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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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言這邊已經解決了那些被懸賞吸引來的烏合之眾,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垂著的手里緊握著水果刀,這就是他為什么不經常使用異能的原因?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梧言的這份異能,可絕對不是出口成真這么簡單。 目光落在地上躺著的那些人身上,是與不是,讓他測試一下就能夠得到答案了。 沒等他采取行動,身體控制權一瞬間被交接,梧言風輕云淡的說道:不要多想。 『哈?』被奪走控制權的少年氣的跳腳,『你果然瞞著我什么!』 沒有。梧言堅持著重復。 不再理會腦海里少年的質問,他抬起腳步走向太宰治那邊,后者手里提著紙袋看起來十分乖巧,罕見沒有什么搞事的舉動。 梧言接過紙袋,目光落在紙袋里,拿出兩個紙袋遞給對方,這是答應織田的伴手禮,要麻煩你幫我轉交一下了。 太宰治挑眉接過,你不親自送給他嗎?織田作肯定會很開心的。 梧言無奈的說道:誰能想到我身上有懸賞呢? 看似是沒頭沒尾的跳躍性話題,太宰治明白了梧言的意思,打開紙袋掃了一眼,看似抱怨著:梧言沒有給我買嗎? 你是小孩子嗎? 這不是小孩子的問題這是梧言心里有沒有我的問題!太宰治強調著。 露出被打敗了的表情,從剩余的兩個紙袋中掏出一盒點心,上面系著漂亮的金褐色絲帶,這盒給你。 里面裝著什么?太宰治接過,有些好奇。 應該是蟹rou或者蟹黃做成的點心?梧言也不太知道叫什么,當時他只看見蟹這個字就買了。 什么嘛~太宰治的心情rou眼可見的好了起來,本來以為梧言把我忘了呢~ 說起來,梧言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清點了一下數量之后,目光移到一邊的太宰治身上,你是不是拿了我房門鑰匙? 你發現了啊。后者全然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銅色鑰匙遞給梧言。 接過那把小巧的銅色鑰匙,總感覺與印象里的不符合,是這把嗎? 是的哦。太宰治肯定的點頭。 梧言將信將疑的把鑰匙掛到了那串鑰匙中,身邊的太宰治忽然出聲:梧言你還記得我家在哪吧? 嗯?梧言低頭收好鑰匙,你從港口Mafia叛逃之后居然沒有搬家嗎?也不怕中也把你家炸了。 真不愧是梧言,一眼就看出我叛逃了。太宰治感嘆一聲,重點反而落在了其他淺顯的地方。 是你自己跟我說你有正經工作的哦。梧言低著頭查看紙袋里的稿紙有沒有遺失,言下之意暗指港口Mafia不是正經工作。 太宰治愣了愣,接著噗嗤一聲笑出聲,話題回歸,他語氣若有所指,你沒注意到當時我家有多么簡約嗎? 誒? 梧言嘗試著回想了一下,當時去太宰治家他家客廳確實什么都沒有,除去沙發茶幾等東西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這說明太宰治并不是經?;啬莻€房子,也就是說,那是太宰治暗地里的房產。 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天天摸魚被森先生扣完了薪水才沒錢裝修的 這天沒法聊了,太宰治嘆息一聲,有氣無力的朝梧言揮了揮手,明天見。 梧言站在酒吧大門前,伴隨著鑰匙扭動發出的嘎達開鎖聲,門應聲而開。 酒吧里的陳設如同離開之時的那樣沒有任何的變化,硬要說唯一的違和點,那就是過于干凈了,如同時光在此刻停駐,桌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沉積灰塵。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必要的細節,也不必配合到那個地步,畢竟此刻只有他一個人。 眼前亮起半透明的電子屏幕,上面數據一點一滴的緩緩推進,像是在滴著沙礫的沙漏,距離臨界值近在咫尺。 【人格:】 【融合度百分之八十九】 【分離度百分之三十】 指尖上人格那一欄,一系列詳細說明展開:【(主)完整人格「(偽)第二人格與潛意識(記憶儲存容器)」】 伴隨著這一欄的展開打碎了系統頁面的偽裝,分離度一欄的數據開始逐漸模糊最終淺淺消失。 從始至終,都沒有分離這一選項。 正如他所說,沒有了記憶的自己還會是自己嗎?為了能夠變成「自己」,為了能夠擺脫孤獨固定存在,一切都可以接納,一切都可以付出,一切,都可以犧牲。 梧言隨手將紙袋放在書桌上,指尖點開橫濱地圖,龐大的數據組成藍色的線條逐漸縮小變成一棟棟建筑地勢高低的不同分裂成兩極化的地區,他之前的布局成功在「書」身上打下了標記,只要融合度到達臨界值 嘴角逐漸勾起,以為給了煉金書沒有真理之門就沒辦法讓自己當煉金術師嗎? 「基石」這種世界的構成,早就有了合適的替代品。 唯一的問題只有,那個名為賢者之石的能量結晶,究竟是如何練成的。 露出思索的神色,手指從紙袋里拿出煉金書,打開封面卻不是熟悉的煉金公式,而是一張白紙黑字的稿紙,不,不是一張,梧言拿起那些稿紙細數,足足有五六頁。 是小說?先是疑惑接著變為恍然大悟接著又演化成帶著一絲恐懼的小心翼翼。 是他寫的小說。 梧言目光落在開頭,從最初謹慎的一字一句逐漸變成一目十行,不出所料這沒有結尾寫到一半戛然而止的內容里充斥著人間陰暗面和不公,一字一句的間距中都充斥著哭泣音,透過第一視角判斷出主角是一個慘到極致的小可憐,只是居然不是他所想的劇情? 『怎么樣?』對方在此刻出聲,細聽語調中帶著一絲忐忑。 慘。言簡意賅的概括。 『怎么就慘了,好歹主角還有一個不顧一切陪伴他的玩伴!』少年不滿的反駁。 這真的是你寫的嗎?梧言懷疑出聲。 『什么意思?』感覺受到了挑釁般抬高音量。 我在你的文字里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光亮,梧言垂下眼簾,注視著手中的紙,這個名為淵的少年,你真的把他寫成單獨的、存在的人了嗎? 『我又不是專門寫文的作家?!粚Ψ饺绱苏f著,接下了對方暗指自己文筆退步的話。 我本來以為你會寫【他】呢,沒想到居然是孩子氣的報復。梧言失笑著將稿紙放在桌子上,為自己之前以為是劇透的猜想感到荒誕。 腦海里少年的聲音沉默了一會,接著爆發出惡作劇得逞的大笑。 『哈~被騙了吧!』少年說著頓了頓,腔調抑揚頓挫顯得十分譏諷,『一想起你當初恐懼著不敢翻開的樣子就超~可笑的!』 說的好像你寫的很好一樣,梧言輕飄飄的反駁,太過真實的東西不會被人所喜歡的,肯定要糊。 你才糊??!少年氣極。 作者有話要說: 不,你們都不糊,是我糊(流淚.jpg) . 太過真實的東西不會被人所喜歡是當初太宰治用來杠梧言的話,現在被梧言用來杠梧言。(這就是風水輪流轉嗎.jpg) . 嘶,提醒一下大家,有些地方因為是根據梧言而寫視角,所以不要被誤導。 說起來我記得好久之前評論區里有人猜到過梧言的異能,當時把我驚的還以為我大綱設定被看見了x 不出意外的話這一篇會解開所有的伏筆(希望我還記得我埋的伏筆x) 第81章 倚靠在小巷子的墻壁上, 潮濕墻壁爬著青苔,不知誰家的水管漏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在地上變成了小水洼,梧言喘息著從空氣中近乎急切的大口大口攝取氧氣。 這些天橫濱的異能者rou眼可見的增多了, 連帶著對自己下手的人也一波接著一波無窮無盡一般,有的連自己最基本的異能都沒搞清楚以為手中拿著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也有的謹慎無比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各種麻醉藥物一起上,看來懸賞上寫著活捉啊。 梧言蒼白的唇扯了扯,血色伴隨著氧氣的攝取逐漸回流到臉上。 也有異能者的異能詭異又棘手, 早知道就不出門了, 但龜縮在酒吧里也會被遲早找上門,這個時候就看究竟是幕后黑手的動作快還是其他勢力的動作快, 要是說費奧多爾拿出一百億來懸賞自己, 那是近乎不可能的,也就是說,這個懸賞八成是一個空頭支票, 沒有人能夠捉到自己,這一點無論是梧言還是費奧多爾都心知肚明。 啊啊啊自己最討厭持久戰了。 梧言恢復了些許體力,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 晦暗光線中天空灰蒙蒙的好像要開始下雨,本來冬天出行就夠不方便的了, 還要開始下雨的話那可真是煩人透頂。 要不然將他喚醒吧? 只是現在到時候了嗎? 要不要再等兩天? 轉動著思緒緩緩邁動起腳步躲避人流挪回酒吧, 他可不想在大冬天淋雨。 明滅恍惚的視野中注視到某個物品,血紅鮮亮的顏色在暗色調的小巷中格外引人注目,彎腰撿起那顆近乎紅成血的蘋果, 嘴角上揚,目光落在前方身下滿是鮮血的尸體身上。 這算什么?預兆嗎? 被人注視的感覺傳遞到神經末梢,托這個懸賞的福, 梧言感覺自己現在對他人視線更加敏感了。 下意識從原本的位置上猛然后退,一顆子彈無聲的射進墻角激起灰塵和碎石。 一百米外,是狙擊手。 梧言根據子彈射出的方向,躲在了墻后,根據子彈彈道的瞄準,對方想應該是想打中自己的腿然后來活捉? 反正寫著只要活著就行,受不受傷是無所謂的事情吧? 看來不斷涌進橫濱的異能者已經開始激起這些純靠技術普通暗殺者的焦急和迫切,那么接下來的敵人恐怕不會再顧及懸賞要求是否活著了。 既然我拿不到這筆賞金,那么誰都別想拿到。 大多數沒有異能的人都會懷著這種念頭吧? 頗感無趣的嘆息一聲,仰頭望著沉悶的天空,漆黑的眼眸宛如鏡面一般從中倒映出這個無聊又單調的世界,等待狙擊手同伴的靠近。 弱rou強食,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沒有競爭又如何得到進化?弱小者若是不想辦法變得強大,即便會成為其他人通往殿堂腳下的紅地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從袖子里滑下水果刀捏在手中,側耳傾聽著拐角另一邊不斷靠近的腳步聲,越來近越清晰,好消息是聽起來只有一個人,壞消息是不知道對方實力如何,如果對方帶著墨鏡那就先下手為強趁對方驚愕的空蕩發動異能讓對方腳下變成一個沒有井蓋的下水道口! 想清計劃后,在腳步聲近乎在耳邊響起的瞬間側身刺出水果刀,一只冰涼的手掌反應迅速的緊緊攥住了自己的手腕,水果刀停留在距離那人胸膛差之毫米的地方難以再前進半步。 心中一驚的同時梧言也看清了對方,對上一雙鈷藍色的眼瞳,那雙漂亮的宛如蔚藍海洋的眼眸中帶著詫異,對方眉頭微微挑起,嗓音攜著淡淡的笑意,反應很快,可惜力道差一點。 梧言松了口氣,是你啊。 中原中也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松開梧言的手腕,后者將水果刀收回袖子里靠著墻角繼續站著。 總感覺你中原中也擰著眉頭,斟酌一下繼續說道:好像沒有長大? 梧言聞言,視線望了望中原中也的頭頂又收回,他緩緩點點頭,到底沒有說出那句你看起來也是的話。 即使梧言沒有說出口,中原中也卻感覺他的視線表達的已經十分明顯了,中原中也自證身高強調道:我還能再長的! 破案了。 梧言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心疼,太宰治說的那個一直沒有長高一米六的人,肯定就是中原中也吧?看起來他這些年沒少受太宰治的身高攻擊,以至于對身高的一切都變得敏感起來。 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只吐出一句干巴巴的,加油。 中原中也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抬起手敲向梧言的頭頂,在發現對方下意識縮進圍巾里時,手又在半空中停滯。 他緩緩收回手,干咳兩聲,這些年你都去哪了?似乎是覺得這樣問不太妥當,中原中也像是解釋般說道:你消失后,我得到了你跟魔人費奧多爾聯手合作的消息。 ???梧言睜大眼睛里面滿是迷惑,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跟費奧多爾合作?? 這純屬空xue來風!如果要說他倆互相扔炸彈算是合作的話,那中原中也跟太宰治也是感動橫濱一百年相親相愛的好搭檔! 原來你不知道啊中原中也從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梧言,這張照片在你走后不知從什么地方流傳出來的,伴隨著這張照片,首領在出行時乘坐的車突然爆炸,太宰那家伙也叛逃了,更重要的是,我的車也被炸了! 說到最后中原中也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好大一口鍋。 梧言接過照片,畫面中費奧多爾握著自己的手,臉上帶著捉摸不透的笑容,而自己半張臉隱藏在圍巾里看不真切,也只有沒拍清全臉的這一點能讓梧言感到松了口氣,根據蔚藍海岸的背景來判斷,費奧多爾當時果然是突然出聲故意驚自己一跳的!接著讓人抓拍下來偽造證據,再順勢展開一系列的計劃sao擾港口Mafia,不惜將鍋扣在自己的頭上,為了能夠確保將自己所有的后路切斷答應與他合作這一個選項,索性再添一把火發布個懸賞。 其中真真假假層層疊疊的陷阱一環接一環,如果說合作是假,那為什么費奧多爾會想不開去得罪港口Mafia?如果這一點設立在跟梧言達成合作的前提上就很容易解釋的通了,畢竟當初是森鷗外引來mimic又派狙擊手去狙擊梧言,才害得梧言半死不活進了醫院,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為了向自己的合作伙伴表示誠意,去襲擊港口Mafia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