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工匠[快穿]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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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靠著一堵即將要倒塌的、不知道風化多少年、看上去隨時要倒下來的土墻建起來的一間茅草屋。 半是靠著土墻, 半是靠著很不牢靠的茅草片搭起來的。此情此景, 讓沈聲默很想吟一首《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屋頂有個地方還是破的, 一看就是連下起雨擋個雨都辦不到的那種,這讓沈聲默甚至懷疑,這屋頂可能就是一個別有風情的觀賞性用品而非功能性用品。 視線再回到她剛剛躺著的身下。 她剛才躺著的是一張用稻草壘起來的“床”! 連一張草席都沒有。 沈聲默懵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屋子里,除了這張“床”,還有一張十分矮小的小桌子,很破很舊,都不知道什么年代打的了。 椅子? 那是沒有的。 沈聲默只能看到兩顆圓圓的石頭放在小桌子旁邊,那就是他們的“椅子”。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家。 一個窮到家徒四壁,啥也沒有的家。這個家里的一切都透出貧窮兩個字。 不,這應該不能說貧窮了,這應該說是赤貧,窮到塵埃里了。 沈聲默麻了。 還以為上個世界開局就夠窮了,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窮,無窮無盡。 因為身體的不適,沈聲默很快覺得難受起來。她摸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十分guntang,就連呼吸冒出來的熱氣,都灼燒得令人難受。 這是發燒了呀,還是高燒,難怪會虛成這個樣子,可千萬別燒成個傻子。 她搖搖晃晃走向那張矮小的小桌子,從土陶做的壺里倒出一杯水來,給自己潤了潤口。 水潤了嗓子,沈聲默此時才舒服了點。 只不過,生病了,只喝口水是不可能好的,最最要緊的還是要找醫生。 只是醫生要上哪兒找? 沈聲默都不確定,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山旮旯里有沒有醫生。就是有醫生,她也沒錢去看病啊。 沈聲默低低叫道:“系統,給我顆退燒藥?!?/br> 【檢測到宿主身體虛弱,需要救助,系統即將為您提供幫助】 【檢測到宿主高燒39度,瀕臨危險值,系統即將為您發放退燒藥,即將注意查收】 【系統已經為宿主發放獎勵】 【挪用的退燒藥需要宿主在日后還上,系統檢測到宿主在這個位面沒有一點積分,已經為您自動調整任務目標值還債】 【本位面需要收集的粉絲值從3000000變成了3010000,希望宿主好好活下去,努力還債】 ……尼瑪! 沈聲默手一哆嗦,感覺這個統子已經壞掉了。 它是放高利貸的嗎?敢這么搞?一顆藥直接要一萬的粉絲值! 她倒是要看看,這是什么靈丹妙藥,讓系統出這么高的價錢。 【退燒藥。說明:這是系統出品的藥丸,兒童專用,藥到病除】 沈聲默腦子還是暈沉沉,掃了一眼之后沒怎么注意,直接吞了下去。雖然系統出價很離譜,很像趁火打劫,但是小命要緊,沈聲默可不會在這個時候矯情。 和著水吞了之后,沈聲默眨眨眼,腦海里掠過藥丸的說明:兒童專用。 兒童專用? 什么東西兒童專用? 她重新爬到那個用稻草堆的“床”上,閉上眼睛就睡過去,沒有深思什么。 睡夢中的沈聲默睡得十分踏實,吃下去的藥丸起了效果,開始治療她的身體,治愈她因為生病而備受折磨的身體。漸漸的,身體便沒那么難受黏糊。 腦子也越來越清明,身體越來越輕快。 能明顯感覺到,身體變得輕盈起來。 這退燒藥不愧是系統出品,見效快得離譜。 當沈聲默再次睜開眼睛時,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淡金色的陽光變得溫和,鋪灑在地上,色調十分溫暖柔和。 白天灼熱的氣息熱浪也冷卻不少,這個氣溫終于舒服多了。 沈聲默的腦子里閃過“兒童專用”的字眼,蹬蹬蹬跑到打著水的搪瓷盆前,照了照鏡子。 “?。?!” 沒有什么美人對鏡自憐的場景,有的只是一個一頭雜毛的小丫頭對著水面露出驚恐的表情。 她……穿成了一個五短身材的矮敦子,小蘿卜! 今天,大概七八歲。 唔。 好小哦,她長大之后,這還是第一次當孩子呢。 在系統藥丸的治療下已經恢復健康的沈聲默度過了最初的震驚和不適之后,開心起來。 這也太爽了,穿成小孩子,說明擁有了二次成長的機會呀! 沈聲默太開心了,她決定要用小孩子的方式來表示一下自己的欣喜,要活潑一點,可愛一點,便爬上了稻草垛堆的床蹦蹦跳跳幾下,然后……把床給蹦塌了一角。 沈聲默:“……” 現在她冷靜下來了。 她乖乖按照剛才的樣子,重新把稻草給堆上去,保證一點看不出來剛剛搞了破壞。 原來這就是小孩子背著父母干壞事的感覺嗎? 挺刺激的。 - 處理完稻草堆后,沈聲默抱著膝蓋坐在床邊,整理一下這個位面的信息。 在這個位面世界里,她變成了一個即將滿九歲的小女孩。 從這個茅草屋的環境上就能看得出來,她的家境非常不好,十分不好,特別不好。 而這個茅草屋,不是她真正的家,她只是暫時的被“流放”了。 這件事要從沈聲默的父親說起。 沈聲默的父親是一個在戲堂子里搭臺唱戲的男旦青衣。他人長得好,嗓子好,唱功好,身段也好,年紀輕輕出了幾場戲就混成了角兒。 紅的那幾年,沈聲默的父親那可是春風得意,走到哪兒都有人捧,人人都給面子,叫他一聲沈老板。 風光的時候,戲堂子里的觀眾點的全是沈老板的戲。人們捧著他,喜歡他,那風頭可真是一時無兩。 只是好景不長,沈老板生在了壞的時候。 紅了沒幾年,局勢就亂了起來,到處都有狼煙,有戰火。 這民不聊生,吃飯都成了問題,誰還去看戲呢? 這戲臺子很快就衰落了。往日天天爆滿的戲臺子,如今門庭凋零,連只鳥都沒有,只有過路的乞丐會進去避避雨。 戲班子開不下去,便只能散伙。就連班主都跑了,他這個所謂的角兒,也就沒人捧了。 紅的那幾年,沈老板攢下了一些錢,一開始倒是還能糊口。 偶爾,沈老板也會賣藝,就在村口或者城門臨時搭個草臺班子,有沒有人看不要緊。沈老板只覺得,自己不唱上兩句,會憋得慌。 活了這么久,他就只會唱戲這個技能,沒有了,心里慌,要唱上兩句,才能安撫自己,寬慰自己。 這樣逃亡的日子過了幾年,雖然清苦難熬,吃糠咽菜,但還算有活頭。聽說更北邊的人們,已經被戰火洗禮得滿目瘡痍。這幾年,要不是沈老板一邊唱戲一邊往南走,此時說不定也已經變成了路邊的墳頭了。 后來,局勢穩定下來了。 戲堂子重新開張,沈老板又重回戲臺,扮起來,唱起來,重新唱起了大戲。 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給觀眾唱,而是給平息了硝煙的戰士們唱。 沈老板也是有幾分本事和造詣的,過了沒兩年,還撈了一個文藝主任當當。 這把沈老板開心壞了,他雖然紅,是個角兒,還能叫得出名聲??墒窃谂f社會,唱戲那是下九流,不被當人看的。 表面上,人們叫他沈老板,可是私底下,指不定怎么暗地編排他。 這個文藝主任讓沈老板感覺自己打了一場翻身仗。 他現在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別人不再叫他沈老板,而是要叫他主任。 主任是不用唱戲的,他只需要安排一些節目,用來慰問士兵們。 更多的時候,這個身份就只是個擺設而已。 而且現在已經不興唱戲了,沒人喜歡聽咿咿呀呀的大戲,而是要跳舞,跳芭蕾,演話劇,戲劇,樣板戲。 換了層身份,但唱不了戲,這可把沈老板憋壞了。他不懂什么其他的大道理,他知道自己只是個吉祥物。他不想丟掉這份得來不易的體面,便忍住骨子里的憋悶,按照安排工作,干自己該干的事情,一切按部就班。 當文藝主任的時候,沈老板好像拋棄了自己過往謀生的技能一樣,把它全忘卻了。 后來還聽了組織的安排,娶了一個部隊里的妻子,生了一個女兒。 這個女兒就是沈聲默。 沈老板感覺沈聲默就是上天送給自己的禮物,是送給他的慰藉。 這個小女孩,長著和他相似的面容,有著和他相似的好嗓子,一顰一笑,十分靈動可愛。 沈老板知道,自己的女兒繼承了自己的優點,天生一把好嗓子,適合唱戲。 可是,他要把她培養成一個戲子嗎? 說實話,沈老板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