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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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算了,反正那是梧言的事情了,不是他cao心的范疇。 收起發散的思緒,筆尖落在潔白的稿紙上留下烏黑的字跡。 「人與人的相處總是充滿矛盾和爭吵的,即使是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夫妻也不例外,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很難拔除,它在人的心里被日夜澆灌,長成了參天大樹。 男人的疑神疑鬼蠻不講理,女人的崩潰神經質加劇了沖突的發生。 輕車熟路的繞過他們之間的打斗,走進屬于自己的小房間里,房間不大卻整潔,床單破舊打著補丁,明明夫妻的生活物質一切都沒那么拮據,而這個房間里卻充滿了貧窮的氣息。 這點事情很容易就想通了,因為他們不想把錢花在不討喜的自己身上,能夠履行教育的法律責任已經是極限了。 爭吵打斗的聲音透過不隔音的廉價舊門傳入這片小小的房間,男人的怒吼質問女人的尖銳反駁近乎要掀翻整個搖搖欲墜的世界。 你每天那么晚回來!老子辛苦一天想回家吃口熱乎的都盼不上,你是不是在外邊有人了?! 我在加班我在加班!你怎么就聽不懂人話??! 你當老子好糊弄是吧?!什么班需要連續加半個月的?讓你辭職在家你又不愿意! 就你那點死工資養得活誰?老娘不加班你就喝稀飯吧!你看看隔壁家男人你再看看你??! 好好好,好!看到了外面的奢華看不起我了是吧?! 看不起你?明明是你一直看不起我!如果不是那小賤人死了你也不會娶我吧! 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直接捅破了最后的臉面,男人發出一聲怒吼夾雜著唾罵。 不知多久,外面噼里啪啦的聲音停下了,胃里宛如火燒,自從早上出門到現在什么都沒吃,中午吃飯時間被人拖走錯過了食堂開放時間。 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縫看向外面,女人在這場打斗里落了下風,她一邊掩面哭泣一邊順勢奪門而去,男人沉默著坐在桌邊一口一口喝著酒,衣物在打斗中被扯得亂七八糟,臉上是尖銳指甲劃出的血痕。 酒杯撞擊桌面發出巨大的清脆聲音,男人的眉頭緊緊皺起,不多時酒瓶空了,他晃了晃酒瓶再也沒滴出一滴酒后,煩躁的踢了一腳木桌,桌子發出吱呀的一聲哀嚎被踹向了角落,酒瓶也落在地上發出四分五裂的聲響。 飛濺的玻璃碎片順著慣性在腳邊停下,男人的視線也隨著玻璃碎片落在了自己身上,望著對方赤紅的眼睛,心中咯噔一聲。 果不其然,男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朝著自己這邊一腳深一腳淺的走來,帶著一股nongnong的酒氣,嘴里罵罵咧咧。 男人一把攥住自己的頭發,頭皮被扯的生疼,一股勁風鋪面而來堅硬冰涼的墻狠狠撞擊在了頭上,骨骼傳來哐哐的聲音,耳邊嗡嗡作響,夾雜著男人的怒罵。 我要你做什么用!一天到晚就知道花老子的錢上個狗屁學校!那個女人也是!花著老子的錢還敢跟老子吵架! 寄人籬下就要有自知之明!你還敢拿眼睛瞪我?怎么,還敢不服?! 我沒 微弱的聲音很快被男人更加癲狂粗暴的動作打斷,窒息的感覺如同繩索一般握住了心臟,身上舊傷未能愈合又很快增添了許多新傷。 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男人唾罵著又忽然松開手,氧氣爭先恐后涌入肺部激起劇烈的咳嗽,眼前暴怒中的男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喃喃自語。 對,那個該死的女人跑了,肯定是去找她的情人了! 男人怒吼一聲,看著眼前低咳的瘦弱少年心中怒火沖天,好似是不解氣,又狠狠踹了少年一腳,將對方踢飛一米遠,接著轉頭離去。 門狠狠一聲關上,不知生死的少年手指抽搐了一下,鼻青臉腫的臉上滿是淚痕。 來自父親的毒打唾罵和母親的漠視憎恨,組成屬于自己的家庭。 來自他人的嘲笑孤立和世界的惡意排斥,組成屬于自己的人生。 為什么為什么他非要遭受不公和排斥不可?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綿延不絕傳導進心臟伴隨著跳動潰爛,化為密不透風窒息名為絕望的煙霧籠罩住蜷縮在角落里的少年。 耳邊逐漸響起微弱的嗚咽啜泣聲,疲憊的睜開雙眼卻沒在模糊的視野里發現任何人影,一片昏暗的燈光下什么人都沒有,寂靜無聲中攜帶著絕望無助的哭泣又是那么明顯。 好奇怪啊 到底是誰在哭?」 作者有話要說: 是我!是我在哭! 嗚嗚嗚嗚我終于把誤刪的存稿趕出來了。 第73章 怎么樣?已經過去這么久了, 我能出去了嗎?無色之王臉上滿是焦躁。 不要著急,梧言輕飄飄的瞥了對方一眼,我現在住在黃金之王的眼皮下, 出門是夜刀神狗朗陪同,你現在露面只有被斬殺一條路。 可是, 已經過去這么久了!無色之王捂住頭有些神經質的重復著,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已經過去這么久了我不能耗在這里! 與外界隔絕又漆黑寂靜的環境加劇了他的急躁, 他疑神疑鬼的質問:你是不是想把我囚禁在這里所以故意騙我?! 那么這么做對我有什么好處?梧言拉高圍巾。 隨意的語氣在無色之王看來仿佛是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刺痛了他身為王權者高傲的自尊心, 意識到這一點時他越發憤怒。 你是想吞噬我好自己當王嗎? 梧言側過頭盯著無色之王,一雙漆黑的眼眸里帶著意外, 你居然這么看得起我? 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你的特殊性,你擁有來自于靈魂的威壓,無色之王神經質的慌張觀測四周, 恐懼著會從什么地方降下天罰,那股令人顫栗的感覺,好像是被玩弄于指尖的木偶, 充斥著難以喘息的絕望和無力。 那時我掠奪他人身體時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拉扯,我一直不明白那是什么, 無色之王驟然看向梧言睜大雙眼, 瞳孔隨著身體的恐懼而顫抖,直到我再一次遇見那股熟悉的絕望,它們就在這里!他們想要吞噬我他們 梧言若有所思, 大拇指和食指搓著圍巾上垂落的流蘇,這樣的話,無色之王為什么會對掠奪自己留下心理陰影倒是有答案了, 是他在推動融合這一點意料之中。 眼前無色之王的狀態明顯不正常,掠奪過多個身體的后遺癥加上周圍寂靜昏暗的環境讓他變得更加混亂敏感多疑了嗎? 啊,這樣的話,他作為王權者的人格是否會被其他人格吞噬呢?吞噬了作為王權者人格的人格拿到控制權后是不是仍舊是無色之王呢?還是說會誕生新任的無色之王?又或者說會喪失作為王權者的資格? 自己可一向討厭計劃之外變化,所以給予一點勇氣和希望試試。 你可是能夠干涉其他王權者的特殊存在啊,等你得到了其他王權者的力量,一定能夠戰勝我的。梧言的聲音古井無波,聽起來敷衍至極,但也正恰好是這種語氣反而給予了無色之王動力。 不過說起來,為什么那股威壓沒出現無色之王右手攥著自己領口,喃喃自語,難道說是消失了嗎?是的,沒錯,這么久都沒有出現。 如果我能夠奪取你的身體我就不必受你安排擺布對,就這樣做吧!你可是王權者呀~肯定能夠辦到的!無色之王的表情變得扭曲又詭異,沒能壓抑住的人格又跑了出來。 你啊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盲目多疑,梧言嘆了口氣,說出的話半真半假,隱藏了事實,那股力量沒攻擊你,因為我現在在幫助你。 他現在確實是在幫助無色之王也確實沒攻擊他不是嗎?無色之王指的應該是高緯靈魂的特殊性,即使那份特殊性伴隨著記憶的消失而沉睡但只要潛意識或者說記憶的匣子完全打開,所有的一切都會再次回來,好的、壞的,希望、絕望,全部都會再次融合。 可是,我現在一直一直待在這里已經很久了,我要盡快出去,我們聯手把夜刀神狗朗殺了吧,他只有區區一個人!無色之王在看見梧言沒什么變化的表情時,他心底越發惱怒,那我找機會出去殺了他! 不行呢,梧言松開了捏著流蘇的手,嘆了口氣,還沒到時候。 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幫助我!無色之王尖銳出聲,面上是帶著被欺騙的怒氣,本大爺也不需要你幫助! 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么這樣如何梧言手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時鐘,上面三根指針緩緩移動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在這片寂靜的空間帶著回聲,再過三天,你就有最佳機會了。 三天?無色之王從梧言手中接過時鐘,將信將疑,真的嗎? 是的,梧言點了點頭,我從不說謊。 無色之王捧著時鐘坐在了一角,視線緊緊盯著指針的移動,縱使心里煩躁不安恨不得立刻掠奪了梧言的身體控制權,但那股自心底自靈魂令他恐懼的威壓像一把鍘刀掛在頭上,只得暫且等待著了。 色澤艷麗的指針與靡麗混亂色彩的背景相互映襯,好似不斷的在變化,耳邊寂靜的只能聽見眼前指針轉動的、單調的滴答聲,腦海里似乎有許多人在說話,仔細的去聽又好像是一片空鳴,掠奪留下的后遺癥仿佛忽然遠去又像是一直在潛伏藏匿。 太陽最后的余暉透過玻璃窗落進屋子里,書桌上趴著一個呼呼大睡的少年,嘴角帶著可疑的晶瑩液體,手臂下面壓著一大堆稿紙,鋼筆落在地上滾了兩圈灑了幾滴墨水在奢華花紋的地毯上。 少年像是夢到了什么一般不安的皺起眉頭下意識想翻身,結果在椅子上面失去了平衡落在地上發出巨響和驚呼。 唔 梧言揉了揉腦袋,模糊不清的視野漸漸聚焦,一片昏暗的橙紅里伸出手指握住面前不遠處的鋼筆,擺好椅子重新坐回了桌子前。 好累啊 從嘴里發出一聲近乎埋怨的嘆息,指間的鋼筆在雪白的稿紙上開始毫無意義的亂畫。 要不然直接挑明算了 啊但是這樣的話,梧言筆尖微頓,這樣的話那個警惕的膽小鬼就會懷疑真實性了,到時候肯定會被其他人先一步發現然后變成武器去攻擊梧言的!這樣絕對不行 咬牙堅持著從零碎的片段中拼湊著故事的完整,用盡全力去看清所有的東西,辨析出梧言未能注意到的盲點,將這一切都融入這張紙里,匯聚于筆下,等待著另一位布局者的出現。 「 眼前名為淵的少年什么都沒有說,他沉默著遞給自己一個便當以及一些藥品,關懷的看著自己,清澈剔透不諳世事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 回過神來,開始逐漸發覺他跟自己走的這么近不會有好下場絕對會被拖下水的,果然還是應該與對方劃清界限,拒絕他的好意。 眼前的少年rou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伴隨著肩膀輕微的抖動好似又要開始哭了。 他真的好愛哭啊 嘆息一聲,接過對方手中的東西,最終還是把一切都挑明,直白的告訴對方,你一直跟我走這么近不會有好下場的。 沒有關系!淵見自己接受了他的東西,臉上又掛起了笑容,開心的笑了,我不在乎的。 真的很奇怪啊,他為什么會對自己這么好?自己也沒什么能夠值得對方在意想要的東西,這種近乎沒有回報還容易把自己搭進去的高風險行為現在沒人會愿意做,他究竟圖自己什么?想要挖取自己的器官去倒賣?還是希望自己會被這點善意打動偷盡全部家產送給他?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我想和你成為朋友??!淵臉上是理所當然的表情。 朋友?自嗓子里發出一聲近乎自嘲的苦笑,就我這種人嗎?就我這種被所有人都厭棄的,本該不存于世卻還茍延殘喘苦苦掙扎的懦弱無能之輩嗎? 淵聽見這句話似乎有些不開心,他眉頭緊緊皺起,氣呼呼說道:你才沒錯!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是他們不對! 好奇怪啊他好像很了解自己,不然為什么能夠如此自信又理直氣壯的說出自己沒錯這一番話來?這樣想著,也這樣問出來了。 聽見這句話對方似乎有些羞赧,他隱藏在黑色頭發中的耳尖緋紅,語氣變得扭捏吞吞吐吐,因為我從很早就想和你做朋友了 很早?那為什么現在才 少年視線游移了一瞬間,似乎在走神,接著說道:我前幾個星期才轉校過來的 是這樣啊自己還能有一個一直牽掛著自己的同學嗎?那還真是太讓人意外了,涌上心頭的喜悅和酸楚沖淡了違和,視野里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有什么要從眼眶里流出來了。 自己這種人也配嗎?如此不合群又懦弱無力,遲早會將對方拖下水的吧 門被粗暴的撞開發出疲憊不堪的聲響,前幾日在廁所毆打自己的那群人又來了。 他們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動作夸張的開始發出譏笑,仿佛在上演荒誕的黑白舞臺劇,伴隨著破舊齒輪的聲音,一頓一頓的開始運轉著悲哀的灰白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見了什么?膽小鬼原來跑這里來上藥了! 喲還有便當呢?看來這小子過得不錯??? 既然上藥了那肯定也好的差不多了吧!能陪我們兄弟幾個玩玩嗎? 淵焦急的起身想要攔住他們,卻被狠狠的推向一邊,淵撞上了圍欄,腿似乎是受傷了在地上掙扎著怎么都沒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