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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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心臟跳動的頻率開始變得頻繁,太宰治故意拉長聲音,這是來自心底最深處的回響。 梧言感受到身側的青年更換了一個姿勢,從把額頭抵在自己肩頭換成抬起頭將下巴抵在自己肩上,對方開口時聲帶震動的感覺隔著衣服傳導,吐息時溫熱的氣體灑在耳畔處,明明是梧言先開始接近我的,現在卻要我先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難為情的話。 啊有嗎? 梧言困惑的緩緩眨了眨眼睛,企圖從已經亂成一團的腦子里回憶自己的所作所為。 如果站在太宰治的角度上來看,確實是的。 拿最初被砸的那一下來說,對方只是日常入水,誰知道這一次被會重創,接著理所當然的會調查這究竟是一次意外還是早有預謀,在那個敏感時期也不能怪對方過多去懷疑,只能說是太過于巧合。 太宰治只能看見梧言的側臉,看不清具體表情,他從對方逐漸平息的心跳聲里明白,這個少年似乎又開始走神了。 不滿地將對方的圍巾拉下,露出一直隱藏在圍巾下面白皙纖細的脖頸,沒等少年因為寒氣的驟然入侵而回過神,一陣細微的刺痛從那里傳來。 他似乎被太宰治咬了一口。 下意識想要回頭,動作在半途中止住,現在太宰治離他很近,回頭去看對方的話十有八九會造成什么意外發生。 梧言沉默半晌,對方松口后依舊沒從他肩膀上抬頭,看上去也沒有什么想要說的。 我會得狂犬病嗎?腦子里回轉過各種思緒,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更加現實一點的問題。 充滿抱怨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遞進耳里,好過分,梧言一直走神不說,連我精心籌備了許久的表白也想再一次模棱兩可的糊弄過去,現在還拐著彎罵我是狗。 太宰治直起腰,把頭從梧言肩膀上抬起,他比少年要高上一點,這就導致了他抵在對方肩膀上時間過久,腰會酸,也有可能是姿勢不對。 梧言在察覺到對方離開后,一直保持著僵硬的身體立即挪出一段距離,手指觸摸到被咬了一口的那一塊,凹凸不平的皮膚告知梧言絕對留下印子了! 如果梧言心里不舒服的話我也可以讓你咬回來的。太宰治說著貼近梧言把對方拉開的距離又填補上。 后者的目光在對方脖子那一塊看了一眼,笑死,全是繃帶,根本無從下口。 目光里嫌棄的意味過于明顯,太宰治自動理解為對方選擇放棄。 梧言低下頭視線重新落回手里的花燈上,花燈的底座里有一張空白的紙條,那是用于寫上愿望的紙。 太宰,你想許一個什么愿望呢?他沒有抬頭,視野里的那盞火紅色的花燈熾熱的光芒仿佛能夠將他的眼睛融化,跟以前一樣的想要自殺成功嗎? 梧言想要我許什么愿望呢?太宰治單手拖著花燈,將它舉高,熾熱花燈的背后是星河燦爛的夜空,既然許諾過要陪伴著你,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沉溺孤寂。 撒謊。梧言輕笑一聲,他抬起頭,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火紅色的碎光,就像是花燈里的光芒飛到了眼睛里那樣明亮驅散了黑暗,明明太宰也是一個怕孤獨的人。 一個人辦不到的事情,兩個人就可以辦到~太宰治哼起他不成調的歌,假裝沒有聽見,手里擺弄著那盞花燈。 沒關系的,我不會去阻攔你追求「愛好」的權利。梧言將手里花燈捧在雙手手心,他抬起頭認真的說道:只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要離開了,一定要去跟所有人告別。 太宰治哼歌的聲音停頓,他擺弄花燈的手尖也停滯在半空,整個人如同被定格那樣,唯有睫毛在輕輕顫動。 在一片火紅色的燈影下,對方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笑著說道:好狡猾 那樣豈不是,更讓我舍不得奔赴生命盡頭了嗎? 就算是用盡一切下定決心想要告別,可無論是與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說出那一句以后自己不會再來了還是與武裝偵探社里的眾人說出那一句永別,都會讓他舍不得合上眼睛。 「溫暖」這種東西,真的會讓人上癮。 而他早已被梧言慣成一個貪婪的人了,就像是小孩子失去了寶藏又在滿是寶藏的山洞里失而復得了那樣,珍惜現有的同時又渴望著更多。 你可要對我負責任啊梧言。太宰治聲音小的近乎溶在燈光下陰影里。 而距離他十分近的梧言聽的很清楚,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東西的存在,從口袋里翻出一顆血色的玻璃珠遞給太宰治。 梧言一手拉高圍巾,這是我之前在東京,赤之氏族送給我的謝禮,只要集中注意力去想一直想見的人,就能夠在玻璃珠里看見那個人的位置和倒影。 說到這里,微微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些小聲,你不是在抱怨找不到我嗎?所以這個送給你,它是擁有王權者能力加持的權外者產物,所以不會被「人間失格」抵消。 誒?太宰治指尖夾著那顆玻璃珠,難道說這是梧言想要拒絕我的意思嗎? ?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是難以理解為什么太宰治思維能跳躍到那個方向去,不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是說梧言同意跟我在一起了。太宰治滿意的點點頭,嘴角的笑容又上揚了幾分。 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太宰治剛剛是在試探自己的具體態度。 心中涌出一股無奈的情緒,他一向對太宰治沒辦法,是的是的。 不遠處的階梯人群逐漸稀疏,太宰治從攤販那里借了只筆回來。 新年愿望就祝太宰長命百歲吧。梧言提筆隨意寫下一行字。 太宰治塞紙條的動作凝固,他轉過頭看向已經塞好紙條的梧言,騙人的吧我居然被梧言詛咒了? 梧言眼眸里滿是笑意,對于太宰治的話不置可否。 后者氣鼓鼓的報復似說道:那我也要詛咒梧言只能一直跟我在一起才行! 他把剛寫好的紙條展開又添了一行字上去,塞回花燈里后兩個人把花燈放在了臺階上。 無數盞瑩瑩發光的花燈在階梯上閃爍,鋪陳一條通向幸?!柑靽沟奶焯?。 自由的人到處磕頭禮拜求人收下他的自由*。 兩個完全自由卻無法開口訴說的旅人,此刻被對方相互束縛停留在這片大地上。 他們站在燈光前小心翼翼的相互觸碰著輕吻,滿天繁星連通那條看不見盡頭的階梯,仿佛世界贈予的浩蕩星光。 作者有話要說: 自由的人到處磕頭禮拜求人收下他的自由出自《年青的時候》 正文已經完結啦,接下來就是漫長的修文以及番外掉落中~ (修文劇情大體不會變,就是看看有沒有錯字以及減少前面的留白,老有人說沒看懂,嗚嗚嗚) 感謝在20210410 13:35:10~20210414 13:19: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Miss.Glee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噠宰萬歲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云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6章 小日常 那夜自從太宰治表白后, 梧言已經埋在房間里足足兩天沒出門過了。 那一夜如夢似幻的婆娑燈影以及那一個輕柔如同羽毛般的吻,都像是黃粱一夢。 梧言撐著腮幫子,坐在書桌前另一只手隨意轉著鋼筆, 這一次他沒有忘記蓋筆帽。 目光在窗臺上五彩斑斕的紙風車上掃過,最后停留在那一只雪白的風車上。 敲門聲恰到好處的響起, 慢條斯理不緊不慢。 今天是織田作之助開簽售會的日子,太宰治曾說過會來接他去參加簽售會,以免梧言迷路。 打開門, 門外太宰治仿佛剛從水里爬出來的一樣, 全身上下都濕透了,甚至頭頂上還頂了根水草。 目光透過對方看向他走來的那條路, 果不其然, 一路上都是水。 你這是又去入水了嗎?梧言頗為困惑。 按理來說,太宰治應該對今天格外的重視才對。 難道說對方迫不及待的激動心情只能入水去物理冷靜? 這么冷的天也難為他走這么遠。 太宰治沉默了一會兒,我本來騎著自行車想來接你。 然后?梧言應約猜到了什么。 對方的表情悲憤, 又有些委屈,我過橋時撞上了欄桿,那欄桿似乎有些年久失修。 梧言并沒有看見太宰治的自行車, 所以答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你連人帶車一起掉進河里了?聲音憋著笑意,埋進圍巾里不然對方看見自己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好過分, 我聽出來了!梧言你絕對是在笑吧!太宰治抱怨的拉長腔調, 騎自行車掉進河里也太丟人了 這確實是很丟人的一件事情,但也不可否認真的很好笑。 又慘又好笑。 伸出手把對方頭上頂著的水草拿下來,你全都濕透了, 要換身衣服再去簽售會嗎? 后知后覺想到自己現在跟對方的身高差,啊大概你穿不了我衣服了,要先回家嗎? 太宰治抖了抖領口, 衣服濕噠噠的粘在皮膚上十分難受,可是那樣就當不上織田作簽售會的第一個讀者了。 梧言一言難盡的看著太宰治,可是如果你這樣直接去肯定會感冒,說不定還發燒,簽售會的人肯定很多,到時候大家都知道騎自行車掉進河里的倒霉蛋是你了。 末了,再一次補刀,說不準第二天你會在報紙上看見自己的身影。 太宰治沉默著,似乎是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也不想放棄當織田作之助第一個要到簽名讀者的機會。 看出了對方的糾結,梧言想到了個好主意。 借輛車吧。 自行車? ?梧言又有點想笑,怎么?這一次想載著我一起掉進河里嗎? 太宰治雙手背在身后,腔調拖長,聽起來有種故作不好意思的意味,雖然我很樂意跟梧言殉情啦但果然還是在參加完織田作的簽售會之后再去比較好,我答應過織田作一定會去的。 面對太宰治的攻勢,梧言已經低頭在手機通訊錄里翻找有車一族打算從中挑選一個幸運兒借車。 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變輛車或者帶對方直接瞬移過去算了,但后者身上有「人間失格」。 想到這里梧言抬起眼眸幽幽瞥了一眼站在門口吹寒風的青年。 冷死他個黑泥精。 指尖停留在某個名字上,接著撥通了電話。 對方性格很好,對于梧言的要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并沒有讓他們等太多時間,一輛車很快停留在了巷子口,響起一聲鳴笛。 太宰治被那聲鳴笛吸引去視線,有些好奇,梧言找誰借的車? 中也。梧言鎖好門后拉著太宰治朝那輛車走去。 然而走在身邊的青年滿臉抗拒,這輛車上絕對都是蛞蝓味! 嗯,所以你跟著車跑。梧言對于對方的任性舉動絲毫不配合。 太宰治表情空白,似乎是沒有想到前幾天還在貼貼親熱的少年在今天突然變了,我被騙感情了梧言居然是個負心漢! 面對指責梧言面不改色,甚至連眼神也沒有分給對方半個。 太宰治戲精上身,鬧騰的更加起勁,明明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梧言居然無情的翻臉不認人! 梧言忍無可忍的拉開車門把太宰治推進車里,一手將對方推向另一邊的角落,一手在自己進去以后關上車門。 閉嘴 轉過頭時余光掃過后視鏡,映入眼簾的一抹橙色讓梧言連腦子里想說什么都忘記了。 中原中也坐在駕駛位上,右手搭在方向盤上,指縫里還未點燃的煙沒夾穩落在了車里。 他表情空白,似乎沒想到梧言會跟太宰治在一起,更加難以想象剛剛自己耳朵聽見的話。 梧言太宰治不依不饒的從對方手里掙扎出來,變本加厲的將頭放在對方肩膀上,故作寒冷的抖了抖身體,我很冷,但是你的無情讓我心里更冷。 請你稍微安靜。梧言臉上維持著笑意,事實上他已經開始尷尬的頭皮發麻,腳趾扣出一座城堡。 一聲干嘔毫不客氣的在車里響起。 成功打斷了太宰治矯揉造作的浮夸表演,他嘴角的笑還沒散去,在目光順著聲音看見駕駛位上的人時凝固。 后視鏡中中原中也另一只手捂住嘴,鈷藍色的眼眸里要多嫌棄有多嫌棄,甚至臉上還帶著生理反胃的扭曲。 太宰治這一波直接折磨到了在場三個人,也包括他自己。 中原中也用難以言喻的目光看了太宰治一眼,在后者即將開口說什么的時候,他轉過頭,率先對梧言快速說道:抱歉梧言,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工作,失陪了。 話音剛落,中原中也直接奪門而出,伴隨著對方身影的遠去,還能聽見空氣里傳來的干嘔聲。 梧言覺得中原中也大概要用上許多時間去治愈他今天看見聽見的短短幾分鐘。 接著手機收到了一條來自對方的短信。 「青花魚會開車?!?/br> 這條消息之后緊跟著下一條。 「梧言你真的跟這個惡劣的家伙在一起了?」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有點難以置信?!?/br> 還沒等梧言點開其他短信,太宰治一手遮住了手機屏幕,嘴里抱怨道:梧言真過分,竟然在我面前跟其他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