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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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開機點亮屏幕發現日期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周, 畢竟在這個世界恢復身體也需要一定時間, 這還是在「書」的幫助下,否則大概還躺在醫院里。 硬要說的話, 他的記憶并沒有在這間狹小的房間里留下什么痕跡, 梧言的視線落在窗臺五顏六色的紙風車上,其中原本應該放置于中央的白色紙風車似乎不太一樣了。 這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里面的字若是被人誤會了會給他造成一點困擾。 他還挺喜歡白色紙風車的。 倒也不能這么說, 紙風車他都很喜歡,只不過白色的話比起其他五彩斑斕的明亮色彩會更加適合自己。 什么都沒有,單調又無趣, 還帶著封建老一輩都忌諱的意義喜歡白色的人也不會有多少,或者說, 沒有人會喜歡單調又無趣的東西。 手指拿起那只白色的風車, 拆開之后不是自己之前看過的內容,而是一個地址,最后面畫上了一個扭曲的笑臉, 笑臉一瞬間提高了這張紙的驚悚程度,僅一眼就讓人san值狂掉。 能畫出這種能夠將小孩子嚇哭的詭異笑臉只有一個人太宰治。 梧言第一時間猜到了這個風車前任的主人,那么原本的風車是被太宰治拿走了? 有些頭疼的捂住腦袋, 費奧多爾沒有留署名,但始終覺得太宰治能夠猜到對方是誰。 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轉身離開時不忘帶起房門,門上原本放置在鎖孔中的鑰匙不見了,他知道鑰匙在誰那里,不過沒有意義。 路過吧臺時,梧言順手從果盤里拿走那一把曾經沾染過鮮血的水果刀雖說用割腕過的水果刀繼續削水果的話會感覺很膈應,但從那次以后其實這把水果刀更像是擺設,沒再削過任何水果,水果刀的刀柄雕刻著的花紋他很喜歡,這使得這把水果刀看起來更像是藝術品。 沉重的大門于身后閉合,原本就顯得不引人注目的酒吧,此刻徹徹底底隱藏在了小巷中陷入沉眠。 橫濱是靠海港口城市,成群的潔白海鷗自頭頂掠過,遠處蔚藍天空與廣闊無垠的大海水天一線,波光粼粼的海面在太陽下似鏡面,倒映出天空之中的一切,魚群自天空翱翔,飛鳥沉水而游,兩者在此刻溶于了一個世界。 發梢隨著海風輕輕浮動,風中攜帶著寒意,預示著嚴冬即將來臨,不遠處屹立著五棟大樓,如同橫濱的標志。 啊啊啊,「書」雖然是這個世界的「基石」但是某些方面卻依舊不如人類。 梧言純黑色瞳孔中倒映出如同橫濱守護者一般的五棟通體純黑高樓。 要怎么辦呢 港口黑手黨,守衛森嚴難以潛入,特別是在這種時候,炸彈的話弄到也不是特別難的事情,真正困難的是如何將炸彈送進去再引爆。 若是放棄又不甘心森鷗外之前引來的狙擊手,不回禮的話是不可能的。 另一個棘手的方面是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得知,否則都會成為自己的把柄,但同時也要完美做好不能留下絲毫自己在場的證明。 『什么時候,你也會如此束手束腳了?若是害怕的話讓我來做?!?/br> 一個聲音兀自響起,仿佛是直接在腦海中出現。 梧言沒有絲毫意外,眉頭輕皺,如果被發現,港口Mafia的報復會給我的計劃帶來很大的麻煩。 那個聲音嗤笑一聲,『想辦法弄個定時炸彈,然后用異能變成其中一員混進去爆炸之后離去,將炸彈時間設置為』 嗯?對方忽然沒了聲音,梧言發出一聲疑惑的輕哼,示意對方繼續說。 『我們的記憶已經』 你才發現?詫異于對方的遲鈍。 『不對我還是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但是如同隔霧記不清晰?!话l出了然的單音,『果然,那個作為記憶儲存容器的小鬼潛意識沒有銷毀,本來我以為你用他換其他世界融合,既然多出的一個世界是補償?!?/br> 對方想明白了所有關鍵點,發出一聲嘲笑般的氣音,『哈,這不是還是在等待著什么嗎?』 梧言眼眸微瞇,真敏銳啊,被注意到了。 但是自己現在也無法拿對方如何,只能夠壓制住對方無法得到身體控制權。 目光掃過半空電子屏幕上的數據,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冷光。 【人格:】 【融合度百分之六十】 【分離度百分之三十】 伴隨著記憶的消失,融合度也在飛速提升,無論自己如何防備對方,分離度依舊沒融合度高,這樣下去會被喚醒。 若是那時清醒過來時未能創造出能夠支撐自己生存下去的救贖,那又該怎么辦?再次創造異能特異點分離然后無休止的開始輪回? 清晰的認識到什么,他一瞬間打住了深究下去的思緒,目光順著潔白的羽翼飛向天空的盡頭。 你也喜歡鳥嗎? 清晰又低沉的嗓音猝不及防在耳邊響起,梧言下意識猛然與對方拉開距離,腳底踩上了石子瞬間失去了平衡差點滑進了海里,一只手及時拉住了梧言纖細的手腕固定住了他的身形。 梧言驚魂未定,他順著那只握起來沒什么rou的手朝對方看去,映入眼簾的是披著黑色白絨斗篷看上去極其病弱的少年。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將他拉回到地上,收回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幾聲,海風吹拂過兩人帶著濕意。 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 視野中費奧多爾嘴角逐漸勾起的笑容,虛幻的泡沫似乎一戳就會破,但此刻卻牢固的如同城墻一般密不透風。 我說過的,我會等你。費奧多爾紫羅蘭色的眸子帶著攝人心魄的神秘,說出的話語帶著宛如宣示般的神圣莊重。 梧言恍惚了一瞬間,不可否認這句話確實深深的影響到了他,腦海中暖色調咖啡廳里的一幕在此刻重疊。 費奧多爾此刻轉過身用梧言之前的角度望去,橫濱中央屹立的港口Mafia大樓撞入視野,說出的話若有所指,真是個龐然大物,像野獸守衛領地一樣兇猛。 梧言攥緊了圍巾,卻沒有接過對方的話,而是執著于某樣東西而再次確認,你,真的會等我嗎? 當然,費奧多爾把目光又移回了眼前少年的身上,他伸出瘦削的青白的手掌,紳士一般優雅地略微欠身,表情如同看見了什么神跡一般憧憬又像是神明看著世間一般的薄涼,正如同您筆下所描寫的世人一樣,不僅愚蠢還罪孽深重,那么為何不能由我們聯手來創造出天國給予他們救贖呢? 是這樣啊梧言唇角微微上揚,卻沒有笑意,像是為了禮貌而機械化的程序,所以你是想要「書」,對吧。 用的是肯定句,梧言很清楚的確認眼前的費奧多爾弄清楚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他已經明白時間線的問題。 能夠從時間線里看出什么來,已經是很難以置信的事情了,一旦發現時間線的問題再聯系到自己知曉「書」那也不是什么難事。 畢竟能夠更改命運和時間,扭曲人們的認知改變世界,沒有任何一個異能能夠打到這種程度。 當初龍頭戰爭時,他給自己那封信時是不是已經開始產生了懷疑? 啊啊啊所以,到頭來只有他和他偏執的理想促使著他來接近自己?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嘛。 那么,稍微回復一下他吧。 「書」不在我身上,梧言松開了圍巾像是釋然了什么一般輕笑一聲,他看著眼前絲毫不失望的少年有些困惑,你不失望嗎? 這句話是實話,「書」確實不在他身上,不過也快了。 并不,費奧多爾嘴角弧度不減,他收回了手掌攏緊斗篷,因為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答案二字像是喚起了梧言的什么記憶,他瞳孔驟縮,嘴角逐漸下壓,一雙漆黑的眼瞳中隱約閃爍起暗紅色的陰沉,身體搖搖欲墜最終如同折翼的飛鳥一般跌落。 我的承諾一直有效,期待您的回音。費奧多爾并未再次去阻止梧言的逃避,目光注視著眼前少年落向海面激起一層水花。 最后印入梧言眼簾的,只余一片紫羅蘭色的天空。 平靜的水面上冒起細密小水泡,梧言從海水里浮出頭,沒辦法,費奧多爾似乎現在堅信「書」在自己身上,他偏執的眼神看的自己毛骨悚然,總覺得繼續聊下去會發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 身體朝著岸邊而去,擰了一把吸滿水分變重的圍巾,水珠落在地上暈染大片深色的不規則圖案。 怎么總感覺自己在落水和淋雨中來回切換? 用異能弄干衣物吧,頂著一身海咸味到處走肯定會被嫌棄的。 消失。 話音落下,身上的水跡確實是少了許多,但是卻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勉勉強強變成了半干半濕的狀態。 梧言手中提著圍巾,擰眉很快想明白了關鍵點,是因為記憶被取走的同時記憶中的《作繭自縛》也被掩藏了嗎? 嘛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現在的異能狀態大約是平時的百分之五十的效果吧,四舍五入算是被削弱了。 指尖點了點下巴,反正局已經布好,異能倒已經無關緊要了,況且,它遲早會像那份最殘酷的真相一樣再次回到自己身邊。 抬起腳步細微的呢喃消散在風中的同時,揮手在半空中換取到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帶上帽子將身影遮擋的嚴嚴實實。 接下來,直接去東京吧? 擁有百分百異能時都不能找出完美且直接的方案去報復一下森鷗外更何況現在異能被削弱了。 若是費奧多爾愿意為未知的合作去優先付出他期望的沉重代價話,那他倒也不是不能去考慮與魔人君合作。 不過,費奧多爾肯定不會這么做,畢竟在港口Mafia現階段去得罪對方,未來很多事情可是會被束手束腳的呢。 真是電腦精啊,森先生。 梧言停留在小巷的角落,目光望向某個建筑,從窗戶中能夠清晰看見正在打鬧的五個小孩。 太宰治寫在風車上的地址,是織田作之助的新住所? 啊啊啊真好啊,現在這個世界也是那個人可以繼續寫小說的世界了。 太宰治也不會孤單了吧,他們三人的友誼,依舊能夠持續下去。 經歷過失去之后,總該懂得了珍惜。 而自己想要的答案得到了嗎?得到了嗎? 得到了吧? 明明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 外來者。 作者有話要說: 梧言認為太宰治他們三人是最好的朋友,而自己不過是個外來者,當太宰治將織田作之助的新住處告訴梧言時,就證明他已經將梧言也劃分成可以交付一切的朋友了,但是太宰不直接說出來的話,梧言是不敢去輕易相信的,畢竟萬一猜錯了那得多失望。 . 真是個自卑又怯懦的笨蛋呢,梧言。 同時太宰又十八彎不會直接挑明,所以是太宰的話,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ㄟ駠u) (來晚了,一直在攢存稿,下周一入v會有萬字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感謝在20201117 20:21:06~20201121 20:26: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奔跑的番茄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亓 60瓶;姝閱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2章 (倒v止) 梧言拉低了斗篷的帽檐, 收回目光沒有過多停留,當他抬起腳步轉身離開時,熟悉的聲線從身后響起。 梧言? 下意識轉過頭朝聲源看去, 織田作之助手里提著一些稿紙和蔬菜,似乎剛采購回來。 我還以為會認錯呢, 沒想到真的是你。 梧言喉頭滾動,有些艱難的吐出一句話,這都能認出來嗎? 畢竟背影很像, 氣質也很像, 織田作之助手指抵在長著胡茬的下巴處,當一個人背影的相似度超過百分之七十的話, 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啊, 這是殺手的直覺嗎?不過,這個時候出現在孩子們這邊,果然是 梧言無奈的露出一抹淡笑, 織田從港口Mafia辭職了? 森鷗外會放過一個擁有異能的手下別逗了,即使對方有著絕不殺人的信條,他也決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勞動力, 電腦精會把一個人所有的價值都榨干,然后輕飄飄的丟棄。 是假死, 織田作之助毫無波瀾的說出了一句滿是槽點的話, 看著梧言一言難盡的表情,他想了一會,又添道:太宰安排的。 說到這里, 他面上漸漸浮出一抹不解,我也不太明白,不過既然是太宰的話, 那應該沒問題。 畢竟太宰治當時一臉激動和歡快的告訴自己能夠擺脫港口Mafia搬到靠海的房子里安靜寫小說去實現自己夢想的時候,從心臟跳動中涌起的喜悅期待近乎要淹沒他自己。 梧言理解地點了點頭,嗯嗯,織田的夢想是想要寫小說嘛,如果一直待在喜歡壓榨勞動力的港口Mafia,就沒有多少時間去構思寫作了。 確實是這樣,說起來,梧言打扮成這樣是要出遠門嗎? 織田作之助的一句話順利讓梧言表情變化了一下,即使后者下一秒用圍巾遮擋住了面部,但也被對方察覺到。 是被迫去的嗎? 果不其然,織田作之助不僅察覺到了,還一臉茫然的問出來,梧言無奈的嘆息一聲,果然自己不擅長管理面部表情啊,下次還是乖乖裹好圍巾比較好。 嗯,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梧言沒過多在意。 唔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接著忽然反應過來似的,你是來跟我們告別的嗎?不過太宰他出門了 梧言微愣,帶著些迷茫,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