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漢的寡婦妻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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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妍抬頭看他,順著他視線下移,明白了原因,慢條斯理的理了下系帶,手指若有若無的從縫里撩過,眼睛卻黏在男人身上,從臉到還殘留口水的胸前,再視線下移。 屠大牛被看的不自覺緊了緊腿,咳了聲坐起來下了床,也不讓人拉了。 聽到女人的輕笑,他也不惱,走過去抱住娃,眼睛掃過隆起的丘壑,挺了挺胸,“我也有,只是不白不軟,我也沒那么饞?!?/br> “嗯,你不饞,半夜摸上來也是手沒地兒擱,擱自己身上又硌得慌?!?/br> 屠大牛噎住,為了夜里手不挨打,他識相的不再嘴硬。 屠老漢等了好一會兒,大孫女還沒出來,屋里又聽得到她嘰嘰呱呱的聲音,只當是又洗澡了,小丫頭一碰水就高興,還喜歡嗚嗚啦啦的說話,進灶屋里把菜給炒好,都擺桌上了人才出來。 許妍抱娃,屠大牛拎著席子被子,往地上攤好才去后院洗漱,把屠小葵往席子上一放,許妍招呼老頭,“爹,我們先吃,不等大牛?!?/br> “他個懶鬼,你先吃,我看看小葵”,坐在席子上摸手摸腳逗小丫頭咯咯笑,還端著飯碗坐她旁邊吃,故意發出吸溜聲引小丫頭盯著他。 飯后,洗碗的洗碗,喂豬的喂豬,許妍抱著她姑娘去扯了把草撒進養兔子的圈,是的,兔子養活了,就是老想打洞跑,好在豬圈的墻是青磚砌的,地面又是石頭和磚頭碼的,打洞一直沒成功,在豬哼哼聲里也就習慣了每天幾/把青草的生活,徹底在這空豬圈里安家了。 兔子小,小丫頭看不到,也不感興趣,但喜歡放牛,許妍解開綁在柱子上的牛韁繩,把四頭牛趕出大門,跟著它們后面走,豎抱起小丫頭,扶住脖子環住屁股,靠在自己懷里,看她揮著小手高興的嘎嘎笑,牛叫的時候給驚的睜大了眼睛,嘴里也跟著啊兩聲。 平禾跟紅果來家里時,帶來一個消息,他大哥陳平安要娶媳婦了,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在臘月,離現在還有兩三個月。 沒過兩天,許妧來了,除了報喜還說了另一件事,黃岷考中舉人了。 說這事的時候一直盯著她妹的反應,看她只有驚訝,也說不清自己心里是啥感受,反正就覺得虧了,要是當初……現在自己也是舉人親戚了,舉人吶,她爹想了十幾年的,還死在這上面。 許妍開玩笑稱:“衙后巷的房租又要往上漲,出了個舉人,房東該樂瘋了?!?/br> “你就想說這?不覺得可惜?我當初都看的出來他對你有意?!痹S妧聲音有些大,不自覺的就帶了點質問。 許妍聽了就不高興了,“姐,你在說啥?他有兩個兒子,后娘是好當的?我嫁給大牛才算是過上了被捧在手心里的日子,你、你咋有點勢利眼,盯著名聲過活,你別再提了,大牛聽了也不高興?!?/br> 許妧知道這念頭不好,但想著是自己親妹,有啥不能說的,不就是嘮兩句閑話?被說勢利眼她也不咋高興,但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也沒再往心里去,只是問了問平禾認字認的咋樣。 許妍也沒追著不放,自家姐妹有個口頭爭吵也是個平常事,順著她的話說:“還行,簡單的字大多數會寫,這樣學下去也能去當個賬房,或是跟著他爹出門行商懂的多些?!?/br> “考童生呢?我也想家里出個讀書人,下代也能多條出路,免得子子孫孫都綁在這條繩上?!痹S妧略帶期望地詢問,想從她妹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許妍擺手,有些好笑的說:“姐,你太高看我了,我就多看了幾年書,哪懂的童子試啊,也沒那本事,不敢說這方面的話,你要是有這意思就把平禾送鎮上私塾里讀兩年,問問夫子的意思,不行了再回來?!?/br> 哪會沒這想法,許妧苦惱,但家里也只有她自己有這想法,之前跟陳奇一提,他就大笑著拒絕,像是聽了個笑話,說是他老陳家祖墳上就沒長這棵樹,不是念書的種子。 今年老大媳婦要進門了,哪會答應送小叔子上鎮上念私塾,何況自家人了解自家的情況,家里養了這么些孩子,也就大幾十兩的存銀,來年說不定還要添孫子,往后說不準得分家,這還有個剛會走的小兒子,哪能往私塾砸錢。 她也只好歇了這個想法,也就不再后悔當初沒勸小妹嫁黃岷了,就是有個舉人姨夫,家里也拿不出錢去供老三念書。 幫小妹把院子里曬的豆子給翻了一遍,看兩個孩子都在堂屋里寫字,架勢擺的似模似樣,她也就打算回家了,出門的時候還叮囑許妍:“注意著點,別懷了,小葵還沒斷奶,肚子里懷一個再喂一個,你得被拖垮?!?/br> “好,知道了,不留下吃飯趁著還涼快趕緊回去,秋老虎厲害的很?!?/br> 說到黃岷,隔了半個月,屠大牛趕著牛車帶許妍去鎮上趕集就碰上他了,許妍想買兩頭山羊回來養著,養牛太省事了,在家里也沒事做,買兩頭羊自己養自己吃,不缺地方不缺草的,純屬于撿rou。 在集市上看到了黃岷,她差點沒認出來,人靠衣裳馬靠鞍,精神氣也不同了,還是拉著兩個孩子,走在街上不少人跟他打招呼,喊:“黃舉人來買東西???” 他笑著左右應是,還是他大兒子先認出許妍,給他爹指了一下子,黃岷走過來打招呼,腳步不再漂浮,頗有氣勢,笑著問:“來趕集啊,好像一年多沒在鎮上碰到過你倆了?!?/br> “對,孩子小,離不了人,黃舉人,恭喜你啊,成舉人老爺了?!蓖来笈Zs在許妍前面搭話,喊舉人老爺一點都沒覺得不自在。 “運氣運氣,我也沒敢想能考中”,探頭往包被里看,“是個小姑娘?長的真好?!?/br> “對,是個女娃娃,不耽誤你了,我跟大牛想去買兩頭羊,擔心再耽擱好羊被人選走了?!痹S妍結束了續聊的話,本來也是沒多大交情的,又一兩年沒見面了,實在沒話說,對旁邊踮著腳的倆小子揮了揮手,她都忘了這兩小孩叫啥名字了。 “行,你們去?!?/br> 分別在兩家買了兩頭小羊,一公一母,一白一黑,看到有賣狗崽子的,許妍把孩子遞給大牛抱,她蹲下去看筐子里的五只狗崽,有些瘦,看人來了都還嗚了兩聲。 陳繼明摳著手心走過來,呆著臉說:“嬸,我阿爺養的狗好,狗娘的狗爹是個狼狗,你看它們毛就知道了?!?/br> 瞎扯,不就黃不拉幾的。 但她也沒反駁,這小孩看著眼睛都紅了,她怕一張口再給說哭了,而且這孩子她看著眼熟,像是之前見過一面的陳婆子的過繼孫子,只是好長時間不見,有點長變了樣,就是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呆愣呆愣的,但眼睛活泛。 看了看他的好棉布衣裳,又看那老頭勾著腰,褐色的衣裳洗的泛白,還滿是補丁,她心里已經認定了七八分。 “怎么賣?我都買了?!彼f。 男孩的眼睛瞬間亮了,吞吐道:“八文錢一只,一共四十文?!?/br> 許妍伸手撈銅板,屠大牛探頭看看,嫌棄道:“買個兩只是個玩意,買這么些回去浪費糧食,家里不需要狗看門?!?/br> 陳繼明眼睛暗了暗,還是一直盯著女人數銅板的動作,直到接了銅板才松了口氣。 “小孩,你姓啥?” 小孩抬頭警惕的望著她,還是開口說:“陳,我姓陳?!?/br> 確定了,許妍沒想到這老陳頭開明了不少,不僅放孫子出門,還允許他跟原來的家人有接觸。 而陳繼明卻是偷跑出來的,沒過繼之前他就跟著他阿爺相依為命,靠種田賣菜生活,過繼后他阿爺也是每集都來趕集,哪怕沒菜賣也來,就是怕孫子年紀小,時間長了忘記親阿爺。 走在路上,屠大牛問:“買這么多狗崽干啥?家里就是不養狗也沒人敢偷?!?/br> 這是給自己壯膽子的,每逢夏收秋收,晚上就她一人在家,“家里留三只,另外兩只塞給平禾、紅果帶回去養?!?/br> ▍作者有話說: 如果我沒在評論區或是作話請假,那就意味著那天雙更 第四十四章 [vip] 未至中午, 陳老頭從鋪子里回來,坐在屋檐下扇著蒲扇小喘氣,接過陳婆子端來的茶水抿了一口, 潤了潤干啞的嗓子, 咳了一聲, 無力的說:“真是不中用了,站不能久站, 走不敢長走?!?/br> 陳婆子沒說話,只是臉色更顯陰沉, 接過蒲扇給他扇風,花白的頭發整整齊齊地挽起來插著個銀簪, 露出松垮的耳朵,她伸手捏了捏戴了素面銀環的耳垂,低聲問:“耳垂肥厚的女人有福氣,我為什么會老年失獨?” 坐著的老頭拍拍她的手,沒做聲,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當初兒子嫌蟲吵, 房內墻外的樹都砍了個干凈,現在是真的安靜, 人不說話整個房子都靜了下來,像是死了一樣,只有外面遠處的街道傳來長一聲短一聲的叫賣聲,提醒著兩老口別忘了喘氣。 太陽照過來了, 兩人從檐下移到屋里, 陳老頭仰著脖子往后院點點, 問:“又跑出去了?” “嗯, 一老一小都沒臉沒皮,吃我的喝我的,還背著我來往,當我這老不死的是個睜眼瞎?”老婆子咬牙切齒的罵,但也只能罵罵,那孩子呆愣,說話當耳旁風,每個集市像是被下蠱了似的往外偷跑,打也打了,手打出血他還是不吭不聲地跑,也出去找過,七八歲的男娃,他要是真不跟你走,陳老頭和陳婆子去扯也扯不動,還把自己氣的面紅耳赤,白給外人看笑話。 去了兩次也就不再去了,那不要臉的死老鬼臉皮死厚,不怕打不怕罵,回家之后那小子只會呆愣著臉仇恨自己。 “送回去吧,讓他跟他阿爺要飯去,免得吃好穿好的養著還被人咒罵?!标惼抛釉儐査项^的意思。 陳老頭沒吭聲,她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也是,那鬼孩子也是他們老陳家的種,rou壞了也是rou,還是在陳家這個大鍋里,那自己為什么要當個為他好的壞人?不看書不寫字聽不懂人話?剛剛好啊,爛rou受不了明火,臭著去吧。 “許妍生了?!彼H婚_口,當之前那番話不是她說的。 陳老頭動了動,打量她一眼,問:“男孩還是女娃?” “丫頭片子?!?/br> “是嗎?聽誰說的?”老頭盯著她問。 她撫了撫并無碎發垂落的鬢角,低垂著眼皮道:“街上碰到的,她抱著孩子跟人說話?!?/br> “你又去跟著繼明了?不用管他,再過個兩年他大了就知道誰好誰歹了?!标惱项^以為她是盯著小孫子時碰見的,在繼明沒偷跑出門之前她都不上街的。 “不是今天,之前碰到的,我不搭理那死小子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把他打死了或是他把我打死了?!崩掀抛舆谒?,年輕的時候顧忌著自己娘家,有力有心卻沒膽,兒子死了,有心有膽也無力了,但自己活著他們陳家還能撈點好處,他怕自己出了事,再把他陳家給連累進去了。 她一直心里明白,所以她愛自己的兒子,愛他聰明機靈,卻恨他沒個好身體,她一輩子都耗在了他爺倆身上。 停頓了好久,大門響起吱呀聲,短暫停頓,再次合上,坐在屋里的老兩口都沒動,像是沒聽到一樣,當腳步聲進了后院,陳婆子吐了口氣,隨意道了句:“讓許妍生的孩子拜我兒為干爹如何?她之前不是稀罕家里的書嗎?只要她答應,我就送給她?!?/br> 陳老頭瞪大雙眼盯著她,像是聽不懂老婆子的意思,重復了遍:“讓前兒媳生的孩子拜我兒為父?” 看她點頭,他短促的笑了聲,問:“她生的孩子跟我老陳家有什么關系?我兒子名下有兒子,不稀罕添個丫頭,你也別想這瞎主意,就家里那二三十本書,給你你愿意多個爹?” 不知道哪里戳了她肺管子,只見她喘著粗氣緊捏雙手,眼泛血絲地盯著他,“那小雜種跟我兒有什么關系?見都沒見過,跟我兒有關系的只有你我,還有睡過一張床的媳婦,我了解我兒子,他肯定對許妍生的孩子好奇,好奇她長什么樣?有沒有他的影子?” “你瘋了?你的確瘋了,你真惡心?!彼蘖怂豢?,起身離開,不愿在這話題上深究,對他來說,當初許妍踏出他陳家大門,就跟他老陳家沒關系了。 現在更別想占自家便宜,一本書薄的二兩銀,厚的四五兩,這不是銀子?給另嫁的前兒媳?真是豬油蒙了心。 沒給我老陳家生個長命的兒子,老了還想來扒我家產送人? 第二天就給搬到縣里的舅兄傳了個口信,說是他meimei心智失常,大夫看了讓靜養,問舅兄來不來看看,或許見著娘家人就好多了。 隔了四五天,從縣里遞回來一個大包裹,大多都是安神的藥材,還有短短的一句話:家忙離不了人,得閑去探望。 當天,陳老頭從遠房堂兄那兒領回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讓其陪著她堂嬸,照顧好她,不要讓人出門走丟了。 至于繼孫子,陳老頭也沒管他,隨他跑進跑出,年紀小不知事,等懂事了不用他管教就知道該選擇誰,一座房兩個鋪子,誰不眼紅?比如討好自己的侄子們,恨不得把自己當爺爺伺候。 買回去的狗長大了不少,渾油拌飯加沒了rou的骨頭,一個月下來養的肥嘟嘟的,白天窩在前院陪著女主人和小主人,晚上睡在屠老漢門前,守著豬圈的豬和牛圈的牛羊。 許妍趕著四頭牛兩只羊往荒地里吃草,兩只羊才來的時候還想跑,現在已經習慣了,就跟著它們牛娘身后,順著蹄印走,三只狗走在兩旁,狐假虎威的豎起耳朵盯梢,牛不敢管,只能嗚兩只走慢了或是走偏了去吃草的小羊。 屠小葵被反抱在懷里,盯著搖擺的牛尾巴和短撅撅抖動的羊尾巴,時不時的驚呼一聲,啊啊兩句,像是在說著什么,許妍聽到也應和一聲,真是越大越不老實,性子霸道的很,她要是跟你說話你不理她,就逮著勁一直沖你叫,不耐煩了就哭,煩人。 但只要吭一聲,她得了回應,就繼續玩她的,想起什么了還咯咯笑,牙床都露出來了。 傻丫頭,真是屠大牛的閨女,霸道不吃虧。 這晚,都半夜了,家家戶戶都熄了燭火,屠大牛被踹下床給他媳婦燒熱水,點著根油燭用背抵開門,低聲說:“水來了,洗屁股了,還是我給你洗?” 許妍都快睡著了,腿也沒勁,不想動,只好說:“火給熄了,你給我擦擦?!?/br> “好嘞?!蓖来笈O驳倪肿煨?。 剛碰到人,后院的狗叫了起來,往前院沖,側耳聽還有敲門的聲音,許妍給驚醒了,徹底沒了瞌睡,支起身子推床邊的人,道:“快出去看看,我咋還聽到了女人說話的聲音?” 外面狗叫的越發急促,屠大牛也正了臉色,但還是把手上的帕子伸了過去,仔細擦了兩把,扔進水盆里對人說:“睡你的,守著小葵,我出去看看,不是敲咱家的門?!?/br> 但還是把床底的殺豬刀提在了手上,走往大門的時候,后院的屠老頭也起來了,在半暗半明的月光下認出拎刀的是自己兒子,問:“咋回事?” “正要出去看?!?/br> 許妍在屋里聽到公爹的聲音就放心了,兩個人出門她也就不起來了。 大門打開,走出去看,是隔壁張家的,一連三家都出來了人,敲門的女人哭著喊了聲爹,這才知道是張家出嫁的大女兒回來了,知道不是旁人也都進了屋,都知道這個點回來肯定沒好事,但事不在自己家,這深更半夜的還是瞌睡最重要。 屠老漢拎著一只叫的最兇的狗,喚著另外兩只進了后院,訓了兩聲等狗都安靜了他也睡了過去。 屠大牛進屋也沒說什么,等第二天許妍出門放牛羊的時候,就見大槐樹底下又熱鬧了起來,竊竊私語。 白嬸子的二兒媳抱著孩子也在,看到許妍就招手讓她過去,打探道:“大牛媳婦,張家出嫁的姑娘回來了你知道吧?” “嗯,昨晚聽到動靜了?!?/br> “怎么回事?怎么大晚上的回來了?” “這我咋知道?我又不是張家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