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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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乾震放緩了語氣,臉上有些慈祥的疲憊,如今宗門正處于風雨飄搖之時,為師護不住你們,是為師無能,只能求上他宗。 小弟子和智行想要開口勸,被張乾震擺手打斷。 三清門內門弟子不多,其中翹楚不過你們十幾人,為師在山下有一處別院,智行,你現在就帶著師弟師妹前去,若是三日內又有云霄宗的人前來 就會有宗門長輩帶你們離開。 智行驚詫:師父,怎么至于這樣?宗門到底發生了什么? 照做就是!常彩云忍無可忍地開口呵斥,總不會害了你們。 智行還在猶豫,那其他弟子 他們自有去處。 第17章 兩位來自修仙界第一門派的仙君,直到深夜也沒從后山回來。 三清門的多數弟子都沒講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有些人突然發現,平日里經常在主殿前穿梭的內門弟子都不知去向了。 后山山崖紙上,張乾震等來了剩下的兩位。 師叔。張乾震點了下頭,全當行禮。 這個時候,也沒人在意這些東西了。 他師叔上來就問道:我過來的時候聽說宗門里有弟子出了事,居然弄出了人命,是怎么回事? 他說的就是今天下午死去的那兩個練氣弟子,張乾震臉色就是一變,師叔,你用神識去試探了? 化神修士皺眉搖了搖頭,當然沒有,兩個小弟子,何至于我親自去探查?但是乾震,你不能再一個人瞞下去了,你不說,彩云也不說,宗門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這個老東西從出關開始就一直被你們瞞著,只知道些零零星星的消息。 你至少得把來龍去脈告訴師叔。 山崖上片刻寂靜,張乾震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常彩云,眉間滿是郁色。 五年前,您還在閉關。有個受傷的修士找上我門,當時我并不在門中。您知道的,那個時候,大戰已經隱隱有預兆了,我在門外做探查,是常仙子在門中接待了他。 那是個有些瘋瘋癲癲的修士,但修為奇高,看人時總有種讓人不太舒服的窺視感。常仙子只是礙于他的修為,才不得不讓人先在門中留下。誰知道那人直接要求在三清門的后山開立洞府。 他師叔把眉一橫,你們居然答應了? 常彩云臉色有些尷尬,接過話頭,師叔,一開始沒有答應 后山再無用處也是我三清門的地方,我當時就回絕了那個瘋修士。只是他說,三清門的后山,其實是我門長者留下的一處秘境,只是失傳了開啟之法,所以后人無從得知而已。 三清門屬于修真界中混得比較慘的那一類,宗門所占區域不斷減少,隨后留下的這片山頭已經接近凡人。 但即使這樣,他們也還是留下了后山。主要是因為祖訓難違,張乾震的師尊,和他師尊的師尊都要門中弟子發下了誓言后山禁地。 修真界一直有傳聞說三清門其實是斷了傳承。但旁人也就是說說而已,就連三清門自己都沒放在心上。 但渴望更高修為的心思誰都有,更何況當時還是大戰前夕。所有勢力都在尋求自保。 三清門本身就沒什么存糧,丹藥靈石弟子法器,卻都不夠,眼看著搖搖欲墜危在旦夕。 那位瘋修士說了,常彩云難免心動了。 更何況,那個修士的修為整整高出她一大截,若是本身懷揣什么惡毒心思,何苦還和她商量,直接明強不就行了嗎? 她是這么想的,于是沒和其他幾人商量,就同意了瘋修士的提議。 面對張乾震時,常彩云還能反唇相譏,面對從小就壓著她的師叔時,即使是她也不得不弱了氣勢。 師叔,當時宗門的情況您也知道,我也是沒辦法。 、好了!化神修士一揮衣袖,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然后呢?他做了什么? 常彩云:他沒做什么。那個修士只是要求我不許向他人暴露這件事情,還和我立了一個天道誓言。他似乎在被什么人追殺,在我立下誓言之后,他還讓我在后山建了幾個用來煉制法器的爐子,派外門弟子去打掩護。 他應該是真的開啟了我們宗門的秘境,后來沒三天,就會有一批靈石法器從后山運出來。三清門也是靠著這些東西才頂過了大戰。 她現在說起還有些不服氣,雖然她當時的所作所為確實欠考慮,但三清門要是沒有她,早就像是那些小宗一樣陷落了,哪還能撐到現在。 化神修士的臉色因為她的話稍微緩和了些,如果只是這樣,那也算是好事。為什么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常彩云斟酌了一下措辭,才接著低聲道:那個修士似乎有些問題。大戰的時候還好,等結束之后,大概一月有余,三清門的弟子就開始減少。 最初我和門主都以為是有魔修入侵,或者妖獸什么的。直到我和門主在后山發現了異化的弟子 她說得極為小心,但化神修士立刻察覺了她話中的重點。 什么叫做異化的弟子? 常彩云不答,還是張乾震上前開了口。 師叔,那個修士似乎是養了一種妖獸。 一種形似長蛇,卻長有蜥蜴四足,擅長游水的妖獸。而且它們似乎可以和人族相互融合將人族變成半人半蛇的怪物。 張乾震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這些妖獸極為古怪,全身沒有妖氣,卻滿是怨氣。 而且它們不能用神識觸碰,否則修士多多少少會受些影響,似乎是那些怨氣可以粘在神識上,放出神識的修士,會有些瘋癥。 門中弟子修為底下的,有些放出神識時觸碰到了溢散在空氣中的怨氣就那兩個練氣弟子,怕是也因此身亡。 顧笙曾經覺得,自己這輩子干過最大的錯事,就是認了個狗都不如的主人。 以前的種種就不提了,如今她那個叫做顧淵的狗主人都已經是個凡人了,居然還顛顛地威脅她到處搞事。 而且,最過分的是,顧淵搞事,反正是沒人舍得對他下手。都僅著她顧笙撒氣。 就現在,她被程穎揪著頭上的草葉子,像是棵被從土里拔出來的大蘿卜一樣吊在空中晃蕩。 程峰主的另外一只手上,拿著一玉瓶的除草劑。 當初顧淵讓天劍閣大面積種植靈草時,專門請藥師調配出來的除草劑。 顧笙: 我多無辜。 程穎面若寒冰,寒州呢? 顧笙縮了縮脖子,如果她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讓人看出脖子的話。她聲音細細地囁嚅,主人不讓我告訴別人。 程穎冷笑一聲,顧笙,你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郁荼敢對你動手是不是? 顧笙一棵人參哼哼唧唧了一會,才小小聲地反駁道,還有還有主人。 程穎簡直要被她氣笑了,所以你就敢在長留閣留一個替身,誰也沒打招呼,就帶著顧淵來這種鬼地方? 你知不知道寒州現在身體如何?居然敢如此大膽?莫不是在郁荼身邊待久了,腦子也壞掉了不成? 他簡直被氣得胸悶。 本來在郁荼離開宗門的那兩天里,程穎一直想要找個時間和顧淵聊聊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和顧淵自小相識,又相伴長大,是友人更是親人。即使在后來顧淵身邊多了一個郁荼,程穎不得不將自己的那些旖旎情愫按下,兩人之間也仍親密。 顧淵比他年紀小,比他天賦高。程穎看著顧淵的目光,從看著弟弟的寵溺轉為平視,再到仰望。 而今顧淵現在這個樣子,若不是他程穎修為不夠,什么時候有郁荼胡搞的份。 只是之前發生的種種太過復雜,就連他都有些事情至今不明。更何況還有一個郁荼,他有太多不放心的事情要囑咐顧淵。 誰知道,等程穎在自己的洞府將所有要說的要做的都打好腹稿之后,他站在長留峰上 他媽的顧淵頭上居然長了棵草。 還他媽是長了小紅豆的那種,搖搖晃晃,生怕別人不知道是顧笙留下來的替身一樣。 程穎氣得把長留閣掀了一遍,也不管其中擺設何其貴重了。 顧笙的目光猶疑,聲音溫溫吞吞,程峰主,可能我和你們想的不太一樣吧。主人現在只有百年壽命,不如讓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更何況,尊主在主人身邊的 程穎用一聲冷笑打斷了她的話,郁荼?顧淵真是把你保護得太好了。 程穎在所有人面前都常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他是天劍閣的程峰主,待人接物溫文爾雅,這樣鋒芒畢露的樣子,怕是只有在觸及顧淵時才會出現。 他盯著顧笙,你嘴里的那個尊主,從來都是個魔修,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就連寒州自己都留了后手,防止他再次作亂。 你居然敢趁著寒州失憶時放任他和郁荼在一起,顧笙,我看寒州真是把你寵壞了。 顧笙的表情從敷衍變成茫然,她不知道程穎在說些什么。 有一點程穎說的是實話,顧淵真的把她寵壞了。 她只是一棵人參,一棵化形幾百年卻從未嘗過艱險的靈修。 顧淵樂意將她養在風平浪靜的天劍閣內,只因為她在剛剛化形之時就用妖丹救了郁荼。 出于靈修的天性,顧笙習慣于在天劍閣找個土坑就把自己埋了,一睡就是十天半個月,反正顧淵愿意養著她,也沒人會說些什么。 只是顧笙一直不明白,為什么程穎對郁荼會有這么大的意見。她不如人修聰明,但尊主對主人那片真心她還是看得明白的。 顧笙下意識想要反駁,程穎卻是臉色一變,陡然起身朝著一處望去。 那邊是什么地方?!程穎厲聲質問。 顧笙被嚇得一哆嗦,三清門,三清門的后山吧程峰主,怎么了? 程穎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有垂目感知片刻,這片刻卻沒讓他的臉色變好看一些。 寒州在那邊,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30 23:08:10~20210503 01:08: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命長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章 郁荼悄無聲息地落在兩個三清門弟子身后,憑他的修為,兩個弟子對身后多了人的事情毫無察覺。 阿荼,咱們這是趕上毀尸滅跡了啊。,顧淵只隱隱約約看見這兩個弟子是在彎腰挖著什么,但稍微結合一下兩人偷偷摸摸的舉止動作就差不多能猜出他們正在做什么。 其實可以直接問問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什么,反正問完之后,讓郁荼隨便給兩人下個咒,往什么地方一藏就好。 顧淵看不清,正想往前一些,就被郁荼揪著領子扯回來,別靠太近,那兩個人不太對勁。 月黑風高,郁荼單手攬著他的腰,輕輕湊在顧淵的耳邊說道。 溫熱的吐息撒在顧淵的耳廓邊,弄得他一激靈。 這兩個弟子,入魔了。郁荼音色里帶著些喑啞,莫名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趁著這幽幽夜色,仿佛什么妖物一般。 顧淵倒是沒太在意,剛才兩人剛剛說清誤會,以他家小兔子的性格,現在忍不住抱著他也是正常。 入魔?顧淵有些驚訝。 他還沒弄清這兩人為什么在這里,怎么就入魔了? 不知道,也許是被什么東西刺激了吧。郁荼答得有些敷衍,被顧淵察覺了,側目看了他一眼。 郁荼唔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將鼻尖埋入顧淵的領口,輕輕嗅了一口。 和他不一樣,顧淵從不會用什么其他的東西在身上留什么熏香,唯一的一點氣息也不過是淺淡的草木香,來自長留峰上細雪帶來的冰寒,和每天飲用的藥湯。 郁荼舔了一下唇,顧淵身上有他的味道。 就好像在這個人身上留下了記號一樣而現在這個人就安安靜靜地被他抱著,仿佛此刻能一直蔓延到長久的以后一樣,令他滿足。 三清門的基礎功法是不是有點問題?怎么一個個弟子這么容易入魔?顧淵輕輕問道,阿荼? 嗯?郁荼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顧淵說了什么,有些遲緩的思維才漸漸運轉起來。他們身上有怨氣,和那兩個死人身上一模一樣 他自己還沒意識到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倒是顧淵察覺到了。 阿荼?顧淵警覺,立刻去扒拉人家的手,你怎么了? 如果顧淵修為未變,他就會發現,那些繚繞在虛空中的怨氣在這一片的濃度格外驚人。 其實這邊的尸體本來應該由內門弟子來處理,他們的修為當然要比現在這兩個練氣的小子高上不少。雖然張乾震沒有將宗門里出的事一五一十地昭告他們,卻也不至于在短短的接觸時間里受影響。 但換成這兩人就不一樣了,煉氣期的弟子連控制神識都做不到,散在周身,輕而易舉就被怨氣纏上。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些游離在四周的怨氣,除了在這兩人身邊緩緩浮動之外,居然也漸漸被吸引到郁荼身邊。 那些顧淵看不到的黑氣纏在郁荼身邊,卻不像對那兩個練氣小修士一樣粘在他的神識上,像是貼上了獵物的水蛭。 而更像是石牛入海,竟緩緩被郁荼同化了,仿佛這本身就是他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