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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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沒什么,但此時街上的人已經多了起來。天邊由灰藍轉向微亮, 已經有攤子支了出來。 顧淵:阿荼,我腿酸, 你抱抱我。 郁荼手上有些遲疑,在這人是裝的,不要心軟和我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之間猶豫。 顧淵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像是只乖巧等抱的狗子。 正在此時身邊就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街頭的巷子在收哥兒,我看你不如把他送去那。 兩人都是一頓,顧淵朝開口那人處看去,是個年紀挺大的男子,白面無須,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帶著說不出的不舒服。 見兩人都看過來,男的咧嘴一笑,看小姐家這個應該是犯了事,不如送去那里買了換一個,或者找人調教兩天再接回 顧淵還沒說什么,郁荼就將人扇在了墻上。 即使此時街上的人算不得多,這一片動靜也引來了大量目光。 郁荼的眼睛是涼的,對于這種人,他連說話都懶得,細小的風聲攪在指尖,眼看就要朝男子沖過去,顧淵忙伸手攔了一下。 算了,罪不至死。 郁荼沒動,只是維持著抬手的樣子,夠。 他這點固執在那已經被嚇破膽的男人眼中大概叫殘忍,但在顧淵眼里總有些說不出的動人。 好了。顧淵笑著將人胳膊按下,帶著郁荼朝遠處走去。 待他們走出幾十米,身后才傳來雜亂的攙扶聲。 那兩個好好的,你參合什么? 多管閑事 又走了一會以后,郁荼站在原地不愿意再超前。 前方已經出現了閔府的輪廓,算算時間,如果閔瑜出來只是為了試探郁荼,那她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府中了。 顧淵發現有的時候,郁荼簡直就和小動物一模一樣,也不說話,就用實際行動表明喜惡。 現在站在原地不愿意動的樣子特別像是用屁股對著草的大兔子。 顧淵腦中有點不怎么正經的想法,沒忍住笑了一聲。 郁荼那眼里明顯就是你居然還敢笑。 阿荼,我其實挺好奇一件事情的。顧淵拉著人往前走,側身避入旁邊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小巷,他垂眼看郁荼,我家阿荼總覺得街上隨便一個人都能看上我喜歡我,然后把我撬走。是不是? 顧淵總覺得,郁荼沒什么安全感。這很奇怪,郁荼光是渡劫大佬這一點,就能將他死死地留在身邊。 但似乎只要是個對他有點想法的人,都會讓郁荼警惕起來。 仿佛在他心里,自己從來都沒有能夠留下顧淵的砝碼一樣。 我不知道。郁荼說這話時都有些發澀,他剛才下意識就想說顧淵曾經做過的一切。 但這些天他其實也一直在回想曾經發生的事情。 那些就差擺在郁荼面前的錯漏,讓他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的記憶是有偏差的。 將顧淵重傷那段時間的記憶一點一點扒開,郁荼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云劍宗的。 當時的時間線從顧淵將他封在某處秘境開始,丹田被強行打開的感覺并不那么清晰,郁荼猜測顧淵應該是給他用了什么藥。 當本命法器被剝離的那一刻,他的神志就有些恍惚。 郁荼只能隱隱約約地察覺到昆侖鏡被用在了某處結界之上。 等他再次清醒時,顧淵重傷,修真界百廢待興,無數魑魅魍魎魔界鬼怪混在正道百宗當中攪混水,天劍閣云霄派不得不聯手整治。 當時縱觀修真界,有能力鎮場子的居然只有郁荼一人。剩下的渡劫不是隕落便是閉關修整,只有他無傷無事,是最合適的人選。 當時程穎就曾提出過疑問,若是顧淵真將昆侖鏡,郁荼的本命法器從他丹田中剝離,為何郁荼還能如此活蹦亂跳地來找顧淵算賬。 但當時一是修真界需要一個標志震懾六界,郁荼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被眾人調查。 其次,顧淵是最后和郁明世對上的人,從那戰中活下來的修士仍記當初場景。 天道在區分六界時,用得是無形的過度帶,其中充斥著狂亂的能量流。而當時,郁明世似乎是想打破邊境隔離,讓能量流直接沖擊修士。 他差一點點就做到了,如果沒有顧淵的話。 而修真界能用于這種修復的無非幾件觸碰到仙級的法器,當時顧淵手上能用的,除了他自己的十四,就是郁荼的昆侖鏡了。 因而此事雖然沒有具體結果,但知情人都默認了郁荼的說法。 畢竟顧淵已經重傷,誰還能真和郁荼大一架分出個高下來呢。 郁荼說顧淵害他廢無情道改修心法,但其實他自己根本沒有修煉無情道的記憶。 甚至于修真界當中,都沒有確切的無情道心法存在。 有些東西只是在他腦中有個大致的概念,而顧淵昏迷的那三個月里,郁荼一直恍恍惚惚,每天只是看著這人發呆。 而身邊無論的程穎顧笙,還是云劍宗眾人乃至天下修士,都不敢反駁他。 郁荼當初顧淵醒來時,他甚至是呆愣的。 當那聲詢問響起的時候,郁荼才察覺到心中的狂喜,若非如此,他怎么會在后來那樣絕望乃至暴戾。 心神大動之下,再明顯的錯漏都察覺不到了。 郁荼靠在墻上,目光有些渙散,顧淵我有點害怕。 顧淵愣了下,他以為自己最多會聽見郁荼小小的控訴,類似于他成天沒個正形之類的。 阿荼 郁荼的睫毛輕輕顫了下,露出點脆弱。他似乎在斟酌措辭,但最后什么都沒說。 這種情況下,一切都源于本能的感覺,連郁荼自己也不知道該要什么。 面前的這個人比他更大膽,更堅韌,郁荼不知道曾經多少次為這個靈魂著迷再到如今的癡戀。 但現在他突然希望顧淵不要再繼續查下去。 有些難堪到血rou模糊的記憶好像就要被揭開了。 而最可怕的是,此時恐慌的人是他郁荼自己。 顧淵察覺到不對,剛想問些什么,閔府那邊就傳來了大動靜。 郁荼朝那邊看了一眼,先去看看。 他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顧淵手指捻著一塊磚石捏了兩下,然后決定順著郁荼的想法來。 好不容易冒點頭出洞的小兔子,你不能揪著耳朵把他拉出來,那樣太過分了。 而另一邊,閔府那邊發作的居然是閔森。 在門前隔了段距離都能聽見里面的響動,可見事發地點是有多激烈。 淡淡的血腥味飄出來,顧淵和郁荼對視一眼,同時加快了腳步。 還沒到地方,十來米長的鞭子就甩在了顧淵腳前的地面上。 真是個賤人!閔森帶上了點尖利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一天多不見,她眼下的青黑好像又濃了點。 要不是她修為高深還能撐住軀體,現在就該被閔瑜的咒榨成一具骷髏。 她對面,跪著的正是容。 這人本身就瘦弱,此時兩層紗衣已經全部被抽破,被血粘在身上。他蜷縮成一團抱著頭,瑟瑟發抖地躺在中間。 正廳前面的院子原本擺了上百壇盆景花木,此時七七八八碎了一半。紛紛土塊和菜葉撒了一地,看樣子在教訓容這件事上閔森根本不打算避著人。 她發現閔瑜的計謀了?顧淵有些驚訝地低聲問道。 郁荼:按說不會,時間太短了。 顧淵看上去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似的拉住了旁邊一個想要朝外去的侍女,這是怎么了? 侍女神情有些輕蔑,族長懷孕了,這東西居然還敢上去求歡,sao不死他。 族長一開始還縱著他,沒放在心上。誰知道昨天居然在熏香里下藥,這不今早被發現了,才拖出來。 侍女大概已經不喜歡容很久了,一連還說了好幾句不好聽的,等想起自己手上還有事情,才匆匆忙忙地走遠了。 顧淵靠在廊柱下,又看著一會,才拉著郁荼朝他們兩個的后院走去。 我猜待會閔瑜得出來。 郁荼嗯了一聲。 閔森修為太高了,此界中要是有什么咒能對她起效果,必定珍貴。顧淵隨手摘了一支芍藥遞給郁荼,容能承受咒力應該也是少見,她不會放棄這個好用的工具。 果不其然,他倆才走到中庭,就聽見后面有人叫了閔瑜的名字。 郁荼受傷的芍藥有些淺紫,半開不開得煞是好看。兩手大的一朵,被郁荼拿著正好蹭在他臉側,人比花嬌。 顧淵非常滿意。 然后他就被塞了一朵不知名的小粉花。 大概是整個府上的人都去前面看熱鬧了,顧淵這里就特別安靜。 算算時間,還有三天就是大比的日子。咱們已經在她那記上一筆了。所以今天 顧淵走在前面被郁荼推開門,眼神中透著狡黠,咱們出去玩。 郁荼:那我們為什么要回來。 顧淵點點他身上,轉身關門,脫衣服。 郁荼沒動,眼神涼涼的,像是在看狐貍的獵人。 沒想其他的。顧淵笑著靠在門上看他,抬手點了下窗邊,一具不高不矮的人偶出現在那里 剛才閔府那么多人,我們兩個進來的事情一定被所有人看見了。把衣服脫下來給人偶披上,讓他在人前活動,咱們兩個的行蹤就不會被發現。 所以,你想做什么?郁荼垂眸問他。 顧淵興味盎然,跑一趟盛家,我得知道流云城是怎么被發現的。她那里的消息應該不少。 郁荼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拒絕顧淵,抬手就將外袍脫了下來。 留件里衣啊阿荼,顧淵忍俊不禁,誰會在大街上把人扒干凈? 人偶自己彎腰穿衣服,下一刻,它就變成了第二個郁荼。 這還是尸魁宗的法術,他們在做傀儡這方面確實無人能及。顧淵嘆了一聲,抬手讓人偶從窗邊出去。 郁荼:讓它去呢? 哪都行,人少就可以。反正這兩天關注我們的人不多。 顧淵將儲物袋交給郁荼,好了,阿荼,選件新衣服吧。 他只要一這樣笑就沒什么好事,郁荼沒接,我自己有。 那可不行 而就在此時,顧淵突然起身朝關著的房門外看了一眼。 很明顯,郁荼也聽見了,有人正踏過他們院落的門檻,沒有打招呼地走了進來。 閔瑜。郁荼說出了來人的名字。 根本不用說,這人怕是剛處理好前廳的事情,就盯著顧淵這邊的動靜。 顧淵,陰魂不散啊這人。 他們兩個想得也沒錯,容這步棋用不上了,閔瑜立刻開始尋找下一個能用的棋子。 怕是上天都在幫她,閔瑜剛剛走近后院,就看見郁荼出了府,而房間里不用想就知道留下顧淵一人。 想來昨天晚上郁荼帶著顧淵去花街,應該是把小男寵玩累了,不得不留在房間里養著。 門被很禮貌地敲了三聲。 顧淵決定裝傻到底,就是不開門。 面前是靜靜看著他的自家大美人,伸手是閔瑜如狼似虎的算計。 顧淵默默閉了下眼睛。 顧公子,你在里面嗎? 閔瑜輕聲叫道,我看你今日回來腳步有些虛浮,是不是昨晚受了傷?我這有些補藥,你若需要,我就給你放在這。 若是你有什么不便的,也都可以跟我說,閔府上下,我管得最多。 我兩初見時,郁小姐就待你嚴苛,有些傷若是長期忍著,怕是會出問題。 顧淵頭疼。 郁荼其實光是看面上一點不顯,他甚至還有閑心轉身去儲物袋里挑衣服。 是,去顧淵的儲物袋里挑衣服。 他家大美人應該是已經被氣糊涂了。 閔瑜還在說話,顧公子,你不必太害羞。但如果你真不想見我,我就講東西放在這了。 顧淵冷漠地聽她鬼話,看樣子門口的那堆東西里也加了料。 若是這些真對一個從小就被漠視虐待的男寵來說,的確如同天降甘霖。容會動心其實不奇怪,誰會拒絕一個將自己當同類看的神呢? 但很明顯,閔瑜的手段不止這些 我初次見你時就覺得顧公子不該是現在這樣。 若是在我身邊 啊,怎么說起這些了。 顧淵在心里嘁了一聲,閔瑜也不是很行嘛。 你要注意身體,我聽說界都之外的女子手段會更兇一點,若是受不住了,一定來找我。 我閔瑜雖然沒有什么大作為 淡淡的幽香壓到了顧淵面前,他此時坐在門前,仰頭都只能到郁荼的腰際。 阿荼?他無聲地喚道。 郁荼的神色有些晦澀難言,因為沒穿外衣,平時清清淡淡的香氣此時有些濃了。 還挺好聞的,顧淵想道。 若是你愿意,我扔你護你周全。閔瑜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提高了點聲音。 門里,顧淵被按在了郁荼胸前。 ? 郁荼的耳尖通紅,昏暗的房間內,只見眸光閃動,面上仍強自鎮定。 他本來想看著顧淵說,卻根本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腦子一熱就這么做了。 大概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像是閔瑜這樣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對顧淵表達愛意。 他就是不想讓顧淵聽這些,最好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小小的軟粒被主人往前送了點。 你不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