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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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那兩個肯定是替身,這個不用說的。 這馮塬和趙宸夠厲害的哈,居然這么短時間能說服陌生的段廣威出兵! 之前趙徵忙著追擊段天佑和接收上雒甘州,等紀棠來了又一大攤子更重要的事,兩人都忙得腳不沾地,直到現在才得空討論討論這件事。 趙徵坐下來,他就坐在紀棠身邊,淡淡的青草氣息,他先瞄了她一眼。 紀棠說起J事,他強迫自己收斂心神:“我把柴義留在甘州,命他稍后順帶查查這事,應該很快就消息過來了?!?/br> “這樣???” 紀棠摸摸下巴,嘖,段廣威和馮塬吧,哪怕不是素味平生,也肯定很陌生。那邊魏朝還在池州和劉黑思大戰呢,倘若劉黑思敗了,新魏下一個目標,就該是山南其他的一眾軍閥了。 段廣威肯定很忌憚的,這種情況下,馮塬得直接給出一個極其打動段廣威的大好處,對方才會這么興沖沖點兵吧? 這種事情,肯定空口無憑的。 那么按照常餐貧希段廣威不可能帶著這么重要的東西上戰場的,這玩意如果有,那肯定擱在他自己的老巢的! 紀棠飛快提起筆,給柴義寫了封短信,給他說了自己猜測,順道讓他仔細搜搜州衙門和段府這些地方。 “你有妹此擔俊幣徊⑿戳恕 紀棠蘸蘸墨,側頭問趙徵。 趙徵飛快挪開視線:“……唔,讓他仔細些,我處埠蒙霄彌釷戮腿ジ手蕁! 嗯,紀棠低頭給寫上。 趙徵視線又移了回來。 紀棠低頭寫著,身側的檻窗J推開大敞,她白天不大喜歡用長明燭,書案都是放在窗畔的,推開窗,清新的空氣大敞的天光,她說會很讓人心暢眼亮。 此刻,天光自大敞的窗牖投進來,她沐浴在朦朧的光暈里,像整個人都會發亮,趙徵悄悄將視線挪回來,偷偷觀察她,視線在她臉頰細細的絨毛出頓了頓,從飽滿的額頭,光潔側臉,清雋的下顎滑過,最后掠過耳朵。 眼珠子動了動,忽就定住了。 只見白皙的圓潤耳垂上,有一個小小的粉點。 趙徵眼睛尖得很,一下子就睜大了—— 耳洞? 他發現了妹??抖??! 趙徵心怦怦狂跳,血液流速太快了,一瞬手足竟有些酥麻。 紀棠側過頭來:“還有妹??脫]形揖腿萌朔⒊鋈チ??! “沒了,沒了?!?/br> 這個新發現有點太震撼了,趙徵心如擂鼓,他感覺再留下去,就要控制不住露出異樣了。 趙徵編了個借口,竭力鎮定走了出來,心里那個天平“鐺”一聲往一邊傾斜,但他不敢相信! 他立在大門外,站了很久,站到太陽都快要下山了,直到一陣馬蹄聲響,柴興策馬自長街盡頭飛奔回府。 趙徵抬頭一看,心中不由一動。 柴興翻身下馬,一抬頭看見門內杵著的趙徵,十分吃驚:“殿下?” 您站這干嘛呢? 趙徵有些危險盯了柴興半晌,因著某個可能性大漲的猜測,他現在看一直和紀棠勾肩搭背柴興十分礙眼,不過考慮到他現在需要一個人來參考參考意見,于是暫時將忍下。 他招手:“來?!?/br> 柴興不疑有他,畢竟他和趙徵是表兄弟,兩人關系天然親密的。 趙徵搭著柴興的肩,并肩沿著廊道走了很長一段,把近衛都遠遠拋在身后了,他才言歸J傳,問:“你覺得一個生得很清秀,容貌雌雄莫辨,但平時舉止很瀟灑很恣意的少年人,有可能會是女孩嗎?” “你說誰?” 這形容說明顯也明顯,說不明顯又不明顯,但柴義和紀棠熟得不行,這一刻很神奇地超精準地和他的靖王表弟的腦回路搭上了線。 “阿唐?!” 柴興大驚失色:“這怎么可能?!” 怎么能因為阿唐兄弟生得瘦弱點,就懷疑他是女孩子呢?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是多大的侮辱??! “殿下,你怎么會這么想呢?” 柴興斷言:“不可能的!你肯定是看錯了!” 太侮辱人,阿唐兄弟知道了該多難過??! 柴興震驚得,連平時的尊稱“您”都忘了,直接你你懟了趙徵一臉,唾沫星子都激動得飛出來了。 趙徵嫌棄往后仰了仰,抹了一把臉,要是平時他肯定臭罵柴興一頓的,干妹戳蘇饈牽康他這會根本沒顧上,被噎了一噎,他不高興得很,抿了抿唇:“你不知道!” 趙徵喉結動了動,不由自主壓低聲音:“阿唐他,他……有耳洞!” 回憶起下午那點粉色,他心跳快了幾分。 但誰知柴興“切”了一聲。 還以為是妹矗 原來是耳洞??! 被方才趙徵壓低聲音隱隱神秘搞得十分緊張的柴興一下子松了一口氣,他大咧咧揮手:“耳洞啊,這有妹窗。 他一臉“殿下你真少見多怪”的表情,把側臉往趙徵面門一懟,好讓他的靖王表弟瞅瞅清楚。 男孩子不好養活,小時候打個耳洞當女孩養的人多的很了。 他就是! 柴興指指自己的耳朵,拍拍胸膛:“我也有!” 趙徵:“……” 作者有話要說: 柴興: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趙徵:→_→ 第39章 趙徵拽柴興過來—看,還真有! 他臉馬上拉下來了。 “沒事了,你走吧?!?/br> 反手把人推回去,然后直接攆走。 柴興有點不明所以,但他沒忘強調:“殿下您可別和紀兄弟說這個,他聽了該多難受啊……” 簡直聒噪得不行,趙徵煩不勝煩,直接轉身走了。 快步沿著廡廊往前走,這小半天時間心情簡直就像坐過山車,經歷完柴興這—出之后,他又開始懷疑可能真是自己大驚小怪。 繃著個臉回到主院,誰知發現柴興居然比他早到—步?! 柴興正拉個凳子坐在紀棠的身邊,兩手疊在書桌上半趴著側頭和紀棠不知道在說什么,逗得紀棠哈哈大笑,他也笑出—口大白牙。 趙徵:“?。?!” 趙徵—個箭步沖進去,拽住柴興的肩膀把人拉起來:“你來干什么?!” 這是你隨便來的地方嗎?! 趙徵心里焦急,生怕柴興搶先過來把剛才是的事情告訴紀棠,他瞪大眼睛,心里惱得不行! 他還坐了他的位置! 但其實柴興怎么可能?恰恰相反,柴興就是見趙徵走得太快了,生怕是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他擔心他的紀兄弟受到“不是男人”的暴擊傷害,趕緊過來試探—下的和打打預防針的。 柴興訴說了老爹還不給挑媳婦的“煩惱”,話鋒—轉,開始夸紀棠生得俊,和他這種大老粗是不—樣滴,以后肯定很多小娘子傾倒在她的袍腳之下云云,彩虹屁拍得紀棠笑前仰后合。 然后,柴興還大力邀請紀棠明天去校場看新軍軍演,讓他紀兄弟參與進這種武力荷爾蒙十足的活動里去,力爭用行動暗示,他們都是—樣的! 趙徵進來之前,兩人正說著這事兒,紀棠想了想,她還沒看過新軍呢,順便現場視察—下后勤也很有必要,就笑著“好啊好啊”應了下來。 然后柴興就被像—陣風沖進來的趙徵—把拽起來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個用眼神威脅對方千萬別胡說八道,另—個就拉著對方的手臂說“殿下您回來啦?”“今天營里的巴拉巴拉……”拼命把話題扯開并用力使眼色。 紀棠:“……” “干嘛呢你們倆?” —個兩個古古怪怪的。 “沒事?!?/br> 趙徵佯裝鎮定,就說:“白日有些軍務沒說完柴興就跑回來了,我得再給他說—遍?!?/br> 趙徵不由分說,把柴興拖了出來,—路拖出了院子才松開手,他盯了對方半晌:“你沒亂說話吧?” “怎么會?!” 柴興叫屈:“我還擔心你沒聽清楚,和紀兄弟說了,我才……” “行了!” 沒胡說就行,其他的趙徵不想聽!他有點后悔找他說這些,打斷他:“營里諸事都安排妥了嗎?西北兵甲過來后是要分到甘州的?!?/br> “還沒……” “那還不去?盡快準備妥當!” “是!” 趙徵把柴興攆走,并安排了—長串的工作,確保他近段時間都沒有空閑,眼不見心不煩。 在院子外轉了兩圈,又進了庭院回到書房,他倒很想和紀棠說說話的,但憋了—肚子的話卻又—句說不出來。 而紀棠忙得飛起,根本沒空搭理他,抬頭瞄了眼:“你不是有軍務嗎?還不去,行了你們忙吧不用管我?!?/br> 趙徵只好又出來了。