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漢的寡婦妻 第25節
書迷正在閱讀:[咒術回戰]思春期、饑則思食、我心知秋意、本座,就要和美人貼貼(穿書)、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珍貴、我在古早文里拆cp(快穿)、穿書后我成了惡魔的主人、不知好歹(高干強取豪奪)、富婆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NPH)
下午, 許妍跟著屠大?;氐嚼险フ咸? 院墻外爬出去的葡萄已經被村里的孩子給摘光了, 為了不讓他們翻/墻進來,許妍每次遛彎都來轉一趟,現在既然打算去兄嫂家,干脆把剩下的葡萄給摘完了,自家吃不知道要吃多久,大多還是便宜了空中飛鳥。 院子里的草比膝蓋還高,這就是不愿意讓小孩翻/墻進來的原因,一是怕摔,二是怕草里鉆的有蛇。大牛站在凳子上摘了往筐里放,許妍就拿著竹竿在這一圈亂敲一通。 鎖上上銹的門鎖,就見對面左邊院墻后面躲了不少孩子,許妍每次來都會看到他們,也就混熟了,之前還說讓他們別翻/墻,等大牛來摘葡萄給他們分點。 這不,就來了。 許妍招手示意過來,給他們十來串葡萄,看他們接的時候還在偷瞄男人的臉色,心里好笑,屠大牛這混子的名聲讓小孩都怕他。 第二天一早,兩人駕著牛車先去了許妧家,她家里也有棗樹,但她家里孩子多,不怕吃不完,還有月餅、葡萄和昨天過節剩的半邊鵝。 許妧得知兩人還要回娘家,狠拍大腿,輕吁:“得虧你倆來了一趟,小妍哪能坐這么長時間的牛車,牛車又顛,大牛一個人去,小妍留下來,剛好你姐夫也在家,讓他跟你一起去,送節禮總不能兩個姊妹只去一個?!?/br> 到了黃昏,兩人趕著牛車回來,回來的路上屠大牛還在跟許妍說:三個舅兄挺熱情的,得知你懷上了也都讓我好好照顧你。 “他們怎么樣?家里都還好吧?”她問。 “看著應該是挺好的,你大哥家的二小子好像是快成親了,但你兄嫂沒說,我跟姐夫聽人提了一嘴?!蓖来笈8袊@道:“你娘家村里的人太閑了,我跟姐夫去了大半個村里的人都過來打量兩眼?!?/br> “噢,村里人是長了顆閑心?!?/br> 許妍肚子顯懷的時候,地里的番薯得往回收了,番薯葉在入秋之后就由白嬸子給掐了回來喂豬,早在三天前,剩下的番薯藤都給割回來曬在稻場,一部分是給牛準備的,另一部分在入冬后給用碾子給碾碎,混著稻糠、麥麩一起煮了喂豬。 村里就屠家種的番薯最多,這個時候也好請幫工,拿鋤頭刨的,用牛犁地的,一畝又一畝的番薯從地里給翻了出來,刨碎的、犁破的先撿回來喂豬,給它們嘗個鮮,完整的都給放地里曬一天,再把地窖打開,請人撿紅薯裝筐抬上牛車拉回來裝進地窖。 土里遺漏的沒挖出來的番薯也管不著了,沒那功夫去再翻一遍,就放話說番薯地里剩下的不要了,意思就是想去撿漏的光明正大去,不用偷偷摸摸的。 番薯產量高,家家戶戶都有種,但家家戶戶養的都有豬,多喂豬一點豬不也更肥?番薯好吃又飽肚,拉到鎮上去賣價錢是高不了,但架不住個大,鎮上的人又沒田地,想吃只有買,一麻袋也不少錢,每到秋收過后,沒事做的婦人就背著背簍拎著籃子出來往已收割的田地里撿稻穗、扒番薯,這是鄉下地里的常態,熱鬧。 許妍出門散步的時候見了也會去湊熱鬧,撿番薯的有自己村的,別個村的,還有鎮上的,她們聊天聊的熱火朝天,她也坐在旁邊聽,有時也拿個小鏟子在地里挖番薯,帶回去看哪只豬順眼喂給哪個。 屠老漢見了不時地叮囑她:“妍丫頭,少往田邊地頭跑,土坷垃多,草深,你別給摔著了,往日摔了大不了就破個皮流點血,現在一摔,我大孫子可就沒了!” 許妍知道,她也留著心,去地里路上走的慢,也只是為了湊熱鬧哪會真干活,逮著老頭再次念叨大孫子了,中午飯桌上,大牛也在的時候,她笑著問:“爹,你怎么一直念叨大孫子?我還可能給你生個孫女呢?!?/br> 再瞅了她男人一眼,問:“不想要大閨女?” “那不可能,我們屠家已經單傳好幾代了,都是生了兒子,你這胎錯不了,準是男娃?!蓖览蠞h信誓旦旦的放話, 大牛臉上的欣喜又給收了回去,滿臉糾結的坐在一旁。 許妍見了也就放心了,夾了一筷子菜放老頭碗里,隨意道:“屠家長輩也沒娶寡婦的呢,誰能保證我只生一個?還是說爹只想抱一個孫子?我年輕身體又好,我娘生了我們兄妹五個,幾個兄長、我大姐,都生了四五六個,難道我嫁給大牛了就產量大減?” 說罷瞥了屠大牛一眼,那眼神讓他打個哆嗦,瞬間回神砰砰砰的拍自己胸脯,不容置疑道:“我身體好的很,絕對沒問題,能讓你懷上七八上十個,產量豐收?!?/br> “憨頭,老子該把你生成個姑娘家,像豬一樣,一胎七八十來個?!蓖览蠞h給了他兒子一巴掌,一句話罵了幾代人。 換了個聲調對兒媳婦說:“那要是有孫子有孫女,有三四個孫子,祖墳里的祖宗都要爬出來感激你,你只管生,養好身體,咱家養的起?!毕膊[瞇的腔調,兩手弓開,像是已經抱著孫子孫女了。 “這我可不敢保證,我只希望頭胎生的是個閨女,那我肯定還能再生,要是頭胎生個兒子,我就懷疑別是老屠家祖墳選錯地方了,大牛這代又是單傳了,往后幾代基本上也就一個兒子了?!痹S妍語帶懷疑,像是老屠家害了她,明明是有兒有女的命,偏偏給折騰成萬畝地里一根獨苗 。 屠老漢想了想,竟覺得兒媳婦說的對,他老娘生他的時候年紀也不大,也無病無災的,在他之后就沒了動靜,大牛娘在生了大牛之后四五年也沒個動靜,自己又沒毛病,難道真是祖墳選錯了地兒? 他看向他兒子,不確定地問:“要不找人來看看祖墳?” 許妍:“……” 不,你只要接受你可能會抱孫女,你屠家的祖墳就沒問題。 她趕忙打斷,道:“爹,先別急,等我生了孩子就知道了,生個女娃,不用看風水就知道你肯定能抱孫子孫女,要是生個兒子,你再找風水先生也不晚,免得碰到瞎把式,越改越壞?!?/br> “也是,也是?!蓖览蠞h腦子昏昏的瞟了眼兒媳婦的肚子,艱難改口:“孫、孫女啊,阿爺等著抱你啊?!?/br> 屠大牛瞄了他媳婦幾眼,火頭沒對準他,才開始還是糊涂的,現在可清醒了,已經摸清了他媳婦的意圖,覺得好笑的同時又覺得她功力高深,看看,把老頭糊弄成啥樣了,都差去給老祖宗搬家了。 但他也沒戳破,當不知道,順著她的意喊肚里的孩子喊閨女,真是不喊不知道,喊了幾天就上癮,男人憐弱,尤其是自己的閨女,一聲聲閨女喊下來,他丫頭長啥樣他都給定下來了。 隔了幾天,瞅著許妍出門了,屠老漢把正在喂豬的兒子拉進他屋里,塞給他一沓黃紙,小聲說道:“去給你阿爺祖宗們燒點紙念叨念叨,但也別亂說,就、就保佑你命中多子多孫?!?/br> 他本想說保佑兒媳肚里這個是女娃,又擔心只這一胎,那豈不是絕戶了?只好改口在保佑兒子名下。 屠大牛甩甩手中的黃紙,一臉遲疑道:“我媳婦不是說不用去嘛,孩子生下來了再說?!?/br> “我又沒請風水先生看,只是讓你去念叨念叨?!?/br> “我不會說,你自己去,我擔心念叨錯了,你也是屠家子孫,人老臉皺,他們更給你面子?!彼麘械萌ズ?,孩子已經在肚子里了,大夫也說許妍身體好,老許家又是祖傳的子孫多,更何況許妍扯出這番話只是受他倆影響,要是自己不跟著老頭念叨兒子兒子,估計也沒這遭事。 屠老漢一定要他去,“你之前不就去了一遭,也得償所愿的把媳婦娶回家了,有經驗,必須去,快,趁妍丫頭不在家?!秉S紙牢牢的按在他手里,打開房門給推了出去。 “快去,你媳婦回來了我就說你出門找地兒拉屎去了?!蓖览蠞h一路把他兒子送出大門。 “……”你狠。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一更 第三十八章 [vip] 天氣涼下來了, 官衙里的人開始下鄉收糧稅,按畝產,十五稅一, 村長拿著秋收后登記的冊子, 跟著衙役每家每戶的征收, 平澤縣聽名字就知道,此縣地處平原矮丘陵, 土壤肥沃,一年兩熟, 春季收小麥,秋季收稻子, 良田畝產稻四百斤多一點,如非特殊情況,官衙里就按每畝二十五斤的糧稅征收,他們減輕了工作量,種地的占優勢就會提高產量,自己得便宜。 官衙里有顧清在, 他給屠大牛按了個協助收糧稅的名頭, 屠大牛趕著牛車給公家跑腿運糧,這是個費人費牛的活, 但為了讓鄉民知道他跟官衙里有關系,屠大牛違背不吃虧的原則,每天早出晚歸得苦哈哈挨家挨戶秤糧運糧。 他覺得這出牛出人出力氣是吃虧的活計,村里人不知道有多羨慕他, 跑腿的衙役都是他們這種地的老農民接觸不上的, 知道收糧稅的有自個兒村里的人, 他們安心了不少, 有個熟人在至少不會被故意找茬。 在自己村,稱好稅糧了不用他動手,各家各戶的男人就給扛上了牛車,也就在他自己家,他才讓屠老漢搭把手,把麻袋扛在肩上搬上牛車。 正是年復一年的給官衙打白工,七里八鄉的都知道后山村的屠家在官衙里有關系,才不敢去動他家里養的豬和牛,連豬糞都不敢去偷。 屠大牛外出收糧,家里只有許妍跟屠老漢在家,兩人關系好,處的像親爺倆似的,喊爹喊的真心,屠老漢也心疼懷孕還幫著熬豬食的兒媳,沒事就催她出去走走,飯好了出門喊人,兩人相處愉快,村里倒是說起了閑話。 地里沒活了,老的少的都圍在村中間那棵大槐樹下拉呱,就有那心底發膿口舌生瘡的婦人擠眉弄臉的說:“看看村尾那家,兒子不在家,老頭倒是跟兒媳過的像是兩口子樣的,那大牛媳婦出來散溜達,老頭子恨不得跟在屁股后面盯著?!?/br> 她就是屠家老宅的左鄰居,一慣的愛嚼舌,就喜歡盯著別人家,自己家臟的像豬窩也不收拾,孩子是個三只手,到誰家都想順點東西走,男人也是個該扣眼珠子的,眼睛整天都在女人的胸脯和屁股上轉悠 ,她還有臉說別人? 說著毀人名聲的話還真有那眼酸的人跟著附和,順口打聽:“春貓,你看到了?” 她撇嘴道:“圍墻那么高,兩人只要不發出聲音誰知道?不過我那天路過,聽到兩人在那后院親熱的說話,什么妍丫頭你別動,我來、別蹲著屈了肚子……”她竊笑出聲。 說著她轉頭看向對面的女人,不懷好意地問:“向子媳婦,你住他家隔壁,他家說話聲音大點你站家里就能聽到,有沒有聽到那啥?” 許妍的婚后生活過的沒有女人不羨慕的,頓頓好吃好喝的,還不做飯,一天到晚就洗個衣裳燒幾鍋水,還扒拉娘家,才嫁來沒一個月就把她姐的孩子接過來養著,好吃懶做還有男人疼著,不就是長的像個狐貍精?還是個寡婦。 向子媳婦就住他家隔壁,隔的又不遠,說話聲大點就聽的清清楚楚,她天天家里家外一把抓累的要死,哪能不眼酸?但她又看不慣這老女人猥瑣的樣子,春妙被人喊成春貓了還一臉習以為常。 她顧左右而言他,似是而非的說:“你都說聲音大了我才聽得到,誰干那事不得偷摸著來?” 說罷她就后悔,抬眼的時候看到好幾個人面帶厭惡地瞟她,一時間臉紅的發燙,還沒來得及補救,旁邊就響起了女人的驚呼,接著就是一聲悶響和男人痛苦的慘叫。 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站起來往后退一大步,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就看到春貓的男人矛子側躺在地上捂住膀子,他旁邊站著一臉兇煞的男人—屠大牛。 一時心跳加速的讓她心慌,說人壞話讓人家男人逮個正著,腦袋混亂的不知所措,只是本能的往人群靠近,卻被她附近的女人嫌臟似的呸了口吐沫,走遠了。 屠大牛昨晚熬了一夜才把收起來的稅糧跟人搬進糧庫,上午忙完了就往回趕,一路走回來進村了看一群人坐槐樹下嚼舌他也沒在意,誰知道就聽到那賤女人在嚼他婆娘跟老子,忍了又忍才沒出手打女人。 瞪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那個老女人,對著地上窩囊的男人狠踢一腳,踩著他頭說:“記住,老子打你是因為你那爛口舌的臭婆娘,也是她運氣好,該感謝她是個女的,老子不打她,所以只能你替她挨揍了?!?/br> 加大腳上的力度,看腳底的男人抱著自己的腳哀聲連天,心里才舒坦了點,轉頭陰沉地看向驚呆的老女人,勾起嘴角笑了下 ,“嘿,你怎么不說了?繼續嚼舌啊,我還沒打夠呢,我要是沒撒氣你可就遭殃了,我雖然不打女人但我也能捂著鼻子不嫌臟,幫你扒了衣裳往你公公叔床上送啊?!?/br> 滿意的看這老女人打個哆嗦,繼續笑著說:“怎么樣,夠刺激吧?能滿足你?” 痛不到她身上,又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被一小輩侮辱,春苗怒上心頭,哆嗦著嘴大罵:“有娘生沒娘養的狗東西,難怪她跟人私奔,因為看清了你們這亂遭的一家,說起來你沒出生的時候你阿奶就死了……” 剩下的話沒說完就被她男人嘴里流出的血給嚇地咽了進去,屠大牛踩在男人的嘴上,使勁的碾了碾,鼓起的腮幫子配上臉色平和的臉色越看越嚇人,他溫和的開口:“你繼續說,別停?!?/br> 話落就彎腰給了躺著亂動的男人幾巴掌,“別亂動,別熱火了我”,男人的臉頓時紅腫起來,眼尾還被屠大牛斷了半邊的指甲劃了一個口子,瞬間出血。 春貓不敢再像發春的貓似的尖利叫罵,又因為屠大牛踩在她男人的身上她也不敢撲上去,只能跪坐在地上哭,看他男人發出嗚嗚的聲音沒法可施。 “繼續說啊老嬸子,我不打女人的,沒關系,繼續給我罵”,他瞪著牛眼虎著嗓子強硬要求。 當場的其他人不敢來拉架,屠大牛這副要吃人的樣子明顯不能有人惹,哪個男人敢去勸架誰就成出氣桶,女人那邊更不敢出聲,春貓胡扯的時候大家都沒阻止,現在誰都沒臉敢去說情,只盼著去找村長和屠老漢的趕緊來。 老天算是給他們幫忙,剛這樣想兩邊都來人了,老村長被他兒子扶著來的,路上已經聽報信的男人說了大概,心里只嘆這人挨打也是活該,也不著急,就邁著老腿慢吞吞的走。 屠老漢那邊誰有嘴說啊,只是喊應了說他兒子在槐樹底下打架。打架就打架唄,屠老漢一點都不驚訝,肯定是有人惹到他兒子了,但許妍這時候在家啊,外面人喊話她也聽到了,就急著要出門,害怕男人氣上來了再沒輕沒重的把人給揍壞了。 屠老漢只得跟在兒媳婦后面一個勁兒的提醒:“慢點慢點,出不了事,大牛吃不了虧?!?/br> 也沒來得及問傳話的人為啥打架。 兩人到的時候就看屠大牛一只腳踩在地上男人的嘴上,卻一臉陰沉的看向旁邊的女人,沒見到斷胳膊斷腿的場面兩人也算松了口氣。 許妍也不急了,哪怕在場的人都盼著她上前拉架她也不動,就站在一旁抱手聽著。但屠大牛害怕臟了她耳朵,不敢再提一字,又氣有人下作,再次彎腰卸了男人的另一個膀子,慘痛聲壓在他鞋底下。 這時老村長來了,看了下場面,嗯,還不錯,一打一,這要是換個打人的等他到了就演變成混戰了。 老村長來了屠老漢也不觀望了,走出去做做樣子,說他兒子,“一個村的,出個氣就行了,天天見面的,又不是揍一次就找不到人了?!?/br> 老村長無奈的看了眼這另類勸架的,只想說你搬回老宅算了,想起來就□□過去把人打一頓,什么時候消氣什么時候再搬走。 “行了,大牛別打了,老叔也知道他們嘴賤該打,但都一個村的,你也不能把他打死了,出個氣算了,你看你媳婦撅著肚子一路趕來,也是擔心你,快帶她回去,別讓她動氣?!笨慈瞬粍?,走上前去推了一把,不含勁兒的一個動作,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屠大牛又踹了一腳才走開,還不忘審視地環顧一圈,尤其是隔壁住的那個臭嘴婆娘。 等屠家人都走遠了,在場的人才動起來,惡寒地抖抖胳膊,暗罵聲晦氣。 老村長看看地上躺著的男人,胳膊卸了無法支撐他起來,嘴唇子也腫了起來,他也是沒話說,要怨也只能怨他縱著婆娘在外嘴里流糞,他這一挨打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暗爽,看都沒看跪坐在地上的老婆子,只是拉著報信的人,好言好語道:“好人做到底,把人送到鎮上醫館去把胳膊接上?!?/br> “我、我去?他又不是沒兄弟?!?/br> “那你把他送家里托給他兄弟也行,他會感謝你的?!崩洗彘L也打算走了,這亂遭的一攤惹人生厭。 剛邁出兩步就被抱住了腿,只聽粗啞的聲音扯著長調子哭嚎:“老村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男人被屠大牛打的沒個人樣,這都起不了身,我哪有錢帶他看大夫啊?!?/br> 老村長老了身子沒垮,腿一使勁就把人踢開了,厭惡地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我沒找你事是懶得搭理你,你說的那些話我都嫌臟耳朵,沒錢看大夫就別看,讓他躺床上癱著你好好伺候她,幫你挨的打呀,嘖,多冤??!” 轉身就走,沒再聽后面的咒罵,真是不長記性,一把年紀了心都壞透了,這要是傳開了,大牛媳婦是沒臉見人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也遭人猜疑。越想越惡心,氣的腿也利索了,不用他兒子扶,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影了。 留下的男人也暗罵倒霉,還是架起滿眼怨恨的男人給他送回家。 至于禍頭子,誰管她? 屠家三口回了家,屠大牛還是滿心的暴戾,對扶著腰的媳婦說:“別管我,離我遠點,我睡一覺起來氣就散了,也別問我為啥打架?!?/br> “好,后院灶里燒的還有開水,你給倒進浴桶里泡個澡,今的允許你不用的我洗過的水洗澡?!痹S妍只注意到他那紅血絲蔓延到黑眼珠的眼睛,只想讓他好好睡一覺,哪會質問他為啥打人。 見他第一面就是青腫著臉,似乎拉高她對打架的容忍度,現在還是在他有理的情況下打人,自己一點都不害怕,也不生氣。 “真乖?!蹦腥四罅税雅四樕系能況ou,心里平靜了稍許。 回到后院也沒去舀什么開水,直接從井里打通涼水沖了下來,屠老漢給了他一巴掌,“要死啊,這個天沖井水,想陪著矛子一起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