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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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就下去傳信安排了。 廳內燈火大亮,皇帝盯著微微跳動的燭火片刻,冷笑一聲。 不動則已,一動他要一擊必中。 柴武毅鐘離孤冥頑不靈,沒什么好說的,此二人必須死! …… 兩邊都在使力。 紀棠其實挺焦急的,一直盯著暗線使力,偏又不敢這個時候再往那邊塞人,只能一天三遍地問。 她絞盡腦汁回憶,又思索對方有可能伸手的方向,還參考柴義陳達劉元他們的猜測,集思廣益,都列在紙上,足足寫了七八十頁,還時不時來點靈感又忙不迭告訴陳達和劉元。 真的下足水磨的功夫百般的心思。 萬幸,這樣的辛苦到底有了回報。 說來這幾年,在趙徵和紀棠的指示安排之下,暗部往那邊軍部是安插了不少的人手的。 兩人和柴太后不一樣,兩人是直接掌軍的,對很多竅門一清二楚,安插防線把握得精準很多。 再加上摧毀了那本藍冊子細作網之后,目前雙方暗中的軍中情報系統,是漸漸呈現持平趨勢。 這個持平還是因鐘離孤部和柴武毅部三合一才拉上來的,不然之前龐進德那茬掃得那么干凈,呂衍部和山南軍有些職位的細作都不剩什么了。 在這種水平之下,紀棠花費了這么的心思,終于獲得回報了。 在暗部不懈的努力之下,終于察覺了一些蛛絲馬跡。 皇帝在不著痕跡調整麾下部將,根據不多的蛛絲馬跡判斷,他似乎真的想對柴武毅和鐘離孤動手,并且,時間應該就定在不遠的七點陸上補給線大戰之中。 紀棠霍地站起來了:“快,繼續查,趕緊查!” 她來回踱步,真的,皇帝真的要動手了,她緊張又不安。 同樣緊張又不安的還有柴興,柴顯估計年歲長些,比他們好一點,最起碼是面上沒表露出來的。 柴興一天跑三趟,有時候午飯都不吃往這邊跑。 然可惜的是,接下來的查探并沒什么進展。 這等絕秘,暗部能根據表象鎖定得到一些蛛絲馬跡已經很厲害了,再深入的,高度不夠,他們根本沒法打入皇帝那邊核心圈子。 “那怎么辦?” 柴興煩躁撥撥頭發,把頭盔扔在桌上,中午一頓沒吃他也不覺得餓,這種情況的真的憋死他了,沙場他還能提刀殺上去,哪怕廝殺個三天三夜他也不怕,可這種情況他根本沒法使力??! 趙徵也眉心緊蹙,線索真的太少太淺了,僅僅能就此猜測對方應該動了動手的心思。具體怎么動?往什么方向動,他們要怎么應對和防范?還得至少要一些進一步的線索才行。 商量了很久,還是不得其法,最后反而是鐘離孤和柴武毅安慰他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br> 兩人沙場征戰將近三十年,大風大浪經歷無數,實話說,即便知道皇帝很可能在設法對付他們,兩人依然沒有任何怯懼的。 柴興不同意:“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人!”一出手,只怕是雷霆一擊的。 他連陛下都不肯喊了現在。 柴武毅眼見稍稍松乏些的氣氛又被自家小子攪合了,他氣得罵道:“那你給老子說說,你能怎么辦?你能干什么了?!” 沒法子就要穩??! 以不變應萬變??! 柴興不服氣:“這不在想嗎,說不定馬上想到了!” 把柴武毅給氣得,一擼袖子要錘一頓這小子,紀棠誒誒,趕緊拉開柴興,把柴興拉過來她這邊坐著:“別吵啊,好好說話?!?/br> 她剛才已經想過了,“實在不行,我有個方法?!?/br> 柴興一喜,急忙問:“阿棠妹子,你有什么辦法?快,說說?!?/br> 柴武毅鐘離孤幾人已經想到了,對視一眼,柴武毅說:“棠丫頭,你是說……那個寧王?” 他搖了搖頭,這回怕是不行。 同一個橋段,用不了兩次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孝儼和柴武毅鐘離孤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這次等于要直接在皇帝手上火中取栗啊,直接近距離去破壞皇帝親手cao縱的計劃,這是在找死! 哪怕馮塬之死,這力道也是遠遠不夠。 趙宸不會同意的! 哪怕紀棠真把項青推出來,他寧可和項青對質狡辯也不會肯干的,兩害相權取其輕,這天平兩邊簡直是完全不對等的,傻子也知道怎選,更何況趙宸? 紀棠揉揉眉心:“我知道啊?!?/br> 她當然知道,用馮塬之死來威脅趙宸,根本就不可能的。 如果真想達成目的,那就必須要換一個力道足夠大的,大到那弊端比破壞皇帝計劃火中取栗還要大,讓趙宸駭然,讓趙宸不得不就范的。 紀棠抓抓頭:“我手上還有一個趙宸的把柄?!?/br> 她露齒一笑:“估計,他肯定會就范的?!?/br> 大家:“???” 就,為什么你手上有這么多的趙宸把柄? 第81章 紀棠也不說是什么把柄, 說完起身就匆匆往外辦事兒去了,趙徵立馬宣布散了,后腳就跟了上來。 他微微皺眉:“你是要……?” 趙徵猜到了, 當他自迫切希望能洞悉皇帝的陰謀的,柴武毅和鐘離孤于他的重要性不言自喻,不管于公于私, 但紀棠說的這事委實讓他遲疑。 “現在這不是非常之時了嘛!” 紀棠聳聳肩, 這個決定她做得其實挺輕松的, 她原來確實不打算讓任何人獲悉她的身世,尤其趙宸卞夫人那邊幾個, 麻煩不絕的。只不過對于現在這茬子事, 那點子麻煩又變得不算什么了。 “趙宸還敢對外宣揚不成?” 紀棠哼哼兩聲,他最多就想方設法致她于死地而已,暗殺,明暗坑害, 可想殺她的人多了去了, 其中甚至還有皇帝,皇帝和趙徵現在劍拔弩張抗衡隱隱都放在明面上了,皇帝想殺她和趙徵都沒成,更何況一個趙宸? 兩人肩并肩跨進門檻,她斜睨趙徵一眼:“怎么?難道你還保護不了我不成?” 趙徵立即道:“當不是!” “誰敢動你, 從我尸體跨過去!” 他說最后一句話時,神色一厲, 眉目肅殺凜。 “誒誒,胡說八道些什么呢?” 紀棠趕緊打斷他,呸呸兩聲:“剛才他說那話不算數,啐掉了?!?/br> 紀棠瞪了他一眼, 心里有點感慨,自己也迷信了呀。 但事實上但凡這些大小將軍的親人家屬,就沒有不信這些的,她不例外才是正常的不是? 她橫了他一眼:“以后不許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聽見了沒?” 被她含嗔帶怒的眼睛掃了一眼,趙徵頓了頓,“嗯”了一聲:“好?!?/br> 都聽你的。 兩人一只手拉著,眼睛和對方對視著,不知不覺,紀棠唇微微向前,趙徵也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只他就下意識向前傾了傾身。 紀棠很輕很輕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她跳了起來,翹唇笑著,回頭拿眼睛笑著瞅他,一拉內門往里頭跑進去了。 趙徵怔怔的,目光追隨著她,直到她身影被隔扇門擋住不見了,他放才回神,快步追了進去。 兩人回了暫時下榻的房間,兩間房就挨著,紀棠回的是自己的房,她趴在地上從床底拽出一個不大的行李箱,從底部翻出一個梨木匣子。 匣子不大也不小,里面裝著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銀鈴面人鏤空銀花球之類的,趙徵送的她自己買的,都是紀棠覺得有趣兒收起來的,她提著上面一層,原來底下還有個夾層,她從夾層取出了一支羊脂白玉釵子。 很簡單的樣式,釵頭一只支著上半身的玉兔,背景留了一點雕出枝丫狀,這雕的是桂下玉兔,很抽象簡約只有輪廓,只釵子質地卻極柔潤,觸手如膏腴。 畢竟當時國喪嘛,去給柴太后送葬,不管玉釵銀簪誰都不會挑繁復精巧的來插戴。 這支釵子趙徵也認得,當時兩人沒錢,還差點賣了,也就由于羊脂玉貴重不好出手,最后趙徵傷勢好轉錢沒這么缺了,才沒賣成。 當初來山南的時候,紀棠把這支釵子也收進行李里了,就是想著或許將來有什么用途的話,收著也不礙事,反正這么小的一支。 沒想到,現在真的用上了。 紀棠捻起來顛了顛,頂級羊脂白玉可不好搞,尤其是新玉,最上等的從梁朝起就是貢品。 原主屬兔,這支還是卞貴妃在原主十五歲及笄的時候,命人開了庫房取原玉雕的,當時還是趙宸親自去送的。 紀棠嘖嘖兩聲:“趙宸肯定記得這釵子吧?” …… 記得是當記得的。 這釵子還是趙宸親自把原玉送去造辦處,并親自去取回來的。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在撕破面皮真正動手之前,他一直都不吝展示他對紀六娘這親表妹的關愛。 紀六娘一事,固被他擱在心里頭,但不得不說,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對方的渺無音訊,原來的緊張已漸漸松懈下來了。 這個表妹大約是有幾分機敏的,但到底不清楚緣由——若非他生而知之,他也不會清楚的自己的真實身世。 卞貴妃直到現在都以為他不知道的。 小姑娘百思不得其解,但親人突對自己痛下殺手,她要么死在深山之中,要么就隱姓埋名去了。 曾經趙宸擔心過姨父表兄——其實是生父和嫡兄的紀宴和紀謹那邊,還使人盯了很久,直到現在都還盯著,但也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 兩年多了,能來會來的早就到了。 故而,趙宸已有八九分篤定,紀六娘要么死了,要么隱姓埋名去了。 雖,不得確實消息始終是個隱患,他也沒有放棄過暗中搜尋,但不得不說,危險級別已經大大降低了。 但誰知就在這個他松懈下來的關口,他卻突收到紀六娘的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