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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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這么大聲做什么?用聲音掩蓋自己的心虛嗎?少年步步緊逼,一雙暗紅色的眼眸像是惡意在流淌。 我 都安靜。夾在兩人中間的梧言略有些煩躁出聲。 我這還是第一次覺得來到這個世界是件不是那么倒霉的事情,最起碼異能這種東西實現我(們)的愿望了。 啊啊~這就是你的愿望???就是這種自欺欺人的幻境?少年意味不明的強調。 你沒在其中自由?梧言奇怪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 少年舔了舔唇角,狹長的眼睛略微瞇起,把身體的重量都壓進了靠椅里,話里有話,有點短暫。 畢竟他現在仍舊不需要自己,少年的目光掠過梧言被光芒映襯著顯得漠然的側臉,虛構之物都會有醒來的一天。 電影院伴隨著少年明朗清脆的嗓音落下,陷入了沉寂,唯有熒幕的畫面在不斷的變化,像是無聲的啞劇。 慈愛的笑容,溫柔的嗓音,再一次清晰刻入梧言腦海。 我親愛的家啊。 他終于再次回來了。 第21章 「虛構的幻想不能取出成為現實,卻能夠刻畫成為現實?!丁贰?/br> 一聲嬰兒的啼哭在橫濱夜晚橫尸遍野的街頭格外清晰凄厲,劃破了看似平靜的死寂夜幕。 一位暗紅色頭發的青年蹲下身抱起嬰兒,耳中的耳麥傳進太宰治略有些失真的聲音。 織田作,快離開那片區域,白霧往那邊極速擴散去了! 太宰!你沒事嗎? 織田作之助確認了太宰治的安全過后沒有過多詢問,他動作生疏的抱著嬰兒迅速的離開這片區域。 閃開! 中原中也騎著機車從織田作之助身邊一騎絕塵,以牛頓看了會掀起棺材板的動作直面騎上高樓。 中原中也一邊躲避著對面異能者的攻擊一邊聽著耳麥中太宰治喋喋不休的詛咒煩躁的皺起眉頭。 在擊殺敵人與太宰治匯合的一瞬間,白霧也徹底籠罩了這片區域,宛如進入了什么世外桃源,白霧中與白霧外的視野所見完全不同。 那是什么東西? 中原中也抬起頭,看向高空在白霧中不斷翻動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巨大書籍幻影,其中浮沉著若隱若現的文字。 走近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相比起中原中也的凝重太宰治倒是一臉無所謂。 他率先抬起腳步走近幻影。 一片刺目的白光散去,映入太宰治眼前的是一片分不清晝夜的極光,炫彩的極光映照著大地模糊了天與地的界限。 大片大片的黃泉花在極光下看不出原本色彩,天空中漂浮著彩虹色的草履蟲,遠處天水一色的水面停著一舟小船。 船上美酒佳肴宛如自帶特效一般閃閃發光,味道混合著花香,真實無比。 死寂又夢幻。 眼前這一包括了太宰治一直對于死后世界的幻想。 哇哦,這難道是黃泉比坂良? 太宰治沒有被繃帶纏住的眼睛微微睜大,略有些吃驚。 真沒想到啊,居然能夠給他這么大一個驚喜。 只不過 太宰治低頭看向腳下一片與周圍花海格格不入的純白色地面,眼眸中不知是什么情緒。 與他一同走近幻影的中原中也不見蹤影,是幻境類的異能? 死后的世界會是如此嗎? 若是真如同他想象中的一樣或者說是眼前的一樣,那未免過于讓人失望了。 太宰治伸出手指點在花朵之上,一瞬間指尖迸發出巨大的耀眼白光,眼前的所有景色都迅速褪去,他黑色西裝的衣擺在氣流中簌簌作響。 偌大房間熒幕上的畫面突然出現一瞬間的雪花斑點卡頓,梧言意識到了什么,沒等他有所動作,身側的少年忽然起身。 我去攔下他。 他 我知道,少年回過頭看向梧言,一雙暗紅色的眼眸中帶著梧言看不懂的情緒,哪怕一次也好,我所追求的自由。 梧言張了張口,麻煩你了。 少年眼中的情緒像是泡沫一般消失,他嘴角揚起一摸嘲弄的微笑,對于自己都那么客氣啊。 沒等梧言說什么,少年瀟灑轉身離去,伴隨著門的開合,偌大的電影院中只剩下了兩人。 梧言,只有我們會一直陪你。 坐在梧言身邊的孩子見少年離開,他抿唇告誡。 我記得你不應該會說出這種話的。梧言目光再次落回熒幕,淡淡出聲,你可是最后的。 還是說,其實你也想自由? 梧言余光看向因為他的話而驟然面色蒼白的孩子,他再次輕飄飄的開口,我開玩笑的。 孩子勉強笑了笑,垂頭不語,一雙灰白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絲驚懼。 要被拋棄了。 明明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可為什么依然如此難過。 一只手輕輕蓋在了孩子頭上,一聲嘆息入耳。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啊即使是我自己,我也會感覺難過的。 梧言對不起 不用道歉,梧言收回手掌,目光看向熒幕又似乎是在透過熒幕看些什么,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不夠 最后的兩個字湮滅于唇齒間。 太宰治收回手掌,看向純白色看不見盡頭的墻壁忽然出現了一扇門,暗紅色的門上鐫刻著繁麗的花紋。 門被打開,從里面出來一位與梧言一模一樣的少年,不,也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那雙像是擁有著此間惡意的暗紅色眼眸太讓人不舒服了。 伴隨著少年的走出,門在他身后轟然合攏,化為齏粉消失不見,他目光看向太宰治,唇角是如出一轍的虛偽笑容。 不喜歡我們為你創造的幻想鄉嗎? 幻想鄉而不是理想鄉嗎? 不是不喜歡啊,只是漏洞太過于多了,我只是輕輕觸摸了一下花瓣,一切瞬間消失不見。太宰治抱怨道。 理解一下嘛,畢竟太宰治你的「人間失格」是叫這個吧?能夠免疫異能啊,再怎么完美也是異能創造的嘛~這個世界,脫離了異能可什么都辦不到啊 少年食指在半空劃了個圈圈,一雙暗紅色眼眸緊緊盯著太宰治,嘴角揚起惡劣的笑容,話里有話。 不如,太宰治親眼去見見真實的黃泉比坂良 誒~太宰治鳶色眼眸一點點沉了下去,宛如深淵寒冰,臉上笑意不變,這一點,你能做到的話真是再好不過了。 嗯嗯~少年雙手背在身后,表情像是頑皮的孩子,輕聲細語:畢竟我可是人的惡言嘛~ 伴隨著少年話音落下,太宰治動手的剎那間,純白色的房間忽然變得一片暗紅,變化的光影中出現了似乎許多人的輪廓。 有的是真實存在的人,面孔能看的一清二楚,眼眸中還帶著茫然,有的出現只是虛假的幻影,只露出一張森白牙齒的嘴。 少年浮在空中躲過太宰治的攻擊,他此刻開心的像是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不過還是要歡迎你來到這里。 這片空間原來是由你cao縱的嗎? 太宰治一擊落空也不失落,本來也沒報多大的希望。 雖然很想說是的 少年故作悲傷的嘆了口氣,接著他臉上掛起笑容,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指向太宰治,口中命令道,殺了他。 所有的人聽見命令他們統一轉過頭看向中間的太宰治,許多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太宰治帶著令人厭惡的情緒。 誒?這不對吧?怎么突然就要殺了我。 太宰治躲過物理的攻擊,眼前精神層面的污染讓他還是有一秒的晃神。 因為啊,你肯定會破壞我們來之不易的自由和幸福。 少年坐落在半空中的一把椅子上,一條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悠哉悠哉晃著二郎腿,他撐著腮幫子,一雙暗紅色的眼眸追逐著太宰治的身影。 這是偏見吧!絕對是吧??! 太宰治略顯狼狽的躲過一波又一波的物理攻擊,精神層面的污染他已經可以做到屏蔽了。 隨~便~你怎么想啦~反正我不會放你過去的。 少年雙手合十,暗紅色的眼眸此時不知為什么顯得有一瞬間的落寞。 太宰治的「人間失格」一定可以化解那句話吧? 既然是不可逆,那消失就好了吧。 為什么這些看起來像是影子一樣的東西那么丑?。?! 太宰治一把拍開黏糊糊看不清五官的影子,影子化為光點消失,緊接著再次出現,源源不斷。 這個問題,你不是很清楚嗎?少年的哼笑一聲,明明你也是其中一員啊。 我才沒有那么丑!太宰治躲過一個男人的拳頭,他在人群中來回躲閃,甚至還有精力跟少年閑聊,啊啊啊眼睛,眼睛要瞎掉了?。?! 蕪湖~ 少年發出一聲幸災樂禍的驚嘆,看著太宰治躲閃不及被踢飛,太宰治干咳兩聲搖搖晃晃的支撐起身體。 啊啊啊,太糟糕了! 太宰治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槍,眼神冰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槍口直指半空椅子之上的少年。 少年看的一清二楚,太宰治為了從那男人腰間槍才會躲閃不及,但是 他眼眸睜大,語氣興奮,開槍??? 子彈如他所愿的射出,光陰再次變化,子彈進入皮rou的聲音響起,被擊殺的卻不是少年。 椅子之上坐著的是一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鮮血淳淳流出滴落在地面,地上的丑陋影子如同受到了什么刺激發出興奮尖銳的聲音,刀子劃過玻璃的聲音一般刺耳。 少年站在離太宰治不遠的角落里,視線在半空與太宰治交匯,他嘴角勾起,說出的話宛如天神降下的審判。 這一片空間里,一切都會如我所愿。 是嗎?太宰治緩緩笑了起來,那我賭你不能拿我怎么樣。 畢竟啊 面對著少年驟然陰沉的目光,太宰治笑的燦爛極了,口中說出口的話卻是與笑容截然不同的兩極,你只是一個附屬品罷了。 層層疊疊人影幢幢,隔絕了太宰治的視野。 第22章 「世間所有的事物都不是非黑即白,更何況人呢?《》」 少年出去遲遲未歸,梧言明白這是情理之中的情況,畢竟對方可是太宰治。 坐在梧言身邊的孩子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一雙灰白色眼眸中浮現了一絲難以置信,他目光從熒幕上移向梧言瘦削的下巴,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又移走。 一幕幕的片段似乎要進入尾聲,梧言注意到身邊的孩子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了嗎? 孩子小手互相搓揉,帶著嬰兒肥的臉上沒能隱藏住的焦灼被梧言捕捉到。 孩子張了張口,似乎要說些什么,此時熒幕忽然再次卡頓,雪花斑點照應的兩人面龐都有些陌生。 我去阻止他,為你拖延時間。 孩子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他不等梧言回答一鼓作氣拉開門跑了出去。 費奧多爾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周圍一片純白看不見盡頭的房間,也許是采用了光暗隱藏了出口,他認準了一個方向,沒等他走近,一扇灰白色鐫刻著神秘花紋的門在他面前憑空出現又緩緩打開。 那不是你想要的世界嗎? 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眼前沒看見人,費奧多爾目光下移,一個有著精致五官臉上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灰白色眸子孩子正抬頭盯著他。 雖然是,但是很可惜那是虛假的。 費奧多爾嘴角上揚,優雅低沉的聲音宛如大提琴一般響起,紫羅蘭色的眼眸色澤暗沉一片。 你覺得真實和虛假的區別是什么? 是認知吧,因為潛意識里知道那是假的。 費奧多爾伸出食指抵在額角,目光觀察著這個跟梧言有九成相似的孩子,他身邊籠罩著一層灰白色的光暈,是異能嗎? 有自我意識的異能? 潛意識嗎?這個深奧的詞似乎是難住了孩子,他灰白色的眼眸中帶著迷茫,若是無二的話,是不是潛意識就會認為是真的了? 語氣中帶著孩子都不知道的無助和茫然。 沒等頂著雪白氈帽的少年回答,孩子又自顧自的搖搖頭,轉移了話題,似乎做不到,我不清楚你的交際網。 如果清楚就能辦到嗎? 孩子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目光帶著期待,似乎是希望費奧多爾能夠告訴自己,好讓自己為他構建完美的幻境。 鏡花水月般的虛幻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為現實。 孩子懵了一瞬間,他奶聲奶氣道: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反正只要我還在,你就不能離開這個空間。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如果我想出去必須殺了你嗎? 費奧多爾眼眸微瞇,周身溢出沉悶的低氣壓,他倏地伸出手往孩子額頭上摸去。 是的。 孩子絲毫不懼,他后退幾步,宛如被什么托舉起一樣站在費奧多爾觸摸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