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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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看著梧言,一雙眼睛里帶著淚光,怯生生的囁嚅出聲,我 梧言也不多廢話,一把搶過自己的包,從里面掏出自己新買的手機和鑰匙,放進衛衣口袋里后,把包重新給了那小孩。 剩下的送你了。 沒等那小孩接過,一邊的太宰治像是幽靈一樣貼了過來,誒~原來梧言君居然意外的是個好人嗎? 梧言看了一眼太宰治,把圍巾提了提遮住了半邊臉,也許?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小孩搶了你的包還讓你追趕了一路吧? 嗯。 讓你跑了這么久,造成了這么多的麻煩,太宰治神色不明,幽幽道,梧言君甚至還把食物和錢給他了? 沒人能選擇自己的出生,為了活下去大家都不容易。梧言語氣淡淡,目光看向虛無縹緲的遠方,像是話里有話。 太宰治臉上的笑意淡淡,一雙暗沉的鳶色眼眸盯著梧言,張口像是要說什么,話還沒出口,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打斷了對話,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喂!你這家伙!是在無視我嗎?! 是沒聽過的聲音,梧言順著聲音望去,看見了一個褚色頭發的少年,少年一雙鈷藍色眼眸中帶著怒意,表情不善。 梧言眨了眨眼睛,目光又掃過一邊的太宰治,隱約在心中確定了時間線。 這時站在一邊的瘦弱小孩,膽怯地小聲問道,我真的可以拿走嗎? 梧言看向小孩干癟消瘦的臉龐,點了點頭。 小孩眼中溢出喜悅,雙手剛接過包,一聲道謝卡在喉嚨里。 放大的瞳孔中倒影著紫色火焰,氣勢洶洶席卷而來,小孩臉上的喜悅轉變為驚恐,梧言感受到背后傳來熾熱的溫度,下意識順著小孩的視線看向中間,一個身影在其中顯現。 糟糕 一陣灼熱氣浪掀起,巨大的能量吹飛了周圍的所有人,失去重力的滋味讓梧言十分不適和難受。 口袋一輕,鑰匙和手機從衛衣口袋里滑出,帶著自由落地式的不羈撲向火焰,梧言一點也不想知道手機爆炸之后會把鑰匙融成什么樣子,而那之后又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和風險。 停下! 下意識的張口快過腦海中一切的推理和思緒。 伴隨著聲音落下,凍結了周圍的火焰仿佛時光倒流,剎那間火焰連帶著中央若隱若現的人影一同消失殆盡。 梧言落在地上,彎腰撿起了手機和鑰匙揣進口袋,松了口氣。 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又要跟橋洞徹夜相伴了。 一邊的小孩已經不見蹤影,大概是被嚇壞了。 梧言失望地嘆了口氣,自己還沒聽見那句道謝呢,轉過頭的瞬間眸子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梧言君!剛剛那個能不能再表演一次??! 梧言不習慣跟人靠的那么近,人與人的安全距離是1.2米,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拉高了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睛里是顯而易見的迷茫。 什么東西? 就是那個,梧言君剛剛說停下接著火焰就全部都消失了!太宰治比劃著興奮道,難道梧言君的異能是出口成真嗎? 不可能有那種東西吧? 太宰治表情看似很興奮,事實上梧言深刻的了解他黑泥的本質他心里指不定在怎么懷疑自己。 只是火焰剛好消失了而已,我只是個普通人。 梧言不等太宰治反駁,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步伐看似不緊不慢,有條不紊,但背影怎么看怎么看透露著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坐在熟悉的酒吧里,梧言松了口氣,他拉下圍巾透氣,手指無意識輕輕敲著桌子。 「作繭自縛」 這是他當時腦海里出現的詞。 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看見過,內心在叫囂著自己不該忘記這個詞,仿佛自己背叛了什么沉重刻骨的記憶。 梧言苦思冥想,絞盡腦汁費力思索一番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最終只好選擇放棄。 畢竟這里是文豪的世界,即使他們不寫文了,異能力也是他們的著作,自己又沒出過書,怎么可能會有異能力這種東西。 梧言長嘆一口氣,三流小說倒是寫了不少,大多數都是迎合大眾的瑪麗蘇或者廢材升級流,這種小說也能變異能力? 腦洞大開思緒不著痕跡的亂舞,想象到自己一邊大喊霸道總裁愛上我一邊使用異能的樣子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了別了。 他隨手調了杯奶茶,喝了一口壓壓驚。 酒吧一天都沒什么人,讓梧言不由得懷疑老板真的不會虧本嗎? 不過,如果能這樣不用與人打交道就能得到工資,好像也挺好的。 他低頭研究起了新買的手機,翻來覆去選擇了俄羅斯方塊玩了一下午。 所以事實證明,人在無聊的時候什么都能干的出來。 外面幕落星辰,胃發出火燒般的抗議,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把晚飯送給那小孩了。 梧言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當時被黑泥精問懵了,都忘記回來拿錢去買晚飯。 鎖好酒吧門,暗處一雙眼睛盯著他的身影漸行漸遠。 他在便利店買了塊三明治,此時還亮著燈的店確實是不多了,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這么一家。 走出便利店時迎面而來的刺骨寒風讓他不由得提了提圍巾。 明明是夏季夜晚居然會這么冷嗎? 不遠處傳來槍聲,他提著三明治快步往回走。 差點忘了,現在的橫濱還處于混亂期間。 可以,這又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梧言單手推開大門,對上一雙略顯驚慌的眼睛,仔細一看,還是熟面孔。 大家!他回來了??!那雙眼睛的主人大喊,像是給誰報信。 腦子里像是回憶起了什么,眼眸微瞇。 伴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五六個小孩出現在梧言面前,他們懷里抱著好幾瓶酒,更甚者還背了背包,背包鼓鼓囊囊,隱約透出酒瓶邊緣形狀,梧言用膝蓋想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站在梧言附近的小孩跑到那群孩子里面,露出一雙眼睛充滿戒備地盯著他。 他長嘆一口氣,已經想不起來這是第幾次自己因為一時同情心泛濫而引發的悔意了。 我們可是羊的人,如果你識相立刻放我們離開,我們可以當你沒回來過!其中一個孩子一臉傲慢的理所當然,口出狂言。 梧言簡直要被氣笑了,手指攥緊圍巾,瘦弱蒼白的手背隱約顯出青筋。 你之前偷我的包,就是沖著鑰匙去的嗎?梧言沒有理會那個男孩,而是對向那雙熟悉的眼睛。 明明事實顯而易見,但是梧言卻近乎執著的想著也許有其他答案。 當然了!否則你以為為什么我們要廢這么大勁去搶一塊面包和一些小錢???這點錢能干嘛?! 男孩因為梧言的忽視面色十分不悅,他搶著出口譏諷,一種不被人重視的憤怒沖上腦海。 梧言半張臉埋在圍巾里,圍巾下嘴角勾起一摸弧度,像是在自嘲。 自己真是一個笨蛋啊,明明吃了那么多次虧,還是會爛好心,你看人家根本不需要,也根本就不在乎。 什么叫引狼入室?是自己的好說話給了這些小孩的底氣和自信嗎? 啊啊這就是人嗎?欺軟怕硬,或者說趨利避害? 梧言一雙眸子暗沉,面色沉默不語。 對面的孩子們神情有些焦躁。 直接出去算了,你看他也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也不比我們大,真打起來肯定打不過我們這么多人! 可是可是我之前看他跟港口的黑手黨走的很近。 那就更要打他一頓了!你看黑手黨把我們害成什么樣了?反正后面的事情中也會為我們處理的!我們羊什么時候怕過誰! 晶說的對,我們這么干耗著也不是辦法。 對,誰敢出手招惹羊必將得到百倍奉還! 而且我們人多! 那些孩子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通,再次看向梧言時眼眸里帶著不善。 明明只是小孩子,一個個的手中卻熟練的拿著管制刀具,一步一步逐漸靠近梧言。 第5章 說實話,梧言并不擅長戰斗,或者說他是個體術廢,跑一百米都能喘成狗的那種,但這也并不意味著他會束手就擒會被這群熊孩子揍一頓。 有一點我一定要強調,我和黑手黨沒有任何關系,然后,你們可以出這個門。 梧言說著側身讓開門的位置,他站在暗處看不清表情,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內心像是在做無聲的抗爭。 算你識相! 那些小孩像是戰斗贏了的公雞,一個個得意洋洋耀武揚威,臉上全是高傲,趾高氣昂出了門。 梧言看著那些小孩的背影,緩緩吐出了口氣,如同做出了什么決斷,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那些小孩里不知誰回頭看見了尾隨的梧言,下意識高喊了一聲,你還跟著我們干嘛? 梧言拉起圍巾,冷冷的吐出四個字,站住。 果然還是不能放過他們,梧言在動的時候腦海中已經推演了各種結果,他一貫思悲不思喜,但是演算出最差的結局不過是與中原中也對峙然后死于重力罷了。 梧言一向隨心而動,所以,他做出了選擇。 你說站住就站住了?其中一個孩子一聲嗤笑,我看你是沒挨打吧! 那孩子從口袋里拿出折疊刀,甩了一個刀花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想邁腿時卻發現自己腿像是重如千斤,一動不動。 你做了什么??? 孩子們表情在短暫驚慌之后變得兇惡無比,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把酒留下就讓你們走。梧言閉了閉眼睛,終究還是決定留下一條退路給他們。 說不清道不明,畢竟是孩子,環境決定人的性格和三觀,梧言的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我們奉勸你一句別與羊為敵,不然沒你好果子吃的! 仍不知悔改啊真是,沒救了。 是你們來偷我的酒,為什么你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梧言眉頭緊蹙,雖然明白自己跟這群沒有受過教育的孩子沒什么道理好說,可是還是懷著某種想法忍不住想得到一個被刻在基石上的答案。 因為我們羊更比你強??! 啊,是意料之內的答案。 梧言心里說不上失望也說不上意外,他淡淡道:那么現在我比你們更強,所以酒都還給我。 酒瓶瓶身浮現一層灰白色的淺光,晃晃悠悠的朝著梧言方向而去,背包中的酒也從包中浮出,一瓶不剩。 ??!這是? 是異能! 對!一定是的! 那那要怎么辦?他會就這樣放過我們嗎? 慌什么?我們還有中也!而且他這副懦弱的模樣肯定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對,中也也有異能,而且比他強大多了!到時候讓中也再來替我們報仇也不遲! 我們沒必要怕他,等他見識了羊的厲害我們再來一雪什么恥! 孩子們因為眼前這一幕開始驚慌失措,但一瞬間他們像是找回了主心骨一樣重回高傲。 梧言不想浪費口舌反駁什么,他帶著幾十瓶酒轉身回了酒吧,身后的孩子們見到這一幕急了。 喂!酒已經給你了你該解除異能了吧! 你們好像有什么誤會,酒是我搶回來的,不是你們主動給的,其次,梧言轉過頭一雙眼睛暗沉在月光下隱約散發著點點灰白色的淡光,聲音冰冷,我得查看酒窖有沒有被你們破壞什么酒。 孩子們漲的臉通紅,是因為氣憤,是因為加入羊后第一次吃癟丟人的怒火,和已經很久未遭受過的恥辱。 酒窖里東倒西歪開了好幾瓶價格不菲的紅酒和其他酒類,梧言意料之中的拿出小本子,一瓶瓶按照售價都記了下來,包括一些價格相比較便宜的雞尾酒和啤酒。 就連他們損壞的門鎖,梧言也記上去了。 梧言攏緊圍巾,心里暗自苦笑。 這才幾天啊,老板把酒吧交到自己手上才幾天啊,這么快出事了,果然自己跟橫濱犯沖吧? 請問你是? 梧言看向背對他的男人,男人站在那群小孩面前,險些讓梧言認為是小孩們找的幫手。 你好,初次見面,在下廣津柳浪。 男人注意到梧言,轉過身微笑著自我介紹,他微微屈身顯得十分優雅和紳士。 廣津柳浪?梧言困難的回憶了一會,好像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梧言,梧言言簡意核,提了提圍巾,廣津先生有什么事嗎? 梧言君,廣津柳浪從善如流,我們希望你能夠把這些孩子交給我們。 可以,不過他們之前在酒吧打壞了不少東西。 梧言沒說的特別直白,但是廣津柳浪立刻明白了梧言的意思。 他打了個響指,從暗處走出一名黑衣人恭敬地遞上了個箱子。 我想,這些應該夠了吧。 梧言掃了一眼打開的箱子,又看向了自己手中單薄的紙,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有錢人嗎?連賬單都不用看,出手就是一箱子現金,可惡,酸了。 那么,麻煩梧言君解開異能了。廣津柳浪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梧言接過箱子,把紙團不著痕跡的默默塞進了自己口袋,走近那群小孩,面對著小孩們仇恨的目光,淡淡開口。 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