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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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寫的故事很有趣的!太宰治努力的給梧言安利。 梧言對織田作之助寫的小說很好奇,會是跟三次元一樣的嗎? 太宰治把稿子放在了兩人之間的桌面上,兩顆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一塊欣賞眼前的文字。 織田作之助端起酒杯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酒,面對兩人慎重期待的態度,像是沒多少自信,這是第一版,后面會修一修的。 面前的稿子似乎只是半成品,字跡有些地方倉促,仿佛是要抓住一閃而逝的靈感迅速記下來一樣,即使如此,也不可否認面前這作品確實是神作。 這難道就是作家天賦嗎?梧言神情帶著恍惚。 對吧! 太宰治見梧言也意識到了織田作之助的厲害之處,高興的在椅子上轉一圈。 真的有那么好嗎?織田作之助對此頗為懷疑。 是真的!梧言堅定點頭,如果有了成品一定要告訴我! 催稿人數增加了。 織田作之助失笑點頭,太宰治一把攬過梧言肩膀,朝織田作之助得意道:我已經成功說服了梧言,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參加織田作的簽售會~ 梧言注意力先是落在對方攬住自己肩膀的手上,后面注意力傾斜到對方的話里。 什么是說服? 明明就是太宰治一直念叨太煩了自己才答應的! 不對,自己根本沒有答應,而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在最后他提出的規則是回答嗯或者沉默,他沒有說沉默多長時間才算沉默,所以完全可以是沉默一分鐘,他記得他沉默了好久才應聲。 目光撞進太宰治眼眸里期待和興奮的神色里,想說出口的拒絕轉而變成了肯定出聲。 對。 織田作之助視線在兩人間打轉,不知道發現了什么,他露出恍然的表情,恭喜。 ???梧言表情迷惑,他只是跟織田作之助隔了一段時間沒見,怎么他連織田作之助的話題都跟不上了。 難道說宅家里真的會導致思維生銹? 與梧言一頭霧水的態度截然相反,太宰治舉起手里的杯子,謝謝~ 織田作之助會意,他舉起手里的酒杯碰上太宰治舉起杯子的杯壁,接著兩個人視線落在一臉茫然的梧言身上,在等待著梧言的碰杯。 頂著兩個人的視線,梧言停止了思考,舉起手里的杯子跟著碰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這個時候跟著碰杯肯定不會錯。 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 織田作的簽售會具體時間就在下周的周末哦~太宰治喝了一口手里的冰啤。 周末梧言思索了一下具體日期,雖然已經錯過春節的假期了,不過既然是周末那人肯定也不會少,一定很熱鬧吧。 為了以防迷路,到時候我會負責去接梧言的~太宰治貼心到自告奮勇的當司機。 你有駕照嗎?梧言十分懷疑。 我騎自行車去接你呀~對方手指在半空中勾勒,輕佻的語氣如同在開玩笑一般。 而梧言仔細回憶了一下太宰治的經濟狀況,發現對方說的可能是真的。 一想到太宰治蹬自行車梧言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想笑。 可能是氣質太不符合了,那種感覺可能就是一個人上半身穿西裝下半身穿花褲衩一樣的違和。 門口處響起鈴聲,伴隨著冷風的呼嘯,來人攜帶著冬日的寒氣進入酒吧中。 大家都在啊 嗓音沙啞,細聽有些疲倦,聽起來是好久沒有休息過了。 安吾,才幾天不見怎么感覺已經一年沒休息過了?連發際線也退了好多哦。 太宰治的關注點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完全落在了坂口安吾的發際線上,以至于每次見到坂口安吾第一反應都是看發際線。 是跟其他地方體系勢力交流溝通合作的事。坂口安吾長長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梧言身上,說起來我好奇好久了,梧言,你怎么做到外貌跟三年前沒任何變化的? 這個問題很簡單。梧言沉吟一會,開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只要保持良好的作息和心情,就可以達到凍齡的效果! 你當我是國木田嗎?坂口安吾吐槽道,你是不是跟太宰在一塊久了,他都教了你些什么???! 太宰治輕笑一聲,若有所指,如果是跟其他體系交流的問題,不如問問梧言,他知道的可能比我們都要多。 真的嗎? 坂口安吾狐疑的盯著眼前少年半晌,太宰治不會信口開河,那么也就是說明梧言知曉的真的很多,似乎之前他還在港口Mafia做臥底工作的時候,王權者的情報是梧言最先告訴森鷗外的,就連十字路口的白霧也是。 說起來這些異能之外又類似于異能不科學的力量出現的毫無征兆,不,或許并不是毫無征兆,而是自己受困于工作之間沒有精力去察覺。 畢竟在圣誕節那夜之前,他從未聽說過東京眾王權者的勢力,池袋的眾多事件,以及歐洲的煉金術師們。 坂口安吾順著這條路深思下去,發現了一個令他細思極恐的細節,難道說在最初早在王權者這個詞和橫濱夜晚開始變得靈異時,這些變化早已在暗處開始轉動齒輪潛移默化改變著世界了嗎? 他無奈的發出一聲長嘆,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疲倦了。 太宰治見好友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更愁眉苦臉了,他提議道:來杯威士忌提提神? 提神的話應該是咖啡更好吧?梧言比太宰治更加細心,聽安吾的話應該事情還沒解決的樣子。 坂口安吾有苦說不出,謝謝你,梧言。 這些天他感覺整個人已經浸泡在咖啡里了,由內到外都散發著苦澀的咖啡氣味。 東京的王權者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完善嚴謹,對于我們這邊的情報也比我想象中的更多,這簡直太不公平了,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這樣話談判下去可能會處于劣勢。坂口安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天喝的咖啡太多,現在他喝咖啡已經像是在喝水一樣,起不到一點提神效果。 梧言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是他當初跟黃金之王談判的時候情報透露的太多了,那么,這種情況下的解決方法就是把兩方的情報都擺到明面上。 王權者的話,雖然他們看起來都是各自為王,但領導者是「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他的話在眾王權者中都是有分量的,他本人并沒有多大惡意,在王權者里現在唯一的不穩定分子只有「綠之王」比水流。梧言思索了一下,思考再三,還是提醒了一下對方各個王權者的習性。 「黃金之王」掌管「命運」如果可以達成和平的合作,他的意見還是要聽一聽的,「白銀之王」是初始的第一王權者,戰斗力不強但他能力是「不變」也就是永生,這兩位之間的關系和羈絆都很深,其他王權者在談判場上不會過于為難你們所以也不必太擔憂,唯一需要注意的只有「綠之王」,只要有網絡的地方,他無處不在,這家伙一直心心念念著「變革」。 梧言一張口說出一大串對方的情報,熟稔的仿佛他在東京跟王權者們朝夕相處了許久。 坂口安吾驚愕的睜大眼睛,梧言你也是王權者嗎? 不我不是,為什么會這么問?梧言剛要喝葡萄汁的動作微頓。 對方推了一下鼻梁上下滑的眼鏡,難道說你才是真正的情報販子? 如果我真的是情報販子就不會這么窮了。梧言說出了一句無比真實的話。 但其實梧言你已經不窮了。說起這一點太宰治十分幽怨,即使不工作也不愁吃喝。 梧言回想了一下,似乎真的是這樣,之前他開著酒吧只不過是為了完成老板的囑托,但是即使他天天開酒吧門,一天賺到的錢也渺渺無幾,倒不如直接關門睡大覺。 太宰治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里,他忽然一拍雙手,想到了絕妙的主意,不如梧言養我吧~這樣我就不用工作了! ? 在場三人的視線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國木田會一拳把你浸滿河水的腦子打爆。梧言實心實意的發出勸說。 真差勁啊,太宰。坂口安吾唏噓著搖頭。 太宰,吃白飯是不對的??椞镒髦琅f像一個老父親那樣憂心忡忡,而且,你不是說想當王子的嗎? 坂口安吾開始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那種感覺消散的太快沒能抓住,再加上織田作之助的性格一向天然他也沒過多在意。 太宰治的背脊一下子垮了下去,拉長聲音,有些悲憤,我其實是在開玩笑的啦,所以說到底為什么你們都會覺得我想吃白飯! 不知是指想吃白飯是開玩笑還是指當王子是開玩笑,坂口安吾選擇認為都是。 你最好是。他輕飄飄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好友。 梧言沒能理解三人間的暗語,只當他們在調侃太宰治,比起另一種太宰治有戀愛傾向的可能,這個比較現實。 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關鍵點,提醒道:王權者使用力量時頭頂會出現巨大的「達摩克里斯之劍」,那個是會墜落的。 什么?!坂口安吾震驚。 明明看上去是可以控制出現和消散的幻影,沒想到居然是實體?? 這種龐然大物如果墜落下來整個日本不得被砸的千瘡百孔? 啊不用太過于擔心,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相比較坂口安吾如臨大敵的神色,梧言倒是十分平靜,這件事情交給他們自己cao心,只有「王」才能殺死「王」。 即使對方這樣說,坂口安吾也不能完全放心,他掏出記事本,這一件事情一定要匯報上去,如果是真的,談判時一定要對方給一個合理的處理方法。 嗨嗨~不用這么緊繃啦~太宰治笑著拍了拍坂口安吾的肩膀,難道來這里不是為了放松嗎? 坂口安吾轉過頭吐槽太宰治,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清閑嗎?我是趁上層在討論談判地點時偷閑出來的,這杯咖啡喝完就得回去了。 這樣啊,辛苦了,安吾??椞镒髦斫獾狞c頭。 坂口安吾一口喝完咖啡,臨走時像是不放心,回過頭看了一眼太宰治和梧言,朝織田作之助叮囑道:你也別太寵著太宰,你看梧言都快被帶壞了。 這是偏見!太宰治不滿的大叫起來。 織田作之助手指抵在下巴處,像是在回憶太宰治的惡劣之處,最后慎重點頭,我會的。 坂口安吾欲言又止,他不認為織田作之助能管束好對方,只要織田作之助能學會吐槽太宰治,那他就已經可以放寬心了。 坂口安吾嘆了口氣,夾著公文包匆匆離去的背影像極了被上層壓榨的凄苦社畜。 作者有話要說: 那么問題來了,中也究竟忘了什么他忘了之前說要給梧言和太宰一人一拳的事。 是萬更,雖然不是日萬,但也是萬更?。ú嫜?jpg) 話說我發現我已經由隔日更變成兩日更(龜速碼字) 感謝在20210327 14:14:20~20210330 17:06: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咸魚嗜書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3章 天色漸晚, 伴隨著夜幕的逐步降臨酒吧里的人流量開始逐漸頻繁。 在這所不大的地方消磨了許久的時光,聊了些什么梧言沒能全部記清,原本下午被寒風吹散的困倦在此刻重新匯聚。 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眼角溢出晶瑩的淚花,伸出手揉了揉被困意模糊的眼睛。 腦子有些昏沉, 寒風夾雜著酒吧里原有的暖氣不斷更換。 太宰治注意到梧言的動作,困了嗎? 嗯。梧言點頭,他放下已經喝了大半的葡萄汁, 看上去有離開的意向。 誒太宰治失落的拉長聲音, 明明說好梧言今天一日行程都歸我的 沒等梧言說出他總是掛在嘴邊的那一句抱歉,太宰治話音一轉, 臉上的失落在一瞬間收起。 嗯嗯~那么這樣。太宰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辦法, 他自顧自的點頭,明天晚上梧言要把今天晚上的時間補給我哦~ 好。 被困意俘虜了思緒,梧言并未多想, 他潦草一點頭直接同意。 太宰治從高腳椅上起身,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梧言拉高了圍巾, 已經快半瞇著了的眼眸緩緩眨了眨,似乎是在思考太宰治的話, 慢吞吞的回復, 不用,回去的路我還是知道的。 見梧言并沒有徹底喪失清明后,太宰治妥協的坐回高腳椅上, 明晚見,梧言。 嗯,再見。一手攏緊圍巾, 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敷衍的擺了一下表示告別。 少年的身影被外面嚴寒吞噬,肩上的灰色圍巾和稍長的黑色發梢在寒風中蕩漾開,黃昏與夜幕交融成昏暗的光線一點點將少年最后的影子帶走,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唔,是我阻礙了你B約會的時間嗎?織田作之助放下了手里的筆,發覺梧言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酒吧里后,逐漸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沒有這回事的啦,織田作。太宰治隨手戳著玻璃杯里的冰球,另一只手撐著腮幫子目光仍舊注視著已經沒有了少年身影的門外。 嗓音仿佛是被梧言的困倦傳染,也帶著慵懶,只不過,那件事情一定要在晚上才最有效果和氣氛。 他收回視線,直起背脊伸了個懶腰,梧言困了的話,那只能明晚了,其實我還挺期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