褥中,喘息聲漸平,程刻沒有抽出來,和她擁著躺在一起,有一下沒一下地吻她的肩。他今天似乎一直做著這個動作。 尤時偏頭,看到潔白的肩上被他吮出幾處暗紅,她竟然笑出來,笑他小狗似的。身下災難現場般還沒清理,她不該再招惹他的,卻伸手勾住他脖子,讓他的臉正對上她的酥胸。 程刻咬住軟軟的一只,像在吃棉花糖,他含著吮著,發出嘖嘖的口水聲,尤時仰著頭,想讓他停下,卻突然發不出聲音來。 她感覺到剛發泄過的東西在她身體里重新抬起頭來,尤時后悔不迭,逃走都來不及,被他抱起來,小孩把尿般的姿勢,咬著她的耳朵說:“去洗澡?!?/br> 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枚避孕套。 尤時:“……” 再回到床上,時間已過凌晨一點,尤時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一下子覺得荒唐。她癱軟無力,白了一眼躺在她旁邊的男人,接著滾了半圈,離開他的懷抱。 程刻把她撈回來,憐愛地吻她的鎖骨,那里也被他弄出了淺淺紅痕,最近都穿不了低領的衣服了。尤時推他腦袋,難得的稚氣,程刻抬頭吻她嘴唇,笑著說:“不鬧了?!?/br> 安靜地抱了會兒,尤時陷入夢鄉前,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 “你幾點回去?” “七點?!睆倪@里趕回宜城要花費一小時,程刻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尤時的工作時間相對來說較自由,他囑咐道:“你睡晚一點,我醒了自己離開?!?/br> 尤時也沒打算送他,聽到他的回答,便安心睡去了。程刻聽著她一秒均勻的呼吸聲,搖頭笑了。 小沒良心的。 …… 托前一晚“cao勞”的福,尤時擁有了一夜好睡眠,放縱地睡了個自然醒,醒來也不過九點。身旁的位置已經涼了,她并未感到失落,發了會兒呆后伸個懶腰起床洗漱。 從衛生間出來,去廚房冰箱準備拿兩塊面包出來烤,卻看到冰箱門上貼了字條—— “早餐給你放鍋里溫著了,剛起床不要喝冰的,我買了豆漿?!?/br> 尤時摘下便利貼,轉頭看到鍋里的食物,竟有些茫然。 成年后的她好像習慣性地不對任何東西抱有期待,所以也并不失落他的離開,就算他們昨天敞開心扉今天就要分離,她也覺得可以接受??纱丝虆s覺得不抱期待去擁有的東西更好,因為她被人牽掛著。 她早已不期望在每一次夜路都有燈為她而亮,卻仍然覺得每一盞亮起的燈都讓她心生溫暖。 再犟的人啊,也會下意識往暖和的地方靠。 …… 周一通常是清閑的。尤時中午才開店,搗鼓了一下午飲品,吃過飯后,便坐在吧臺上改稿子。程刻的視頻通話在天色將暗時打進來,她接通,把手機架在筆記本電腦中間。 他應該剛下班,正走在路上,畫面不斷切換變化,尤時看到他耳朵上露出的一截白色耳機,俯拍的角度,他臉上的輪廓分明,眉骨清晰。 “我剛下班,今天忙嗎?吃飯沒有?”男人的聲音傳進耳里。 尤時把眼神從他臉上移開,回道:“不忙,剛吃完飯,在改個稿子?!?/br> 他似乎走到了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下來,也更安靜,他面色不太自然地問:“那身體還好嗎?” 昨晚實在是過分了些,今天早上起來,看到她大腿內側青紫一片。程刻自知理虧,說完小心翼翼地去觀察她的神色。 尤時:“……” 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可他隔著屏幕注視著她,她只好硬著頭皮點頭:“……還好?!?/br> 程刻正好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上車,卻不急著發動車子,尤時注意到,頓時挑起眉,“你在宜城買了車?” “嗯?!?/br> 尤時手托著下巴,說:“之前怎么沒開?!?/br> 她記得前兩次他來迎州,都是坐高鐵。聽此,程刻猶豫了下,還是坦誠交代:“不想給你壓力?!?/br> 兩人的目光在屏幕中對上,氣氛有那么一瞬的凝固。尤時想起兩個月前他來迎州,她為兩人劃界線那天,還有他的那句“我回不去京都了”。 她原本算得上輕松的神情淡下來,兩人都不說話了。 程刻遲遲沒有發動車,尤時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兩人之間涌動著一絲僵持不下的意味。 程刻在看她,她卻回避著對視,一句話在唇齒間滾動又吞咽。過了會兒,他主動說:“周末見?!?/br> 尤時也回他:“周末見?!?/br> 視頻斷線,尤時重新看回密密麻麻的文檔,心情卻突如其來地郁結,她耐著性子又看了會兒,最后還是關了電腦。 在店里待到八點,閉店回住處。穿過街巷的時候,她突然停在路燈下,失神地站了許久。直到有自行車駛進巷子里,車鈴聲叮當響,她才回過神來,給人讓了路。 她慢吞吞地掏出手機,撥通那個兩個小時前才通過的電話,那邊秒接上。 “我太差勁了,是不是?”她從嗓子里擠出這一句話。 她曾刻意回避一些事情,例如他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重新走到她身邊,又例如她是如何無所顧忌地說著傷人的話語。 她其實是個固執己見又一意孤行的自私鬼。 而他卻說:“到家了嗎?給你訂了燉湯,外賣應該快到了?!?/br> 頭頂的路燈始終亮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