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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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施習琴多年,見顧淵坐下抬手撫琴的姿勢就放下心來。 她得意地掃了眼眾人的反應,等著顧淵被嘲笑。 然后她就對上了郁荼。 郁荼近乎無色的薄唇唇線平直,鳳目冷冷,眼底遙遙映出胡玉施自己的倒影。 倏然血紅。 ! 還沒等胡玉施細看,顧淵那邊已經勾出了一聲琴音。 錚一聲,空靈的琴音轉瞬間落下,在尾音處卻扭轉為帶著血煞的刀劍激鳴。 無人能看見的靈力順著大殿地磚的縫隙,以顧淵為中心,以琴聲為掩蓋在幾息間蔓延全場。 胡玉施腳下一空,向下墜去什么! 下一刻,她落入了柔軟的被褥中。四周紅紗漫卷,她被輕柔地接住,身下不知是什么材質的軟錦,微微地向上一彈,她便整個人躺在了床上。 ??!一道血光飛濺在紅紗上。讓那片飄搖的布料沉重地墜了下來。 還是刀劍聲,但這次,是生生砍在了骨骼上。一聲慘叫完全壓下了悶響,但胡玉施還是察覺到了。 她遲疑著向床下看去,朦朦朧朧間,她所在的這間房一眼望不見盡頭。無數帶著狐貍面具的侍從,壓著一個一個絕色的美人。 有些在哭泣,有些在掙扎,但沒有一個能從狐族侍衛的手下逃走。 勾人的血腥氣纏在胡玉施周身 她不受控制地向前爬了一步,玉面狐貍的本能和幻陣自帶的掩飾效果,讓她幾乎是瞬間就陷入沉淪。 哈!她聽見自己清晰地笑了一聲,殺了她們都殺了都給我殺了! 與此同時,整個大殿中,眾人都癡癡地望向空中。 他們的眼底本該映出上方數百盞燈火光亮,而現在,卻是無數聲色犬馬的幻像。 每一個被拉入幻陣的魔修都放任自己沉淪,修為低的是根本沒有掙扎的能力,修為高的也樂得享受。 顧淵手下不停,抬眼看向坐在他對面的郁荼。 殿上唯二沒有被拉入幻陣的,只有顧淵和郁荼。 幻陣所耗心神極大,郁荼緊張地注視著顧淵,生怕這人一時不察被反噬。誰知cao控如此龐大陣法的灰狐貍狡黠一笑,阿荼,你看郁光風,他好丑。 郁荼毫無防備,下意識側頭看了一眼,然后生生制住動作。 別鬧,你別分心。 身周妖魔鬼怪各露丑態,只有他們兩個遙遙對視。 這個幻陣能讓人看見心底最深的妄念,其他人是什么顧淵不在意。但要是郁荼進幻陣看見了白嵐,他可舍不得。 顧淵索性支著頭,只用單手撫琴,別擔心,這種幻陣我不會出錯的。 郁荼就像是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小兔子,著急又擔心地看著他,鳶如 顧淵一梗,差點真出錯。 才記起來自己現在還披著張灰狐貍的皮。 好好好,都聽你的。顧淵無奈,手下撥弦緩緩加快,不過待會不許哭哦。 郁荼還沒意識到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顧淵猛地一撥弦,琴聲戛然而止。 上一刻還有心情逗弄他的顧淵臉色一白,眼看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勉強撐起身行了個禮。 給尊上請罪了,妾身還是托大。 被迫從幻陣中出來的眾魔修臉上的恍惚還未散盡,意猶未盡地回顧著之前經歷的場景,連帶著看向顧淵的眼神都有些緩和。 片刻后,有些反應過來的魔修才意識到,毫無反抗能力地沉入幻境意味著什么,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即使大殿中間的灰狐貍再柔弱,也不敢生出輕視了。 你這簡直就是膽大妄為!胡玉施一拍桌站了起來,在大殿上用這種法術,是想要給人可乘之機嗎?! 她被放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未消的貪欲,直接被鄰座的柳嫣然看見。那條惡心的爬蟲心中所想已經寫在眼里了,胡玉施簡直像被打了一巴掌那樣惱火。 顧淵都懶得理她,雖然不知道狐族到底是怎么教的人,讓胡玉施對自己有這么深的恨意。但顧淵沒時間跟她浪費。 上座的魔尊難得表現出了一點滿意的意思。 還不錯。 那妾身想求一件事情。顧淵說道。 說。 顧淵在心底笑了下,事實上他也沒那么大度。 尊上,我族殿下剛才提了七殿下的母妃。妾身聽說殿下已經很久沒有去祭拜了,擇日不如撞日,您就讓七殿下帶我去漸漸妾身未來的婆婆吧。 整個殿上安安靜靜,胡玉施一雙碧眸惡狠狠等著顧淵,手下已經微微顯出爪型,眼看居然是要攻上來的模樣。 如果顧淵是自己提的要求,魔尊第一不會答應,第二還會連著對顧淵懷有惡意。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有胡玉施在前面,顧淵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胡玉施身后的侍女僅僅拉著她,就算魔界百無禁忌,也沒有直接在這種宴會上動手的道理。 她的臉側就隱隱有褐紅色的獸毛顯出。 好了。最上面那一排有人說話,胡玉施轉頭望去,說話的居然是郁光風的母親。 那個女人坐在最靠近魔尊的位置上,一條完全由黃金打造的銜尾蛇盤在她的頭頂,撐起黑色的面上。身形高挑修長,坐在那里注視下方的眼神,仿若一條掛在樹上伺機而動的毒蛇。 鬧得不像樣子了,她說,這么熱鬧的日子非得讓所有人都看你撒潑嗎,胡玉施? 六夫人還想說些什么,身邊的郁光風拉了下她。 胡玉施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蒼白著一張小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她隱忍地坐下,眼底隱隱有淚光。 顧淵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大殿中的眾人。 在修真界還真看不到這種凡間皇宮才有的勾心斗角,魔尊也是有本事,他是怎么讓這些修士都變成這樣的。 魔尊還在沉默,但顧淵并不著急,只要能讓胡玉施難堪,還有一個人一定會幫他。 柳嫣然站起,朝上方一拜。 她說話就放肆了很多,毫不掩飾自己對胡玉施的打壓,尊上,還是別讓鳶如和七殿下留在這了。宴會還有這么長時間,我見狐族正經的殿下不太能容下自己族下的另一人。 現在都已經完全不顧鬼狐族的貢獻,要是再鬧出什么,也是讓我們這些歸順您的族群寒心。不如就按鳶如說的 胡玉施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死死瞪著柳嫣然。她要殺了這條惡心的蟲子! 夠了! 被黑紗蒙住五官的魔尊冷叱一聲,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顧淵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不情不愿。 但那又怎么樣呢?顧淵用手上所有能用的資源密密實實地織了一張網,今天這場鬧劇的結果只一個。 魔尊長久地看著郁荼。 你去吧。 就這點氣性還能當魔尊,顧淵面上驚喜一拜,在心里狠狠地踩了一腳欺負他家大美人的東西。 這萬魔界不入金丹之上修士的禁忌,他遲早得破了。 灰狐貍白著一張臉牽起郁荼,帶著人走出大殿時,身后還是安安靜靜的一片。 他會連你一起 那重要嗎?顧淵腳下一轉,張開手臂,帶我去看看白夫人吧。 郁荼沒有說話。 萬魔界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半輪明月高懸在空中,顧淵正對著它,皎潔的月光照在灰狐貍的眉眼間,溫和又得意的樣子。 這只狐貍一直說自己是少見絕色,天道寵兒,但其實他自己才是眾生間唯一能讓郁荼心馳神往的存在。 顧淵:阿荼? 郁荼將他的手腕按住,輕輕湊到自己唇邊,在灰狐貍的指尖細細地吻著。 為什么這么好的人會在他身邊啊 顧淵的指尖觸到了一點冰涼。 怎么說呢,在遇到郁荼之前,顧淵真的很難想象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哭包,畢竟怎么說,男人哭還是有些奇奇怪怪。 但大概是有只兔子太好看了,在他遇見之前每天都是苦唧唧的過著,以至于顧淵現在只覺得心疼。 阿荼,就你這掉眼淚的頻率,以后得給你專門制作一款滴眼液 顧淵笑著插科打諢,聲音卻越來越小。 仍然是矮子的灰狐貍只能墊腳并且強硬地要求郁荼彎腰,才成功在人家眼角啄吻了一下。 不夠。 郁荼攬住就要下去的顧淵,小小聲地抱怨了一句。 顧淵心花怒放。 細細地從眼角往下,親到鼻尖,最后在淡色的唇上咬了一口,把那處弄得足夠鮮艷才從人身上下來。 遠處曾經屬于白嵐的寢宮已經從黑霧中顯出了身形, 顧淵在殿門口停了下。 不禁有些感嘆。 云宵派的掌門也就白嵐這么一個女兒,自己這算是把人家的外孫拐到手了。要是當初白嵐能成功回到修真界,郁荼八成會被當成下一任掌門的繼承人來培養。 想想天劍閣和云霄派王不見王的現狀,顧淵覺得自己非常有種。 天劍閣完全壓制云霄派的那天,指日可待。 師祖師尊在上,弟子顧淵,不辱天劍閣威名。希望成功把大美人拐回師門的那天,能少挨點打。 顧淵想著想著就沒忍住帶出了點笑意,側目去看郁荼,突然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對。 阿荼? 只是輕輕的一聲,郁荼卻像是被打到了一樣顫了一下。 顧淵察覺到些許不對,抬手想要去碰他,立刻被躲開。 我,我不想看母親了。郁荼艱難地說道。 剛才的一切太過溫柔,以至于郁荼都快忘了他每次來這里,都是多狼狽多令人作嘔的樣子。 不能讓顧淵看見。 他心中的小兔子抖成一團,每一根炸起的毛都在訴說恐懼。 我們回去吧。 顧淵: 哦?是嗎?我不信。 郁荼只是站在殿門口,就已經能感覺到頸間蔓延上來的麻意。 那些不屬于人族的黑色蛇鱗應該已經從皮下緩緩顯出輪廓,不需要多久,只要郁荼還站在這座寢宮門口,他們就會一片一片地生長出來。 頸側,臉頰,手肘,腰間,腿側。 到時候他連像是在洞xue里那樣,把這些惡心的東西撕下來的時間都沒有。 顧淵一定會把他扔掉的。 郁荼強忍著挪開目光,我真的不想見母親本來今年就不用祭拜的今天也沒有帶香燭貢品 顧淵緩緩瞇起眼瞳,阿荼,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如同一柄尖刀,狠狠一下刺入郁荼最不愿意面對的柔軟心底。 他抬手就要將那片衣領往上拉。 顧淵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左手兩只并起,劍氣乍現,從那片陰影直接割下。 郁荼腳下連退數步,被逼的縱身躍上殿前臺階。 顧淵: 好極了。 他氣得露出牙尖尖。 上一刻還不夠的要親親,現在又是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 顧淵腳下極快跟上。 郁荼是縱身而起后才開始后悔,他離寢宮更近了,就連手肘都開始發麻。 但下一刻,顧淵已經飛身移到面前。 郁荼心下一橫就要朝著側邊跑去。 四方一模一樣的起勢,但這次卻不用布陣,顧淵只要打亂郁荼的行動即可。 果然,嘗過四方鎖神的郁荼猛地一抽,顧淵笑瞇瞇,手下卻雷厲風行地化鎖圈住郁荼手腕,鎖鏈另一頭沖進寢宮中。 然后猛地一抽,那力道帶著兩人都朝里面飛去。 別郁荼的聲音幾乎帶著惶恐。 天旋地轉,顧淵抬手點亮所有燈盞,照得這里恍若白晝。 短刀被顧淵一下一下地往上拋,落下瞬間又被接住。郁荼被捆在廊柱上,經典的女妖精捆人的手法。 來,你掙。顧淵笑瞇瞇,這還沒進門呢就動手了,看樣子真得給阿荼你立點規矩。 其實他用的繩子不是什么極佳的法器,但現在的郁荼確實已經掙不開了。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脊椎蔓延上來,郁荼細細地喘息,他哀求地看著顧淵,不行,不能在這里 眼眶濕潤微紅,領口還半敞不敞。袖口處露出的半截白皙手臂,皮膚下的青筋順著肌rou線條緊緊繃著,都能讓人想象若是全部脫了,從鎖骨到胸|前的那一片該是怎么樣的美景。 顧淵:做女狐貍精其實挺好的。 他知道郁荼不是在和他鬧著玩,郁荼是確確實實在恐懼著什么。 更準確的說,他是在恐懼顧淵發現什么。 但顧淵就是要改改郁荼這個毛病。 難受不說,受傷不說,委屈也都壓在心底,那要他做什么? 郁荼總想把毛上的血跡都舔得干干凈凈,然后完好無缺地出現在顧淵面前,不露一絲破綻,哪怕其下遍體鱗傷也沒關系。 但顧淵要的不是這個,要是就這么縱容郁荼這樣,顧淵都懷疑有那么一天郁荼死外面了他都不知道。 刀尖抵在郁荼胸前。 別別看郁荼收緊手指,胸膛上下起伏,他就像是一個即將被判死刑的人,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無法改變,只能一遍一遍地懇求。 刀尖毫不猶豫地劃下。 兩個時空的顧淵同時窺見了三清門后山秘境中的端倪。 作者有話要說: 細想想,這算是在未來的丈母娘面前扒了她兒子。而且玩的還是捆|綁play。感謝在20210522 00:17:11~202105 第33章 三清門的時候,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太快,在那片黑暗的洞xue時,顧淵只能把所有心神放在莫名化蛇的郁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