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柳晴然不屑一顧,甚至有些生氣:你現在來質問我是什么意思!許奕辰,我告訴你,別人都有權利質問我,就你沒有!是!我是害死了她,可那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我們當年不進許家,早就死在街頭,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許奕辰嘴唇慘淡,柳晴然承認了,還試圖把他也拖下水。 不。 他才沒有殺人。 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他這輩子都會蒙上殺人犯兒子這個污點。 * 安靜的房間里,兩個人坐在桌前,盯著手機屏幕。 我都錄下來了,接下來交給警察就行了。 蘇林看了眼旁邊人,你沒事吧? 許讓臉上沒什么表情。 其實,真相跟他設想的差不多,只是他不甘心,那么好那么年輕的生命,就這么被毒人殘害。 而臨死前,他還在被燕敏保護著。 他一定,一定不能放過這家人! 蘇林將視頻都保存好,前幾天,許讓給了他一個很先進的隱形攝像機,他找人安在了一條項鏈里,又設法將這條項鏈給了錢揚。 果不其然,錢揚將項鏈送給了柳晴然。 事情比他想得還順利。 沒想到許家這幾個人,狗咬狗瘋成一樣。 而手上沾染了鮮血的那些人,一個也別想跑! * 高三的課業繁忙,許奕辰沒心思在學習上,渾渾噩噩度過了幾天。 許欣妍這幾天都沒來上課,但也還待在許家沒走,不知道具體在干什么。 柳晴然和許縱撕破臉皮更明目張膽了,許奕辰有時候還能聽見她和陌生男人打電話應該就是那個錢揚。 他懶得理這兩個人,干脆進了房間就不出來。 一個星期后。 許奕辰放學回來,剛下車,就發現別墅門口停了好幾輛警車。 他心中一顫。 接著,他看到柳晴然被兩個男警一左一右架出來。 陽光下,她手腕上的銀色手銬閃著冰冷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許家差不多完蛋了,接著就是戀愛日常。 推一下基友的預收: 《言歸于好》by不辭歸 文案:于簡分手后,辭職回到風景秀麗、生態宜居的鄉下老家,開啟田園生活。 一個暴雨夜,隔壁開民宿的叔叔領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敲開于簡家門。 小簡,這是來咱村考察建設度假村的傅總。叔家客房滿了,能不能讓傅總在你家住一晚? 于簡看了眼渾身濕透的男人,點頭。 住就住唄!不就是前男友嗎! 十五分鐘后,洗完澡的傅敬言敲響于簡的房門 簡簡冷靜:我們已經分手了。 傅敬言:我可沒答應。 簡簡冷漠:那就是我單方面甩你。 傅敬言:那你還把我穿過的睡衣帶回老家? 簡簡臉紅,簡簡無話可說。 浪漫主義斯文建筑師受vs計劃主義冷酷精英范攻 注意: 偽破鏡重圓! 偽追妻火葬場! 就正常的戀愛磨合,從頭到尾1v1。 受控攻控請謹慎入坑! 第43章 許家的案子在霧城轟動一時。 由于性質惡劣, 案子也沒過刑事訴訟期,翻案幾率極高,加上原告的配合, 調查進行很順利。 重壓之下, 柳晴然和許縱兩人狗咬狗全招了。 十五年前, 許縱出軌的事情被燕敏發現, 她雖然一直很愛這個男人, 但也有不能觸及的底線,于是帶上許讓準備離開。 當時是半夜, 許讓被燕敏喊醒, 而許縱還拉著她懺悔, 燕敏不想讓小孩子聽到這些,便讓許讓先下了樓。 而另一邊, 柳晴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指使錢揚去給許家的車做手腳。 許家那時候不住別墅, 只在普通小區里,周圍沒有幾家店是安了監控的, 調查起來很艱難,而唯一目擊證人許讓年級小, 連口供都沒讓錄。 燕敏和許讓出車禍的那輛車,直接被撞到護欄, 整個車頭損壞嚴重, 加上許縱的供詞是這輛車本身剎車就壞了,因為和燕敏有爭吵且對方情緒激動沒有注意才已意外結案。 而現在, 舉報者發來的視頻里,許縱親口承認了當年知情不報反過來隱瞞的事實。兩人一個主犯一個從犯,事實供認不諱, 接下來就是按流程上法庭。 至于另一個犯罪嫌疑人錢揚,目前處于失蹤狀態。 許縱進去了,許氏集團人心不穩,有意者更是見勢頭不對,更是要重選董事。 剛滿十八歲的許奕辰就這么被推出來,原以為許縱會將所有股份都交給他,可沒想到,收到股份轉讓書時,各大股東都愣了。 上面接收人寫的是許讓。 包括房子和遺產,一分錢也沒給他們娘仨留。 眾人以為是許縱恨透柳晴然把自己拉下手才做的這么絕,只有許奕辰和許欣妍心里清楚,究竟是為什么。 許欣妍不是許縱的親生女兒,許奕辰自然也要受到懷疑,許縱確實暗里找醫院做了親子鑒定,結果還沒出來。 但此時結果出不出來已經不重要了,許縱的后半生都要被這三人給毀掉,他是斷不可能把財產交給仇人手中。一直以來,他在許縱面前小心翼翼討好和諂媚,卻沒什么也沒得到,繼承人的身份也化作泡影。 許奕辰在許氏待了幾天都沒睡好,精神有些恍惚,學校也沒去,他直接回到了許家的別墅。還沒進門,就聽見吵架聲。 你這老女人還有沒有良心?等我爸媽出來一定把你抓進去! 還抓我?他們自身難保了吧! 你胡說什么!你給我回來! 許欣妍和保姆追到門口,看見許奕辰時眼睛一亮,哥!你快攔住她!這小偷要拿我們家花瓶! 許奕辰皺眉,看了眼保姆,手里確實拿了一藍底花瓶。那花瓶是許縱的收藏品,他不懂現在的市場價,但肯定比保姆的工資高多了。 張阿姨,你這是要干嘛? 許家的秘密都藏不住,那天吵架之后保姆便知道許欣妍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所以自然敢理直氣壯,可許奕辰已經滿了年歲,怎么說也算是半個主人,她有些尷尬:我這家里有事,不打算再干了,這花瓶就當給我結工資唄。 許奕辰算是看透了這群人的惡心嘴臉,他攔住正要吵架的許欣妍,冷淡對著保姆:工資我會結給你,花瓶是我爸喜歡的東西,請你還回去。 保姆也不好再說什么。 接下來,許家陸續有人開始辭職。 許奕辰手里的零花錢暫時還能挺住,柳晴然給他存了一筆錢,生日也買了輛車,實在不行可以賣車解決。 棘手的是許欣妍這邊,估計是受打擊太大,一天要哭鬧三次,許奕辰腦子要炸了,但畢竟是相處十幾年血濃于水的親人,還是耐著性子開導她。 兩人學業耽誤了十天左右,終于可以正常返校了。 許奕辰其實是有點不敢去學校的,許家的事情鬧這么大,在學校也應該早傳開了。 他不敢去面對這些上回周圍的議論聲和眼神就已經足以淹沒他。 柳晴然那邊,找不到律師可以幫忙,案子興致惡劣,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沾上這趟渾水。許奕辰頭痛欲裂,親人、金錢、名譽似乎一夜之間全失去了。 哥,你不睡覺坐在那里干嘛? 許欣妍從房間里出來,見他坐在客廳沙發,也坐過去,你說爸媽會有事嗎? 沉默之后,許奕辰殘忍回答道:應該出不來了。 許欣妍嘴一撇,眼淚大顆掉下來。 一時之間她沒辦法承受這么多,先是被告知不是親生,又是父母雙雙入獄,她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變成了冒牌貨。 許奕辰按了下太陽xue:錢揚聯系過你嗎? 許欣妍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結巴了一瞬:你問他干什么? 她死都沒想到自己會和那個男人是親父女,語氣也帶著嫌惡。 許奕辰皺眉,也沒說為什么,只是叮囑:他聯系你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許欣妍也沒再問,只是點頭。 兩人在客廳了待了會兒,各自心情復雜回了房間。 * 關于許家的流言蜚語,許讓耳朵要聽出繭了。 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淡著張臉,該上課上課,該考試考試。既不參與討論也不落井下石。 只是放學時間都空出來往警察局和律師事務所跑。 雖然辛苦,但當年的真相終于浮出。 令人吃驚的是,許縱竟然會把股份都轉給他。當然,他沒有感激或同情對方的意思。要是覺得他會接手許家,許縱的如意算盤真是打錯了。 本想長大羽翼豐滿時再來跟許氏集團對抗,沒想到正好來了機會。 許讓打算將從許縱那里繼承來的股份轉賣給其他董事,這樣,燕敏當時資助許縱的錢也算是拿回來了。 等事情告一段落后,許讓偶爾半夜會醒,對著燕敏的照片發愣。上輩子的炮灰光環讓他自動忽視了這些,回想起來不禁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那天蘇林帶他去射擊場,是不是當年的真相永遠都見不到光? 許讓不愿去想,只是將燕敏的照片放到枕頭下,保佑今晚能夢見她。 * 日子照常過著。 高三的課程緊,許讓當然沒那個閑情逸致把精力和時間花在許奕辰和許欣妍身上。 不過光是聽周圍同學討論,他就能略了解一二。 許讓也沒在意。 他本來就是像過好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故意打擊別人,許奕辰和許欣妍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 精力和時間除了給學習之外,許讓還擠出一部分分給了沈延。 裝在項鏈里的隱形攝像頭還是他傾情提供。 沈延雖然沒問他這些事,但明擺著已經知道了,具體表現在對他越來越溫柔,說話都不敢大聲。 班上同學都以為延哥轉型了。 校霸從良。 以周學凱為代表的小弟表示 延哥你頭發不染回去了嗎? 黑色看起來雖然更帥,但這不是你。 殺馬特總教頭要消失了嗎? 沈延: 他胡亂揉了揉頭發,殺馬特? 周學凱驚訝:延哥你不知道嗎?這是你以前外號。 許讓在一旁也道:你都不反省一下自己為什么當不了校草嗎? 沈延: 頓了片刻,他認真道:帥得讓他們沒辦法正視我的臉? 周學凱: 許讓: 全班: 不愧是延哥。 換了個頭發顏色罷了。 正好上課鈴響了,大家各回各位,現在平行班的老大帶頭棄武從文,一群小弟群龍無首,自然也沒人到其他班上惹事。 李明然差點沒感動哭,他終于不用因為班級紀律管教不好而被喊去校長室了。 班上很安靜。 許讓的數學試卷考了滿分,無心聽老師講題錯題,他下意識朝沈延那邊看了眼。 對方雖然沒趴在桌子上,但眼睛也快閉起來了。 說起來,開學以來,他很少看到沈延上課睡覺。 晚上睡眠質量變好了? 許讓不習慣上課說話,于是輕輕傳過去一張小紙條。 沈延正打瞌睡,突然從右邊伸出一只白皙的手,過會兒,他的桌子上就留下張紙。 沈延:? 居然主動找他聊天? 一定是太想他了。 沈延嘴角忍不住翹起,僅有的那點困意也被得意取代,他懶散打開那張紙,上面是許讓清雋的字跡 【上課要專心】 沈延挑眉看了眼許讓,雖然身體坐得端正,但那個眼神,一看就在發呆。 就這還說他? 他接在下面寫了句:你專心嗎? 過了會兒,許讓就默默遞過來。 【我在專心想你】 沈延耳朵蹭得一下就紅了。 什么專心想他,真是夠rou麻的! 但他眼里的笑意卻怎么都消不下去,又寫了排字遞過去。 【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沈延想聽到的答案當然是許讓從高一對他一見鐘情辛辛苦苦開始暗戀的故事,結果一打開紙條傻眼了 【一個月前】 沈延沒忍住,直接站起來:什么?! 全班被這一聲吼,視線紛紛轉到后排。 沈延一頓。 李明然在臺上,還沒問他有什么問題,就聽沈延對著黑板道:這題竟然選C? 許讓:? 全班:? 李明然怔住,尷尬片刻,還是忍不住提醒他:那什么沈延同學我們現在在說填空題。 作者有話要說: 老婆才喜歡我一個月?暗戀竟是我自己? 第44章 看著沈延默默坐下, 許讓替人尷尬的毛病犯了。 等李明然不再往兩人的方向注意時,他又給沈延遞了張紙條。 【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是,沈延看完字條后并沒有立刻給他回信。 許讓盯著沈延的臉, 他有種對方在生氣的錯覺。 可生什么氣呢? 難道是因為在全班小弟面前丟了面子?不可能啊, 他丟面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應該就是紙條上內容的原因了。 許讓仔細回想了一下兩人的對話, 沈延是在他遞過去寫【一個月前】的紙條后才突然站起來的。 那許讓就更不懂了。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還是嫌他不夠矜持?喜歡一個月就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