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書迷正在閱讀:賽博女巫的謀生法則、養豬漢的寡婦妻、[咒術回戰]思春期、饑則思食、我心知秋意、本座,就要和美人貼貼(穿書)、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珍貴、我在古早文里拆cp(快穿)、穿書后我成了惡魔的主人
是嗎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壓制石板?國常路大覺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他端起茶杯散發著茶香的水面上豎起茶梗在其中浮沉,輕輕抿了一口,抬起眼眸看向對面過分年輕又大膽的少年,你可知石板的力量有多強大暴虐? 他站起了身走向玻璃窗邊,背對著梧言看不清表情,普通人難以承受石板的力量,到時候世界會失控,在融合完全之前先一步進入混亂。 他當然預料到了這一點,然后呢?不歡而散? 你也不是永生的。梧言垂下眼眸看著光滑的地板,聽起來意義不明。 這場會面沒有梧言想象中的不歡而散,國常路大覺并沒有確切拒絕他的想法也沒有肯定,而是給自己提供了住處,讓他多停留一段時間等待自己的回答。 梧言說不上意外也說不上失望,國常路大覺的大限將至,即使對方不同意,自己到時候找綠之王也能夠解決這件事情,只不過需要的時間會久一點罷了。 夜晚的繁星點點,相比較橫濱的夜,東京的夜晚來的更為安寧和恬靜,仿佛沉睡中的精靈,充斥著生息。 而這種安寧和恬靜讓梧言心底更加的茫然和無所適從。 沒有關系,自己早就適應了這種安靜。 沒有關系,很快就將不再孤獨。 如此安慰,偏執又孤注一擲。 銀白的光輝撒在泛黃的書頁上,繁瑣復雜的煉金術法陣用黑色墨跡標記出了什么,細小的字體綿延不絕,直到某一處被圈上了紅圈賢者之石。 清晨的細碎陽光混合著露水的清晰,晨跑的健身愛好者揮灑出晶瑩的汗水落在地面,層層疊疊的鮮綠色樹葉中落下一縷縷金光,展翅飛過幾只雪白羽翼的鴿子落在眼前的地上啄食著好心人給的面包屑。 好心人梧言手中握著半塊面包,那是他未吃完的早餐,或者說他不習慣吃早餐。 橫濱可很難見到這種雪白的白鴿會毫無警戒的啄食,畢竟橫濱現在都有些自顧不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這里的白鴿一個比一個胖,呆頭呆腦,憨憨的模樣看上去就給人不大聰明的感覺。 此刻已經入冬,雖然梧言穿的足夠保暖,但還是被凍的呼出了一口白霧,掰面包的指尖被凍的生紅。 不知不覺已經這么冷了。 梧言將手中剩余的一點面包渣都喂給了鴿子,他拍了拍手確認沒有殘留之后塞進了口袋里,臉埋在圍巾中,只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視野中不遠處有一只綠色鸚鵡停留在欄桿上,一名白發少年好似在與它交流著什么。 當徹底放空下來之后不知為什么總是會回想起橫濱,也不知在自己消失之后會不會有人會在意他去了哪。 這個念頭還未成型便被梧言輕笑著搖頭抹去,自作多情。 每個人都很繁忙,又有誰浪費精力去思考一個默默無聞的配角會去了哪里? 『梧言?!?/br> 腦海中似乎有誰插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打斷了發散。 嗯?失去了那份記憶之后即使明白自己與對方的關系并不好但也無法清楚原因為什么不好索性以平常態度對待對方,這使得他們緩和了不少。 『要不要做兩手準備先去聯系綠之王?』 沒用的,梧言目光掃過電子屏幕否決了對方的方案,比水流在國常路大覺死亡前不會輕易相信我,況且我現在與國常路大覺走的比較近。 『耗的時間太久,我們等不起?!?/br> 這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融合度每天上漲一點,而分離度卻仍舊未動,比起融合度帶來的影響,分離度的數據顯得越發虛假,如同被暗箱cao作的抽獎箱里頭等獎一樣遙不可及。 我知道。 梧言眼眸里帶著一絲涼意,目光劃過高樓大廈上色彩斑斕的廣告版,似乎是在喃喃自語也似乎是在同他對話。 今天晚上,就能看見命運交叉口了。 『你不會想要插手吧?』 對方似乎嗤笑了一聲,似乎嘲諷梧言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仍舊想要拯救他人的圣母心。 梧言并沒有理會對方的嘲諷,他忽然低聲詢問,我是不是一直在逃避。 他眉眼間依稀帶著細碎的疲倦,另一只手袖中被還回來沒有刀鞘的水果刀劃破了皮膚,殷紅順著清晰可見青色血管的蒼白皮膚落在了地上,發出微不足道的輕響溶于他人歡聲笑語之中響起壓抑的嗚咽。 『誰知道呢?!?/br> 鮮少的,那個一直惡意譏諷的少年此刻卻沒趁機用語言去攻擊對方,而是說出了含糊其辭的類似于安慰的話。 不過啊,想要達成什么夢想的話,不付出代價不接受絕望是不是太過于順風順水了呢?梧言目光落在樹梢上不知何時飛來停留的綠色鸚鵡身上,那只罕見的綠色鸚鵡歪著頭與梧言對視。 『哈~正是如此?!?/br> 唇邊勾起弧度,從躺椅上面起身,將圍巾又纏嚴實了一點,眼睫毛上帶著霜。 說起來還沒去過這個世界的酒吧。 『那么,去看看吧?!荒X海里的聲音發出一連串的笑聲,帶著看好戲的意味,『既然已經開始亂了,不如攪的更加混亂吧!』 不對哦,梧言反駁了對方的說辭,我只是在拯救一個好人而已。 『你還是如此虛偽啊,』那個聲音無趣的發出一聲哼笑,『去試試吧,試試反抗命運?』 漆黑的眼眸中幽深一片,唇邊的弧度卻越來越低。 不,不對。 不是拯救,也不是反抗命運。 只是想看看十束多多良或者說吠舞羅成員之間的感情和羈絆。 根據半透明電子屏幕上的坐標前進,看上去路線十分詳細易懂,事實上梧言已經迷路在繁華的都市中好幾個小時了。 他從一旁的點心鋪中買了一些粗點心,將圍巾拉下咬上熱氣騰騰的粗點心,甜膩的味道炸開在舌尖,鼓起腮幫子咀嚼。 生活已經這么苦了,吃的東西能有多甜就多甜才好。 梧言視線掃過建筑物上閃爍的廣告牌,掃地的機器人拾起地上的塑料瓶發出禮貌用語來回打掃著街道。 有時候人反而不如一個簡單的程序有禮貌。 這個時候腦海里不合時宜的回想起費奧多爾的話,沒思索多久便被立刻揮去。 梧言重重的又咬了一口粗點心,真是不專心,這個時候想起滿是黑泥的俄羅斯飯團怎么對得起自己手中甜滋滋的粗點心! 一口一口的咬下粗點心,牙齒機械般切割著食物,后面的味道已經遠沒有第一口帶給味蕾的感覺那么驚艷。 什么都無所謂,只要有人能夠肯定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能夠驅散自己的孤獨,哪怕是世界末日來臨了,也能夠笑臉相迎。 將手中的粗點心趁熱吃完,胃里暖洋洋一片,梧言慵懶的又縮回圍巾中,仿佛是飯后散步一般去尋找那家酒吧。 『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跟江戶川亂步一樣的路癡?!荒X海中的聲音不知觀測了多久才出聲。 我好歹還會坐電車,而且,這里的樓都建的一模一樣。梧言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路癡屬性,轉而將鍋甩在了大樓的身上。 『大樓上的廣告一樣?你可以根據廣告來判斷?!粚Ψ降穆曇艉敛涣羟榈牟鸬袅宋嘌缘呐_階。 才不要,我為什么非得浪費精力去記下那些廣告,梧言發出咸魚的聲音,而且如果我實在是找不到的話也只能算作是命運的安排! 想要抵抗命運可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冬日的暖陽照耀在身上帶來溫暖的感覺,讓梧言變得懶散起來,心中想要找個躺椅小憩一會的想法越發強烈。 十字路口的拐角處一家不起眼的酒吧撞進了視野里,如果不是上面的英文字母寫的夠大,梧言肯定會認為那是書屋,過于恬靜了,隱藏在喧囂的街道中,在一片炫彩奪目的標志里顯得平平無奇。 推開門里面的陳設映入眼簾,并沒有想象中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喧囂反而是如同外表一樣的安寧,一名金發青年帶著墨鏡站在吧臺后專心的擦拭著酒杯,梧言走進店里才注意到并不僅有一個人,還有一個銀色長發的小女孩趴在桌子邊看紅色的彈珠。 電子屏幕彈出窗口「草薙出云、櫛名安娜」 這家酒吧,白天是不營業的嗎?梧言有些困惑于眼前冷清的情況。 營業的,只不過白天客人少而已。草薙出云唇邊帶著笑意,請問需要些什么嗎? 梧言坐在紅色的高腳椅上,沉吟了一會,葡萄汁? 剛剛吃粗點心有點干,酒吧里會有嗎? 一旁坐著的櫛名安娜忽然出聲,少女特有的嗓音穿進耳畔,帶著一點空靈的感覺,紅色? 問題帶給人一頭霧水的神秘,但梧言一瞬間意識到了對方的意思,半空中電子屏幕上快速浮現櫛名安娜的資料。 側過頭,對上櫛名安娜血色玻璃珠背后的眼睛,猜猜看? 安娜?草薙出云墨鏡下的眼眸在梧言身上看了一會移向身穿紅色哥特服飾的女孩,似乎在確認梧言的危險性。 櫛名安娜對草薙出云搖了搖頭示意梧言沒有任何問題,玻璃珠放回在桌子上,兩顆血色的玻璃球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其中一顆咕嚕嚕地滾到了沙發下面。 少女發出一聲短暫的氣音,趴在地上手伸向沙發下面去夠玻璃珠卻沒能夠到,看起來滾了到很里面。 視野里櫛名安娜直起身體向周圍看了看,打算尋找桿子將滾進沙發下面的玻璃珠掃出來。 雖然異能被削弱了,不過讓一顆玻璃珠從沙發下面滾出來還是做的到的,微不可聞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出。 血色的玻璃珠仿佛被什么推動,在櫛名安娜穿著小皮鞋的腳邊停下,她發出小小的驚奇聲,彎腰撿起。 草薙出云將一杯葡萄汁放在梧言面前,抬起眼簾時櫛名安娜指尖拿著玻璃珠正對著陽光,已經拿到了嗎?我剛想幫你找找。 櫛名安娜搖了搖頭收回血色的玻璃珠,看向梧言,謝謝。 梧言視線從電子屏幕上收回,回過神接道:不用謝。 拿起放在桌上的葡萄汁,杯壁抵在唇邊,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濕潤了口腔的同時也驅散了粗點心的甜膩。 草薙出云若有所思,你是十束說的那個奇怪的少年? 梧言聞言差點把口中的葡萄汁噴出來,強行咽下反而有些流進了氣管里,他爆發出劇烈的咳嗽,蒼白的臉由于咳嗽漲的通紅。 腦海里的聲音驟然爆發出刺耳的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梧言和十束多多良見面的第一印象(異口同聲):他是一個奇怪的人(少年)。 . 十束多多良:我遇見了一個奇怪的少年!遇到他時,他因為沉迷煉金術離家出走掉進了海里(巴拉巴拉) 吠舞羅眾人安靜聆聽 門后的梧言(掏出袖子里的水果刀):暗鯊名單 1! . (我盡力碼字了,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x) 感謝在20201121 20:26:10~20201123 18:00: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姝閱、孤要修仙、奔跑的番茄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3章 什么??? 梧言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 捂著嘴的手從臉上拿下,臉上的嫣紅逐漸褪去,我很奇怪嗎? 『重點完全歪了是跟織田呆久了嗎?』腦海里的聲音納悶嘀咕。 無視對方吐槽的聲音, 梧言下意識檢查自己的著裝,難道這里的人都習慣穿淺色調衣服?還是說自己打扮的過于老土? 啊那倒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淺色調的衣服好像很容易臟來著,而且暗色調的衣服更配自己的圍巾。 噗嗤~草薙出云目睹眼前少年檢查自己裝扮的動作后不由得笑出聲,對上對方疑惑的目光后, 擺擺手解釋道:沒有, 因為十束跟我們說遇見了一個帶著古老煉金術書籍的少年,而喜歡煉金術的人在現在很少見。特別是走火入魔跟父母決裂離家出走的。 他指了指梧言放在腿上的煉金書, 由羊皮制成的封面在陽光下上面字體和法陣波光流轉。 總感覺十束沒過多久又會換一個新愛好。草薙出云摸了摸下巴, 像是自言自語般說的很小聲。 一旁的櫛名安娜贊同地點了點頭。 過去了這么多個世紀,煉金術這種東西,也只剩下念想了, 梧言話里有話,手指在凹凸不平的封面上勾勒,更何況, 現在科技更為發達。 說起來梧言在高腳椅上轉過身看向安靜坐在沙發上的櫛名安娜,你相信宿命論嗎? 櫛名安娜沒有表情的白凈臉龐搖了搖,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點了點, 梧言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宿命論?草薙出云指尖夾著香煙,還沒點燃,聽見對方的話墨鏡之下的眼睛微瞇, 有意思。 梧言轉過頭,一口喝盡杯中的葡萄汁,手指伸進口袋里尋找著什么, 面色微微一變,視線從玻璃杯緩緩移向價目表再偷偷移向草薙出云臉上又很快移走。 你不會沒帶錢吧?草薙出云看見梧言的小動作很快意識到這件事,臉上的笑容逐漸冒出黑氣。 帶是帶了。梧言臉頰逐漸下沉進圍巾里。 有一說一,橫濱那個世界的錢,在這里能用嗎?會不會被認為是假錢 『假錢?』腦海里聲音在此刻又開始了譏諷,『你是在夢游嗎?』 不去理會對方的嘲笑,手指顫抖的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皺巴巴的錢,紙鈔受了潮還有些濕綿,撇過頭不去看對方的表情,一鼓作氣將錢遞在對方眼前。 本就安靜的氣氛變得更加凝固了,草薙出云的目光在皺巴巴的鈔票和對方心虛不已的表情之間來回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