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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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湊在他臉頰親了一下,“乖?!?/br> 她哄他,額頭和他額頭碰了一下,她吃吃低笑,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湊在他耳邊低聲笑:“等明兒,給你個驚喜好不好?” 什么驚喜呀? 但趙徵還來不及問,火燒火燎的紀宴已經趕到了,他總不能真被人逮住的,只好腳尖一點,人閃進墻后的暗影不見了。 家兵沒有進來,舉著火把停在院外,紀宴步履急促沖了進來,庭院敞亮瑞雪紛飛,紀棠笑盈盈立在臺階上,雙手負在身后,脆生生喊了一聲:“爹!” “哎?!?/br> 紀宴目光脧視院內一圈,已不見了趙徵的身影,他壓了壓惱火,視線重新落在紀棠的俏生生的白皙面龐上,眼底不禁泛起疼惜。 他伸手揉了揉她發頂,溫聲說:“夜深了,回去睡罷?!?/br> 最后紀宴還是沒忍住添了句:“夜深逾墻,非正人君子所為?!?/br> 紀棠忍不住笑了,嗤嗤噴笑,她一本正經點頭:“那是!” 躲在暗處的趙徵:“……” 紀宴溫聲叮囑完閨女,就和紀謹一起送她進房了,目送她進了屋關上門,等了一會兒,屋里吹熄了燈后,兩人也沒走,在院子里巡脧起來。 銳利的眼睛不斷脧視院內外比較陰暗可能藏人的地方。 趙徵:“……” 第107章 相比起趙徵的糟心,紀棠的感覺可就好太多了。 她吹了燈,卷著被子把窗推開一條縫。 若問誰了解趙徵,那紀棠認第二,那估計沒人敢認第一了。 她一下就鎖定了趙徵藏身的那處角落,他肯定想等紀家父子走人后再偷渡進來。 不過這家伙這回怕是要失望了。 果然,在紀家父子地毯式的搜索和脧視逼迫之下,趙徵挪了好幾個位置,最后被逼得,樹影輕輕晃了一下,不得不走了。 紀宴輕哼了一聲。 就算你是皇帝,你也不能這樣??! 他回到門前,輕敲了敲,輕聲說:“幺兒,快睡罷?!?/br> “哦!” 紀棠攤手,她也沒辦法了,她原本想開窗讓趙徵偷渡的,現在可不是她不幫忙哈。 她卷著被子盤腿趴在窗臺,目送趙徵走人之后,庭院里一壯年一青年的兩個高大身影仔仔細細把院子再巡察一邊,家兵沿著圍墻外駐守,兩人則站在臺階下和劉元說話,聲音很低,主要了解紀棠的作息習慣和日常愛好。 劉元低聲說著,兩人側耳認真傾聽,時不時點頭記在心上。 細碎的雪花飄飄蕩蕩,落在兩人頭頂身上,不多時就染上了一層白。 紀棠那兩個高大的背影,不禁笑了起來。 這也不錯??! 她趴在窗臺上,順著一線窗縫眺看冷冷清透的夜空,一點點星子微微閃爍著,清遠又明亮。 紀家父子,于她而言,算是意外的驚喜了。 但這樣也不錯??! 一個親爹,一個哥哥。 紀棠看著清亮的星子,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她想起了另一時空的親人。 “別擔心啊,我好著呢!” 她笑了笑,用很輕快的語調說,把窗關攏了,伸伸腰往后一仰,躺在柔軟暖融融的榻上。 愛情,友情,親情,她都有了。 也挺圓滿的。 所以遠方的親人們,不用擔心她啦! 紀棠卷了卷軟乎乎暖烘烘的被子,清新沁冷的空氣還在,她伸手戳了戳窗戶,笑了起來。 手欠戳了幾下窗紗,但這窗紗質量實在好,沒戳破,紀棠愉快躺了一會兒,赤腳踩著暖烘烘的厚絨地面上,回床上去了。 她想了一下以前的事和新的親爹哥哥,然后又想起趙徵,一想起他,她不禁就吃吃笑了起來了。 好吧,有了墻根外一圈兒的家兵,以后爬墻偷渡怕是不能夠咯。 想起氣急敗壞的趙徵,她噗嗤一聲。 可委屈壞了,那家伙可會磨人了。 想起趙徵,紀棠眉梢眼角不禁帶上笑,不過呀,她早就準備好驚喜補償他了。 …… 紀棠說的這個驚喜,真的很驚喜了。 驚喜得趙徵心花怒放。 之前的所以郁悶憋屈簡直一掃而空。 趙徵心情不好,這陣子是個人都能感覺得到。他怎么可能心情好呢?他和阿棠除了戰事迫不得已,就從來沒分開過的,在他心里兩人就是一體的,現在被無情的紀宴硬生生剖開,把紀棠給接回平昌侯府去了。 紀棠還樂不思蜀,每天眉飛色舞的,一看就是心緒飛揚。 趙徵舍不得纏她,他自己是個親緣淡薄的,至近的血親沒一個能守得住的,難得紀棠有,他又怎舍得去從中作梗阻止她和父兄團聚呢? 趙徵體貼極了,雖然很委屈,但還是沒說什么,只得爭取白日的時間多相處多訴說衷腸。 可惜兩人日常挺忙的,能騰出來獨處談戀愛的時間并不多。 趙徵想偷渡進紀棠院子里,可惜在人墻戰術之下任何陰謀詭計都不大好使,十次里面,最多只有兩三次是在劉元等人的百般配合下勉強成功的。 在和老岳父的紀宴的斗智斗勇之中,趙徵由于明面的種種劣勢屢屢落敗,憋屈得他。 但這種郁悶憋屈,在他和紀棠的第一次約會之后被一掃而空了。 趙徵問紀棠,是什么驚喜呀? 紀棠斜睨他一眼,笑而不語,只說:“我們空一天出門玩耍吧!” 這么久了,他們還沒約會過呢,不行,得趕緊補上! 于是,兩人就有了第一次正正經經的約會了。 趙徵也超期待,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古人可不是沒有約會的概念的,而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和阿棠牽手待上一整天了。 為此,趙徵馬力全開精神抖擻,把三天的活兒用兩天就干好了,趕在臘月十五前夕,敲定了約會時間。 “你還沒說是什么驚喜呢?” 他抱著她,抱怨說。 紀棠坐在桌子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彎了彎眼睛:“告訴了你,那還是驚喜么?” 她翹唇笑著,頭頂青色的絲質發帶垂落在她耳畔,紀棠瞅了一條繡紋極精致卻是男式的發帶一眼,那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一轉,嗤嗤低笑:“你明天就知道啦~” 趙徵已顧不上多問了,因為紀棠又偷襲了他一下,那粉色的菱形唇瓣在他臉頰飛速啄了一下,她吃吃笑著,在他懷里跳下來,飛度溜走了。 趙徵捂了一下臉,熱血上涌,眼睛追著她,忙不迭追出去了。 …… 臘月十五,一大清早。 趙徵早早就起來了,換上了他這兩天比來比去好不容易挑選出來的一身衣裳,深藍色斜襟勁裝袖口簇新的皮質護腕邊緣綴著銀色繡線,盡量低調之余,看起來還格外帥。 身姿挺拔,俊美威儀。 他牽著馬,獨自一人站在和紀棠約好的小巷巷口,外面是人來人往的大街,很多來往的車轎和步行的小姑娘忍不住脧過來,他矚目率十分之高。 但趙徵卻十分不高興,他感到被冒犯,他并不喜歡旁的女人用這種眼神看他,他目如冷電掃視一圈,無機質的冷冽的眼神讓所有人一個激靈,趕緊掉頭,趙徵這才冷哼一聲,收回視線。 他是阿棠的,他這一身打扮也是特地打扮給他阿棠看的。 趙徵牽著馬,往小巷里面退了一點,但又擔心紀棠來了找不到他,還擔心積雪和塵土太多蹭臟了衣服,就在他無比糾結的時候,忽余光他瞥見一抹杏粉的顏色。 這是個晴天,雪后初霽,金色的晨曦落在皚皚的白雪上,折射出一抹耀目光輝,那抹杏粉就這么突兀地撞進他的眼睛了。 初時趙徵甚至根本沒反應得過來,因為他根本就沒這個意識,只是為了耐臟普通老百姓的冬衣大多是深色的,長街盡頭這么一抹杏粉色還挺亮眼的,他觀察力很敏銳,余光脧到了。 他視線轉了開去,半晌一頓,心跳無端端快了起來,趙徵驀回頭轉身望過去! 那抹杏粉色卻恰好轉過街角,拐往另一個方向。 身形有點熟悉什么的,是他的錯覺。 趙徵十分失落,望了一會兒,悶悶收回視線,可是不待他細想,忽身后傳來一陣極輕盈極熟悉的腳步聲,有人在墻頭翻下來,落在這條短短的小巷里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清脆的聲音:“喂!” “看什么呢?這是看誰家姑娘呀?” 趙徵先是一喜,緊接著就是緊張,他方才才剛升起的某個念頭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心情緊接著就大起大落,只是他急慌慌的解釋都還未來得及出口,一回頭,一抹鮮亮的杏粉就映入眼簾! 杏花色澤的上杉,淺粉色的長裙,同色的絲絳垂在腰間隨風飛舞,粉面桃腮,烏黑的長發綰成靈蛇髻,杏色的絲線和珍珠在柔潤的發絲間若隱若現,嬌俏靈動的小姑娘裝扮。 紀棠今兒一身女式裙裝,白玉般的臉盤暈開兩抹淡淡的胭脂,朱唇一點絳,柔化了張揚的眉目和平時的明快印象,皚皚白雪中盈盈而立,明媚清麗,一雙眼睛流光溢彩,美麗得不可方物。她下巴微抬,正微微挑唇瞅著他。 趙徵呼吸一屏,驚喜來得太大太突然!他整個人都傻了,目不轉睛看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傻樣兒! 紀棠嘻嘻一笑,湊過來睨了他一眼:“怎么?認不出來了?” 她忽湊近,細白如瓷的臉龐嫩得連毛孔都看不見,淡淡香氣撲鼻,趙徵感覺心臟都要突然停擺了。 紀棠笑嘻嘻轉了一圈,斜眼瞅他:“好看嗎?”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