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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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同樣是實話,梧言第一次遇見擁有如此之多人格的人類,偏偏是這樣如同瘋子的人居然還是王權者,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們人格之間的相處好像不是特別的和睦,可能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無色之王的主人格是王權者,這一點震懾住了其他人格導致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唔,如果影響到你了我很抱歉,我現在隨時可以將他放出來。梧言收回思緒表情誠懇。 無色之王濫用王權者力量同時又對無辜群眾下手,這樣的王遲早會喪失王權者的資格,同時他也是擁有著干涉其他王權者存在的惡王,在他引起更大的混亂達摩克里斯之劍砸落之前,將他去除是最好的選擇。國常路大覺淡淡開口,帶著肅殺的意味轉瞬又如同嘆息般,作為無色的繼承者,他已經失去了作為無色之王的資格。 相較于前任無色之王三輪一言,這一任的無色之王在他的對比下簡直慘不忍睹或者說是棘手又讓人感到厭惡的存在,是三輪一言預示到了這一點才給予夜刀神狗朗弒王的意志嗎? 梧言眼底倒映出電子屏幕,瀏覽著上面的信息應下黃金之王的話,原來如此,需要現在將夜刀神狗朗喊來嗎? 國常路大覺側過頭看了一眼天空,在視線移回到梧言身上之前先落在了虛無縹緲的半空中,常理來說視線落在半空沒有定點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除非他看見了什么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梧言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果不其然,國常路大覺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像在選擇什么難題一般的沉吟許久,梧言沒有出聲打斷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國常路大覺的選擇。 長久的沉默終于被打破,國常路大覺微微頷首做出了決斷,我讓人聯系他過來吧。 好。 國常路大覺緩緩從桌前起身,鞋底與地面相撞發出沉悶聲響伴隨著一聲嘎吱音打開了大廳的大門,對外面等待著帶著金色兔子面具的兔子先生吩咐了命令,后者點頭躬身退去,國常路大覺合上門坐回了桌邊。 梧言目光落在已經空了的茶杯中與國常路大覺一同等待著夜刀神狗朗的到來,即使杯子已經空了梧言也沒有任何想要倒水的舉動,國常路大覺則是在走神或者說是在思考著什么。 『梧言』一片靜默中腦海里忽然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帶著些許心虛的意味。 怎么?梧言眼皮一跳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咳,也沒什么大事,就是無色之王好像瘋了?!粚Ψ礁煽纫宦曊Z調輕松的宛如一個渣男。 詳細說說。梧言聞言悄然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對方會把無色之王逼死,無色之王死在誰手上都可以但是不能死在自己這里。 『我進去時他不是一直捧著一個時鐘嗎?他嘴里一直在倒數,我看他很重視的樣子,就把時鐘騙過來掰碎了,沒想到無色之王想沖上來跟我拼命?』說到這里對方的聲音變得古怪隱約帶著憋笑的意味,『也不看看他在誰的地盤上,怎么可能打的贏我,我壓制住他后順勢說了幾句,沒想到他表情僵硬忽然時而脫口大罵時而嚎啕大哭,到最后聲音都變成女孩子一樣的尖銳?!?/br> 說到最后發出一聲靈魂吐槽,『他是妖怪嗎?』 梧言長久的沉默后以同樣的吐槽回復對方,你是魔鬼嗎? 他才跟對方交換多久?無色之王就被他搞崩潰了,什么叫順勢說了幾句,根據他對對方的了解肯定不是說了幾句,絕對是踩在對方雷點上蹦迪不斷的用惡言笑語打擊對方身為王權者的自尊心吧! 無色之王起初遭遇眾多王權者的圍剿,這一點讓他感受到自己被世界敵對以及力量懸殊的巨大差距,如同被貓捉老鼠般戲耍,死亡不斷逼近絕望崩潰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出現還是帶著毒的,被自己如同囚禁般困在漆黑無聲昏暗的環境中什么都沒有,無法出去也無法與外界接觸好像被世界拋棄,再加上無色之王掠奪的后遺癥其他人格不斷對他冷嘲熱諷甚至妄圖去爭奪他主人格的控制權,想要孤注一擲般逃脫又從心底恐懼著那股來自靈魂的威壓,越是恐懼就越對那股力量記的徹骨,這時自己再次給予對方倒數時限的時鐘宛如希望一般降臨,色澤飽和度與花紋繁麗程度都極高的時鐘在昏暗單調的環境里能夠形成最為鮮明兩極的對比,出現幻覺思維繚亂混沌將所有的注意力和意志寄托在時鐘上也并無可能。 而這個性格惡劣的家伙居然把時鐘從無色之王手上騙過來掰碎了??這不相當于將人家最后的希望掰碎了嗎?沖上來竭盡全力的想要報仇結果反被嘲諷,這一點又在對方搖搖欲墜的脆弱精神上碾了一腳。 自無色之王成為王以后這些打擊第一次宛如天災一般接二連三的降臨,過度高傲自大的自尊心瞬間崩塌,在這個偌大的世界沒有任何人會幫助他,甚至知曉他的都沒有多少,其他王權者只想斬殺他,他的計劃盡數崩盤,籌劃的未來也不見天日,梧言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辭也無一不再暗示他已經沒有任何路可以走了除了聽從自己的安排,而現在最壞的結果已經發生了,他失去了軀體失去了名字成為了棄子,他引以為傲的王權者的身份在對方這里什么都不算,逃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條留在這里跟死了又有什么區別,極度絕望崩潰自信心破碎計劃崩盤沒有了未來甚至連帶著無色之王的其他人格也開始譏諷,這種情況下精神崩潰也是正常情況。 梧言推測完對方的心理歷程后,有些惋惜,無色之王現在精神狀況完全混亂了嗎? 雖然自己是想讓無色之王對自己產生恐懼出去以后不會輕易背叛反咬自己,但是如果崩潰瘋了的話,他身為王權者的資格是不是就會喪失?無色之王現在沒有身體就代表著他一旦出去一定是用著無色之王力量的換句話說沒有身體的無色之王圣域是一直開啟的狀態,到時達摩克里斯之劍一定會墜落。 『是耶,』對方的聲音幸災樂禍,『怎辦呢?他達摩克里斯之劍會消失嗎?』 不會,我覺得會掉下來砸穿地面順帶砸死我。梧言聲音冷漠。 作者有話要說: 梧言(大驚失色):還有這種事??! 大概在梧言這里,梧言就是一個惡劣的熊孩子吧x 梧言:啊,你居然沒弄死無色之王嗎?我好意外哦。(捧讀) 梧言:? 第76章 『哈?』那聲音錯愕的發出氣音。 現在只能看是夜刀神狗朗的刀速度快還是無色之王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墜落的快, 梧言無奈出聲,你沒事搞他干嘛? 『誰能想到一個王權者居然會那么容易崩潰呢?』對方毫無心理負擔的繼續猛踩無色之王,『我也只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呀?就像是我們曾經遭遇過的, 也是我現在最擅長的?!?/br> 梧言眼眸微沉,重復著, 我們? 『對哦,我們?!粚Ψ街毖圆恢M,『即使你現在遺忘了為什么會厭惡我, 即使你曾經拋棄過我, 但你無法否認你曾期待著我的出現?!?/br> 說的我跟渣男一樣梧言無奈嘆息,接著語調一轉, 跳躍話題, 不過,透劇是不被允許的,你明白我意思的對嗎。 枯燥無味的生命里, 總要出現點什么讓我有所期盼啊如同自言自語般,梧言在腦海里與少年如此說著。 『那么』對方語氣淡淡,像是厭倦了這次的交流按出了這場談話的休止符, 『祝你好運?!?/br> 伴隨著聲音的落下,梧言將目光從瓷杯上投向了窗外。 門外響起敲門聲, 伴隨著兔子先生的稟報夜刀神狗朗大步走了進來, 他朝著國常路大覺行禮后目光落在梧言身上。 沒等梧言說些什么,一個不明物體率先朝著自己飛來,下意識手忙腳亂的接住, 看清那個不明物體后略有些茫然,麻薯? 來的時候順手買的,夜刀神狗朗像是不好意思一般微微側過頭, 我上次看你挺喜歡這個口味。 是他?梧言緩緩眨了眨眼睛,嘴角抿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不是很明顯卻有著開心的情緒,謝謝你。 夜刀神狗朗收到這一句道謝反而有些不適應,他連忙轉移了話題,無色之王呢? 你出刀快嗎?梧言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夜刀神狗朗聽見這個問題感覺受到了冒犯一般,他堅定出聲:我絕對不會讓他再有機會跑掉了! 我不是梧言最終放棄了解釋,他嘆了一口氣,那么我就把他放出來了。 轉過頭看向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國常路大覺提醒道:如果有什么損失,我沒有錢賠的! 國常路大覺一瞬間明白梧言的話,他失笑不已,不用你賠。 一片漆黑空蕩的空間中一個少年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表情帶著看戲的意味盯著眼前雙手捧著艷麗時鐘碎塊的無色之王。 外表倒是一模一樣嘟囔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改變了思緒換了一個坐姿,倒是讓我想起了與梧言最后一面時他的模樣。 真是奇怪,梧言單手撐著頭,明明是他得到了月亮后卻想奢求的更多,貪欲只會迎來破碎。 少年抬起下巴,看膩了對方的表演,帶著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可以出去啦,無色之王。 無色之王拼湊時鐘的動作停頓,接著抑制不住的狂喜,他抬頭看向暗紅色眼眸的少年:真的嗎!是有機會了嗎! 是哦~對方惡趣味的拉長音調,加油逃吧? 伴隨著少年不懷好意的尾音落下,處于漆黑環境中許久未曾見到外界光明的無色之王瞬間迎來了刺目的光線,圣域在他接觸到現實的一剎那開啟,威茲曼數值伴隨著圣域開啟拔高到達臨界值,達摩克里斯之劍成型的那一刻驟然開始墜落。 夜刀神狗朗手疾眼快拔出武士刀,未等無色之王做出任何反應只見銀光一閃,白色的狐貍面具被劈成兩半,墜落到一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也開始緩緩消失。 無色之王最后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照進來的冬日暖陽光束上,微不可聞的話語溶于空氣,我可是王 視野里白色的狐貍面具漸漸消失在半空中,什么都沒能留下,對于無色之王而言是否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原本身為無色之王的他能夠如同其他王權者一樣擁有氏族,說到底無色之王也不過是成為了力量驅使的奴隸,過度的自傲就變成了極度的自卑。 夜刀神狗朗似有感觸,他收刀回鞘,從懷里拿出錄音機,帶著些許悵然若失的感覺摁下了其中一個鍵,三輪一言的聲音回蕩在這片大廳中。 梧言思緒一瞬間被打斷,他和國常路大覺的目光都落在夜刀神狗朗手中的錄音機上,后者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下意識干咳一聲收回了錄音機。 梧言站在書桌前收拾著自己這些天來研究煉金術的手稿,雜七雜八的紙張混雜著亂七八糟的涂鴉,梧言耐心的一一將它們挑選出來放置在一邊。 手中拿起頗有分量的煉金書將它與有用的手稿放在一起,沒用的廢紙被丟進了垃圾桶里,空無一物的垃圾桶中一個孤零零的廢紙團吸引了梧言的注意力。 憑著梧言對那個少年的了解,再加上書桌上幾乎可以堆成山的亂七八糟涂鴉,對方會將廢稿丟進垃圾桶里是一件幾乎不可思議的事情。 好奇心促使著梧言撿起垃圾桶里的紙團,將紙團拆開后黑色的字跡映入眼簾,由前面的工整到后面的潦草,甚至最后一句一直出現連續錯字被劃去的痕跡,內容也在此中止。 應該還有上篇喃喃著,根據內容判斷著應該是長篇的小說,以第一視角來寫的。 心中隱約出現一直惶恐不安的情緒,宛如謎底即將揭曉的預兆,梧言走到書桌前,修長的手指停留在羊皮封面上,在腦海里某個少年即將忍不住出聲的時候,手指的主人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將手指又緩緩收了回來。 注意到這個舉動,少年終于忍不住想要發出詢問,『為什么?』 嗯?你指什么?指我為什么不打開書籍看你的作品嗎?相比較對方近乎焦灼的質問,梧言倒是一副淡淡的輕松模樣。 『是?!荒X海中的聲音沒有之前那無論如何都帶著令人不適的惡意的腔調,而是變得正常起來。 不用看也知道,你肯定寫的都是讓人能夠抑郁的人間陰暗。梧言風輕云淡的說著,一邊將煉金書與手稿一同裝進之前裝粗點心的紙袋里。 『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方短暫沉默之后困惑出聲。 梧言收拾東西的動作微頓,接著若無其事道:不然呢? 『你在害怕吧?』說出來的話忽然又帶上來惡意和譏諷的語氣,重復著肯定,『你在害怕?!?/br> 那你呢?梧言提起紙袋掂了掂重量,索性挑明,你不是也在恐懼著什么嗎? 如同你之前所說的那樣,也如同你之前耍小聰明鉆漏洞對我發動的異能那樣,我遲早徹底會醒來,你也會再次獲得自由。走近窗邊,透明玻璃倒映出一雙漆黑空蕩的眼眸,宛如行尸走rou一般的虛無縹緲。 『你注意到了啊?!荒锹曇羧粵]有不好意思的內疚,反而低笑了兩聲,『你覺得你做出的決定,是我發動異能所影響的嗎?』 不哦,伸出手指抵在冰涼的玻璃上,手指的溫度暈染出一片白霧,你知道的,我不相信蝴蝶效應,我相信宿命論。 『即使你所堅信的宿命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親手打碎?』 我打碎的,我改變的,所有的命運,包括我自己的嗎?梧言反問著對方,又似乎是根本不需要對方回答一般,也許包括,也可能不包括,沒看見結果的事情充滿了無數的變數和意外。 『你不就是為了心中所求的才開始布局行動的嗎?這個世界對我們而言什么都沒有,沒有了那些不科學因素什么都辦不到,你所試探、所需要的前提都有了答案,怎么到最后的關頭反而退縮了?』 說出了一大段話去打消梧言所感知到的悲傷,不惜用言語去欺騙著對方繼續走下去,沒有辦法,正如梧言所說的那樣,在他的生命里總要有什么期盼著的東西讓他走下去,即使期盼著的東西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