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91節
書迷正在閱讀:你真好、穿越成為乙游女主、燕燕于飛(古代ABO,NPH)、[綜漫同人]穿進橫濱后得到了劇本、賽博女巫的謀生法則、養豬漢的寡婦妻、[咒術回戰]思春期、饑則思食、我心知秋意、本座,就要和美人貼貼(穿書)
他發現了新大陸后實在憋得辛苦,不找個人說說難以宣泄,于是瞅準了一貫口風緊密的鐘離穎,不過說之前,他不忘強調:“你聽聽就算了,可不能到處說的!” 鐘離穎被他戳得罐子都差點撒了,趕緊捧住,側頭橫了柴興一眼,沒好氣:“有屁快放!” 柴興也不介意,再湊近一點,繼續神神秘秘:“我發現啊,誒?阿棠是女孩你知道不知道?我發現啊,殿下好像對阿棠有意思誒!” 鐘離穎:“……” “你莫不是個傻子?” 瞎的都看出來了好不好?! 鐘離穎無語,又有種不祥預感,側頭瞄柴興:“……你怎么知道的?” “嗐!” 柴興一拍大腿,將他那天突然生出主意然后興沖沖去和趙徵商量,緊接著挨了一拳的前后事宜說了一遍。 “我這不有點猜到了嘛?”柴興揉揉眼眶,現在還疼,但好在他天生不顯淤皮膚還黑,所以才不明顯,嘶,好疼。 鐘離穎:“……” 好吧,他果然是被這憨子連累的,回憶那天澡洗一半接到急令,匆匆從浴桶里跳起披甲然后趕出城吃西北風一直吃到現在,他就生氣。 鐘離穎瞇眼盯著他的熊貓眼,恨恨道:“該!” 這是打少了! 很該往右眼也補上一拳才對! 哼! 鐘離穎狠狠捧起罐子,一口氣悶了,斜了柴興一眼:“真的就共騎,沒有其他了?” 柴興眼神閃爍了一下。 鐘離穎呵呵兩聲,涼涼道:“那你最好捂緊了,不然你就死定了!” 他坐不住了,和這家伙坐一起就生氣,氣死他了! 鐘離穎直接走人。 “阿穎你急什么啊,我水還沒喝完?” “去去,滾!你別跟著我!” 莫挨老子,他娘的看見你就煩! …… 外面雞飛狗跳,紀棠卻一點都不知道。 她這會正高興得很呢。 經過大夫的診斷這條該死的藥巾子終于可以解下來了,宣布痊愈,她原地滿血放監了。 把人統統攆出去,梳發換衣,然后捧著靶鏡坐在炕幾旁描描畫畫,心緒飛揚,一邊畫一邊哼著小調子。 沒辦法,趙宸趙虔兄弟是奉圣旨父命過來給趙徵使絆子的,有小心思也不敢出格,拿下陵州和隔壁的小轅州之后不敢耽誤,匆匆就奔扈伯彰來了,昨天匯進新昌城的。 嗯,紀謹和項北自然在的。 紀棠不化妝,哪里敢出門??! 她活力十足,一被宣布痊愈臉上那笑就沒下來過,趙徵見了自然高興的。 他挨著她身側坐下,側頭看她舉著靶鏡在小心畫眼線,他也湊過去,手臂疊在炕幾,下巴擱在手臂上面,看了一會兒,他瞄了她一眼,狀似不經意問:“柴興那憨子魯莽得很,那天可別冒犯了你,沒有吧?” “沒??!” 要不是他提起,她都忘這事了,紀棠心大得很,那點子小意外根本就不當回事,她細細畫好眼線,松開手,掃了掃眼睫毛:“就騎一馬而已?!?/br> “怎么啦?” 紀棠抹點褐紅色微微掃了掃臉,端詳兩眼,收拾收拾,搞定! 她扔下東西抹抹手:“怎么問這個?咦,這兩天怎不見柴興???” “沒什么?!?/br> 趙徵連忙道:“這兩天輪到他外駐巡察了?!?/br> “哦?!?/br> 原來是這樣啊,紀棠就隨口問問,得到答案也就丟來手了,把東西收拾好,就和趙徵肩并肩出了門。 北風颯颯,拂面凜冽,紀棠卻舒服得瞇了瞇眼睛,屋外的空氣就是清新! 她笑嘻嘻的,還熱情和崔定方陳達打了招呼。 兩人沿著廡廊往外走,身邊腳步聲輕盈雀躍,趙徵偷偷瞄了她一眼,她眼睫長黑又翹,一張涂厚了脂粉但依然看出細嫩的精致臉頰在他臂側位置。 一年多的時間了,紀棠長高了一些。 雖趙徵長得更多,兩人站一起差距比以前還大點,但趙徵對紀棠多了解啊,她是比去年高了,高了大概一寸多快兩寸。 要是穿上厚底靴,能到他下巴。 趙徵被柴興氣得要死,昨天一整天都處于憤怒狀態,不少人都挨了罵。 但怒意漸漸緩下來之后,柴興那家伙有一句話他卻聽進心里去了。 ——她年齡到了。 阿棠差不多十八了吧?至少也十七了。 趙徵不禁心中一動。 柴興顧慮得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他的主意臭得像狗屎,讓趙徵恨不得生吃了他,只是……只是這個主意若套到他自己的身上…… 趙徵的心怦怦大動了起來。 總不能委屈了她的。 從前他根本就沒想過這方面,只偷偷戀慕著她,心里就歡喜極了,但柴興一下子給他打開了一個新大門。 他發現了一個忽略的問題。 有了一個新的期待。 …… 侯忠嗣的小舅子一批人今早押到,紀棠午后放監,自然是第一時間先理這件事了。 另外一件很遺憾的事情,馮塬沒找到,這家伙不是死了就是跑了。但依舊禍害活千年的定律,估計是跑了的多。 紀棠撇撇嘴。 不過也是意料中事,她也沒有不高興,這不還有眼前這一大撥人在嘛。 線索還是有的。 大宅西邊的辟出一大院子,窗門房門全部封死,僅剩一進出門戶用鐵鏈牢牢鎖死,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和監視人員,一只蚊子都保證無法自由進出。 空蕩蕩的屋子很昏暗,趙徵紀棠進來后挑上等,一字排開的足足數十人,都是這次起出來的細作和眼線。 梅夫人母子也被押過來了,其實相關幕后審查一直在沒停過,最后一次提審的才是這對瑟瑟發抖的母子。 問過話后,趙徵叫來杜藹,后者大吃一驚,這才知道大致事情始末,驚得他立馬跪地向趙徵起誓。 趙徵和杜藹在廂房談了小兩刻的話,然后就讓杜藹把外甥母子領回去了。 被蒙蔽被恐嚇實際不知情的人都已經清出去了,梅宅那些貪財但根本不知事情嚴重性的侍女也另行關押,剩下的,就是這比較關鍵的細作。 譬如,侯忠嗣的小舅子。 這家伙叫田瑞。 “說吧,那兩則軍令怎么來的?” 紀棠瞄了一眼,這家伙居然尿了褲子,褲襠還濕漉漉的沒干,她十分嫌棄。 這田瑞,其實和梅宅的侍女也差不多,根本不知道人家謀算的是什么,不過他是加強版,他知道另一邊的人是皇帝方而已。 這人貪婪,又由于是獨子被母姐寵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又膽大妄為的性子,被馮塬廢了點心思就拉進轂中了,他甚至還不覺得這有什么,傳的那些軍令,也只以為是皇帝刺探趙徵的這邊的消息,他只負責傳傳,沒有他也有別人,傳一點點沒事的。 侯忠嗣原本就不喜歡這個小舅子,聞言大怒咆哮:“畜生,你找死?。?!” “還不速速一五一十道來??!” 趙徵紀棠把侯忠嗣也帶來了,小舅子失蹤,總得讓他心里有個底。經過清查確定侯忠嗣不知此事后,就一并帶他前來,也當告誡他一番下次注意約束好身邊的人。 侯忠嗣那是暴跳如雷,他本來以為小舅子戰死了,還使人去找尸體好回去交代,誰知尸體沒找到,卻驟不及防見了他。 侯忠嗣又愧又驚,慌忙給趙徵請罪求罰,趙徵嚴厲呵斥過后又安撫一番,這些就不提了,三人下到來,侯忠嗣青筋暴突,怒喝一聲,恨不得提刀就斬殺了這個叛逆。 看田瑞,和看殺父仇人也沒什么兩樣; 。 田瑞駭得要死,他終于知道怕了,屁滾尿流哭嚎:“……我不知道,他們讓我篆抄一遍,然后傳出去……” 紀棠:“誰給你的?” “劉生,是劉生!” 這個負責給田瑞傳軍報的細作,已第一時間找過他,但這人已經不見了。 趙徵已經下令把所有劉生交好或有關系甚至認識的都都拿下了,陳達審過,劉生表現庸常,認識的人也不像有問題。 趙徵道:“再審?!?/br> 不過估計審不出什么來了。 在西院待了一個下午,出來已經傍晚了,遠遠的山巔盡頭一抹橘色的余暉,北風呼嘯。 趙徵替紀棠把斗篷的兜帽拉起來,他卻不怕冷,披的甚至還不是皮毛大氅,“你不冷呀?” 紀棠瞅了他一眼。 “不冷?!?/br> “這邊暖和多了?!?/br> 連雪都沒下,他確實不覺得冷。 紀棠皺皺鼻子,行吧,你不冷就行。 趙徵身姿矯健,龍行虎步,不過為了遷就她,著意把步履放得比平時慢一些,兩人并肩而行,竊竊私語,經過風口的時候,他趕緊側身替她擋著北風,紀棠縮了縮脖子,兩步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