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書迷正在閱讀:賽博女巫的謀生法則、養豬漢的寡婦妻、[咒術回戰]思春期、饑則思食、我心知秋意、本座,就要和美人貼貼(穿書)、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珍貴、我在古早文里拆cp(快穿)、穿書后我成了惡魔的主人
已經這么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清明假期里有沒有空更新,所以多寫了一點放上來。 (一開口就是老鴿子精了.jpg) 感謝在20210330 17:06:02~20210402 14:51: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Miss.Gle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咸魚嗜書 80瓶;噠宰萬歲 2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4章 寄出昨晚寫好的稿子, 雖然即使他直接去給對方也并沒有多遠,但是梧言不想走路,確切來說是不想遇上許多的人。 出門和交流, 依舊是讓他感到想要退縮的兩件事情。 不知是不是昨天睡得太晚,今天睜眼時太陽已經高懸在天空, 臨近中午。 啊這也是正常情況了。 唯一麻煩的大概是中午吃什么。 酒吧里似乎沒有可以用來飽腹的東西,昨天太宰治給自己買的甜品都在昨天下午跟織田作之助他們閑聊時有一下沒一下的吃光了。 不想出門。 中午的時候無論是餐飲店還是便利店,或者說任何可以買到食物的地方都會擠滿人。 單獨一個人去人多的地方會讓梧言產生恍如夢境的剝離感和不真實。 大大小小的瑣事亂糟糟的壓在思緒上, 不受重力束縛的精神也變得沉重。 早知道應該在昨天晚上回來時順便在便利店里買點什么的, 晚上的人比正午的少許多。 躺在床上,目光盯著天花板, 饑餓的感覺如同火焰灼燒一般在胃部開始蔓延, 催促著梧言動起身體尋找食物填補空缺。 變一個面包出來吧。 人在逃避困難的時候總會想出無數種天馬行空的點子。 面包。 空蕩蕩的房間里響起少年宛如囈語般的聲音。 一個軟乎乎的面包從憑空墜落砸在梧言臉上,滾了一圈在床上停了下來。 伸出手摸向面包,咬在嘴里卻沒有想象中的麥香。 像是在吃空氣。 太傻了。 挫敗的嘆了口氣, 妥協于身體本能。 隨手把剩下來的面包扔進垃圾桶,從床上起身。 扒拉了兩下躺亂的頭發,整理好圍巾再次出門。 之前寄信的時候梧言就注意到人流開始向便利店和餐飲店匯聚, 正因如此他才會選擇回酒吧繼續躺著,試圖直接睡著, 一覺睡到晚上。 然而事實告訴他不行。 便利店里已經匯聚起了人群, 買一個三明治然后快點離開吧。 梧言艱難的在人群里穿梭,手里拿著一塊平平無奇的三明治走向前臺準備付款。 在混亂中衣角似乎被誰扯了一下,低下頭看去, 角落里蹲著一個人。 熟悉的打扮讓梧言一眼認出對方,太宰?你在當行為藝術之角落的蘑菇嗎? 并沒有什么角落的蘑菇,只是太宰治縮在便利店柱子旁邊的舉動讓梧言聯想到了蘑菇。 太宰治朝梧言招了招手, 后者環顧了一下周圍,順應對方的意思蹲下身。 太宰治神神秘秘的在梧言耳邊小聲說道:太可怕了!梧言,你知道嗎?國木田居然寫了一本想讓我變勤快的培養法! ? 梧言迷惑的轉過頭看著太宰治,發自內心的說道:這不挺好嗎? 哪里好了?!太宰治震驚的盯著梧言,仿佛后者說了什么讓他難以置信的話。 你咖啡店里的賬還完了嗎?梧言思緒跳的很快,話題仍舊建立在原處。 沒。提起這一點太宰治理直氣壯,我工資發的不多,如果還賬的話就不能帶梧言到處去玩了。 ???梧言眼眸微瞇,企圖在太宰治臉上找到拿自己當擋箭牌的心虛,很可惜失敗了。 說起來我還沒吃午飯。太宰治目光從梧言身上滑向他手里的三明治。 原來這一波是為了蹭飯??梧言合理懷疑太宰治是故意選擇距離酒吧比較近的便利店然后守株待兔等他來買午餐。 再次走出便利店時,梧言由單獨一人變成了粘了個繃帶精的兩個人,兩人手里都捧著三明治。 他最終還是選擇再買一個給對方。 國木田獨步從遠處一路奔來,目標直指太宰治。 太宰!國木田獨步臉上帶著被人戲耍后的怒氣,他一把拽住對方的衣領,你這家伙!怎么又在出任務的時候跑了!說什么上一個廁所就回來,你這廁所上到便利店里去了?! 誒國木田比我想象中來的早。面對國木田獨步的指責,太宰治反而懶洋洋的關注到另一個地方。 國木田獨步被轉移了注意力,他推了一下下滑的眼鏡,那個委托很容易就完成了,畢竟只是尋找一只貓的小事。 是這樣太宰治話音一轉,表情忽然興奮起來,那我今天的工應該結束了吧? 你在說什么傻話?國木田獨步掏出他的小本子,翻開某一頁,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行程,這些都是今天要完成的任務。 太宰治沒看清全部內容,光是看見那些滿是字跡的那頁紙,他興奮的表情一垮,伸出手手背搭在自己額頭上,腳下踉蹌幾步順勢倒向旁邊梧言的身上。 我突然頭好痛!可能是太疲倦了,梧言快帶我回去休息。 太宰治以假亂真的表演讓梧言吃三明治的動作一頓,雖然對方倒在自己身上,但梧言沒感覺到多少重量,也就是說他是裝的。 想到這里梧言繼續咬了一口三明治,太宰治滿臉寫著我好柔弱啊,縮在梧言懷里不愿面對工作。 國木田獨步額角青筋暴起,無情鐵手一把拽住太宰治后領,將對方生拉硬拽直接從梧言懷里抓了出來拖走。 今天你就算是頭掉了,也得跟我去完成工作! 誒這是壓榨吧!絕對是壓榨!太宰治求助的目光看向梧言,后者嚼著三明治眼神飄忽躲開了太宰治的視線。 短暫的氣餒后他重整旗鼓,梧言晚上見! 嗯。這一次梧言沒有裝作沒聽見,他應了一聲看向對方逐漸被拖遠的身影。 心中唏噓,這就是社畜吧。 無論是專心的國木田獨步還是摸魚老手太宰治都好辛苦的樣子。 夜幕沉沉,梧言單手撐著腮幫子,目光落在高空懸掛在漆黑帷幕中的月亮上,今晚的月亮很圓,皎潔如盤。 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照亮了那一排彩色的紙風車。 書桌上擺放著一張雪白的稿紙,上面一字未動。 確切來說,是梧言不知道該寫什么了。 真的是不知道該寫什么嗎?是思緒被其他東西占據了全部注意力吧。 他在等太宰治,等他來找自己。 既然對方沒有說在哪里見面,那么一定是他主動來找,畢竟梧言也不會大半夜的到處跑。 就算是努力的想要去轉移思緒,不去思考這一件事情,也不可避免的會產生一絲期待和好奇。 太宰治似乎對于今晚很重視的樣子,他究竟想帶自己去哪里? 這是比刻意控制回避更加真實的本能,也是來自于潛意識的低喃。 在無盡的猜想中,思緒被樓下傳來的敲門聲打斷。 聲音不緊不慢,梧言詫異的第一反應是太宰治居然不撬鎖而是選擇正兒八經的敲門? 拿過掛在椅背上的圍巾搭在脖子上后隨意纏繞了幾圈,一邊往樓下去一邊整理著圍巾下的衣領。 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伴隨著寒風,門外站著的是熟悉的青年,鳶色的眼眸似乎被今晚明亮的月光照亮一同泛著微光,似乎有些不一樣。 梧言腦海里浮現出所有的猜想,卻沒能找到讓太宰治變化的原因。 對方背在身后的手忽然拿出,一抹淺淺的淡藍映入眼簾,那是一種不同于橫濱大海的藍,許多小小的淡藍色花瓣層層疊疊組合在一起,其中花瓣邊緣泛著白,顯得十分清新含蓄,配合捆扎花束的彩帶組合成一束精致優雅的花。 是勿忘我花哦~太宰治從大片藍色后面露出笑容,他眼眸微彎,今天下午幫花店老板尋找到他愛人丟失的戒指后得到的報酬。 想著今天晚上要來找梧言所以我順手帶來了~對方說著把手中的花塞進了梧言懷里,語氣一如既往的輕佻,充斥著漫不經心,送給你。 謝謝梧言捧著那束還帶著對方余溫的花,思維有些打結,但是為什么會選擇送給我呢? 太宰治手指捏住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沒過一會草率的說出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借口的話,當做梧言中午請我吃飯的回禮好了。 雖然草率,卻也意外的合理,太宰治一向是隨性而為。 好啦好啦,別過多去思考這個了,梧言快點把花放好,我帶你去體驗橫濱這座城市夜晚的魅力!對方伸出雙手推著梧言進酒吧。 后者順應對方的意思把花放在了吧臺上,鎖好酒吧門后跟著對方一起出發。 夜晚的魅力?梧言腦海里第一反應是龍頭戰爭中一到入夜就跟放爆竹一樣的槍響,你是指黑手黨們的槍戰嗎? 太宰治歡快的腳步一頓,似乎也被這一句話勾起了曾經天天熬夜加班打槍戰的回憶。 他陷入沉思,梧言,你說如果我現在去告森先生壓榨童工,能得到多少錢? 能得到一張懸賞令。梧言毫不留情的戳破對方想突然暴富的幻想。 太宰治背脊一垮,語氣充滿失望,果然是這樣 似乎是開始逐漸意識到什么,梧言一本正經的想出了一個主意,你把森先生干掉自己上位也能暴富。 誒可是那樣好麻煩,而且出門都會被暗殺,你看森先生的發際線,都快到頭頂了!太宰治手舞足蹈的向梧言描述著森鷗外所剩無幾的頭發,以及對方每天遭遇的暗殺有多少。 唔難道說梧言思緒透過對方的問題摸索到對方困惱本質,太宰,你這個月已經沒錢吃飯只能喝西北風了嗎? 大概差不多?太宰治回憶了一下自己一發工資就開始天天吃蟹rou大手大腳花錢的行為。 喝西北風是不行的。梧言聲音憋著笑,也要多喝喝東南風才能營養均衡。 太宰治目光看著梧言表情逐漸震驚,像是被對方冷酷無情的話打擊到了,半晌,他緩緩伸出手拽住對方的手臂,在后者不明所以的視線里,整個人一瞬間往梧言身上貼。 我已經瘦了很多,如果我餓死了就沒人能陪你了梧言的生活將失去很多樂趣! 啊比如說去河里捕撈青花魚的樂趣嗎?梧言腳步不停,拖著太宰治繼續走,后者時不時伸出手指指向去往目的地的方向。 如果梧言想來撈我的話,我會原諒你打斷我自殺行為的哦~ 那必不可能。 梧言思緒發散,想象了一下羸弱的自己要如何在河里把順水漂的太宰治撈上來,用漁網的話他一個人肯定拉不動,在河的下游等對方到淺水區再去撈的話也會弄濕衣服。 這樣想的話,想要撈太宰治很麻煩??!國木田獨步究竟是怎么辦到去撈太宰治的?! 手臂一直傳來的重量忽然消失,中止思緒抬起眼眸看向對方,后者的臉龐被火紅色的燈光照亮。 到了。 順著太宰治的目光,一副既陌生又熟悉的畫面映入眼簾,火紅色燈籠高懸在屋檐,街道上燈籠交錯,大紅色的燈籠外殼里面是暖色調的燈泡,燈光將整個街道照耀的喜慶無比。 本來過年那一天就想找你,但是一直沒能找到,現在還有點過年氣氛的地方只有中華街。太宰治說到這里微微頓了頓,側過頭看著梧言目光幽怨,異能真是個方便的東西呢,梧言如果想要找我的話只要一句話就能夠得到我的位置,而我想要找梧言的話只能等梧言自己出現。 啊梧言慢半拍的回過神,過于熟悉的畫面讓他一瞬間回想起往事。 算不上幸福也算不上不幸,只是,再麻木絕望的情感,在注視著其他人獲得幸福的時候也會酸澀。 太宰治盯著梧言看了一會,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拉著梧言的手,將還短暫回過神又再次走神的少年帶進門里。 熟悉的顏色,熟悉的氣氛,耳邊同樣是熟悉的鑼鼓聲。 恍如隔世。 心中再一次涌出那種茫然無措和不真實的夢境感。 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在雪夜里最后劃亮的那根火柴光影中的幻象一般。 稍縱即逝的表象之后是寒冷刺骨的孤寂死亡。 梧言?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太宰治下意識呼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嗯我沒事。梧言用另一只沒有被拉住的手揉了揉眼睛,似乎在確認自己的意識在夢里還是在現實。 太宰治捏了捏對方的手,為梧言造成一絲痛覺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力后他漫不經心說道:無論是真實還是虛假,只要能夠讓現在的你感到情感上的波動,又有什么區別呢? 而且啊不滿的拉長聲音,我帶梧言來中華街可不是為了讓你追憶往事的。 那是? 太宰治的話吸引走了梧言的注意力,帶著梧言從那種不真實的感覺里剝離。 眼前的青年鳶色眼眸里泛起一絲漣漪,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斂,他故作困擾的側過頭,聲音壓的有些低,如同喃喃自語,明明之前反應都十分敏感迅速,怎么現在變成了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