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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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徵直接帶著紀棠翻進去,他輕身功夫極好,幾乎點了兩下就翻過去了,屋里的灰塵層完全沒破壞過。 腳下站定,紀棠側耳傾聽了一下,搜索還沒很接近,得了,相信這時間足夠趙宸打配合的了。 紀棠也就不管了,她嘲笑趙宸:“嘖,看來這寧王府也挺熱鬧的嘛?!?/br> 她說的是剛才捏蠟丸那家伙。 輕身功夫可真夠厲害的。 不知是誰家的?應該是趙虔,或者趙灝的。這兩位皇子也年滿十五了,且母妃出身都不差,比卞氏姐妹好太多了,有底蘊的家族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接過來就能用了。 不過紀棠可不打算提醒趙宸,她翹唇一笑,樂子越大越好看呢。 她眼睛骨碌碌轉了幾轉,自己嘀咕,頭頂趙徵卻沒有答話,她奇怪,抬頭一看,卻發現這家伙正直勾勾看著自己。 紀棠這才留意到,她和趙徵貼得有點緊。 兩人面對面站著,正站在一塊三個巴掌大的石板上,春日雨多這類背陽罅隙格外潮濕,石板下的地面黑乎乎的不知是青苔還是水什么的,兩人就沒下腳,直接站在中間這塊石頭上 石板有點小,為了穩住身影,趙徵還摟住她腰。 兩人貼著這么緊,他脊背一下子就繃緊了。 她眼睛黑白分明,像白水銀里滾進了兩個黑水銀珠子似的,秋水明眸,顧盼神飛,她跑得急出了一點點汗,輕輕喘著,神態靈動嬌俏可人。 今夜有月光,朦朦朧朧的月光照在她又長又翹的眼睫和鬢邊,鴉青的青絲露出一角粉白圓潤的耳垂,映著她菱形的雙唇紅艷艷的。 趙徵屏住呼吸,忍不住瞅了她好一會兒,紀棠斜眼覦他,冷不丁問:“你想干嘛?” 他脫口而出:“我想親你?!?/br> 這話說的,趙徵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紀棠忍不住笑了,被他逗得前仰后合,肩膀抖動,嗤嗤嗤壓著低聲憋笑,好蠢啊。 趙徵懊惱得不行,簡直十二萬分的喪,他恨自己,好笨,他是不明白戀愛具體該怎么談,但也知自己剛才的表現不忍直視。 剛才氣氛可好了,他不會形容,但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這個魆黑夜晚變得安靜下來,有一種逶迤流淌的感覺。 可現在什么都沒有了,被紀棠笑得他,簡直頭都抬不起來。 好不容易等紀棠笑完了,彎著眼睛瞅著他,時不時嗤嗤兩聲,他悶了半晌,甕聲甕氣:“……阿棠,我是不是特別笨?!?/br> 想哄她高興,得她歡心,就沒一次成功的。 “是有點?!?/br> 笨是笨了點,但特別有趣。 紀棠湊過去:“你剛才想親我呀?” “……” 趙徵有點慌,他忽然想起,他和紀棠約法三章過的,不得她同意不可以動手動腳,也不可以親她。 他慌忙道:“我也沒想,不,不是,我不是故意,只是……” 忽他衣領被她的手往下一拉,唇角被什么碰了一下。 紀棠的臉突然靠近放大,然后就移開了,她的呼吸剛才在他的臉頰皮膚噴了一下,熱熱的。 趙徵:“?。?!” 趙徵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睜大眼睛,一瞬不瞬看著紀棠。 剛才,剛才…… 慌亂解釋戛然而止,他手反射性放在剛才被碰的地方, “……阿棠,阿棠你……” 紀棠踮腳一啄,一撐窗臺,耳邊斯索的搜索聲忽然掉頭了,她一敲他腦門,笑聲清脆得像銀鈴。 “走了!” 第77章 搜索的紛踏腳步聲一滯, 迅速掉頭沖去,火光很快被黑暗吞沒,這正是個離開的上佳時機。 趙徵定了定神, 趕緊腳尖一點,攜紀棠自后窗翻進, 一掠而過, 很快重新與暗線匯合并離開了寧王行轅。 天際隱約泛起一抹魚肚白,回到城東匯入一列列魚貫而出的黑甲精兵之中, 跟著紛踏的軍士出了城。 此時, 整個池州城郊都動了起來了, 趙徵帶來的山南軍、鐘離孤部、柴武毅部、呂衍部, 紛紛動了起來, 最先的一批軍士已經出了營門奔到郊野上了。 腳步紛踏,趙徵紀棠飛奔而出, 卻并未匯進大軍, 而是找到了一處偏僻城根。 對方已先到一步。 這是一個同樣披著普通布甲的矮個子中年人, 圓臉小眼面相十分普通, 不認識的, 這是趙宸的人。 紀棠觀察了他一下, 發現這人級別應該不是很高,言行舉止沒有那種佼佼者的精英感覺或者收斂到極點的返璞歸真平凡感,相較而言比較普通, 估計在趙宸手底下最多算中層, 甚至可能中下。 和紀棠一開始以為的徐慎級別的心腹接頭人不一樣。 紀棠不禁贊了一聲, 辦這種事情不吩咐高層,而是直接吩咐干活的人,確實高。不傳六耳, 上下消息不互通,知悉內情能縱觀全局的不知道這茬子事,而負責具體cao作的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 信息對不上,保密程度就要更高。 有點馮塬的風范。 趙宸學到了,果然待在聰明人身邊,哪怕一直在吃虧,也是會有進步的啊。 那挺好的,對于紀棠他們謀劃的事情而言,就更穩了。 “走!” 雙方交涉過,趙徵已經把他明面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好了,兩人立即率著柴義陳達劉元等十數人,輕騎匯進紛踏的軍隊中,飛奔而去。 穿過集結的大軍,一路直奔往南,一行人包括那中年人都一身哨兵打扮,魏軍哨兵正不斷在兩地頻繁往返時不時 還會和他們擦肩而過,一行人夾雜其中并不起眼。 池州距槐州七百余里地,快馬輕騎全速一天多時間就到了。 槐州最北的大城青方城,如今駐扎有南梁十萬的精兵,趙徵等人無聲靠近城墻之下,上方悄然放下一條麻繩,趙徵攬著紀棠的腰一提氣,直掠而上。 悄悄進青方城,在城頭上趙徵紀棠還有身后的陳達劉元等就止住腳步,紀棠對柴義道:“小心?!?/br> “以保全自己為要?!?/br> 沒法人多,刺殺行動將由柴義獨自完成。 論身手論輕身功夫論機敏果敢,柴義當屬暗部出身的第一人,這個深入刺殺就交給他了。 除了趙宸的安排外,趙徵把這兩年他放在槐州的暗線能啟動的都啟動了,做好了兩手準備,萬一那邊出岔子,那定要保住柴義的。 能做的都做了,危險也肯定有,柴義也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了,瑣碎叮囑無意義,最后紀棠只說了句“小心?!?/br> 柴義一抱拳,對趙徵和紀棠無聲一禮,掉頭而去。 他已換上南梁軍服,在暗線配合下,很快無聲下了城樓,隱沒在暮色中。 和己方的人互相點了點頭,柴義沉默進入易容者的巡邏小隊之中,手執長矛,跟著小隊按著既定軌跡往前行去。 昏暗的夜色,篝火通明,最后一批領膳完畢的營兵抬著籮筐推著大桶擦身而過,烏泱泱的南梁兵甲,深入敵營腹地,甚至還看見那個殺了大魏使者的太監監軍。 對方在立在臺階上,銳利目光掃視下方。 那道視線在柴義身上掃過,柴義連眉梢也沒動一下,執矛繼續前進。 南梁巡哨規則他進來后才匆匆停了一遍,卻沒出丁點差錯。 一路往前走,期間調整了兩次偽裝身份,軍靴落地沓沓,他終于在一個多時辰之后,迎面撞上剛從軍醫營探望傷兵折返的李孝儼。 一臉肅然,三綹長須英武魁偉,青黑重鎧靛藍帥氅,單手扶著配刀,順著一路巡視而來,不時詢問駐守情況 和兵士狀態,嚴肅而威武,身邊近衛戴甲佩劍,在李孝儼的前后左右靠墻站著,重重拱衛。 巡邏隊均速往前行,近衛揮了揮手,示意繞過去,領頭的什長遂側身,帶著隊伍擦過。 身后兵甲跟著他走過的路線,執矛而過。 最近就是什長剛才暫停的位置,距離李孝儼大概十一二丈,頗遠,但以柴義的身手,已經可以攻擊了。 他深知,不會再有更加接近的機會了。 軍靴落地,一步一步,沓沓沓沓,柴義渾身肌rou緊繃,在即將抵達最近的那一點前,他撩起眼皮子,掃了李孝儼的一眼。 李孝儼在正和一個年僅十三四的小兵說話,他放緩聲音,勉勵幾句,并吩咐什長要多照顧他。 或許,對方是個好將軍。 卻不是大魏的將軍。 而他和他主子面對的,是一場生存之戰。 柴義右手撫在腰間軟劍劍柄上,倏地,他一腳踏上那最近的一點! …… 城樓上。 趙徵和紀棠倚在存放軍備的小垛房里頭,時不時透過小窗望望城里。 趙徵是不可能深入敵營的,有什么動靜,他們直接從城頭直沖而下就能脫身。 戌時了,原來城內隱約的喧聲靜下去一些,估計晚膳已經全部吃完,輪值的也交班完成了。 也不知柴義怎么樣了? 不過趙徵和紀棠并沒有很擔心,柴義的身手和專業素質過硬,再加上己方私下的安排,哪怕暫時沒找到動手機會,安全應也是無虞的。 黑漆漆的小磚房里頭,兩人挨著坐在一摞摞的箭垛上頭,就在小窗的邊上,一小片月光靜靜投進來,依稀可以視物,她的臉雖涂上褐粉,但微微側頭時,下頜線條的弧度卻極婉轉柔美。 趙徵一路上都沒找到機會,現在總算兩人獨處,他忍不住伸手觸了觸唇角,那雙斜長眼眸帶著一種難以描述少年情絲還有殘存的不敢相信,歡欣又鼓噪,人仿佛在云端似的,輕飄飄飛起來又沒踏到實 地的感覺。 偏偏紀棠從言行舉止到神態就和平時一模一樣,她大方得簡直就像啥事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趙徵憋了一路,總算找到過機會,他喊了她一聲:“阿棠?!?/br>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