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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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重新扭打在一起。 梧言看了看前臺上的蟹rou罐頭,稍微思索了一下,隨手揣了一個在懷里,跑出門追上太宰治的背影。 你認識他們?梧言從太宰治的反應里看出了些什么。 啊梧言不知道嗎?那個白色頭發的少年是在黑市被懸賞七十億的白虎,黑色挑染的那個是港口黑手黨的爪牙。太宰治語氣懨懨,對于自己沒能吃到蟹rou這點還是不高興。 太宰治的話讓梧言思路清晰起來,因為港口黑手黨對于自己難以下手,所以退而求次選擇七十億看起來好抓的白虎少年。 太宰治的反應明顯認識他們兩個人,白發少年之前看見跟武裝偵探社的人在一起,太宰治又說自己有正經工作,不難猜出太宰治也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那么推測白發少年也加入了武裝偵探社,這樣就能解釋太宰治認識對方而且很熟這一點。 那太宰治為什么會認識港口黑手黨的挑染酷哥? 對方似乎很尊敬,也很相信太宰治的樣子。 那個港口黑手黨的少年,是你曾經的部下?梧言猜測道。 是我當初晉升干部的時候在貧民窟里撿的。太宰治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可惜他太過于固執又極端,當初教導他花費了我不少精力。 梧言沉默了一秒,他把那盒罐頭放進太宰治懷里,沒能對此發表什么看法,而是看似無奈般轉移話題,說道:雖然罐頭沒加熱,但你可以湊合吃。 太宰治接過罐頭,看一眼梧言,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梧言,你是在心里覺得我教導人不靠譜嗎? 沒有。梧言拉高圍巾,擋住下半邊臉。 眼神飄忽了哦!太宰治發出抗議。 啊太宰,你之前說十字路口的濃霧死亡率下降,既然不是政府治安的功勞,那是怎么回事呢?梧言再次選擇轉移話題。 太宰治沉默著盯了梧言一會,像是拿對方沒辦法一樣,是因為出現了兩個十字路口的少年。 兩個?梧言疑惑重復一聲。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多出了一個,為了調查這件事情,我當初可是幾天沒合眼去十字路口蹲白霧出現,一次都沒能等到。太宰治說著發出不甘心的高喊,可惡!我也好想看一眼他長什么樣子??! 你最后是從幸存者嘴里問出來的嗎? 對,他們還給濃霧里的兩個少年起了名字,一個被稱為賜予祝福的白衣美少年,另一個則是給予詛咒的黑衣美少年,因此許多去十字路口占卜的人都會刻意等待白衣少年的出現去詢問問題。太宰治聳肩將自己所得知的信息跟梧言說了。 梧言若有所思,這樣的話就不應該還會出現死亡才對。 大家都會選擇在黑衣少年面前沉默在白衣少年面前發問。 進入白霧里等待占卜的人如果在白霧散去前沒有等到白衣少年的出現,黑衣少年就會再次出現強行回答他的問題。太宰治說著發出一聲低笑,強買強賣。 梧言能夠理解冒著生命危險去十字路口占卜的人,畢竟在漫長的生命里總會有東西比生命本身更加重要。 再加上人類對于未知總會有無窮無盡的好奇心與探索欲。 啊說起來太宰治想起了什么,澀澤龍彥的白霧里死了那么多異能者,不知道會不會形成十字路口的濃霧,如果兩者混雜在一起的話,豈不是就分不清楚了? 澀澤龍彥的白霧能與十字路口的濃霧混合在一起嗎?梧言發出疑惑,這兩者居然能夠兼容?? 說不準呢~太宰治腳步聲停滯,嗓音在白霧里有些模糊不輕和失真,畢竟那可是異聞事件 梧言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太宰治的身影,兩人距離本應不遠,但梧言卻摸了一個空,指縫中溜走冰涼的霧氣,原本看不清建筑的霧氣變得更加濃稠,壓抑的近乎喘不上來氣。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又沒能吃到蟹rou。(悲) 第94章 「我為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報仇了, 我親手殺了害死他的殺人兇手,可是為什么即使這樣,他也沒能回來《》」 濃霧近乎化為實體又突然散去變得稀薄清晰, 十字路口拐角處一座紅磚房若隱若現,那邊站著一位穿著黑色衣服的少年, 對方似乎已經等待他很長的時間。 梧言站在原地沒動,身形修長的少年也絲毫不著急,他靜靜佇立, 涂著鮮紅如同鮮血一般口紅的唇一直保持著上揚, 宛如是被雕刻好的面具一般死死烙印在臉上恰到好處也絲毫不會變化。 寂靜的路口只能聽見呼吸聲,耳邊撲通的心跳好似在期待或者說是預示到什么一般的越發頻繁。 不知等待多久, 濃霧中響起腳步聲, 伴隨著少年哼唱的詭異童謠,一個身影漸漸在霧中浮現清晰。 黑衣美少年宛如收到了什么信號,他轉身走進紅色磚房的那條小巷口, 消失在濃霧中不見蹤影。 梧言目光望著越來越近的人影,心中已經知曉來的人是誰。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腳步聲。 濃霧中對方身影逐漸清晰, 臉上一直被籠罩的白霧也漸漸散去,如出一轍的臉龐, 一模一樣的衣著身形, 兩雙截然不同的眼眸。 對方的圍巾看起來濕噠噠的,顏色也深上許多,灰色的毛線圍巾吸滿艷麗的色澤, 匯聚成一滴滴液體,落在地上發出粘稠聲響。 我全部都想起來了。少年的聲音沙啞無比,像是破舊收音機, 很久未曾開口說話一般。 所以?梧言眼眸中倒映出對方不斷往下滴著血珠的圍巾一角。 你殺了我。少年雖說著指責的話卻沒有任何責怪對方的意思,而是稱述事實一樣,他這樣說著。 那么,原因你也應該清楚。梧言將視線從對方圍巾上移開。 我只覺得難過。少年伸出手在圍巾垂落的流蘇下面接住一滴粘稠的鮮紅,如果我說,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命里了,你會怎么做? 凡事都總要去嘗試。梧言不為所動。 我想也是。少年攥緊手中的粘稠,他沉默平靜的臉龐中倏地揚起微笑弧度,你討厭你自己嗎? 我討厭你。 我也憎恨你。少年笑容不變,卻沒了笑意,你總以為他消失是因為我的出現,但其實你就是一個逃避的懦弱膽小鬼。 我并不否認這一點。梧言不置可否。 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了,你連一個已死之人都能拉出來利用,利用我去分擔你的痛苦。少年嘴角下壓,看似終于生氣。 我本沒有這個打算,梧言困擾的皺起眉頭,但你的個性太激進不容謊言,硬要去撕破我精心編織的黃粱一夢,我也沒任何辦法,因為我已經給予你,我所編織的最美好的回憶了。 我只覺得你是在故意設局讓我跳坑,你一向擅長這種事情,頓了頓,對方又像挑釁一般,加上最后的注釋,在他消失后,也在我死后。 梧言沉默著,許久,他出聲,是你的出現讓我失去了他,我為挽留他才殺了你。 他消失后卻沒能在任何人記憶留下痕跡,死后也是如此。少年笑著,又得到了優勢,這之中,也包括現在的你。加重現在二字。 我會記起他,也會讓他重新復活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梧言沒有被對方的語言擾亂。 希望如你所愿吧?少年語句看著像是祝福,但聽起來腔調卻沒有任何誠意。 你特意出現只是為了想要跟我說這一句祝福?疑惑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不當然不是。少年罕見的躊躇了一會,看似是在思考如何去開口。 你記得他的全名和樣貌嗎? 等融合度到達百分百,我會記起來的。梧言如此確信著這一點。 啊啊是這樣。少年眉頭微蹙。 在他所回憶的所以記憶中,唯獨那個人出現的時期那段記憶模糊不清,宛如被人打翻了墨水瓶,暈染許多地方變成黑色的色塊,無論是那個人的樣貌,聲音,甚至連同名字全部都模糊不清,想要從他人嘴里去得知線索,卻發現其他人好像根本不記得有那個人的存在一般,甚至連同許多地方也變成黑色的墨點。 他的記憶不可能再有假,少年深知這一點,這就是最真實的記憶,連同他脖子上的傷都被這段記憶撕扯的鮮血淋漓,那股不容遲疑的決然,刻骨銘心的疼痛,萬念俱灰的絕望,深刻在他的骨骼之上。 伴隨著記憶的回歸愈演愈烈,直到將這條含義為溫暖家的圍巾染成靡麗的色澤。 你覺得我所寫的小說里,名為淵的少年是不存在的,是嗎?少年忽的開口說出一個看似無關的話題。 你想刻畫成存在,還是不存在?梧言發出反問。 我不知道。少年老老實實的說出了最真實的想法,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寫一個什么樣的故事,怎樣收尾了。 那你所寫的就是廢稿。輕松的說出決斷。 它不是廢稿。少年搖了搖頭,繼而走進梧言。 少年腳步聲伴隨著粘稠低落在地面的聲音,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股鮮血的鐵銹味摻雜腥甜混合在空氣中,少年暗紅色的眼眸宛如劣質的水晶摻和雜質,看起來混亂不堪。 兩個人的身高近乎一樣,梧言比少年高上一點點。 少年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梧言,指尖卻在半空中又改變了軌跡轉而觸摸上自己脖子上吸滿鮮血變得宛如巨石一般沉重的圍巾。 我的圍巾少年垂下眼簾,它有后期被人縫補的色差。 指尖解開圍巾,圍巾下面是皮rou翻卷、近乎可以看見白骨的猙獰傷口,橫在纖細的脖子上,看似要斬下整個頭顱,令人觸目驚心。 少年拉開圍巾,指尖一寸寸去尋找色差所在的分界線,但可惜的是,沾滿鮮血的圍巾已經看不出色差所在的地方了。 梧言站在原地,目光看著少年白皙的指尖在圍巾上移動沾滿另一種色彩,宛如被燙到一般收回目光,你想要說什么? 我少年張了張口,最終無力的放下圍巾,說道: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的見面了。 嗯。梧言應了一聲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面對于梧言耐心的等待,少年反而無從訴說。 少年看起來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說,但又沒有說出口,話到嘴邊又默默咽回去,幾次欲言又止。 我記得你上次出現是沒有圍巾的。梧言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同。 上次出現我也沒有記憶,畢竟我只是你的一個早已被抹消的人格。 少年脖子上的傷口沒有遮擋,從傷口中淳淳涌出的鮮血被黑色的衣服吸收染上妖艷的色彩。 啊梧言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此刻他也終于明白自己在龍頭戰爭前所編寫的劇本。 因為想要復活記憶中消失或者說被人害死的【他】,已經定型的異能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需要契機或者說是「不可抗拒因素」的出現。 好比「核心人物」的死亡線,又或者說是「世界不穩定因素」的出現。 這些就需要確定「書」的存在以及祂是否擁有意識,「德累斯頓石板」都擁有意識,沒道理「書」會沒有。 再加上他來到橫濱時,第一眼所接觸的「核心人物」是太宰治,第一份工作為酒吧的調酒師,老實說他最初并不想去當調酒師,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地方在于酒吧的位置。 酒吧的位置,正是他當時第一次穿越到橫濱時的小巷子中,他記得很清楚,他靠墻站著的墻面是平滑,沒有任何店面所在的,只有居民樓的后門零零散散的分布。 而他與太宰治相撞后,路過那個地方時,卻憑空出現了一家酒吧,且,剛好在招聘調酒師。 梧言記得自己在枯燥漫長單調的時光中似乎是當過調酒師的。 沒有任何施工隊能夠在一晚上的世界里打通居民樓的墻壁讓住戶搬走裝修好一家酒吧,還特意做出做舊效果。 這里是擁有著不科學異能的世界,而他初來乍到在其他人眼里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落魄青年,不會有任何人去施展異能為他創造出一個酒吧,因此只有一個解釋,是「書」。 橫濱物價是多少,梧言不清楚,不過當初老板發工資所給予的價格似乎剛好是自己曾經當調酒師時所發的工資,貨幣匯兌后分毫不差。 「書」有沒有意識他不知道,暫且先不管這一點。 不過這些事情倒讓他得出了新的線索,「書」或者「書」的持有者能夠窺見他的記憶,似乎對于自己十分重視。 他走進酒吧,根據他的猜想來判斷不應該會被拒絕,因此酒吧老板在說出不招收未成年的時候他確確實實的吃驚了,但很快,老板又十分不合理的相信了他所說的話,看似是好說話,在梧言發現自己外貌是十四歲時,他注意到了違和。 已知酒吧是由「書」的力量創造,那么這一舉動是在告訴他「你擁有異能」。 外表縮小到十四歲再感知自己擁有異能,借此可以判斷出「書」或者「書」的持有者對于自己沒有任何惡意,相反,祂還希望自己能夠在這個世界平安生活。 從縮小而不是回溯這一點可以看出,「書」無法改變自己的記憶和過去的遭遇,頂多看似憑空給予自己六年的時光。 酒吧老板突然失蹤在他意料之內,梧言并不知道老板會不會回來,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酒吧老板居然認識蘭堂。 真的認識嗎?酒吧老板是一個確確實實存在的人? 這個問題有兩個指向: 一,酒吧老板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人,很有可能還是「書」的持有者,他告知蘭堂自己的存在應該是為了測試自己是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會不會在對方給予了自己善意的情況下,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眼睜睜看著對方走向命運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