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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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吧。 你這樣不得給人吃得死死的。 顧淵心底五味雜陳,你說他之前怎么想到去招惹郁荼的呢?和這人相處,之前的那個自己難道就沒有負罪感嗎? 一口氣堵在胸口,顧淵把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扒拉開。 怎么就有這種人啊。 明明說顧淵對不起他,那副樣子像是恨不得要把十大酷刑在他身上輪一遍。 結果所有的兇都在嘴上,顧淵一吐血他就哭,掐了半天,都沒在他這個孱弱的身體上留下半點印子。 現在顧淵被寵得要鬧了,不說樹立一下威信,讓這不是人的玩意知道知道誰是爺,服軟倒是比誰都快。 不騙你騙誰? 顧淵感覺自己都有點氣急敗壞了。 本來想著就這樣算了,卻沒想到,就在顧淵轉身時,郁荼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去捂他的眼睛。 捂你大爺捂! 顧淵想都沒想就開始掙扎。 哭哭哭,就知道哭。顧淵膽大妄為地去捏郁荼的臉,一天到晚就知道瞞著我,再哭不要你了 不行! 本來還好,就一句不要你之后,郁荼陡然沉下臉。 但現在已經沒用了。 顧淵表示,有種你打我。 本座賭你不舍得打我。 顧淵深吸一口氣,兇,你再兇啊。堂堂云劍宗宗主,入魔這么大的事不知道和宗門長老商議嗎?你知道這種事情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發現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你做事是從來不考慮后路的嗎? ! 那一瞬間,郁荼目眥盡裂,掙扎著向后退了好幾步,一時沒有壓住的威壓直接朝著顧淵而去。 第9章 要說云劍宗自從創始以來,那就沒有一天安穩的,修士雖說滅人性順天道,但向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修仙界也不是只有人類著一個族群。 而作為此方世界的頂級宗門,或多或少的,云劍宗都會給予此間其他勢力一些庇護。 程穎面上笑得溫善,專心地聽著哭訴,心底的不耐煩已經快能凝成實體砸人了。 他左下手,三清門的門主,一個近六百歲的胖子,哭得像是個才嫁人的小姑娘。擦淚的手帕都用了五六條。 一條羽絲帕一個中品靈石,就這一會六個靈石已經出去了。 眼見這人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程穎暗暗給還要上前遞手帕的弟子一個眼神,那弟子也是被玉錦仙尊常帶在身邊的,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端立在一邊不再上前。 張乾震向旁邊一伸手摸了個空,小眼睛一掃周圍,大概知道程峰主已經忍他到極致了。 張門主,程穎輕聲道,您要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吧。 張乾震長嘆一口氣,眉毛悲傷得擰在一起,程峰主,,這事您可一定要管啊。 程穎示意他說。 三清門門主猛地深吸一口氣,我們三清門的后山,被人弄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程穎臉上的笑意僵住,差點沒忍住動手把這人的嘴給封了。 張門主,您先冷靜點。 但張乾震已經冷靜不下來了,我三清門主要鍛造法器的地方,塌了??!整整三十多個爐子!全塌了!這讓我宗門上上下下數百弟子,以后憑何生存??! 程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滿室寂靜。 張乾震低頭磨了磨眼角,三,三日前。 程穎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抿了一口,修仙界最不入流的逃竄功法,三天時間,也夠那人逃出此界了。敢問張門主,為何此時才提起? 張乾震: 由此可以看出,能當一門之主的,就沒有普通人。 張乾震滕地一下站起來,猛地跪下抱住程穎小腿:我一開始以為那地動是因為外界開戰,就開了封山大陣。今早派弟子探查情況,才發現后山塌了。 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對不住修真界??!是我卑鄙小人無恥下流??!我居然現在還敢 程穎: 敲你嘛,敲你嘛聽見了嗎! 這件事情很簡單。 三清門的后山因為不明原因坍塌,造成的震感讓門中眾人以為是修真界再次開戰。 出于明哲保身的想法,這些狗東西直接開了大陣,屏蔽外界所有動靜,龜縮不出。結果今天才發現根本就不是戰況,而是自家房子塌了。 張乾震自知瞞不住程穎,干脆先一步埋汰自己。 這種不要臉不要皮的做派,實實在在像極了正在長留峰頂的那位。 程穎這些年在顧淵身邊待久了,除了這位的厚臉皮,自認還沒在什么人面前敗過。 他長嘆一口氣,抬手捏了捏鼻梁,張門主,在下能理解您的焦急。但現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所有宗門都是百廢待興。 更何況,這是在三清門內部,我們云劍宗插手,也不太好吧。 張乾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程峰主,我們三清門平日里也就能靠些畫符煉器的營收維持運轉,現在后山一塌 程穎真的是不耐煩在這里和他糾纏了。 三清門本身不是什么大門派,但也絕不是只有賣法器這一條賺錢的路子。更何況,別人不清楚,程穎還能不知道嗎? 張乾震說得好像后山那一塊有多重要,其實就是一塊給新弟子練手的破地方,要不然也不至于被放在封山大陣之外。 這種小事,三清門非得求到他這里來,不過是想從云劍宗這里拿到點好處而已。 程修仙界第一鐵公雞穎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他剛想說些什么,就有一位弟子匆匆走到他身邊。 程穎剛想叫人走開,就聽兩聲耳語,陡然臉色一變。 此事容后再議,請張門主現在本宗住下吧。 也不給張乾震反應的機會,程穎就甩袖站起向后走去。 張乾震臉上眼淚都沒擦干,就被弟子向外請去,匆匆往后看了一眼,只見向來笑臉迎人的程穎一臉冰霜。 堂后的房間是專門供宗門大能談事用的,每間都設了禁制,也正因為如此,滿室狂躁的靈力才沒有泄出。 郁荼靠坐在矮幾上,疲憊又危險地與程穎對上視線。 程穎的目光在他臉上一過,冷淡地打招呼,宗主。 他目光順勢落下,頓在了顧淵染血的手指上,瞳孔驟縮。 半個時辰前 顧淵抿唇不語。 郁荼確實沒有傷他,靈力在他面前凝滯,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提顧淵阻攔了所有傷害。 是顧笙 沉默了許久,郁荼才緩緩開口,黑瞳中滿是晦澀難言的情緒,那其中壓著一絲隱秘到極致的惶恐。 顧淵一時沒明白他在說什么。 但很快,郁荼就解釋給他聽了。 是顧笙告訴你的,是她說的。 他那個表情,說馬上就要舉劍去剁了顧笙也不為過。 顧淵上前兩步,想要去碰郁荼:當然不是 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除了她還能有誰!郁荼腳下一步一步向后,身形搖搖欲墜,你為什么 為什么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會怕的吧,一定會厭惡的吧。 明明已經入了正道,卻還是生心魔。像是顧淵這樣的人,一定從沒見過這樣丑惡的妄念吧。 為什么會知道? 就算是失憶一次,怎么還有那么多不長眼的人橫在中間? 為什么一開始沒有殺了他們? 或者我一開始就該把面前這個人藏到誰也不知道的角落 就像是有一根燒紅了的鋼針直直插進胸口攪動一樣,郁荼只覺眼前又脹又酸,恨不得挖掉這兩顆東西。 這樣就再也看不見顧淵厭惡的表情了。 心魔之所以為所有修士都恐懼的劫難,本就是因為其無孔不入的特性。生于最深處的妄念,放大侵蝕。 就算是從小養于宗門的內閣弟子,都無法避免地心生妄念,更何況是郁荼。 緋紅自眼角開始蔓延,就像是血管浮現在了皮膚表面,又像是某種扎根于他血rou的藤蔓。 顧淵皺眉看著他的臉。 怎么會這么容易? 幾乎所有修士都會生出心魔,但像是郁荼這樣的幾乎絕無僅有。 幾句話就能出來的心魔,早就將人折磨瘋了。 顧淵抿唇,總不會是郁荼現在就是瘋的。 大意了,應該先叫點人在外面守著的,他現在孤軍奮戰,被弄死在這里都不一定有人能發現。 在心里嘆了一聲,也只能擼袖子硬上了。 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他自己撩起來的,總得負責任。 你 顧淵剛說一個字,就閉上了嘴巴。 有點不太對勁。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自家大美人的脖子上,是長出了什么黑色的東西嗎? 顧淵一開始以為那是心魔的外化,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不是這樣。 那些東西看上去更堅硬,菱形,像是晶石一樣的東西。 他向前走了兩步,抬手想要去碰 這是什么?顧淵喃喃問道,下意識地他就覺得這不是什么好東西。 郁荼全身劇震,仿佛碰到他的不是顧淵,而是什么能將他那片皮膚腐蝕殆盡的毒藥一般。 他腦中一片嗡鳴,本能向后退去。 這是什么?顧淵立刻攥住他手臂,郁荼,你說清楚! 下一刻,顧淵只見郁荼猛地扣住頸側,生生將那幾片才生出的鱗片撕了下來。 那一片本就密布血管,殷紅的血液濺在顧淵手指上,燙的他一哆嗦,一時不察居然讓郁荼掙脫了出去。 長留閣外寒風獵獵,入目皆是蒼涼,已經沒有了郁荼的影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程穎惱怒地低吼,控制不住自己,就去閉關,三峰九洞是不夠你待嗎?現在寒州 這是我的血。 程穎稍微冷靜下來了些,雖然郁荼此人瘋得很,但的確不會傷了寒州。 寒州現在怎么樣了? 郁荼怔怔地盯著窗框上的雕花發呆,他,被我嚇到了 程穎不解:你做了什么? 郁荼看著自己的手指,如果程穎觀察得更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那上面其實沾著些細小的血rou。 我不能再這樣待在顧淵身邊了。郁荼頸側一大片傷口還在涓涓向外流血,很奇怪,以他的身體明明能在須臾內長好,現在卻全然沒有反應。 程穎沉沉地看著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顧淵一直將郁荼保護得很好,以至于現在的修真界有一部分人以為郁荼是顧淵的師弟。 就算是程穎,也只是隱隱約約知道一點,那些荒唐到他都不屑去拿去刺激郁荼的傳聞。 突然程穎想到了殿前的那個姓張的胖子。 行,我也不想讓你在寒州身邊帶著,正好三清門有事相求,勞煩宗主了。 第10章 顧笙站在一邊看著她家主人正趴在地上,不知道找著什么。 終于,顧淵靠在床頭嘆了口氣。 真有你的郁荼,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撕下來的鱗片帶走,他現在想去查都沒個參照物。 主人?你沒事吧? 顧淵捏了下鼻梁,笙啊,你說過我把你的妖丹換給阿荼,所以他是個人修對吧。 顧笙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顧淵:那,有沒有可能,你的妖丹會讓他長出鱗片?魚或者蛇的那種。 沉默。 長久的沉默。顧淵覺得顧笙的眼神里有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五個大字 我主人傻了。 顧淵抬手,好,我懂了。 那顧淵猶豫了下,什么情況下,人修才會長出鱗片? 顧笙:那可多了,服用丹藥、修行功法、幻術奇遇,都有可能。主人你到底怎么了?是尊主那出了什么事嗎? 顧淵表情空白一瞬,對哦,這里是修真界,多幾個腦袋都不是什么大事。 但為什么郁荼那么惶恐不安? 而且,連他自己也在隱隱地感到不舒服。他稍微觸碰到了一點記憶的尾巴,卻因為隔著什么,看不真切聽不清楚。 主人?主人?顧笙捅了顧淵一下,趕緊吃點東西,不然你就要餓死了。 顧淵很久都沒有進食,已經餓得沒有知覺了,此時提起才突然感到了一股急切地饑餓。 宗門給準備的飯菜放還在桌上,也不知道那些餐具上是不是刻了符文,鬧了這么一場還是溫的。 顧淵坐在桌前懨懨地端起碗喝了一口。 說好了要哄郁荼的,結果又莫名其妙氣到他了。還不知道這次大美人要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阿荼以前是不是很溫柔???他突然問道。 他記得自己夢里的郁荼超軟超可愛,被自己抱著的時候像只耷拉著耳朵的大兔子。 顧笙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地回憶了一下才答道:和現在差不多吧。 顧淵:我覺得你在冤枉我家大美人。 顧笙從記憶里扣除一點記憶,尊主只和您說話,對別人都不理不睬的。主人你第一次帶他回宗門的時候,尊主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后來程峰主帶著藥過來探望,兩句話沒說到一起去還差點打了起來。 程穎似乎一直就很不喜歡郁荼。 顧淵又喝了一口湯,不動聲色地套話,阿荼和程穎之間,結過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