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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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液體淳淳流出, 空氣中彌漫出一絲絲清甜的酒精香氣。 森鷗外默不作聲的盯著梧言倒雞尾酒的動作,欲言又止。 裝滿雞尾酒的玻璃杯在暖色調的燈光下晶瑩剔透, 倒映出森鷗外空白的臉, 沒等他說些什么,只聽梧言那邊又傳來一道浮夸的聲音。 噢天吶,我怎么能忘記還有可愛的愛麗絲小姐呢! 梧言轉身在酒柜上拿下一瓶葡萄酒, 嘴角噙著笑容,那就讓我為愛麗絲小姐倒一杯濃醇的葡萄汁吧~ 森鷗外: 愛麗絲大聲抗議:我才不要喝你倒的酒!愛麗絲最討厭你了! 看起來愛麗絲還挺記仇,上次他說的那句消失讓愛麗絲耿耿于懷至今。 梧言搖了搖頭哼笑了幾聲一副對方不識貨的樣子, 又把葡萄酒放回了酒柜,看樣子還真的不給愛麗絲倒了, 愛麗絲看了梧言的舉動表情更氣了。 她氣鼓鼓的轉過頭, 把怒氣撒在了森鷗外身上,笨蛋林太郎快問正事!愛麗絲不想再看見他了! 誒~只聽對方拉長了音調,身體微微前傾戲謔道:我跟他都是同一個身體, 愛麗絲原來這么討厭我們??! 梧言混淆概念,特意在我們兩個字上念重了音,看見愛麗絲氣紅的臉心里微微詫異。 咦, 人性異能原來也能氣紅臉的嗎? 森鷗外趕忙出來打圓場,他干咳幾聲,表情變得正經嚴肅。 那么,梧言君你能跟我們說明一下王權者的信息嗎? 唔 梧言目光在半空中透明的電子屏幕上一掃而過,沒有第一時間回復森鷗外的問題,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搓動著圍巾上的流蘇。 森鷗外見狀也不著急,他嘴邊帶著弧度看著眼前的少年陷入沉思。 森鷗外對于王權者的了解應該僅有梧言之前對中原中也說的那些話,而他現在來問自己王權者的問題興許是被無色之王攻擊不到和掠奪人身體的特點引起了危機感。 他問出如此含糊范圍又廣的問題八成是在試探自己對于王權者所了解的程度,嘖,果然還是引起懷疑了嗎? 不,不對。 那個膽小鬼不應該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或者說他只在與人相處中顯得手無足措,其他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布局,無色之王雖然當時落荒而逃,但是讓他停留在橫濱始終是一個麻煩。 那么,他的打算是想讓港口Mafia去牽制無色之王? 不過,這誰能想到百分之十的融合度進來的王權者居然會是無色之王啊,煤是早上挖的,卡是中午抽的,人是晚上走的。 梧言思緒詭異的偏離了一瞬間,回過神趕緊把腦海里詭異的畫面拋開。 他目光看向耐心等待的森鷗外,王權者的特性森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了,那么我就不過多解釋了,那日跑掉的是無色之王,他擁有的能力干涉,能夠掠奪他人的身體,不過,這點對于意志堅定的人是無效的。 這樣啊這份能力還真是方便呢,森鷗外微微點頭,接著再次發問,如何才能殺了他? 梧言微愣,隨即大笑出聲,仿佛在嘲笑森鷗外的異想天開,表情在余光瞥到森鷗外伸進口袋的手上凝固,笑聲戛然而止,他微微低咳兩聲。 只有王才能殺死王。 森鷗外十指交叉,表情笑瞇瞇的,橫濱現在有幾個王? 梧言毫不猶豫出聲:不知道。 沒等森鷗外做出什么反應,他表情幽怨,森先生真當我是情報販子啦?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的。 森鷗外張嘴還未發出聲音,對方再次打斷了森鷗外的話。 不過,王權者使用力量時,天空會浮現出巨大的石劍,森先生可以根據這個來尋找王權者。 是嗎? 嗯! 梧言表情堅定不移,森鷗外沒能看出什么說謊的痕跡,他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了。 橫濱忽然出現許多其他不同尋常的事情這點引起了森鷗外的重視,無論是那塊被詛咒的玉還是徘徊于十字路口的濃霧以及現在引出的王權者都在告示著什么。 即使梧言看起來對于這一切似乎都十分清楚,森鷗外也沒有直接詢問,畢竟,情報這種東西還是要依靠自己查出來的才有可信度。 在森鷗外起身打算帶著愛麗絲離開的時候,梧言忽然出聲。 森先生,你酒錢還沒給。 梧言指尖指了指森鷗外一口未喝的雞尾酒,他喝不喝是他的事情,反正自己已經倒了。 我以為森鷗外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我只是說感激,沒說免費哦。 論文字游戲,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加熟練。 森鷗外認命的嘆了口氣,手指摸向外套口袋里的錢包,破舊干癟的錢包里只有孤零零的幾張紙鈔,他手指拿出所剩不多的紙鈔顫顫巍巍地遞給梧言。 梧言目光一言難盡的盯著森鷗外的舉動逐漸變得同情,再由同情變得譴責。 森先生 梧言的話并未說完,剩下的千言萬語都凝聚在了他譴責的視線里。 森鷗外假裝沒注意到梧言的視線,他把錢放置在吧臺上,語氣故作悲傷不舍,這本來是打算給愛麗絲醬買小蛋糕的錢呢 梧言: 不是吧,阿sir。 你堂堂一個黑手黨首領別搞得跟拾荒者一樣的凄涼??! 如果森鷗外以為梧言會于心不忍的放棄收錢就錯了,他一把拿過桌上皺巴巴的紙鈔,對著森鷗外燦爛一笑。 82年的拉菲可不便宜,這次先給森先生賒賬了。 ? 森鷗外目光在那杯看起來就很廉價的雞尾酒和梧言燦爛的笑容上來回掃視,還真好意思說???就這,就這杯雞尾酒也能被說成82年的拉菲? 愛麗絲忍不住的率先跳腳,她手指指著那杯透明的雞尾酒叫道:這明明就是普通的雞尾酒!根本不是82的拉菲??! 她說完又拉著森鷗外的白色大褂,不依不饒,林太郎快把愛麗絲小蛋糕的錢拿回來他就是個黑心壞人! 你這是什么話!梧言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你看這瓶酒的瓶身寫著82呢! 愛麗絲的聲音停了一瞬間,跟著森鷗外一同順著對方的手指看向那瓶酒的瓶身。 好家伙,確實是寫了82兩數字,剩下的英文他難道是選擇性忽略了嗎? 梧言臉上認真的表情不似作假,愛麗絲困惑出聲:你,看不懂英文? 誰說我看不懂!我懂! 梧言像是被踩到了什么痛腳,他當機立斷的冒出了幾句工地英語。 森鷗外: 這是什么發音?是他聽不懂英文了嗎? 目光看著梧言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嗓子哽住了想要說出口的話。 站在一邊的愛麗絲可不顧及那么多,毫不留情的叉著腰大肆嘲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么發音??! 梧言表情一僵,氣急敗壞的趕人,趕緊走!我要關店了! 梧言急吼吼的推著兩人出了酒吧,大門在兩人眼前轟然關閉,森鷗外摸了摸鼻子,看向身邊還在發笑的愛麗絲。 沒想到梧言君的這個人格會不認識英文呢。 哼~愛麗絲抬起小臉表情得意,像是戰斗勝利的高傲天鵝,愛麗絲都認識呢! 森鷗外的下句話讓愛麗絲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過愛麗絲醬,我身上的錢都給梧言君了,所以小蛋糕 啊啊啊啊啊??!愛麗絲掄起小拳頭錘著賠笑的森鷗外,氣憤叫道:笨蛋林太郎!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啦! 愛麗絲金色長發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氣乎乎的邁出腳步走的飛快,小皮鞋踩在地上故意發出重重的聲音,身后森鷗外碎碎念不斷,表情委屈灰溜溜地跟著愛麗絲。 面對愛麗絲埋怨的指責,他被打擊的越發像一個頹廢的中年大叔。 作者有話要說: 森鷗外手忽然伸進口袋 梧言:【警覺.jpg】難道要掏手術刀來個割喉? 實際上 森鷗外:剛剛給愛麗絲醬擦嘴的手絹好像折反了,奶油不會搞得口袋里到處都是吧? 第41章 「想要造謠很簡單, 而洗清就很難,人們總是會輕易相信一些自己未知的事情,即使那些事情自己稍加思索就能夠明白是無稽之談, 但他們依舊選擇了相信,為什么因為平靜的生活過于無趣乏味了, 況且,既能夠顯得自己高人一等又能夠看見一場滑稽的舞臺劇何樂不為這一切還是在有陰差陽錯巧合的情況下。 柃子課桌面被鮮紅的油性筆畫的亂七八糟,桌洞里還塞了只死老鼠。 這可真是以前未能享受到的關注, 雖然不是正面的。 她所過之處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落在她身上, 伴隨著竊竊私語的指指點點讓柃子瞬間成為殿堂中的主角,而被目光注視著的感覺讓她忘記自己曾經是多么平庸的一個人了。 甚至不去思考目光中的情緒, 當然, 如果沒有人會在她桌洞里塞東西就更好了。 女人煩躁的不知是第幾遍洗去門板上的油漆,男人的陰鷙的視線落在油漆之上,女人跟男人的關系在連續不斷的流言蜚語之下也不似之前那么好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小小的柃子身上, 柃子處于少女發育的花季年齡,身體如同含苞待放的嬌花一般青澀,面對著連續不斷發生的災難事件她白皙的臉龐顯得憔悴無比, 一雙眼眶之下烏青,眼眸黯淡無光, 男人半晌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 我去解決這件事情。 他如此說著。 柃子眼眸一閃, 張了張口卻什么也沒能說出來,男人的背影在柃子逐漸昏暗的視野里越來越遠?!?/br> 梧言放下了手中的鋼筆,舒展了一下坐的僵硬的身體。 已經過去很多天了, 錨點他依舊沒有找到是什么,但是按理來說,自己不可能會將錨點安置的如此隱秘。 難道是被誰插手隱藏了不成? 梧言略有些煩躁, 耳邊傳來風吹過紙風車發出的簌簌聲讓他冷靜了下來。 江戶川亂步那邊也不知看出了多少,排除掉童話書的可能性已經足以,再多詢問下去恐怕會暴露時間線的問題。 想要他接納他那是不可能的,那雙粘稠的暗紅色眼眸,一旦自己示弱開口絕對會被吞噬掉吧? 魔人費奧多爾吃了個煙花見面禮八成現在正思考著如何炸回自己,想從他那里得到什么那更加是天方夜譚,搞不好還會被坑的一點渣子都不剩下。 那么 梧言一瞬間想到了太宰治進醫院前的那通電話,他知道了些什么 太宰治究竟是怎么進醫院的這么久還不省人事。 重重疑點都指向他,所有的信息幾乎要跳上臉來告訴梧言太宰治是關鍵!,雖然自己巴不得太宰治一直呆在醫院才好,但是 嘛,算了,就讓他跑一趟吧。 梧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圍巾,熟練的一圈一圈圍在脖子上,如同抵御他人傷害的圍墻,也仿佛是隱藏自己情緒的面具。 半邊臉埋在圍巾中,鼻尖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薄荷涼意,使得他思緒越發清明。 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灰沉的天空,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里梧言不緊不慢的行走,格格不入。 風來帶暴雨降至的泥土般腥氣,樹在狂風中搖曳,飄零的樹葉打著旋落在了腳邊,空氣中濕意逐漸開始飛漲。 啊糟糕了。 他后知后覺,自己可沒帶傘,到時候估計要淋雨了。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下雨之前走到醫院里。 等等 梧言又發現了一個巨大盲點,自己好像不知道太宰治在哪所醫院啊 算了這不重要 轟隆 灰沉的天空爆發出鮮紅的閃電,如同被遮蓋住的真實露出了獠牙,向著麻木不仁的人們發出刻薄嘲笑。 是紅色的閃電。 梧言此刻甚至還在神游天外,很稀有的顏色呢,除去自己見過的紫色和白色,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紅色的閃電。 聽說還會有那種漂浮在空中的球形閃電,聽起來很神奇的樣子,可惜沒怎么見過。 下一秒,傾盆大雨當頭澆下,瞬間把梧言從走神的狀態中踢了出來。 快步走到一處屋檐之下,他擰了一把圍巾,變成深灰色圍巾從中滴落下大大小小的水珠,濺起一地水花,在大雨之中顯得十分微不足道。 雨水蜿蜒崎嶇的從梧言額角滑落,被他毫不在意的拭去。 老實說,他在注意到灰沉天空時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要淋雨的命運,或許多走幾步早些站在屋檐之下會躲避開被淋濕的命運,再或者說他提前注意到并拿把傘。 后者屬于人們都有的懊惱和后悔,但是已經發生的就是發生了,再如何懊惱如何后悔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反而這些情緒會變成一顆小石子落進心里帶起負面情緒漣漪。 畢竟,有很多時候,人在瀕臨崩潰都是由于一點不值一提的小事,那么,如果把這一切當做必定會發生的事情,躲避不開的結局,是否就不會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